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色生香-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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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雨回头看着她,“你不走吗?”
浣花望一眼身后亮着烛火的屋子,摇摇头,“我在屋外守着。”
南宫雨长出口气,点点头,“也好,有什么情况你都可以直接来找我,等会我再派几个人来和你轮流换班。”
浣花低着头没有说话,南宫雨望了望她,又望了望那屋子,咬唇,扭头而走。
躺在榻上的玉兰曦还在不停流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泪水如此之多,好像流都流不完。她的心好痛,为南宫铜铃心痛,也为自己心痛,她不停的在心里反问自己,难道我们真的只能维持这种三角关系了吗?
她不知道,只是至此,她对诗染和南宫铜铃再也没有了怨恨,反倒倍觉愧疚。这真是一种奇妙的心理变化,明明前一秒她还为他们的背叛而咬牙切齿,后一秒,她羞愧得想挖个洞藏起来,永远不见他们。
她想诗染恨自己是对的,她和南宫铜铃比起来太过自私,她输得彻底,输得心服口服。
现在她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必须要好好想一想
这一夜玉兰曦无眠,屋里的灯也亮了一宿,浣花亦是守在门外一夜未合眼,期间南宫雨虽然派了人来与她换班,可是她始终没有离开半步。
当玉兰曦拉开房门看见她时亦是分外惊讶,不由失声道,“浣花,为何如此憔悴?莫不是在门外守了一夜?”
浣花摇头微笑,脸上和眸子里却是满满的疲倦。
玉兰曦长叹口气,吩咐院子里的两个年轻丫鬟扶浣花回房休息去,浣花倔强,不愿离开半步,玉兰曦只得拉下脸,严厉道,“你若是再这样无理取闹,我明儿就让秦福找人来换了你!”
浣花咬唇,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她。
玉兰曦心头一软,握住她冰凉的手道,“浣花,我现在心事重,睡不着是正常,可是你作为我的贴身侍女,怎得也这般不明事理?我倒下了你会为我忙里忙外,若是你倒下了,可是要我为你斟茶倒水?”
她说这些话的本意不是强调她们之间的主仆身份,而是希望浣花明白,她不能没有浣花。
浣花站了半晌,终是想通了,便行了行礼,先退下去休息了。
望着浣花远去的身影,玉兰曦长松了口气,她抬眸望着碧蓝的天空,呢喃道,“玉兰曦,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挺住!既然选择了,就算跪着也要走完这段血路!不能回头!”
是的,经过一个晚上的深思熟虑,她对自己未来的路已经有了明确的方向,并且为了那个方向,她将不惜一切代价的去达到。
转眼间就到了三日后诗染和南宫铜铃的喜庆日子,而这两日玉兰曦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一直呆在自己住的院子里半步不出,甚至院门都被反锁,只留浣花一人留下侍候。期间,诗染过来了一次,但被浣花拒门之外,浣花道,“夫人暂时不想见相爷,还请相爷不要再来烦夫人了。”
诗染听了这话后怒火中烧,重哼一声便扭头就走,之后,就再也没有来。
至此后府内上下更是流言四起,皆是说玉兰曦嫉妒,爱吃醋这类的,因为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那本就是寻常之事,更何况是位极人臣的当今丞相?而作为丞相夫人的玉兰曦不仅没有一丝大夫人的风范,还小肚鸡肠的吃醋而与相爷对着干。
浣花将这些听来的流言告之玉兰曦,玉兰曦一笑置之,淡淡道,“呵,这就过分了吗?我还有更过分的事没做呢!”
浣花惊讶咋舌,半晌,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夫人还想干什么?”
玉兰曦捧起茶杯轻啜一口,抿嘴微笑,“没什么,既然今晚就是他们的大喜之日,那作为丞相夫人的我定然要送上一份大礼。”
浣花听后心不由突突突地乱跳,她用手压住胸口,耸然道,“夫人的大礼是指什么?”
玉兰曦挑眉看她,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意,浣花不明白玉兰曦笑的意思,就在她以为玉兰曦不会告诉自己时,只见玉兰曦忽然起身,将她带到寝屋的书桌前,她看见桌上放着两个漆金托盘,托盘都被红布遮盖,所以并不能知道那红布下面到底藏着何物。
浣花错愕的看着玉兰曦,“这就是夫人说的大礼吗?”
玉兰曦含笑点头,浣花提着的一颗心终于安心着地,玉兰曦上前轻拍她肩膀,温言道,“浣花,今晚就拜托你了。”
浣花皱眉,不明其意的看向玉兰曦,玉兰曦却一下将目光转移,望着桌上的两个托盘出神,浣花只觉眼花,她明明看见玉兰曦在笑,可为什么那目光却满是哀伤???
第176章 纳妾(中)
夜幕降临,红灯高照,整个相府热闹非凡,随着阵阵尖锐的呼啸声响彻大地,五颜六色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照亮相府大门前络绎不绝的人流,他们都是朝廷官员,这刻褪去官服换上常服,亦是华服金带,在这红灯高照的夜晚,更显华贵。
而作为今晚的主角,诗染,此刻,他和秦福站在门口向前来贺喜的人们抱拳回礼,烟花和红灯将他绝美的脸庞照耀得更加邪魅,每个前来贺喜的人都会首先望着他发怔片刻,诗染心里不悦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非常有涵养的一直保持微笑,点头,抱拳。
直到他忽然在人群里望见一张熟悉的脸庞,他的笑容顷刻消失了,眉头微皱,严肃的和那人对视。
那人温雅一笑,摇着手中香檀扇,动作潇洒优美,他身后另跟着一男一女。
那人一袭白袍,迈着行云流水的步子来到诗染面前,不待他主动说话,诗染就质问道,“公孙羡?你为什么来?”
