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里的野玫瑰-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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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和鲜儿的女儿,我也不想看到你有事,好,我放他们走!”音落,士兵们纷纷后退。
“师父,快走啊!你们快走啊!走啊——”
“阿肉!快过来!”是谁在呐喊,被毒性迷糊的神智已经有些分不清真实与虚幻了。
我摇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溢出。
身后的危难步步逼近,突然整个世界都在剧烈晃动,我的前方裂开巨大的洞,有火焰腾出,我钳制着乌后后退,身后蓦地也裂开巨大的裂痕,露出不见底的深渊。
“不要过来!”我吼道。“你们谁过来我就和乌后一起死!师父,你的仇还没报,不可以死。容尘,你不能放着一个国家不管,不可以死。风琅错,你身上承载了太多人的希冀,不可以死。风花玥,你的使命尚未完成,不可以死……你们都不可以死,只有我,一直是多余的……”
“走啊——再不走,我就跳下去!”
视线早已模糊,我只能大约看见模糊的人影,周围声响巨大,每发出一声,双脚都能感受到强烈的颤动。
无数的滚石从他们前方落下,情急之下所有人退了进去,滚石将我们之间的视线彻底阻隔,我的眼里只剩下不断掉落的滚石和乌后这个人影。
我叹出口气,只要他们平安就好。
乌后趁我松懈一掌击中我的肩膀,从我手里脱离,又运气施招,将我击退数米,在我飞离陆地那一刻,模糊的视线里有个人影被一块尖锐的冰块刺穿身体,又被巨石砸下。
乌后死了!死得很惨。
我扯了扯嘴角,欣慰地笑了。
终于,一切都能结束了。
身体垂直下坠,和无数铺天盖地的石头一起坠入深渊,好累,好想睡……
我闭起眼睛,想起我曾唱给窕儿的那首歌。
“Girls Just Wanna Have Fun…Cyndi Lauper,
I e home in the morning light,
My mother says when you gonna live your life right,
Oh mama dear we're not the fortunate ones,
And girls they want to have fun,
Oh girls just want to have fun
……”
仿佛回到了穿越前那日雨夜,残忍的画面,讽刺的嘴角,无情的雷雨,冰冷的江水,还有被冲走的水晶鞋。
妈,我丢了你给我的水晶鞋。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有三章风琅错的番外,主要来谈错哥的感受,里面有部分是重复内容,对错哥不感兴趣的可以直接跳过哒~~明日先更两章,中午晚上各一章~~
☆、第59章 番外02:风琅错(上)
道路崎岖的山坡;小孩不停地跑。
他知道,身后追逐他的不仅有残忍冷血的魔头,还有一群嗜血的狼。
他不能停下;一旦被他们追上,他就会死在山头。
跑到殚精竭虑;双脚再使唤不上;他倒在洞口,匍匐着爬进山洞。
一天,又一天……什么人也没来,没有敌人;也没有救兵。
好饿;好渴;是不是就要死了?
