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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冷帝的暖心小宠-第94部分

小说: 冷帝的暖心小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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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她们出宫已经足月有余,若沈太后真的找了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们会在何时行动呢?

门被人从外面叩响,红月没有走进,冷静的声音只对里面的人儿说道,“公主,姚黄说她已经想好了。”



西逻乃是自古便由女王统治的世袭女权王朝,因幻术而为世人增添了一抹奇幻神秘的色彩。

如今,这片一半被沙漠覆盖的国度,正遭受左右两个邻国的入侵。

铁蹄无情袭来,战祸染了黄沙。

那幻术,终于在朝炎的大军压至西逻第二大城时,如魔魇一般开始反击。

五十万兵马将一座沙漠之城围堵得水泄不通,白日里烈日暴晒,却能让士兵感到冰封严寒,四肢僵硬行动不得自如。

甚至,还有人被活活冻死!

一旦攻城,火战弩全不能运作,先锋军刚潜入护城河,便被其中产生的漩涡吞没,连尸体都不曾浮起。

如死寂一般的华都,白昼不闻其声像,夜晚不见其光亮,更甚一座鬼城!

交战两个月,北堂皇族有史以来最彪悍勇猛的烈皇,终于尝到了败仗的滋味。

华都十五里外,朝炎军营中。

主帅营帐内,坐在轮椅上的北堂琰,对着此待地形望了许久,又听身旁的军师废话半响,终于暴躁情绪毕露,将那些毫无见底的废物轰走。

回首,再向始终一言不发的北堂烈看去,他更为急切,“这城打不下来,你倒是说句话!”

站在宽绰的地图前,身着黑金铠甲的男子,双眸低垂,仿佛陷入沉吟。

片刻,他头也不抬的问,“洛迦那边可有消息?”

北堂琰哼了一声,“方才飞鸽传书来,与我们遇到的情况大同小异。”

蚩尤高原上的勇士,没有一个不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可若是他们都死在了马背上,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闻言,北堂烈剑眉似有疏络,唇角浅浅一提,他笑,“这是西逻最后的防线,破了这一道,我朝炎疆土又要扩大了。”

“我的七哥。”北堂琰可没他那么乐观,风凉话不用酝酿就从嘴里冷飕飕的飙了出来,“你可别忘了若西逻三个月内打不下来,后果会如何?”

如今两个月已过,遇上这等诡异之事,不得破解之法,着实让人夜不能寐!

偌大的西逻国,才是勉勉强强吞下一半,剩下那一个月,能做什么?

他们母妃的小命还捏在那人的手心里,就算大败西逻,与蚩尤将其两分,回到朝炎,那场胜算极小的仗又该如何打?

到底北堂琰年纪要轻些,在山谷中过了太久隐世的日子,性子非但没有磨砺沉稳,反而更加狂躁。

他絮絮叨叨不得回应,便喊人来推自己出去透气。

离开营帐前,他回首看了眼始终还在沉思的北堂烈,想起前日收到赤都那边与夏无忧有关的消息……

父皇只给了他们三个月的期限,若三个月内拿不下西逻,母妃性命堪忧!

此时竟传来夏无忧被绑的消息,那女人就是个祸水!

她的事,还是暂且不要告诉七哥罢!



十日后。

距离西逻第二大城华都六十里的小镇,早已没了往日的生气。

镇上原有的几十户人家,如今只剩得寥寥可数的几户,且还都是老弱妇孺,跑不动了,唯有留下等死。

据姚黄所说,假的‘夏无忧’今夜就会在此引北堂烈单独前来,倾尽全力,将他射杀在此。

无忧等人马不停蹄,连夜赶路,总算在预谋的这一日提前来到这座死气沉沉的小镇。

虽出发前传了书信去,可如今兵荒马乱,战祸横飞,也不知道那男子可否收到。

况且……

下了马,没做多想,无忧吩咐红月和了尘一路去到小镇西面寻起,她便和素莹在另一边查探。

眼看夜色将至,这地方越发阴冷,风势也渐渐狂肆了起来。

素莹跟在无忧身后,左顾右盼了会儿,发现她们越走越偏僻,便扬声道,“不如回去吧,看看红月他们可有何发现再说。”

“若他们没有发现呢?”

