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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冷帝的暖心小宠-第58部分

小说: 冷帝的暖心小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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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见汐站在一旁,别人不知她真实身份,他可一清二楚!

不禁老脸肃然,愣是结实了僵滞半瞬。

“张公公,你可有事?”

汐看出他惧怕自己,索性直白问道。

反正该说的话,她都同夏无忧说完,剩下的,只等女子自己领悟。

“是这样的——”

张适悠从怀间掏出丝绢来,细细给自己擦汗,再偷瞄着那小人儿,说,“午时皇上在孔雀台设宴,要你过去伺候。”

闻言,无忧见时辰也快近午时了,西宫离孔雀台有些距离,便匆匆告了汐,欲往那方向走去。

变数太多,她仿似已经能很快的收敛情绪,应对一切。

再言,那个男人,也不容她有过多的时间来感怀从前。

“等等,我还没说完。”

张适悠忙将她拉住,对上她那张回转过来略显茫然的脸,思索了下,才又道,“来人是蚩尤三王子,杂家知道他与你有些交情,昨日你已惹恼了皇上,待会儿你去到那里,可莫要再出什么岔子。”

无忧眼中闪过微光,“你是说洛迦王子来了?”

无宠,殿上的羞辱

孔雀台建在赤宫最北端,是整个皇宫最高的地方。

其顶端四方宽阔,四边均长四十九丈,周边毫无扶栏格挡,中间巨大的圆形白玉盘上,有无数宝石镶嵌成星,星罗棋布,凸浮成雕。

晴朗的夜晚,站在观星台上,脚下的浮雕与天空的星云相互辉映,如人在天,如人可触天,美不胜收。

而孔雀台的内里,总共有九层,又唤‘九重天’。

每一层都按照九天传说精细打造,是朝炎举行盛大酒宴的场所濮。

君与群臣同欢,在第五层的‘金玉满堂’。

若是立后,在议政殿举行过大典之后,便在第八层的‘鸾凤和鸣’摆宴。

顶端为‘君临天下’,只有新皇登基才会用到,据说逢特殊的年份,还要以活人祭,以保朝炎基业千秋万代翘。

这些都是无忧随张适悠前往孔雀台的路上,听他细细讲来的了。

“今日款待蚩尤三王子,在第七层的‘锦绣山河’,只有宰相苏大人作陪,你就是去斟斟酒,不用说话,若是觉得拘谨,记得把头低着,皇上不会难为你的。”

到了孔雀台下,想起昨天北堂烈的残暴,张适悠忍不住一而再的叮嘱那人儿。

无忧跟在他身后,却是早就思绪飞舞,陷入自己的顾虑中去。

经过昨日,她已经无法揣测北堂烈心里到底如何想。

是否真的如他表现出的那样,他对她好,她不听话,所以今后就不再有那样的好了?

早晨他允许她去西宫,只为了给她长个记性,那么专诚把她叫到孔雀台来伺候,又是为了什么呢?

在故人面前展示她现今受尽屈辱的模样,以此作为惩罚吗?

唉……

她怎会不知,无论在哪里的深宫,天子便永远是全部。

张适悠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响,不得女子回应,干脆顿步下来,皱着眉头,眯着狭长的老眼,幽幽盯着她望,像是想用那种眼神把她的魂唤回来似的。

无忧抬首得他犀利的一眼,了然几分,便道,“张公公,您放心吧,这次洛迦殿下是为了两国之间的交好而来,皇上自然会以礼相待,午宴谈的定都是国事,我只是个……”

“行了行了。”不待她说完,张适悠摆手叫停,“你心里有数就好。”

其实,他对这女子颇为放心。

夏无忧虽有着公主的身份,从前那十七载,活得锦衣玉食,也正因为如此,在这儿,她很清楚自己该站在何处。

是个难得的明白人!

