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落红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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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这些也无济于事。
听到奏折翻动的声响,还是忍不住朝着那个方向望去,这些日子已然养成习惯,总是有些贪看他处理朝政时儒雅沉静却依旧冷峻的模样,忍不住想象御笔之下指点江山的又是怎样的雄图伟略。
唇畔牵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段启稍稍动了一下身子,心中料定那女人现在一定是急急忙忙的移开视线,她以为她偷窥他不会被发现?
幽若定定心神,继续看书,却不知道看到了那一页,暗暗感叹这皇上还真是顶级的高手,每每自己有一点小动作,好像马上就能被他发现似的,弄得她总觉得自己是在偷窥,而不是正大光明的凝视,不过目前为止,她还真的没有这个勇气……没过多久,又探出脑袋……
这是第三次了,段启清楚的记得幽若“偷窥”他的次数,两眼注视着礼部尚书的关于举行一年一度的皇家狩猎的奏章,有些得意的笑笑,忽然想起一句话:顾盼生姿,眉目传情……摇摇头,把注意力拉回到朝政上来。
翌日,幽若入住归宁宫,成为段启的第四个正妃,自此,贵妃、淑妃、德妃、贤妃四正妃均满。
“娘娘,这边走!”
包奎曲着身子恭敬的为幽若引路,身后跟了一大堆新赐的丫鬟和太监,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是女的,而且现在竟然一朝成了贤妃娘娘。归宁宫处在朝阳宫西侧,当年袁妃极度受先帝宠幸之时,便是住在这归宁宫,如今皇上将她安置在归宁宫,意图再明显不过了,一来怕是要警告太后娘娘,这贤妃娘娘她是万万动不得的,这二来该是一种荣宠致极的表示了。
淡灰和墨色鹅软石铺就的小道从宫门一路通向正殿,两旁幽兰正胜,一片淡晕的紫色落在层层青草之间,让人恍然以为身处梦中仙境,清幽雅致,宫内还有一处小荷花池,如今只剩下满池的残荷,还有池中各色的游鱼,全然没有一丝岁月封存的气息。
“包公公,这宫中一直有人居住么?”幽若忍不住心中的惊讶问到。
“回娘娘,这归宁宫已经将近二十年没有人居住了,皇上一直不让其他娘娘住进来。”包奎据实以报。
二十年……好久的一段时间了,这宫的前一任主人一定是一个超凡脱俗的妃子,幽若禁不住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女人,能够缔造出这样一个朴实无华却怡然宁适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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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这些奴才都是皇上新赐给娘娘,奴才还要赶着回去向皇上复命,就先行告退了!”看到了幽若眼中的闪烁的求知欲,包奎率先打断了,这袁妃的事可是宫中的一大禁忌。
幽若也不好作阻挠,只好强压下心中的疑惑,在园中久久的望着归宁宫中的一切……
圆月如盘,凉风习习,月圆之夜,总是无端的牵扯无尽情思,撩人悲怆。
归宁,归宁,何处归宁?
廊前佳人,清雅胜月,一袭丽影,撒满幽圆,虽无倾国之颜,却尽是绝世风华,。
“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悠悠轻吟,情何以堪?
轻风拂过,长发飘扬,遮盖了眼前的幽景,方知已然模糊了视线,仰首,望天,望月,还是望命运?幽若自问,路在何方?这倾城明月,古今共有,却年年日日都不同。此去今年,今时明月,等到来年,早已不是这轮月了,这赏月之心,只怕更是差之千里。
这一朝成妃,多少女子在背后艳羡,嫉妒,算计,又有所少女子泪空流,情未尽,痴痴等着他的眷顾,自己在她们眼中该是幸运的吧……只是这局外之人,永远也不会明白这局中人啊!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是唯独在这深宫之中不适用……
[朝堂汹涌:第三十章 贤妃(二)]
清晨,方醒来,就有两个婢女端着金盆进来,又跪又拜的,一大套礼节,让幽若甚为不悦。,想想一定要找个时间让皇上把这几个丫鬟和太监给撤了,也就不对他们多说什么,她自己从储秀宫带来的如意和秀儿已经够了。
俯在窗前,院里玉树繁花似锦,曲径通幽,鸟鸣盈耳,秋风拂过,殷红的落叶,纷纷扬扬,飘洒满园。
“太后驾到!”
