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逆天下:毒妃斗邪王-第9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想你。
连自己都控制不住地想你。
明明鸾儿在我身边,为何心底还是不可抑止地想你?
我以为我对你的喜欢远不如对鸾儿的爱,但为何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听到你在江湖上的风流史的时候会气愤,会恨不得冲过来质问你?
为何在看见你的那一刻,就有种莫名的心跳?
为何在你不认我的时候,心底后悔得要死?
为何在看你施毒的时候会觉得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喜悦?就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你,就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从你口中知道答案。”
“缭绫,这是为什么?是否真如锦凰所说,是我自己看不清,看不清自己眼中对你的迷恋?”他的语气里满是挣扎。
一句句地为何竟让我有了一种落泪的感觉。我知道要背着他以为会爱一生一世的凤鸾来对我道出这些话有多么的困难。
可是我真的很开心。至少我们之间不是真的什么可以回忆的东西都没有,至少这一刻算是为我们的曾经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潇,不管怎样,当初你就以为做出选择了。”我伸手推开了他,淡到极致地道:“你早已在西越国的时候就选择了凤鸾,而我却不是那种会和别人共享一夫的人。你不可能为了我放弃凤鸾,而我不可能为了你打破自己的原则。不管我是缭绫也好,秋净月也罢,这一点永远不会变。所以,就当我们从未认识过吧。不要让凤鸾伤心了。你们经历了这么多才能在一起的,你该好好珍惜。”我第一次道出了自己心底的话。
我无法对他道出一切,无法跟他说悄然不是凤鸾,无法伤害悄然,所以真的,这样就好。
或许他真的喜欢过身为缭绫时候的我,可是此刻已经不重要了……
“缭绫……”他还想说些什么。
我却是转身,近乎残忍地道:“既然当初选择了放手,今日就不要后悔。你走吧,以后请叫我秋姑娘。”
既然决定了放手,那么就彻底一点吧。
这样的话,悄然是否才会放心?
许久之后,身后才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他终是走了。
对不起,潇。我在心底默默地叹道。
我,当真是把自己所有的退路都断了。
只是唯有如此,我才不会回头,因为怎样都回不了头了。
☆、血染雪夜(1)
第87章血染雪夜
天历一百三十五年十月十五,秦思崖战胜,我们夺得邺城。
天历一百三十五年十一月二十,芦溪坡战胜,我们夺得潞城。
*************************************************************
营帐内,我们围坐在一起,桌上是一张地图。
潞城和我们将要夺取的贺城之间有一道山路,特别狭窄,若是全军过去,那势必会减缓速度,若他们在山上中下埋伏,到时候我们便只会夹杂在山道之间,进退两难,此刻便唯有反击,可是他们在暗,在上,我们在明,在下,若要攻上山必然会损失惨重。
“无暇,你怎么看?”我转首望向了水无暇,淡淡地问道。
那两场战争之中,我终是见识到了东溟国最厉害的两个人物如何的运筹帷幄。
“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从山下过,这一仗既然注定了要打,那么我们为何不一开始就从山上过。”水无暇指着地图,悠悠地道:“祁山不高,而且此刻正是冬季,树木凋零,他们即便要掩藏也容易被我军发现。所以我们从山上过,到时候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看来她的想法和我一样,如今之计,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
我侧首,笑着问道:“王上认为如何?”
自从那一夜之后,我们似乎真的成了陌生人,彼此闭口不提往日之事,即便偶尔的眼神交会,都会很快地离开。
“这的确是如今最好的办法了。”他指着地图上祁山的位置,道:“北坡最为平缓,而且草木稀少,从这里过最好。”
我颔首道:“派一小队人马从山道上过,让他们掉以轻心,然后大部分人马就从北坡而过。而且最好是晚上行动,出其不意。”
达成商议之后,我便回到了营帐。
若是取了贺城,那就差不多是成功了一半,贺城之后便是陌禹城。
是夜,我们便按本来计划好的一切,兵分两路。
临行的时候,悄然却是拉着姬流潇的袖子,说什么也不让他和我同路,她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于是我和水无暇带着大部分人马往祁山的北坡而去,而姬流潇便带着小部分人马往山道而过。
因为怕南陌国的军队发现,我们便摸黑从祁山的北坡而上,小心翼翼地前行。
北坡那边的树木不多,一路行去也极为顺利。
而此刻,天际飘起了鹅毛大雪,落在身上,脸上,慢慢地融化,沾湿了衣服,亦沾湿了脸蛋,那透骨的凉意便如此渗透进了肌肤。
这一场雪下得突然,似带着某种不详的预兆。
我的心底不由自主地泛起阵阵不安,伸手抓着水无暇的衣襟道:“无暇,我总觉得这里安静得有些诡异。难道南陌国的人马没有埋伏在这里吗?”
“的确有些奇怪,不过估计是他们没想到我们会在深夜里行动吧。”水无暇亦低低地回道,手紧紧地握了握我的手,给了我些许安慰。
☆、血染雪夜(2)
“但愿吧。”此刻我们已经在半路,若当真要退回去也得花很多时间。
只是还没等我们走出过久,底下便传来了阵阵厮杀声,淡淡的血腥味随风而来。山脚下一片通明,南陌国的人马竟没有埋伏在山上,而是都在山道那边。
我猛地一怔,明白我们反而被他们设计了一道。
如我所预料的一般,他们点起了山脚的杂草,想要利用火攻把我们困在山上。
若是雪再大一些就可以扑灭那些火花了,可是偏偏它下得还不够大,再加上前些日子的干燥,火势一下子蔓延了开来。
为什么会这样?
