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不要啊-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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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葡桑聪衲А
“是你。”不远处的温离师父说道。
“对,是我,听闻温兄要在武林大会成亲,岩特地远道而来,讨温兄一杯喜酒。”慵懒的嗓音带著一丝兴味,帐子中的青岩自始至终保持著侧卧的姿势,连动都没有动一下,根本就没有半分友人的意思。而那两个半裸的美丽女子一个靠在他腿边嬉笑著看著外面,一个低著头在他耳边小声说话,青岩一派悠然自得,丝毫不避讳的享受著这两个女子的侍奉。
温离师父面色微有异样,可终究没有说话。站在赛场东侧的古桥派人群愤怒的看著师父,那个“友人”让他们有些将矛头对准了师父。
“既是来喝喜酒,刚上场就杀人又是何故?”温离师父冷冷道,东边的人也跟著大声斥责。
“然则,”青岩温柔又冰冷的声音响起,成功的让所有人住口,“刚刚是谁擅自主张杀人的?”只见他微微侧身,低头扫过前面跪著的两排女子,轿前一名女子立即跪下,说道,“请教主责罚。”
青岩笑著看她,点了点头,“是你,抬起头。”
那女子随即抬头看著青岩。因为斜对著我,她看著青岩的目光看得清清楚楚,那是近乎於痴迷般的崇敬。
青岩忽然挥袖,那女子瞪大了眼睛,嘴角渗出一丝鲜血,随後“!”的一声倒在地上。一个胆大的古桥派弟子上前摸了摸那女子的脉搏,起身说道,“她死了。”
“温兄,杀人偿命,这样可以吗?”青岩看著温离师父,眼中的笑意一下子浓重起来。好像刚刚不是在杀人,而是做了什麽值得开心的事情一样。
胃里的东西猛地翻滚起来,我捂著嘴干呕,令狐沛连忙扶著我转过身,小心的拍著我的後背,说道,“我们先回去吧。”
摇摇头靠在他身上,因为反胃鼻涕眼泪齐齐留了下来,心里一直叫喊著离开这里,可是他们都在这,让我怎能一个人离开?无论发生了什麽事情,我都不希望由别人告诉我。
绿水端过清茶让我漱口,我解开脸上的纱巾,伸手接茶杯的时候,一阵大风猛地吹了过来,手上纱巾一下随著风飘了起来,我连忙伸手没有抓住,眼睁睁的看著它被大风卷到场中央。眼见著就要飘到轿子边,温离师父见状飞身过去,却被青岩一抬手抢先抓在手中。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冰凉的犹如腊月的寒风一般,几乎将我冻住。
场上的人似乎注意到我,看到我的面容又“哄”的发出阵阵议论声,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蒙著面,今天是第一次暴露在众人面前。令狐沛面色一凛,连忙上前一步,将我抱在怀中。
温离师父回头看了我一眼,而後转身对青岩说道,“既是如此,还请左兄随我到那边就坐,不要耽搁武林大会继续进行。”
“好。”青岩点头,从善如流的笑著。
“起。”金石般的女声响起,嬉笑的半裸女子冲师父眨了眨眼,伸手欲将轿帘放下,却见青岩抬手止住她,说道,“我与温兄一起走。”
随後便大剌剌的跨出轿门,临走的时候还捏了捏那嬉笑女子的脸颊。
他一离开,轿子便被那些女子用轻功抬到场外,身著宽袍广袖、洒脱不羁又有些唯我独尊意味的青岩施施然的走在温离师父身边,路过我们位置的时候忽然止步,转身看了我一眼。
令狐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青岩探究的目光寸寸变冷,如同冰峰划过他的脸颊,温离师父上前一步挡在我们面前,“左兄,这边走。”