总是有人偏偏要打破这宁静地时光,黯然轻叹,不情愿的起身,因为实在不愿错过此刻窗前的胜景,却也无可奈何,往后估计都不会有清净的日子了,只是这太后怎会突然前来?难道还想置她于死地么?摇头笑笑,幽若缓步走出寝房,到了正厅。
“臣妾见过太后娘娘,太后金安!”幽若恭敬端庄的下跪行礼。
“起来吧!”萧太后由林如海搀扶着坐到了贵妃椅上,指间的镶金护甲闪着刺眼的金光,让幽若禁不住的想撇开头。
“谢太后!”只见那身后除了林如海和几个太监,多了一个模样清秀的丫鬟。
“过来,来哀家看看!”萧太后朝着幽若挥挥手,示意幽若过去,风眸一刻不停的打量着幽若。
“伤好了没?上次是如海弄错了人,你也不要太过记在心头,只当是一场误会,如今你我既是婆媳,自当和睦相处,不要让皇上为了这后宫之事分了身。”满盈关切之情,只是那尖锐的透视一切的眸子依旧是往日的阴晦锋利,言语冷然无情。
“太后言重了,臣妾已然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事了。”
平静作答,唇畔浅笑,幽若恭谨无差,娴淑端庄。既然她有意求和,何必要斤斤计较那些往日旧事,在这宫中毕竟是少个敌人,多份天地,只是她一个小小的妃子,何须她堂堂太后屈尊求和,只怕另有其他意图?
萧太后心中暗自感叹,这女子果然是气度不凡,聪慧圆滑,自己在宫中多年也就她只是这样的心智通透,进退有度,一句已然不记得了,就把往日夺命暗杀的恩怨一笔勾销,让她无言以对,究竟该说她心胸宽厚,还是利益分明?这寒之要是有她这几分睿智,只怕也就不会红颜薄命了!
“如海,给贤妃谢罪!”萧太后亲昵的拉着幽若的手走到林如海跟前,神色严厉的对林如海骂道。
阴鸷毒辣的细眼中闪过一丝冷笑,林林如海倾身跪地,朝着幽若三大鞠躬:“奴才往日冒犯了娘娘,还望娘娘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奴才计较,奴才往后定当效犬马之劳,以报娘娘宽厚之恩。”
“林公公,莫要如此,本宫受不起!”
扯出一抹干冷的浅笑,出口之言淡漠如水,喜怒不明,幽若俯视着林如海,也不作虚假的搀扶,任由他继续跪着,她是不想计较,但也没有宽宏大量到对一个阴冷残暴的脍子手还要假装仁慈。
萧太后看着牵着幽若的手猝然握紧了一些,眸光毫不避讳的直视幽若的双眼,像是要传递她无尽的惊诧。
不着痕迹的拉出自己的手,幽若虚扶着萧太后坐下:“不知太后今日到臣妾这儿所为何事?”单刀直入,也不愿与她多做周旋,幽若笑睨着萧太后的凤眸,打破尴尬。
三分激赏,七分冷然,萧太后殷红的唇角牵出一抹了然的微笑,道:“青莲,过来!”只见那清秀的丫鬟从拿群太监身后走出,规矩的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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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鬟原是本宫那侄女萧寒之的丫鬟,半年前她不幸病逝后这丫头就留在了本宫宫中,甚是乖巧。你杨家与我萧家本是至交,你母亲也算是本宫的表妹,昨日你父亲听闻你加封之后,就派了人到萧丞相家中,托他传话,要本宫在宫中多多照拂你,本宫就把青莲留在你这儿,往后要是有什么事,就让她回淑宁宫与本宫打声招呼,本宫自当为你处理!”