公孙羡先是愣怔一秒,而后大笑,一时引得周围人都停步看着他和诗染。
公孙羡目光扫过一圈众人,含笑道,“今日丞相大人大喜,我作为天下第一的飞云马场副场主岂有不来给大人贺喜之道?”说着,他又接过身后小宝递上来的请帖交给秦福,“因为场主今日身体抱恙,我这个副场主才能有幸来参加大人今日之喜,恭喜大人,贺喜大人。”说完,他又长长一拱。
诗染拉着脸没有说话,倒是秦福反应快,上前一步道,“公孙公子,请。”
公孙羡微笑点头,经过诗染身边时还不忘瞟一眼诗染,与此同时。诗染也正斜目看他,目光接触刹那,电光火石,却只有他们两人感受得到,外人浑然不觉。
而玉兰曦这边也刚沐浴完,梳妆镜前,浣花站在她身后,拿着牛角梳为她梳理青丝。
浣花抬眸望一眼镜中的玉兰曦,“夫人真的要去前堂亲眼看着相爷娶南宫二小姐吗?”
玉兰曦表情淡然,“浣花。你不用为我担心。”
浣花紧皱眉头。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望着镜里的苍白脸蛋,说,“夫人何必要自己给自己的眼睛找不痛快呢?”她知道玉兰曦没有那么坚强,玉兰曦只是在隐忍。故作大度罢了!
玉兰曦转过头来看她,微笑,轻握她双手道,“浣花,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今天所做的,而现在,我不求你理解我,但求你能陪着我一直走下去!”
“夫人”浣花眼眶含泪,嘶哑道。“好!我相信夫人,我会一直陪在夫人身边,不离不弃!”
玉兰曦开心的笑了,笑得两眼泛红不止,就在泪水涌出之际她迅速的用手抹去。然后转过身去面对镜子,道,“浣花,把我和相爷新婚时所穿过的喜服拿出来给我换上。”
浣花惊愕,“夫人是要穿着喜服去?”她实在猜不透玉兰曦的心思了,她眼前忽闪过一道电光,莫非玉兰曦是要去抢亲?若真的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她觉得玉兰曦就应该这样做,而不是把自己的丈夫拱手送人。
待玉兰曦换上红装后又让浣花化了个与衣服相搭配的新娘子妆容,一切弄好后玉兰曦又坐回镜前,望着镜中的自己发怔。
一样的人,一样的衣服,一样的发饰,心情却是完全不同。镜中的脸蛋和以前也是一样的,可是神韵同样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第一次穿这红服时她还未嫁作人妇,也未经历流产之苦,年轻的肌肤水润润的如同美玉,而现在的她已成少妇,少女的单纯在眉宇间不知不觉没有了,倒更多了一股浓浓的女人成熟味。
浣花忽然一惊,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只听见一阵喜庆的鼓乐声传来,她不由紧张道,“夫人,我们快走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玉兰曦也听到了那乐声,这意味接下来就要进入新人拜堂仪式了,她纤长白皙的手搭住浣花的手,缓缓站起,不紧不慢的迈着脚步说,“急什么,你再去找一个人来,你们两人各捧一个托盘随我前去就是。”
浣花这才想起还有书桌上的两个漆金托盘,便赶紧出屋去找人了。
玉兰曦望着黄澄澄的烛火发愣,变态,她长叹口气,低下头自言自语道,“你是否会懂我的爱呢”
前堂果然热闹非凡,随着美妙的乐声新娘子在南宫雨的牵领下慢慢走了出来,顿时引得满座唏嘘感叹。
堂屋八扇大门大开,诗染就站在正中间的门外等着,南宫雨带着一身红装的南宫铜铃来到他面前,又将南宫铜铃的手交到了他的手上,那一刻,这对新人朝彼此会心一笑,而在座的所有人也看得心情澎湃万分。
其中一桌的两位客人,此刻却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小宝道,“公子,没看到兰曦姑娘诶!”
公孙羡苦涩含笑,望一眼手携手走进屋里准备拜高堂的新人,摇摇头说,“我想她此刻心里肯定很不好受,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喜堂上,我正好可以去找她,小宝,你和弯弯在这里等我。”
弯弯是指帕丽黛公主,而弯弯是公孙羡为她起的中原名字。
小宝点头,“公子你尽管放心去吧,一切交给小宝!”
公孙羡重重地拍了拍小宝肩膀,然后用十分歉意的目光看着帕丽黛,帕丽黛朝他微笑点头,他心里既感动又愧疚不已。
最后他又望了望诗染,见诗染无暇顾及便转身一跳,立时不见任何踪迹。
其实在来之前公孙羡就做足了功课,他用重金买通了相府的一个仆人,不仅问到了玉兰曦的住所还让那人绘了一幅相府的布局图,所以对于怎样找到玉兰曦他了然于心。
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去的半路上就遇到了他要找的人,月光下,他们面对面的站在花园中,他愕然,而她,脸上似乎没有任何惊讶之情。
他喉结抽动说不出话来,良久,他终于上前两步来到她面前,嘶哑道,“兰曦”
玉兰曦抬眸与他相视,淡淡一笑,“公孙公子,好久不见”
公孙羡明显一怔,这声公子叫得好生疏远,竟让他有些难以适从,可是回想过去,她不也是一直叫自己公子的吗?想到这些,他终于有些释然,全身一松,温笑道,“是啊,好久不见”
玉兰曦抿嘴微笑,再无言语。
公孙羡不禁有些尴尬,她甚至不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目光打量她上下,皱眉道,“兰曦,你这身打扮是要做什么?”他浮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玉兰曦要去大闹喜堂。
不待玉兰曦解释,公孙羡便有些不悦道,“兰曦,他如果还爱你就不会再娶别人,他变了心你就算闹得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