无忧没有回头,只顾往前走,在黑暗中那道背影轮廓,显得颇为倔强。

素莹眉头轻拧,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再道,“我知道你着急,可倘若遇到暗人,你一个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你担心我吗?”女子轻松的话语声里,不加掩饰的露出几丝俏皮。

眼看她步步走近机关重重的危险中去,素莹哪里还有心思和她开玩笑?!

蓦地跃上前去,横身将她挡住!

“回去吧,皇上一定收到你的飞鸽,没有来。”

西北沙漠上的月,从暗夜里悄然出现,月光格外的明亮,将素莹那张恢复血气的脸,照得有些妖媚。

“为何你如此肯定?”无忧反问,又道,“可是我觉得,倘若烈收到我的飞鸽,一定会来呢。”

“何以见得?”

“因为,我是真正的夏无忧。”

素莹扬起眉,含笑望她,眼底有她从不可能会有的欣赏,“即便前面有腥风血雨,你也要去?”

“你当真确定再往前行去,会有腥风血雨吗?”

话罢,无忧便看到站在她面前的人,步步的往后退去,与她拉开数步之遥。

‘素莹’再笑,伸手拨开耳鬓边的碎发,话音清朗的问,“你是何时发现我并非是真正的素莹?”

“你可猜上一猜。”握着剑,无忧将双手怀抱,悠闲的站着未动。

身后寥落破败的残景,与她的淡定自若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早就胜券在握。

见此,扮作素莹的人不免有些不悦,“我自认易容术天下第一,怎就被你看了出来?”

他不可置信的笑,“莫不是我又情不自禁的在你面前——”

说着,他伸手在自己颚下,去捋那不存在的胡须,“做了这个动作?”

无忧被他逗得莞尔,“紫幻,当日在铁城外见你真面目,你是故意在我面前做这个动作,让我想起你是谁,我说得对吗?”

早就被识破了,妙手天医的关门弟子却不知道自己哪里露了马脚,着实有些挫败。

便得女子说罢,他在面上轻轻一拂,撕下了那张戴了多日的面皮。

“既然你知道这是一个局,为何你还要入局?”

不再模仿素莹的声音,紫幻向他们方才差点走入的黑暗尽头看去。

一阵风卷来,带出少许血腥味,他再道,“恐怕里面的埋伏,早就被四神堂的两位堂主彻底坚决了吧?如何,轮到我了吗?”

“我何时说要杀你了。”

此话一出,那张妖媚比过女子的俊容略有一怔。

无忧始终站在原地不动,说话的语气平和得如同在与他闲聊,“素莹后背左侧有一颗朱砂痣,那日我为你上药,却没有看到。”

“你为我上药是想证实我是不是她?”

紫幻终于动容,他竟然败露得这样的……早?!

遗憾的点点头,女子被月光照得发白的脸孔,比起往日,更多了分难掩的成熟,“你在暗室中,告诉我有一个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的时候,我就立刻想到了你。”

这天下间,双生子都有不同之处,若真有这般巧合,能让沈媚茹在如此恰当的时机,找到一个与无忧容貌完全相同的人,她最先想起的,便是精通易容术的紫幻。

既然夏无忧能有假,为何素莹不能有假?

一开始,她就没有信过‘她’。

再加上那姚黄与她说的话中,无不暗藏玄机。

天下间哪里有如此的巧合?

她不过在镇上的酒楼内小坐片刻,就望到阴错阳差被当作奴隶贩卖流落至此的素莹?!

自在赤宫造人暗算,前往那铁城历经了种种,她哪里还会再肯轻易相信任何人。

“为何到此刻才拆穿我?”