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呀!她才刚刚加封,他们就迫不及待的要将她拉入这权谋争斗中了,在她身边安插眼线?这萧稹和杨世南的如意算盘还真是精呀,幽若心头冷笑,这秀儿是皇帝安排在她身边的眼线,如今又多个青莲,看来她注定要在这漩涡里越陷越深了。
“既是如此,臣妾叩谢太后赏赐!”幽若虚俯了身子行礼,多可笑啊!要多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还要她如此虚伪的谢恩!
目的已然达成,萧太后幽笑着最后望了一眼幽若,起身叫起跪了许久的林如海离去,行致门廊处时,突然顿住,半撇过脸,忽明忽暗,喜怒难辩:“你真让本宫又惊又怕呀!”说完毅然转身离去,空留阴冷的声音在空中回响……
怕?呵呵……他们都太高估她的野心了,尽管把她当成棋子使吧,观棋不语才是真君子,她又何妨作一回君子?幽若失笑的摇摇头,望了望青莲,只见那丫头清澈的眸子,想来比秀儿应该是单纯许多。
来吧……都来吧!随他们安插,随他们探试,任他海角天涯,白云苍狗,笃定的走自己的路,过自己的生活,心中坦荡,问心无愧,纵是天罗地网,又耐她何……
“青莲,往后你就和如意住一间房吧!”轻吟出声,摸不清息怒。
萧寒之的丫鬟……那个清冷卓绝的绝代佳人,旷世才女,不知她的丫鬟是否也如她一般清冷孤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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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汹涌:第三十一章 荒谬失身]
拂晓十分,月色渐隐,随着轱辘轱辘的车马声,午门之外,所有朝官都已然玉袍蟒带,朝冠束发,恭候着仰光帝,有些年老的大臣并掩不住匮乏,靠着宫墙打起了瞌睡。
只是一群朝臣之中,礼部尚书张太仪,宽松的袍子搭在有些伛偻的骨架上,捧着前日上呈的奏折,满腹孤疑,儒雅慈瑞的脸上掩不住疲惫之色,翻开那奏折看看,叹气摇摇头,再看看,还是摇摇头……都说这君心难测呀,这皇上的批示他在家中琢磨了两天,硬是没有琢磨透。
这张太仪是平熙帝三年的状元,文才风流,博古通今,乃是日韶文坛的一代宗师,门生无数,却也是出了名的泥古不化,独尊儒术,推崇礼制,正是礼部尚书的不二人选,三十多年来担任礼部尚书,素有“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谨守百年礼制不放松的老顽固之称,倒也着实让两任皇帝都对他又气又恨,却也拿他没辙。
张太仪紧握着那日的奏章,颤巍巍的驱步走向萧稹,花白的髯须在晨风中拂动,像是要把他拿干枯瘦弱的皮包身子给吹走一下子吹走似的。
先是顿了顿,道:“萧相,下官有一事要劳烦大人,不知……?”
萧稹负手而立,深沉不见低的眸子随意的扫了扫张太仪,心中暗道:这老骨头今日怎么与自己打起招呼来了!
“张大人,可是有事要老夫帮忙?”
“这个……萧相,一年一度的皇家狩猎之期将近,下官前些日子向皇上呈了个折子,只是下官愚顿,怎么也弄不明白皇上是何意思?”张太仪吞吞吐吐的说着,想他也是满腹经纶,可是着实想不明白这皇上怎么会这么批。
萧稹孤疑的接过张太仪手中的奏章,迅速浏览了一遍,看到那御笔提写的几个苍劲有力的字,也禁不住眉睫紧蹙,揣摩着这皇上是何意思?原本不屑的神色转为严峻,带着丝丝寒气。
“萧相,您看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太仪心中这个急呀,这皇上虽是年纪轻轻,可是这处理朝政却必先皇熟稔严苛许多,每每揣度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