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色生香-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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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染愣了一下,紧皱眉宇道,“铜铃,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南宫铜铃这才觉得失言,赶紧解释道,“染哥哥,我并没有诅咒她的意思,我只是觉得”
“好了!”诗染打断她的话,道,“你早点休息,我走了!”说完,他的脱开南宫铜铃死死抓住的手,转身出屋,头也不回的跟着浣花渐行渐远,消失在夜色中。
汹涌的泪水早已模糊了南宫铜铃的视线,她咬牙,“玉兰曦,你果然是故意的!”
诗染一直跟在浣花的身后,走着走着,他不由皱眉道,“浣花,这并不是回房的路呀?”
浣花回头看他,带笑道,“相爷尽管跟着奴婢走便是!”
诗染只得叹气不语,又走了一会,隐约一阵悠扬长远的箫声传来,箫声本就低沉缓慢,在这深夜里更显凄切婉转。
诗染的心为之一动,暗想,吹奏人莫非是玉兰曦?
果不其然,浣花带诗染进到一座两层楼的小院后就退出去了,诗染站在院子中央,缓缓抬头看去,只见月光下,一个黑衣飘飘的女子正在执箫吹奏。
他一眼就认出来女子不是别人,就是玉兰曦。玉兰曦是闭着眼睛的,她没有看他,他却看得痴了,醉了。
他仰望了很久,然后迈着轻轻的步子进到屋里,又再沿着楼梯上到二楼,慢慢来到她身后。
婉转的箫声还在夜色中飘扬,他上前,从身后缓缓抱住她,在她耳畔轻轻唤道,“兰曦”
玉兰曦慢慢睁开眸子,望着漆黑一片的院子,继续吹奏,直到曲子完毕她才终于停下,她转过身去,看着诗染,含笑道,“好听吗?”
诗染宠溺一笑,揽住她蛮腰,点头道,“非常好听。”
玉兰曦表情忽然一哀,“从小舅舅就让我学习琴棋书面女红骑马射箭等等,可偏偏我没一样学得好惟独奏箫,我算是学会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诗染嘴角微扬,反问,“为什么?”
玉兰曦垂眸望着自己身上的黑色衣裳,“因为奏箫是连城教我的”
诗染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修长的手轻拂她面颊,“兰曦,夜凉了,我们回去吧”
玉兰曦摇摇头,“染,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她长吸口凉气,继续道,“我想搬去连城和雨儿的那座府邸住下”
诗染皱眉,“为何?”他第一反应就是,莫非她受什么委屈了?
她想了想,怅然道,“染,我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当初你和铜铃的事我忍受不了,所以宁可主动请你休书一封,就算现在,我愿意重新接受,我也做不到心平气和。如果你哪天没有来看我,就算你是为国事操劳而一夜未眠,我也会小心眼的认为你是在陪着铜铃,每每这样一想,我的心又痛又难受俗话说,眼不见为净,我只是想为自己找个清静罢了”
她的一番话说得真情实意,不仅大方承认自己小心眼,也承认自己为此而难受。
诗染轻轻叹气,他抱住她说,“你既都如此说了,就这样办吧。”
玉兰曦微笑,抬眸看他,“那我让秦福明天就搬好!”
诗染惊愕,“这么着急?”
玉兰曦吐舌,“迟则生变!”她想那九月里的葡萄她肯定是吃不上了,迟则生变,她想她必须要加快进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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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第二步(补更)
一早,玉兰曦果然就让秦福请人来把东西打包,再送去那边的府邸。因为派来的人手够多,倒也只用了半天便都搞定了。
虽说南宫铜铃一早就收到消息却装聋作哑的懒得管,直到玉兰曦要出府时才袅袅而来,一看见她来玉兰曦眉开眼笑。
所有人都行了行礼,惟独玉兰曦就是不行礼,而是笔直的站着道,“丞相夫人是来送兰曦一程的吗?”
对于玉兰曦搬走南宫铜铃求之不得,玉兰曦觉得她是肉中刺,她何尝不也这样觉得?
“因为早上一直忙着对账,所以没能亲自过来帮忙,但兰曦既然要离开相府,我就算再忙也要抽空来送送。”南宫铜铃客气道。
玉兰曦笑了,肆无忌惮的笑了,爽朗的笑声在整个相府门口回荡,笑得眼睛弯弯,皓齿微露。
“丞相夫人,丞相府,这一切以后都将属于你了。”玉兰曦声音洪亮道。
南宫铜铃压住怒火,微笑,“兰曦若想回来亦可随时回来,这里也是你的家。”
玉兰曦笑着摇头,“我的家早在十五年前就没了,这里不是我的家,请夫人尽可放心,从我踏出这大门一步,我都不会再回来”
南宫铜铃眯眼沉色,暗想最好如你自己所讲,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玉兰曦望着那熟悉的一瓦一房,笑了笑,松口气,说,“好了,我走了,夫人请保重。”不待南宫铜铃回应,她就直接转身上了马车。
南宫铜铃咬牙,虽然恨玉兰曦目中无人,但脸上不得不保持着僵硬的微笑。
玉兰曦坐进马车后,撩起车窗帘子朝南宫铜铃笑着挥了挥手,便扬长而去了。
夜幕降临,玉兰曦还在和丫鬟们收拾各个房间。浣花忽然跑来,说,“大小姐,是相爷到了。”
玉兰曦头也不抬的继续看着手中的账本,淡淡道,“你没有打开门吧?”
浣花赶紧摇头,“没,大小姐叫我把大门锁好,任何人敲门都不开,我怎敢不照做?”
