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恶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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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最好你能带我去见见他就好了。”风过野道，自从与谢秋生有过关于华国武术的一席谈后，他就非常的渴望能见识到正宗的华国古武技。
“好啊，我跟他说说。”周方爽快地答应了。
彼此久未相见，两人一时均觉得有很多话要相询，只是话匣子才打开，那边的曾水性子跳脱，耐不住，高声叫道：“霸王哥，你们说完了没？要不我们去找个地方坐下来说吧？”
两人相视一笑，周方叫道：“好，今天我跟风哥重逢，值得庆祝庆祝，我们找个地方喝酒去。”
走到闹市区，几人找了个露天的街边大排档，团团围了一张桌子坐下，点了几个荤腥冷盘，每人再叫了几瓶啤酒准备座谈畅饮。
“噫，今晚这里怎么冷清得很？”周方看看四周没有几桌食客，奇怪地道。平常这类排档一到晚上可都坐满了人，喧嚣热闹得很。
“嗨，小哥你不知道，前段日子阳山可不太平啊，每天都有人拿刀拿枪到处砍砍杀杀的，尤其是一到晚上，那些人拼得那个热乎劲啊，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啧啧，就好象是在看香港的古惑片一样。”排档小老板送酒水过来，顺口回答了他，口水十足地补充道：“不说别的地儿，光在我这铺上就打了好几起，差点闹出人命来了，要不然生意怎么会这么清淡？”
“都是些什么人啊？”风过野随口问道。
小老板一撇嘴：“还能有什么人？不就是平常在道上混收保护费的呗？不过呀……”他压低嗓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我跟你们说，你们可千万别往外边传喔，你们猜，有一回我看见了什么人？”这家伙整一个贫嘴不说，还调起了味口。
曾水最爱打听闲事，急忙问道：“你看见谁了？快说。”顺手倒了一杯酒给他：“坐下说。”
“你们可要保证不往外边乱说喔。”小老板貌似郑重地又叮嘱一句，端杯润润嘴，才道：“我呀，看见了其中有一个人是警局里边的警员，你说，这算什么事嘛？黑社会斗殴争地盘，连警员都掺乎进来了，不是蛇鼠一窝，警匪一家亲吗？如今这世道呀，啧啧。”摇头叹气。
“切”，曾水不以为然：“说不定是你眼花看错了，这怎么可能嘛。”
“嘿，我会看错？”小老板有点急了：“那个警员就跟我住一条街上，天天见面还打招呼的，你说我会看错？哼，我就算把眼珠子剜出来都不会看错。”
“好了，别说这个了，老板，麻烦你去弄菜吧。”风过野打断他们，不管真的假的，这些个破事都与已无关。
“千万别乱说啊。”小老板回头还嘱了一声。
“这鸟人，不放心管好自己这张臭嘴不就得了呗。”曾水嘟囔道。
几杯酒下肚，把别后的情况大略说了一遍，听说风过野要去普十一中，周方把酒杯一撂，豪气地说道：“我说风哥，那破地方你怎么能去？明天我跟我老爸说一声，保证让你去重点八中，咱们兄弟在一起好照应，学费什么的都不用你操心。”他老爸周重山这几年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算得上是阳山市榜上有名的富豪了，赞助一两个人求学只是毛毛雨的事。
风过野断然拒绝了周方好意的支助，因为一旦接受这个提议，在自己这个小圈子里的伙伴心中，他苦心为自己刻画的自强不息的光辉形象无形中就会大打折扣，风过野的眼光还不至于如此短浅。
他坚决的态度让周方为自己的贸然感到有些羞愧，同时也更为心折，不论是家境也好，实力也好（周方的意思是指武力），风过野的条件跟自己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但他坚强自立的铮铮风骨却是自己拍马也追不上的，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做自己的大哥。
“风哥，对不起，是我说错话，小弟自罚三杯，从今以后，风哥就是我周方永远尊敬的大哥。”本来周方还只将风过野当作是小时候不吝帮助自己的好伙伴，但从此刻起，他决心终生视风过野为兄，为表心意，周方起身仰头一连喝下三大杯，杯杯见底。
曾水和余军不清楚个中的境况，大是愕然，只觉得周方今晚有点莫名其妙，一片好心好意让人拒绝了不说，还突然间就来了这么一下，弄得好象跟黑社会拜大佬表忠心似的，两人心里直犯迷糊。
“嘿，那几个小鬼有点意思，鸟毛还没长齐全，就学人拜起把子来了。”
“黑子哥，这几个小鬼看起来挺机灵的，干脆你去收他们做小弟好了，以后也多些人使唤不是？哈哈。”
“嘿嘿，这主意挺不错，老六，这好事就让你去算了，让你也过过做大哥的瘾，怎么样？”
背对风过野的旁边桌上这时来了一帮小青年，嘻嘻哈哈地指点着他们谈笑议论。
周方见他们言态不逊，眼一瞪就想发脾气，风过野连忙把他扯住：“不要冲动，他们人多势众，先看看再说，犯不着为点小事大动肝火。”
看看风过野，周方忍住火气坐下来，一半是听从风过野的吩咐，另一半却是从风过野的安全方面着想。
他心想尽管自己身手不错，曾水余军也是打惯架的人，不怕跟这些人斗，最多打不过就跑，但现在有风过野在，打起来后肯定没办法去保护他，要是让风哥无端端地遭了罪可就是自己的过错了。