他还要回去见母妃,他不可以就这么死了。
他啃着干枯的草;喝着雨水;勉强度日。他用草堆作掩护,把自己藏起来,身体越来越冷,意识越来越模糊。
嗯……好香。
有人踢开他拿来作掩护的草堆,香气逼近,他不顾前方有何危险,直接扑上去,夺走剑上的烤鸡,狼吞虎咽地啃食。
他觉得,这是自己吃过最美味的食物。那一刻他只是这么单纯地认为,可后来过了很长时间,他才发现,即便自己食遍鲍参翅肚山珍海味,始终抵不过那只烤鸡的味道。
那一夜山洞外下着雨,她睡的很熟,嘴里呢喃着他听不懂的话。
“小欣,熄灯,明早有四节课呢……”
“柏慈,你回来了啊……不要走……”
“爸,你为什么要跳楼……你不是教我,人活着就有希望么……”
“妈,柏慈不要我了……我还丢了你的水晶鞋,我可能,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吧唧,鸡腿不要跑——”
她说着他理不清的话,他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虽然那时他还以为她是个男孩。
……
她走了,连名字都没留下,虽然只有短暂的相处,但她离开时的背影却一直烙印于他心里,那背影是有别人她年龄的潇洒与坚持。
风琅错被风花玥护送回皇宫,可是一切都迟了。
母妃惨死,被乌后那个恶毒的贱人砍成人彘丢入蛇窝,还背了淫/乱宫闱的罪名,即便父皇明明知道她是被冤枉的。
风琅错恨,恨乌后,恨父皇,恨自己没用,那一刻,他决定要变得比谁都强大,他要为哥哥夺回帝位,他要为母妃报仇。
日夜不间断的训练,看着乌后的断魂会日益壮大,自己心里的仇恨与日俱增,他把所有仇恨化作力量,十四岁那年他已经提刀赶赴沙场,即便战到最后遍体鳞伤,体无完肤,但是他胜利了,喜悦足以覆盖所有的疼痛。
在那久经沙场的冷酷岁月里,剑穗是他身上最温暖的东西。每每看见剑穗,都能想起山洞里那张幼嫩而满足的脸。
天知道,他有多想念烤鸡的味道。
玥哥来战场看他,发现了他的剑穗。风花玥说,剑穗编织的图案是百灵神草族的特别符号,可能和玉面郎医有关。
从此,玥哥派人前往辽芝,搜集各方面的消息。风琅错知道她在王宫里做了龙毕琛的私人御厨,可笑之余还有些嫉妒。
十九岁那年,他领军参加一场很艰难的战役,连续数个月作战,再强大的人也有支撑不住的时候,而这时他收到了玥哥的信函,玥哥说,她是女孩,人在牧封。
那个时候,若不是玥哥答应会把她带过去见他,让他安心备战,他真想骑着疾风立刻去找她。
风琅错从野外领回一匹马,取名小雨,本打算送她,可是没想到,他们带来的却是她的死讯。那天,下了很大一场雨,他亲手接生了小雨的孩子,小雨死了,他给它的孩子取名小忆,也就是后来被阿肉常常念叨的“三岁”。
“主公,七爷一个晚上都呆在马棚,会不会出事?”兑客问。
风花玥沉默着,眼下一片阴霾。
乾客:“雨下得这么大,就算不会出事也会生病,七爷对阿肉的思念真的只是因为烤鸡?”
艮客:“明日之战七爷还是不要参与了,我真怕他……”
风花玥看过来,艮客立即闭嘴。
巽客:“七爷很少把感情表现出来,越是隐忍越容易爆发,确实不适合在这个时候上战场。”
风花玥:“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血影们点头。
之后风琅错每日尚未清醒就被血影下药,风花玥穿上他的盔甲,带着血影加入战队,风琅错一觉睡到了战争结束。
三年后,艮客拿着一张画像跑进书房,对风琅错说:“七爷,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风琅错看着画像,眉头紧锁。
“七爷,你看像不像?是不是太像了!比阿独还像几分。”艮客说。
风琅错看向一旁的侍卫。“钱光,你去查查这是怎么回事?”
……
怡红院。
昏暗的舞台渐渐泛起红光,有人蒙着面纱出现在光线里。风琅错缓缓喝进一口茶水,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
她娉婷玉立于舞台中央,纤纤玉指撩开面纱,露出夸张丑陋的妆容。
风琅错被喝进嘴里的茶水呛了,猛烈咳嗽了几声。
艮客掏出画像,仔细比对,扯了扯嘴角,笑道:“欺诈啊,绝对是诈骗!”
冯妈说:“既然留下来的宾客这么赏脸,我冯妈决定,今夜的拍价降低一半,五十两起步……”
台下突然有个喝醉的彪悍大叔大声吼道:“我出!”