青岩忽然粲然一笑,与师父并肩前行,左到了主席台另一边──就坐在刚刚被杀的古桥派掌门人宗大乘位子上。宗大乘还有那个女子的尸体被抬了下去,古桥派的人也愤怒的离开了场地,焦头烂额的东方彧派手下人去安抚他们,随後场上的比武重新开始。不过这一次,所有的人都没有心情再看下去。
我坐在自己的座位,心怦怦的跳著。各种情绪充斥了脑海,讶异、疑惑、甚至还有一丝侥幸。“青岩一定是有理由这样做的”,我不停的告诉自己,“他肯定被别人威胁,或者是要做什麽事情,总之他不可能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坏蛋,他也不可能跟那些女子……”
不,连想都不愿想,脑海中竟然还是的画面。
一个月之前他明明拉著我的手,为我种花吹笛,说愿与我一生一世相守在桃源,现在他竟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全武林人面前跟两个半裸女子同塌而来。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一个人怎麽会变得那麽快?不,我与青岩相依为命这麽多年,我应该相信他才对,他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一定要找他去问个清楚。
打定了主意,心里就没有那麽难过,高高悬著的心缓缓的落下来,一切,还是等问过他以後再说。
331。婚期定
到了正午十分,原定的前三组比试全部结束,东方彧起身宣布上半场结束的时候,青岩有意无意跟温离师父说道,“可惜,我魔教的人也想参加一下中原武林的盛会呢。”
所有火烧屁股、早就准备走人都僵住了。我的心也一下子悬到嗓子眼,他带来的那些女子心狠手辣、武功高强,单凭一只花就能杀死古桥派的掌门人,如果出来跟场上的人比武,那可真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
温离师父沈吟了一下刚要开口,青岩挑挑眉道,“说笑的。”随後便笑著拉温离师父一齐走在人群前面。
令狐沛和绿水和我一起下了主席台,假扮成侍卫表哥的温涯师父早已等在了一边,待我下来台阶以後立即迎上来,站在我身边低声说道,“事出蹊跷,犀儿不要著急,我找机会去找他问清楚。”
“他现在,究竟是怎麽回事还不清楚,不如让温离师父去吧。”
“看来犀儿还没有乱了方寸,很好。”温涯师父笑著拍了拍我的手背,我抬头看著他瘪瘪嘴,“原来师父实在考验我有没有吓傻啊。”
“傻丫头,”师父笑笑,“别担心,一切有我们,知道吗?”
“嗯。”点点头,心里的恐惧终於被驱散了,是啊,有师父在的话,真的没什麽可担心的啊!可是忽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宇文他……”
师父面上的笑容淡了淡,“这个,还要找青岩问个清楚。”
虽然有些担心,但是为了肚子里的宝宝,还是乖乖的吃了午饭。这次心中不像温离师父那次一样害怕了,因为两个师父都在身边,而我,心中也相信青岩对我的爱,即便是真的有什麽,到时候再担心还来得及。师父有一句话说道很对,“不管什麽事情,可以解决的根本不用担心,不可以解决的,担心也没有用。”
席间大家谈起魔教的事情,我才知道这个教派在很久以前的关外是一个非常有名望的教派,原名叫摩耶教,因教派信仰与中原人不同,令武林人士称奇,才被称为“魔教”。後来魔教势力极其壮大,一度有很多中原武林人士加入,“魔教”这个名字在中原叫响,他们自己也这样自称起来。
在我大昌立国之前忽然间发生变故,整个教派一下子销声匿迹,直到现在。至於这个神秘的教派到底是怎样壮大、怎样消失又怎样重出江湖,在场的没人可以说清楚。
温离师父整个中午都没有出现,令狐沛手下打探到的消息,中午他与青岩、东方彧三人一起吃的饭,究竟说了什麽不得而知。但是我和温涯师父都知道,东方彧在的话,温离师父是不会谈到我的事情的。
出於对我的安全考虑,下午大家一致要求我留在屋子里没有出去。而喜欢帅哥喜欢到不要命的绿水则跟著令狐沛去看青岩那位“活神仙一般的美男”(她的原话)。