紫幻一边问,双眸向四周望去,便在几个他能逃脱的死角,发现四神堂的四位堂主,早已悄然将他围困其中。

“一则此地离朝炎军营不远,既然我们的行踪已经泄漏,就不便留在秋沙镇,二则……”

无忧停顿了下,对紫幻浅浅弯了眉眼,“敢问一句,当年设计北堂琰残疾一事,你可知情?”

忽然被提及旧事,妖媚的男子微愣了一瞬,眸色忽变得尖锐和防备,“你问这做什么?”

不理会他的抗拒,无忧继续猜测着说道,“倘若是你无心之失,那么而今,你到底为谁效力呢?从未信任过你的北堂幽?还是在暗中操纵一切的……朝炎的先帝?”

那个男人是多么的可怕,为了攀至权利的顶峰,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自己的儿子们。

紫幻又算得了什么?

对北堂振忠心耿耿?

只怕他没那么蠢!

“你想说服我?”事到如今,紫幻当真要对眼前的小公主刮目相看了。

不过时隔两个月,她不但武功精进,连心智也成熟了不少,那心思更是缜密,连他都不得不佩服。

“你是朝炎人,我是夏国人,我怎可能说服你呢?”

无忧冷静的说,“我只想与你合作。”

“哈!”紫幻提声大笑,干涩的笑声里带着不难洞悉的茫然,“怎样合作?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你有想要的便好。”就怕他无欲无求,那么她可真不知道该如何打动他了。

风簌簌的吹来,西北的夜晚,风沙狠厉得能够轻易在一夜掩埋一座城池。

“倘若幻先生只是挂心那位琰公子的腿伤……”

程鲛儿从破败的房檐上轻盈落下,淡然说道,“我们四神堂教徒遍布中土,就是传说中碧渊海的海皇拥有的那颗能够让人不药而愈的长生果,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取到,只要你肯与我们合作。”

“海皇的长生果?”紫幻抬唇嗤笑,斜眸瞥向无忧,“若真有此物,不知朝炎的皇后,可为烈皇寻了来?”

“你在说什么?”神色一凝,无忧竟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抓住她刹那疑惑,紫幻轻视道,“你连这都不知道,还想利用我为北堂烈扳回一城?”

“利用你是因为你还有价值,少不知好歹!”了尘素来不喜欢与人轻声细语的谈,早想用拳头说话了。

“不管你为北堂幽还是北堂振卖命,最后只有一条死路可走,你也不想到那一日,还未医好北堂琰的腿吧?”

若不是看出他还有良知未泯灭,他的命早已在秋沙镇被了结。

留下他,只因他还有活着的价值。

他们这些自小便为北堂皇族为生的暗人,究其一生,活着的意义便是为主效命。

可是而今天下动荡,到底他该听从夜军统领北堂幽之命,还是效忠假死的先皇北堂振,抑或者当今烈皇?

还是……那个多年前因他错手伤了的北堂琰?

“夏无忧。”默然片刻,紫幻走进那笃定等待的人儿,“你心思确实了得,我是很想治好十二公子的腿,不过,你极力想拉拢我,为我布下如此一个局,那么看来,你期望的事情,只得我一人能够做到,我说得对吗?”

无忧并不否认,“反正我不会要你做有违北堂皇族的事,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也很好奇——”

紫幻往华都的方向看去,眼眸中闪烁着某种期待,“今时今日,你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北堂烈,还是你们新夏呢?”

“若这是那个男人爱你的代价……”

他浅浅一笑,垂下眼眸,妖媚得灼人眼球的俊容泛出诡谪的色彩,“我可当真小看你了。”

初时在皇宫里见她,还以为这女子只是个连传闻中都不如的娇弱人儿。

虽被朝炎的皇帝暗自呵护着,可心爱之人却是让她国破家亡的男人,这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与无数人一样,紫幻从来都认为,夏无忧活着,永远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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