冯妈笑得花枝乱颤。
风琅错“砰”地一下放下茶盏,对钱光使了个眼色。
钱光领命下楼,附在冯妈耳边说了个价钱,冯妈笑得合不拢嘴,说:“二楼迎风阁的贵客肯出一百两。”
醉酒大叔说:“一百二十两!”
冯妈笑得停不下来:“还有比这更高的吗?”
钱光:“我们爷儿出三百两。”
“砰!”大叔提起酒壶一饮而尽后把酒壶砸在地上,“五百两!”
钱光:“一千两。”
即使她把自己画得很丑,但风琅错依然能认出了她的长相,这张脸他虽已有十余没见,但他的身边有无数张她的画像,从小到大。
她说她叫路人癸,他不信。
……
阿肉在马棚干活,风琅错经常站在暗处静静观察她,终于有一次忍不住,骑马过去试探。
在山头,他期待地咬了一口她做的烤鸡,居然恶心地吐掉。
“……玥哥说可能是我太想念烤鸡的味道,可我清楚并不只是这样,你说,我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风琅错凝着她,仔细观察她的神情。
“嗨!那么小,怎么会懂情情爱爱这种事呢,错觉,都是错觉啦。”
“只是错觉么……”
风琅错微微眨了眨眼睛,心下莫名一酸,如果只是错觉,这么多年的思念到底又算什么?
……
阿肉在荷塘池边的凉亭睡着,风琅错进入亭内,坐在她对面静静看着她,眉宇眼梢那么熟悉,就连睡觉呢喃的语调都那么像。
亭外细雨绵绵,真让人忍不住想起小时候在山洞时的情景。
“小芹,你又看错课表……我们来错教室了……”
“小唐,完爆师奶更新到第几集了……小欣,既然暗恋那个男生,就和他说嘛……”
“林柏慈,祝福你……新婚快乐……”
“阿肉?”这下风琅错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他叫道。
见她睫毛微颤,却未醒来,风琅错沉声道:“路人癸。”
阿肉睁开惺忪睡眼,与他四目相对。
风琅错微微扬起嘴角,这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不知是在高兴还是在自嘲。
……
阿肉睡下后,风琅错来到书房,艮客在这里等候多时,见到风琅错,递给一卷轴:“七爷,我所有查到的资料都登记在上面,路人癸看起来不像有问题。”
风琅错展开卷轴,看着上面的内容,蹙眉。
纳妃是他的计划,目的是要让她放松警惕,自己露出马脚。
大婚那晚,他喝了很多酒,却并未醉,他假装跌跌撞撞进屋搂住她,乖乖喝下她给的茶水,然后封住自己的穴道。
假装昏睡,知道她在身边捣鼓着什么,风琅错放在袖子里的手攥成拳头,暗里不知把牙齿磨了多少遍。
嗯……她在戳他的脸?
温温热热的手指触摸在他的脸上,风琅错忽而很想笑,怎么会有这么幼稚可笑的女人。
……
无剑山庄密道口站着两人,风花玥见风琅错眉目紧锁,眼神寒冽异常,说:“辰雪,无论她有什么理由,她现在都在为乌后做事。”
“玥哥,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音落,风琅错紧紧握住弓箭进入密室。
拉开弓箭的那一刻他是恨的,恨自己心心念念多年的人竟然成为自己的敌人,每每想到她处心积虑接近他而说的谎言,他多想用手中箭刺穿她的身体,以此惩罚她所有的伪装和背叛。
可是箭放出的那一刻,还是没忍心对准她。
越是不忍心越是痛恨自己,后来,他射穿她的手腕,射伤她的脸,他要她承受比他更多几倍的疼痛,不可以只有他一个人痛。
……
离客:“七爷,她什么都承认了,为什么不像以前对付那些女人一样,杀了她?”
艮客见风琅错面色极差,对离客使了使眼色。
离客甩开艮客扯着她袖子的手,说:“七爷,你就是不舍得处置她,我看她迟早都会把我们都害了!”
“离!不要再添乱了!”艮客斥了一句,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