温涯师父让自己的手下代替他坐在掌门位置,整个下午也陪在我的身边。因为有些担心我太过忧虑,温涯师父饭後跟我说了一会儿话,开解了一番才哄著我睡了午觉。午觉醒来我们闲来无事,就著令狐沛跟张同辉两个人下的一盘残棋下了一会儿,棋还没下完呢令狐沛就回来了。
原来因为上午魔教出现的事情,下午竟有两个人临时退出了比赛,剩下的四个人重新分组,这次对阵的都是高手,也算速战速决,东方珏胜了黛丝丽,另外两位御宗选手决出了一位进入下一轮。
据善於观察帅哥的绿水说,下午青岩就在那边看了一小会儿,随後就推说没有意思,提前退出了,他走了以後大家才算松了口气。
听到这些的时候温涯师父随意的把手里的棋子扔在棋喝里,“我看魔教人到来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这些武林人士也该长长记性了。”
“师父的意思是?”我看师父脸色不好,一时摸不清他的想法。
“这些年中原武林一派和气,门派之间明争暗斗虽有,可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且看看这些所谓的高手,如果不限制参赛人数,前十名铁定都是我御宗的人。”
“那样不好吗?”我问。
“养尊处优惯了,各个都成了酒囊饭袋,外敌一旦来袭就如同一盘散沙,今天左青岩来的还算客气,没有多杀人,也没有强硬加入武林大会,否则的话,我们这些人岂不是脸都丢尽了。”师父说罢叹道,“中原武林,也该乱一乱了。”
“哈哈,上官兄所言极是!令狐佩服佩服!”一边的令狐沛倒遇到知己一般的握了师父的手,我无语的看著这两个人,被绿水悄悄的拉到一边说著八卦。
原来东方庄主十分体贴的青岩尊为了上宾,并请他搬到了东方府的後院,也就是我们住的这里面住。绿水打听了一下,就住在靠西的房间,与温离师父的地方正对著。说到我跟师父对视了一下,难道青岩早有准备,住到这里是想要与我联系?
整个下午我们都在等著温离师父的消息,结果温离师父没等到,倒是等到了东方家的官家。官家请令狐沛上前面议事,待他回来以後宣布了又一个无比劲爆的消息,温离师父与东方小姐九月初六完婚。
“九月初六?”绿水掰著手指头算了算,“不就是三天後吗?”
332。神秘的青岩
“三天後……”我跟温涯师父面面相觑,明明跟温离师父商量好尽量推迟婚礼时间,怎麽忽然决定提前了呢?
令狐沛见我们发呆的样子,担心我难过,连忙说道,“据我看来倒不是温宗主要定的日期,倒是那东方彧,他好像自打魔教教主来了以後就很担心。那个教主不是说要喝温离的喜酒吗,我看他是急著赶紧把喜事办了,把魔教那个瘟神送走。”
“这……”我无语凝噎,青岩啊青岩,你到底帮忙来还是捣乱来的!
这夜令狐沛和绿水睡下以後,我换上夜行衣,悄悄放了一点迷烟,按照跟师父约好的时间出了屋子,温涯师父已经等在了门前的花丛旁边了。
两个人一起悄悄的去了温离师父的屋子,刚到门口他就打开了门,看来早就等我们了。
为免其他人注意,屋子里面只点著一只如豆的油灯,温离师父拉著我的手将我带到里屋坐下,温涯师父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随後进来说道,“没有人跟过来。”
温离师父点点头,说道,“大哥,我摸不透青岩的底。”
“意思是,不知是敌是友?”温涯师父问道。
“嗯,他这个身份我真没想到,他隐藏的太好了。”温离师父说道,“大哥,你记得之前他跟我们提起过自己的身世吗?”
“我只知道他是隐宗门下的人,後来见到他跟犀儿在一起,我也曾怀疑过他的身份,直到他因为犀儿中箭身亡……再次见面时他已经在桃源昏迷三年,自那以後朝夕相处看他十分淡然,我就没有再怀疑过什麽。”
“他是隐宗宗主的儿子,还有,”我忽然想到,“之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