曾水却有点不满风过野的“窝囊”，暗想这个风哥太过胆小怕事，霸王哥认他做大哥也真是委屈了自己，心中暗暗有些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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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章 渐变 第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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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小青年说笑一阵，也没真过来找他们，只是叫过小老板：“喂，你这儿的保全费以后都归我们健华公司收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吧？规矩照旧就不用说了，也不多收你的，不过今天咱哥们是头一回光顾这里，你小子就看着表示表示吧。”
“我明白，明白。”小老板已经习以为常，低眉顺眼地应道，麻利地掏出几张票子塞过去：“这点小意思是孝敬各位大哥的，还请各位大哥不要嫌弃。”接着愁眉苦脸地又道：“不过，以前的规费是由三花公司负责的，上次收了还没几天，各位大哥也知道这阵子的生意差，没什么收入，这规费我一下子拿不出来，能不能请各位大哥宽限一段日子再交？”
那个叫黑子的小青年大概是这些人当中领头的，落了实惠后见小老板一口一个大哥地叫，态度很是谦恭，加上他说的也是实情，考虑了片刻道：“现在的情况是比较特殊一点，我会跟公司反映的，今天就暂时不收了，不过你最好想办法把钱准备好，过两天我再来通知你。”说完带人离开。
“好咧，谢谢了，各位大哥慢走啊。”小老板点头哈腰一一恭送。
“哐啷”，一个小青年忽然被不知从哪里滚来的一只酒瓶绊倒，摔得倒是不重，只是全身都沾满了残羹剩肴，污秽不堪。
“连老子都敢动，是哪个不长眼的杂毛野种？”那小青年跳起身红着眼怒骂，其余的人停下步子，从腰间摸出折刀匕首等凶器，紧张地打望四周，都在想自己这方的人马前些天挑了人家不少场子，莫不是有仇家埋伏在暗处准备下黑手？
事发突然，周围食客们的动作蓦地停顿下来，生怕有什么引起这些人误会的举止。
风过野一见那小青年跌倒就暗叫糟糕，因为绊倒那人的酒瓶正是曾水故意踢出去的，而且他的动作幅度太大，就连伸出去的一条腿都还露在桌子外面，没来得及缩回。
一个小青年很快就发现了挑起事端的罪魁祸首，指住曾水吆喝一声，众人找到目标，叫骂着朝风过野他们这桌围过来。
周方瞧见这架势，知道今天这事绝对不会善了，也顾不得去责怪曾水，低声对风过野道：“风哥，呆会打起来后你先跑，我们在后边挡他们一阵。”暗地里从桌下绰起一只空酒瓶握在手中，曾水和余军也都依样学样，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打斗。
“别乱来，我认识他们大哥，先跟他们谈一下，谈不拢再说。”风过野按住周方，他的记性特别好，早就认出在这伙人当中领头的黑子是健华会所三哥的小弟，当日还曾经被卓文俊的手下狠扁过。不过那天因为众“小姐少爷”丢了面子，大家走得匆忙且狼狈，风过野只是在临走的时候经卓二的介绍跟三哥寒喧过两句，与之并无深交，也不知道在这件事上黑子会不会卖他这个面子。
风过野这样煞费周章并非是怕事，只是不想为这点无谓的小事惹来麻烦对自己造成影响，而且就解决问题的手段方式而言，他信奉的不是单纯的暴力，更多的是信赖自己的头脑智慧。
“风哥，你小心点，势头不对就要跑啊。”周方半信半疑地叮嘱他，四人一同站起身来迎敌。
此时他们已经给那些小青年呈弧形围住，可能见他们只是几个少年，就都各自收回了凶器，那被绊倒的小青年当先扑上，骂骂咧咧直冲曾水而来。
周方正要迎上前挡住他，风过野怕他下手不分轻重，到时伤了人就更加不好处理，伸臂将他拦下，迅速踏前一步凌厉地弹出一记暗含柔力的挂腿。
那小青年忽见面前的一个少年出腿向他踢来，动作快得不象话，根本来不及作出任何反映时胸口已经中了一脚，前扑的势子立时被阻住，正在暗道不妙，却见那少年又停止了攻击，不由愣愣地站在那里摸着并不怎么疼痛的胸口。
周方看出了这一腿其中的奥妙，不由更是佩服，风哥什么时候练了这么一幅好身手？
风过野挡下这个小青年就立即向还在后面的黑子打了一个招呼：“这位是黑子哥吧？”
见他住手发了话，其余本来作势扑上的小青年纷纷顿住身子。
“你认得我？”黑子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只觉有些面生，又有些面善，一时间又却怎么也想不起，便问道：“我们在什么地方打过交道吗？”
“哦，黑子哥可能跟我没什么交情。”风过野和善地笑道：“不过我跟三哥有一面之交，那次你也在场，不知道黑子哥对我还有没有印象？”
“靠，三哥认识的人海了去，会跟你这小鬼有交情？黑子哥，这小子他妈的是在糊弄咱们来着，用不着跟他废话，揍了再说。”一个小青年听见这话顿时冒火，“一面之交”就想在这乱套交情，算什么鸟玩意？
“老六，别乱说话。”黑子还在努力思索到底在哪里见过这少年，止住那人客气地问：“兄弟能不能说清楚点？”
风过野身后的周方三人听到三哥的名字，面上都微微地变了色。这个三哥他们其人未见，其名可是如雷贯耳，别看周方在重点八中混得人五人六，除了自身的原因外，有一半还是间接沾了三哥的光，没别的，就只因为三哥的妹妹佳佳跟他们在一个学校，周边街上的小混混们根本不敢到学校来寻事生非，由此可知这三哥在阳山市道上的势力有多大。
曾水在心里嘀咕，这次惹上了三哥的手下，一个搞不好，说不得就要放下脸面去求马子肖吉找佳佳出头摆平了，到时可就糗大了。
“前些天我跟孙彪到过健华会所，后来跟一个叫卓文俊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