寨主,好久不贱-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是常年习武之人,手劲大,打了几下虽然不是和戒尺一样疼,但也让顾良喻小小的疼了一下。
“王八蛋!!!”
☆、滚出去
顾良喻既气他又气自己刚才不争气的浮想连篇,她一努嘴唇,头撇到一边去,自己小声嘟囔:“好好的摸我手干啥……”话没说完,不知道是步千湛听见了还是没有,他反倒松开手,神色自若,对顾良喻心内掀起的波澜视而不见。
你瞧见了吧!这个闷骚自大又别扭的男人!顾良喻对着他的背影磨了磨牙,轻哼一声。
而后,顾良喻偷偷的想,他刚才那样……会不会是记起了什么……
“步千……步先生,我想搬到你的院子去住。”安静了一会儿之后,顾良喻忽然在步千湛身后冒出这样一句话。
步千湛生生的收回了脚步,他转身,顾良喻却因此撞入他的怀抱,顾良喻看他脸色不善,赶忙解释:“你想啊,我还要每天起早贪黑的照顾你做你的贴身侍女,还要到校场训练,总是让阿卓接应我走那么远的山路我嫌累。”
……
***
这件事争论的结果还是顾良喻胜出,当晚顾良喻就带着自己那点行李和阿卓一起来到了院子里。她心中有些耀武扬威的感觉,好像已经是这个院子的半个女主人了。
顾良喻这一天当然没在校场训练,她寻思着明日再从头开始,让步千湛好好教她。
这么坐在屋里想着,顾良喻脑回路又回到了白天被步千湛打戒尺那时候……他低着头的样子……真是好看……
她登时红了脸,不敢再想下去。
“快,快将老大扶进去!”
突然门口一阵骚乱,手忙脚乱的就冲进了一伙人,每个人都还没来得及卸下盔甲,顾良喻惊慌的起身,却发现步千湛脸色苍白,被那群人扶了进来。
白三轩眉头紧锁,在看到顾良喻之后,脸色更是一变。
顾良喻置若罔闻,她飞快的来到了步千湛的身边,恰好王僧辩站的最近,顾良喻一把抓过他,焦急的问:“步千湛怎么了?!”
王僧辩也是急得满头大汗:“不知道,刚才我们领罚之后先生就过来了,结果吐了很多血……”
吐血?!步千湛怎么会吐血?!明明刚才和她在一起还好好的!
顾良喻看向步千湛,他一双淡漠的眼只在她的面容上停留了一瞬。
白三轩此时冷笑:“顾姑娘,此时人多手杂,老朽看你还是先出去吧,免得节外生枝。”
顾良喻一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忽的明白过来,白三轩指的是什么。
顾良喻冷笑:“难道你觉得是我下毒?”
白三轩不理她,手一挥:“送客!”
顾良喻跺脚:“老头你给我把话说明白!”
步千湛悠悠的睁开眼眸,苍白的唇,眼底一片青黑,他慢慢将头转向顾良喻,眼底的薄凉,像是晨雾覆上顾良喻的心头。
“滚出去。”
步千湛冷冷的吐出这几个字,可偏偏顾良喻觉得,这场景像梦一样不真实。
“为……为什么……”她嘴唇蠕动,双眸微微瞪大。
滚出去。
心头一阵紧缩一样的钝痛,顾良喻已然落荒而逃。
☆、那是你的疏离
顾良喻一口气跑到院外,屋里的人都在帮白三轩救治步千湛,她不能进屋去,不知道怎么就惹了那个白三轩的厌,傻傻的不知所措,只能在这。
她不明白,为什么下午的时候,步千湛还言笑晏晏的和她说着话,晚上就变了一副脸色,还吐血了……
越想心里越难受,绞劲的疼。
她凭什么出来?!就凭那老头一句话?!