但不知怎的,许就是真的太明白了,才这样叫人担忧,忍不住一而再的对她提醒。

想到此,张适悠从袖间取出一支小巧的瓷瓶,打开之后,在里面抖出一粒白色的药丸递给无忧。

“这是先帝赏给杂家的蓄气养生丸,杂家命贱,骨头却硬朗得很,没机会食用,你先服下吧。”

女子盯着他手中的药丸,没有立刻接过。

这都是先帝赏赐的东西了,也不知道坏了没有……

想想便作感激的模样,婉拒道,“不用了罢,就是去伺候午膳而已。”

还要她吞这什么‘蓄气养生丸’,听着怪吓人。

见她不领情,张适悠冷哼了声,刻薄的说教道,“你侍寝彻夜,杂家怕你不支昏倒在宴上,再惹出麻烦来连累我们罢了,你别不知好歹,自己没瞧见自己那张脸,白得跟鬼似的,这是要吓唬谁去?”

提起昨天,无忧的神色立刻为之黯然,身体的疲惫感从未消失过,她一直在强打精神。

不找镜子照也能猜得出,自己脸色有多差。

且是一旦想起那样的梦魇还会再发生,那冷汗便泛出背脊,令她寒入骨髓,心惊胆战。

她厌恶那样的自己,更排斥迷失心智的与北堂烈痴缠。

张适悠再把手中的东西往她跟前送了一送,纵是怅然,无忧还是拿起来便吞咽了下去。

“这就对啦……”

张适悠放心的叹道,“那锁骨红,每月发三次,每次发作,若不得皇上为你排解药性,你比死还难受,别怪杂家多事,今后你可得尽心服侍皇上,杂家会找机会让你表现的。”

听他这番话,无忧无奈又好笑,她又不是什么失宠妃子。

再说,她和北堂烈之间,并非她得机会表现就能作罢了的。

“公公,我们上去吧。”

她不愿多提,张适悠也不再说。

可是,若皇上对她不同,又怎会甘愿与她一同服下那诡异的媚药,拿自己的身子锁着她……



九重天的第七层,四壁上绘着开国皇帝的传说。

朝炎建国不过数百年,都是依稀能够追寻的人和事,只因得一人将其主宰,便被神话了。

大殿的各个角落都安置有最纯澈的水晶石,由外面引天光折射,无需掌灯,已明亮非常。

初来赤宫的洛迦,一路同北堂烈并肩欣赏着上来,对这巧夺天工的孔雀台赞不绝口。

那些凝聚了智慧的细节,统统都是他们蚩尤高原上的人永远都不会想到的!

见他四处顾盼,连不起眼的边角都要夸赞一番,北堂烈便道,“若是洛迦王子感兴趣,朕大可送你几个工匠,让他们去蚩尤施展。”

“真的吗?”他话语里充满了兴奋。

连跟随在后的侍从们听到了,都忍不住露出欣喜之色。

回头来,洛迦才发现自己离那位天子太远,如此说话有些失礼,于是又折回去,勉强自己沉淀了几分,拿出他觉得面对邻国皇帝应该有的态度,客套的道,“那小王就先谢过烈皇的美意了。”

“王子不必如此拘束。”

北堂烈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这位屡次挑战过自己的男子,心想他那直爽的性子倒是一点没变。

既是两国交好,这些无关紧要的工匠技术,赠与蚩尤无妨,只不过……

男子妖冶的黑瞳中极快的闪过一缕精光,他再道,“朕与你也算旧识,今日就当作小聚便可。”

闻言,洛迦豁达的眉宇间凝重了起来。

他确实不善做什么大使,若不是自己与眼前的人早已相识,父王也不会取巧的叫他来了。

“烈皇自然知道小王是个如何的性子……”

他再也笑不出来,俊朗的脸容泛出重重忧虑,“既然烈皇有言在先,就恕小王直言了,我想知道,疯丫头她现在怎么样了?!”

早晨在他再三追问下,苏璟晨才肯告诉他,昨天宫中巨变,那女子想趁长公主大婚逃走,结果弄巧成拙,惹得北堂烈暴怒,牵连后宫无数人。

进宫之后,又闻一位妃子离奇病逝,各种传言,连他这外人都听了许多,他人是越发担心!