玉兰曦满意的点点头。“你去告诉丞相。请他过几日再来。我不想让他看见屋里一片狼藉。”
浣花愕然,站在原地踌躇的望着玉兰曦不肯动。
顿了顿,玉兰曦抬头看她,“发什么愣呢?快去吧!”
浣花恍惚的哦了两声。这才转身去了。
待她折回来玉兰曦问,“相爷走了?”
浣花点点头,“嗯,在门外赖了好久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玉兰曦笑了笑,又埋首一边对账本一边清点物品。
浣花跟在她身后,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小姐,浣花实在不明白你怎么想的了”
说她不想和诗染好吧。她又屡次让浣花把诗染从南宫铜铃那里叫来;说她想和诗染好吧,每次诗染来了又将他拒之门外。
玉兰曦看浣花,却笑而不语。
到了第二天傍晚时分,浣花急匆匆跑进屋里,上气不接下气道。“大小姐,相爷来了!”
玉兰曦捧茶饮了两口,不紧不慢道,“昨儿你怎么回的,今天也怎么回吧。”
“啊?”浣花咋舌,看着非常整洁干净的屋内,连连摇头,“浣花不会撒谎。”
玉兰曦掩嘴轻笑,她长出口气起身道,“好也,不为难你。”说着,就迈步出屋向大门而去。
浣花也赶紧跟了上去,本以为玉兰曦是去为诗染开门的,却不想她站在那里不动,道,“染,屋子和院子还都没清理好呢,这几日你就别过来了。”
浣花差点喷血,没想到玉兰曦扯谎张口就来,脸不红气不喘的。
诗染道,“兰曦,我就看看你,见你一面我就走,好吗?”
玉兰曦目光流盼,沉默好片刻才道,“不好!我拒绝!就这样吧!”说完,玉兰曦就直接甩发而走。
浣花瞠目结舌,她倒是干脆利落,可怜门外之人几次求见却都被拒之门外。
第三天,玉兰曦都躺下准备睡觉了,浣花面色为难的不肯走,问她还有什么事,她却道,“大小姐,你几番拒绝相爷,就不怕他一气之下再也不过来了吗?”比如今儿,浣花以为诗染还会来的,不想今天一天都要过完了,大门始终没有叩响。
玉兰曦叹口气,仰躺着,道,“浣花,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而我就属于这样的情况,所以你的担心我还真从没想过。”
浣花一副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样子。
玉兰曦哈哈笑了两声,手撑起小脑袋,看着她说,“浣花,三十六计中有一计就叫欲擒故纵,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浣花点头,瘪着嘴说,“可是,我总感觉大小姐你别有所图。”
玉兰曦目光游离,耸肩道,“以后你会知道我的决定的,早点下去休息吧,不用为我想太多,我心里都有数。”
浣花叹气点头,转身带门而出。
玉兰曦又一骨碌的躺下,望着粉红纱帐发怔,到底还有多久,她才能脱离这个牢笼?她不知道,她也懒得再去深想了,闭上眼帘,烛火摇曳间,恍惚睡去。
到了第四日,五日浣花实在有些沉不住气了,眉头紧皱道,“大小姐,这都是过了十天,相爷再也没来”他是不是已经忘记玉兰曦了?
玉兰曦靠着水亭的绿柱,低头摆弄着手中的洞箫,没有接话。
浣花急了,跺脚道,“大小姐,你真的一点儿也不担心相爷会把你忘了吗?”
她一下笑了,斜目看浣花,“若果然如此,未尝不是件好事。”
浣花惊愕,愣了几秒又道,“假设相爷真的把你忘了,你会不会伤心?”
她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终于长叹口气,“缘分尽了,伤心又有何用?”
浣花目光一哀。低声道,“大小姐,其实我知道相爷这几日为何都没有过来”
玉兰曦抬头看她,“嗯,我很想我不想知道,可我不想骗你,我还是好奇,所以你说吧”
浣花咬唇深深垂下头去,“大小姐,以前相爷爱你不可置否。只是。这个世上终究会有新的人出现把他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特别是大小姐你还屡次将他拒之门外”
玉兰曦的心像吊篮子一样七上八下,她眉头微蹙,有些脱力道,“他有新欢了?”
浣花点头。“差不多吧。”
玉兰曦深深吸口气,偏头望向别处,又长长吐口气,努力压住心底的慌张,道,“所以,然后呢?”
浣花有些哀伤的看着她,“大小姐,世间没有永恒不变的爱。随着时间变迁,所有的东西都在发生变化,也许相爷依旧爱你,可是,他也爱南宫铜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吗?”
登时两行热泪夺眶而出,玉兰曦视线变得模糊,心里感慨,原来如此。
知道真相后的她既心酸又庆幸,心酸的是没想到她玉兰曦在诗染心里的位置终究要发生变化了,庆幸的是,后出现的那个人不是女子,而是他的孩子。
想到这里,玉兰曦的眼泪却止不住的流。孩子,如果她的孩子没有意外流产,只怕现在已经会叫娘亲了吧。只是,世间没有如果二字。
她低下头长长吐口气,半晌,她转过身来,“浣花,你过来”然后她附在浣花耳畔边一阵低声喃语。
隔日午时时分,诗染正与南宫铜铃在堂屋内用饭,秦福匆匆跑来道,“相爷,浣花求见。”
南宫铜铃心咯噔一下,暗想玉兰曦终是沉不住气了,不过,她一点也不怕,现在她已经有可以占据诗染的心的筹码了。
诗染眉头微蹙,慢慢放下筷子,看着南宫铜铃柔声道,“我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放心,我一定回来陪你吃完饭。”
南宫铜铃点头微笑,她的心非常安定,她相信诗染这次一定会返回来的,因为她垂眸,轻抚还没有凸显的肚子,深深的笑了。
诗染随秦福来到大门外,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