顾良喻脑海里忽然就浮现这个想法,她咬唇,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进去看看步千湛到底怎么样了,管他愿不愿意看到自己呢……管他呢……
她忽觉眼角酸涩,胡乱抬手用手背去抹抹脸,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掉眼泪了。
顾良喻再次来到屋外,在窗纸上悄悄捻了个洞。众人已经围成一个圈,鸦雀无声,步千湛和白三轩从众人的缝隙间露出来,屋内像是什么庄重的仪式在举行,气氛异常。
她屏住呼吸偷偷从破洞看去,却不曾想,看到了最最让她揪心的一幕!
步千湛面色青紫,他紧紧闭着双眼,额前青筋乍起,白三轩面色凝重的同时,手上不疾不徐的施针,刺入步千湛十个手指的指尖,穴位诡异,很快的一个虫子一样的突起从步千湛的胸口出涌现,疯狂的攻向步千湛的指尖。
顾良喻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唇,避免自己叫出声来。步千湛长眉难耐的皱起,他那样的坚韧,想必肯定是很疼的……
她好想冲进去,给他一个拥抱,她想吻吻他皱起的眉心,她想替他承受这种痛苦,哪怕只有一半。
“哼,如果再晚一步,蛊虫钻进心肺,你步千湛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活不过来了。”白三轩手上更快速的施针,步千湛“哇”的吐出一口污血,半个床榻都被弄脏了,白三轩仍旧恨铁不成钢:“都说自作孽不可活,这么些年你除了上次,哪次像这次这样发作的剧烈。为什么不肯听我的话?臭小子,翅膀硬了是吗!”
他手下更是用力,步千湛这次尚未皱眉,倒是顾良喻偷看的受不住,心里替他疼得不行,惊呼一声。
白三轩锐利的目光向破了的窗洞方向一扫,冷然道:“给我把闲杂人等清理出去!死守着院子!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白起无奈的看了白三轩一眼:“爹……顾姑娘也不容易……”
白三轩却是眉目结霜,白起知道终于没得商量了。
四个男人一起又到了外面,抱拳对顾良喻道:“顾姑娘,对不住了。”
顾良喻还未反应过来,两条手臂就被强硬的架了起来,尽管四个响马都尽量轻着些,却还是弄疼了顾良喻。她被拖拽着往院子更外面带,脑子里全是步千湛痛苦的样子,她怎么能离开!
顾良喻一个激灵,她开始狠命的挣扎:“你们给我放手!我不能走!”
四个大男人看着一个花朵般的姑娘哭的跟什么似的,还像个疯子一样为了他们的老大拼命抵抗,心中也是酸楚的很。
☆、雪上加霜
“这个时候我不能走!”顾良喻大声的抗议着,她张开嘴,死死的朝着抓着她的男人咬去,她觉得胸膛里那种感觉要溢出来了,她不能走,越是这个时候她越要在他的身边啊!
尽管……他可能不需要。
那双冷漠的眼好像在眼前晃了晃,顾良喻心里一疼。
“顾姑娘,对不住了!”四个男人咬咬牙,将她丢在了外面,然后回到了院子里面,无情的将院门锁上了,任由顾良喻怎么哭喊都不肯开门。
顾良喻哭的眼睛都麻了,她想尽一切办法了,走投无路的感觉向她袭来。
她捂住的蹲在地上,靠着院门,抱住自己的身体,浑身发冷。
眼泪控制不住的调出来,甚至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了那个死老头,为什么不让她进去!
顾良喻一肚子的凄凉和怨气,她死死的握着拳头,如果面前有一把弓箭,她一定会把这个老头的脑袋射穿!