再见曾经名满大夏的‘曜公子’,如今已是高高在上的烈皇。

对已成禁丨忌的过往只字不提,两人只谈笑风生,洛迦的心里,早就翻江倒海,想不管不顾,抓着他问个清楚!

那人,到底如何了?!

“你终于还是问了。”

北堂烈沉声,魅惑的嘴角阴邪的勾了起来,露出让人畏惧的冷意。

洛迦方是反映,他之前的话,原是对自己的试探!



空幽的弦乐奏起,殿中百花盛开的绒毯上,身姿曼妙的舞娘们水袖飘摇,为远从蚩尤来的贵客,献上赤宫中最富盛名的祥云舞。

那如火般的纱裙,犹如烧红的流云,跌宕起伏,尽显女子美态,妖娆而不失大气。

这舞乃太祖皇帝挚爱的皇后所创,沿袭至今。

每隔十年,便会由专人精心挑选十二个身体柔软的五岁女娃,训练十年,专为宫中盛大庆典中献舞。

又在这其中,皇帝总是会让有功的大臣或是原来的客人在其中挑选一名舞姬,作为礼物带走。

可是这一舞将尽,洛迦的双眼始终未曾离开高阶上,手捧玉酿,不断为北堂烈斟酒的那女子。

自他入席见到了今时今日的夏无忧之后,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只剩下一个——带她走!

什么两国交好,什么今时不同往日,统统都抛诸脑后!

在他的心里,疯丫头就像高原上的阳光,灿然温暖,时刻为任何一切带来光亮。

她虽嚣张好强,可总让人无法讨厌。

她小心眼又蛮横,但内心澄澈纯真。

印象中,她总是会在看到他的第一时间,横冲直闯的冲到他的面前,昂首挺胸的对他凶道,“你又来抢我的风曜了!”

然而如今,你已非你,他更非他!

到底是他想得太简单,还以为,还以为就算风曜不再,也会珍惜她如珠如宝,绝不是现在这样——

面色苍白如纸,眸中暗淡无光,本就娇小的身子看上去更加瘦弱,仿佛一阵风吹来,她就会魂飞魄散。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拼命的想从那张他熟悉的小脸上找到与过往相似的神采,可是……

没有。

什么都没有。

甚至她连回视他都不敢,躲闪着避开他探寻的眼神,犹如一具没有魂魄的躯壳。

她穿着紫色的宫装,站在那高傲的男子身边,只剩下惟命是从。

飞扬的乐曲飘散开,舞已尽欢,十二名国色天香的女子排成一排,站在殿中,等待洛迦的挑选。

他却已然怔怔出神,即便心知此刻不该,那始终凝在夏无忧身上的眸光,如何都收不回来了。

金銮宝座上的北堂烈,将一切看在眼里,他却不说。

任由那视线从宾客的席位上投射而来,兴味的笑容挂在唇间,好似他在等,等下面的人是否真的会开口,问他要心中那个真正想要的人!

没了曲声,这大殿忽而沉寂,静得恍似无人。

“殿下……”

洛迦身后的毕力格忍不住低声唤他,那话语里更多的是提醒!

暗光汇聚的眸子,终于清明了几分。

洛迦移眸看向北堂烈,那人也正望着他,俊容中充满了帝王气度的等待。

随即,众人听到他含着状似温煦的话语声沉沉响起,“按照赤宫的习俗,洛迦王子,把你想要的人儿点出来吧。”

虽然这舞未跳前,张适悠已经向蚩尤的贵客们解释过,但北堂烈此番邀请,刻意没有点明是在舞娘中挑选。

这话由他说来,更像是种默许。

那么……

洛迦无可克制的再度看向那小人儿。

她始终把头埋得深深的,只看着自己的脚尖,周围发生的所有仿佛都与她无关了。

唯有北堂烈,当他的酒杯空置的时候,她就会为他斟满,机械的重复着这动作。

疲倦如阴云一般不满她的小脸,光是站这一会儿,连那额上也渗出细细的汗珠。

她病了吗?

洛迦忍不住想,眉间担忧又关心的神色更加明显。

也难怪她会想逃离这里,北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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