我们的计划明明很周密,为何他们会知道?
按理说他们不可能弃山而守道的。
难不成有人背叛了我?
只是此刻也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我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思绪,极力想着可以把伤害降到最低的法子。
火势愈演愈烈,而底下的厮杀声依旧,血腥味更加地浓了。
这一个雪夜到处都充满了杀戮,那淋漓的鲜血好似要染红这漫天而落的大雪。
“无暇,你带大部分人从原路退回,如今唯有我们上来的北面还是安全的,他们底下的人应该还没那么快到那里,所以你要抓紧时间。”我侧首对水无暇道:“我带小部分人控制火势的蔓延,让你们可以在火烧到这里之前离开。”
水无暇也应该明白此刻的形势危急,于是按着我的意思带着大部分人开始撤离,我带着小部分人利用那开始覆盖在地上的积雪阻止着火势的蔓延,我在心底祈祷着这场雪可以下大一点,再下大一点,大到足以扑灭这漫山的火花。
上天似乎听到了我的祈祷,雪愈下愈大,慢慢地盖灭了那火潮,可是那浓烈的烟却依然在四周弥漫了开来,呛人不已。
等到控制住火势的时候,我们留下的人都已经精疲力竭,连我都觉得自己快要虚脱,整个人都冰冷至极。
厮杀声依旧连绵不绝地传来,我不知道那是山脚下姬流潇的厮杀,还是水无暇他们遇到了对手。
烟愈加地浓烈,雪愈下愈大,我开始不断地咳嗽。
于是便撑起了身子,招呼着周围的人往山顶走去。
看来这一次我真的会败在这里了。
我慢慢地往山顶走去,举步维艰。而雪却丝毫没有停止的趋势,愈下愈大,似乎要把整个世界都埋葬起来。
身上的棉衣越来越湿,也愈来愈重,到最后我终是控制不住地跌倒在了雪地上,一阵透骨的冰冷猛地□□。
血的味道,那么地浓烈,几欲令人作呕。
我似乎看到了满目的猩红,那般的妖冶,那般的刺眼。
四周一片黑暗,我看不到未来的方向,却又似乎在恍惚之中看到云际攸的剑刺进父王母后身体的情景,心痛得犹如刀割一般。
有一种痛,可以让人无力,却那般慢慢地在心底蔓延,痛彻心扉。
我已经不知道还剩下了多少人,这夜那么地静谧,就好像整个偌大的山上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血染雪夜(3)
耳边似乎传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似乎是很多人,嘈杂的声音一下子充斥了我的整个世界。
“快看看还有没有遗漏下来的人?”我听到有人这么说。
我想起身,却发觉自己没有任何的力气,唯有任由那雪慢慢地覆盖在我的身上。
耳畔似乎传来了厮杀的声音,然后是绝望的悲鸣,血的味道更加地浓重了。
脚步声更加地近了,我的心也陡然不安了起来,难道就只能这样等待死亡吗?
这一刻,我才发觉,我很想很想见他,我很想一抬首便是他的身影,我也很想他如天神一般出现在我的面前,把我带离这一切。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没有来,而杀戮依旧。
也是,底下这么多的人马,他也要厮杀,又怎么能顾及的到我。
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我等待着自己被发现。
而此刻,一个人倒了下来,压在了我的身上,然后一股粘稠的东西便如此流到了我的脸上,身上。我知道那是血。
我不敢动,屏住了自己所有的气息。
我想有了这个尸体的掩饰,或许那些人不会发现我。
“好像没人了?我们到别的地方去搜查一下。”然后是脚步远去的声音。
我猛地松了一口气,想要伸手推开身上那个尸体,却发觉自己根本没有力气。于是只能任由着他压着,也只能任由着那粘稠的血沾染了我一身。
虽然没被发现,但若是没有人来救我,那我也只有等死的份。
这一次还当真是败得彻底,甚至会连自己的性命都赔上。
但是我始终觉得我被人背叛了,但又觉得不可能是姬流潇,也不可能是水无暇,那便是有人偷听了我们的密谈。
有谁能接近我们而不让姬流潇有戒心的,除了悄然还会有谁?
难道真的是悄然吗?
只是还未等我能想出个所以,意识便渐渐地有些模糊。
雪在我身上越盖越厚,身体已经冻僵得几乎不能动弹。
便如此过了许久,似乎又有脚步声传来,还带着低低地呼唤声,好似在唤我的名字。
我知道这一次是有人来救我了,可是我却怎么也听不清来人的声音。
我努力地张口想求救,却发觉自己的喉咙干燥地生痛,连一个字都吐不出,唯有吐出几道低得连我自己都听不清的破碎的音节。
只是那人没有听见,在唤了几声之后,便又匆匆地离开,似乎很焦急。
心底燃起地希望瞬时又变成了绝望,这一次当真是没救了。
四周又归于了静谧,唯有风掠过耳畔的呼啸声,我的整个世界又只剩下了无边的黑暗和浓重的血腥味。
意识慢慢地流失,再也无法再想些什么。
唯有还能感觉到的便是那痛苦的冰冷,连心都慢慢地变冷。
就在我快要放弃一切的时候,那道脚步声又响了起来,那人竟然去而复返了。
只是这一次我还是无法出口求救,所以什么都没变。
他似乎又在呼唤我的名字,然后离我愈来愈近,到最后似乎已经到了我的耳畔。
身体突然一轻,下一刻我便带着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那人抱得我很紧,似乎要把所有的温暖都传给我,我也不断地往他那边索取,贪恋着他的温暖。
只是我却怎么也看不清眼前的人,也听不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