“顾姑娘……”一个闷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顾良喻抬起朦胧的泪眼,看着眼前这个身量未成的少年。
阿卓站在远处看了顾良喻好久,久的他自己都要腐朽在那里一样。
他看到顾良喻为了步千湛歇斯底里的样子,他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对步先生应该是真心实意的。
“顾姑娘,我有个方法助你进去。”
阿卓沉默良久,终于说话。
***
顾良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阿卓为她指的“明路”进了院子。
所谓的明路,也不过是燕迎眉这个小姑娘为了偷偷跑来看步千湛这里的书,在步千湛院子后面的墙上掏了个洞,不大不小,幸亏顾良喻不是很胖,不然今天这个洞她也是绝对钻不进去的= =……
而至于那书……就是步千湛侧室的几个小黑裙写的话本子……可怜燕迎眉小朋友还以为自己藏得很高超……顾良喻一来步千湛就直接把它们送人了……
想她堂堂顾家大小姐,现在沦落到为了一个男人钻狗洞……
顾良喻恨恨的拍了拍裙子上的灰,步千湛,我也不要求你什么了,你就等着娶我吧!
顾良喻小心翼翼的贴着墙走,她可没忘那屋子里都是习武之人,听觉异常灵敏,幸而今日她的鞋轻便,动静比较小。
她屏住了呼吸,慢慢的绕到了紧闭着的房门外面。
“看来这样下去不行,老大的身体迟早会垮了。”
“也不知道老大是怎么想的,这么危险的事……”
不知道是谁嘘了一声,顾良喻立刻机警的躲到窗根下面。
“外面有人!”
这是那个老头的声音!
顾良喻心中一紧,紧紧的攥住了自己的衣襟,时间仿佛僵硬在那里,神经紧绷着,屋内一片安静。
“至少有三百人。”
是王僧辩的声音,他果断的报出了数字,却让顾良喻倍感疑惑,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他怎么说成是三百人……?
就在这时,外面的阿卓大喊:“不好了!有人攻上山来了!”
与此同时,顾良喻看到,透着灰暗的傍晚的天空,窜起一抹艳绿色的烟花。
☆、我来要回我的女人
不知怎么,那烟花的声音炸的顾良喻心里一惊,她抚了抚胸口,有种不详的预感撞击心头。
“寨子一向行事光明磊落,怎可能有仇家上门?”白起疑惑的说。
步千湛唇角紧抿,额上的汗水还没有干透。
“扶我起来。”
他此言一出,大家就都知道,他这是要出去应战了。
他带着不容否定的怒气,苍白的脸色更添几许沉怒。没人敢阻拦这个时候的他,甚至白三轩这个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老者,都只能摇头轻叹他的倔强。
屋内一群人已经是向外急匆匆走出来,步千湛扫了眼墙的那头,这个时候没有时间她的事,他带着屋内的弟兄没匆匆离去,脚步缓慢,伴有痛苦压抑的咳。
顾良喻揪心的听着那咳,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还有那脚步声,一深一浅的远离……
***
寨子的门口,围满了整三百人的羽林军,人马众多,带着杀伐以及不容拒绝的气息,强势造访。
千军万马,却似乎皆不入步千湛的眼,他衣带任风狂卷,一双眼,直直的看着那乌压压的兵群最前方,高高坐在雪白色马上,朱红麒麟服的男人。
那男人满面疲惫之色,不过仍是坚持着未合眼,紧紧抓住缰绳,避免自己因为困意的骚扰而落下马去。
“步千湛,别来无恙。”
男人按了按眉心,开口的声音沙哑又难听。
“裴襄。”步千湛眯起眼眸,吐出那个男人的名字。
“我以为……你记不得我了。”裴襄勾起嘴角,笑容的意味让人看不明白。
“在下不敢。”步千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尽嘲讽之意。
两个人隔着那么一段距离,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裴襄率先开口。
“前几日裴某大婚,正是经过这条山路,新妇被劫,裴某怀疑……”
裴襄的眼眸压抑的扫过山寨的大门。
“新妇在我寨中……?”步千湛疑惑的说,真假难辨。
“正是!”裴襄声音回荡在山谷间,言辞凿凿。
“今日裴小相爷带了兵马上门讨要新妇,我步千湛一介山野莽夫,怎有不从之理?”
步千湛侧开身子,身后的响马虽然各个面带怒容,但还是和步千湛一样,乖乖侧开身子。
“我这白鹿崖每一寸土地都是落过人头沾过鲜血的极凶之地,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