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迷迷计-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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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的眸子如同琉璃一般,仿佛一碰就碎,修长的身影落寞的让人心疼,一张脸上写满了焦急,四处搜寻着,想象着下一秒她忽然从什么地方跳出来,灿烂的笑化所有地积雪,冲着他做鬼脸:“相公,我在这呢。
等了很久,却是一场空。
大雪漫天,居然寻找不到半点她的痕迹。
心脏越跳越快,几乎要从胸前跳出。
怎么办?怎么办?
多少年了,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让他觉得如此无助,就算天下以他为敌都是一笑了之,而现在,忽然觉得害怕了,打心里的害怕。
“迷迷?别玩了,出来好不好?”
“我们回家,好不好?”
紫眸越来越深,几乎要变成黑色,突然瞬间紧缩,惊恐代替了紧张,难道说是他?
一想到这个可能,整个人像被抽空一样。
不可能!不可能!
越是否认,越是恐惧,仿佛事情的真地如此。
可是,这一切明明和他无关啊?
只是现在,如何地催眠也减少不了心中的恐慌。
剩下的可能只有若笑。
面色一沉,提起灵气就要跃起。
“叽卟叽卟。”
就在他准备去找若笑的时候安静的角落忽然传来一阵细碎地叫声,这……
所有的恐惧一扫而光,激动地搜寻着声音的来源。
“叽卟——叽卟——”
那东西也感觉到他在寻找自己,叫得越发兴奋,当目光锁定一个角落的时候,一只粉红色的大肉球从雪堆里钻了出来,笨重的挪动着自己的身子,一边叫唤一边把身上地雪抖干净,见着水殇激动的飞到他身前“叽卟叽卟”叫个不停。
水殇比它还要激动,一把把它抓到手中,焦急地问道:“她呢?她在哪里?”
小肉球被他一捏,几乎要断气了,不满的大叫了几声,水殇这才注意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放开它:“不好意思,没弄疼你吧。”
小肉球不高兴了,想它堂堂妖界珍贵地灵物,居然摊上个这么无能的主,筠释把它送到她身边,按照惯例,为了能彻底地适应对方,小肉球得潜入她的体内,呆上七天才能出来,那时候,就定下了契约,迷迷正式成为它的主人。在她身体里,它能清楚的看到她做的一切,这笨猫天天做些莫名其妙的事,好几次它都想飞出来赏她几个大爆栗,但一想到如果认主法术失败了,筠释定不会给它好脸色看也就忍了。可是今天,这笨猫是下定决心不把它气死还不舒服了,摔个跤都能摔成这样,真的是让它佩服。本来它也看这笨猫不爽,让她吃点苦头也好,只是现在,它的命是和她连在一起,若是玩过火了,她一挂它也得死翘翘了。等它准备出来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这才六天,必须等午夜之后才能出来,不然认主法术就会失败。于是乎它在她体内不停的转啊转,一直等到午夜才飞出来。结果一出来便见到水殇,这狐狸也够笨,居然没注意到他们,若不是它出声,他居然就要走人!想到这里更是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
有它这么可怜的灵物么?主人是笨蛋,主人的相公还是笨蛋,天理何在啊!
本来想怒骂这笨狐狸一顿,舒缓一下一整天下来积累的怨气,但一想到那笨猫还被埋在雪里也就不情愿的带着水殇来到了她被埋的地方。
水殇跟着它走到方才发现它的角落。
小肉球落在明显高起的雪堆上面“叽卟叽卟”叫了两声。
水殇恍然大悟,一时间心疼的不得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雪堆旁边,疯了一样抛开积雪,灰色衣袍包裹的身子满满漏了出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疼得无法呼吸。
双手插到雪的深处,摸索着躯体的形状,抱紧,用力提了起来。
“哗啦啦——!”
雪花落了一地。
瘦弱的身子被水殇拎到半空,头发上挂满了积雪,衣服被雪水打湿又结成冰,硬棒棒的贴在身上,小脸惨白,嘴唇是恐怖的乌紫色,长长的睫毛上凝结着冰晶,即使昏迷了眉头依旧紧紧皱起,仿佛在承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
“迷迷——”
水殇痛呼一声,将冰冷而僵硬的身子裹在自己怀里,用力抱紧,感觉到她微弱在几乎要消失的心跳又是喜悦又是心疼。
“对不起,对不起。”好像只会说这三个字一样,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开,全数裹在迷迷身上,而后抱紧在怀里,几个起落消失在大雪之中。
留下小肉球独**打着翅膀,可怜巴巴的叫唤着:“叽卟叽卟——”
几乎挑战了身体的极限,水殇不要命一样的往妖界赶去,事情不像他想的那样简单,而且迷迷又受伤了,这下是不得不回去。
那样快的速度,完全是在透支灵力。
感觉到怀中人儿越俩越微弱的呼吸,他几乎要疯了。
不敢想,不要想!
体温源源不断的传到她的身上,结冰的衣服又融化开来。
“我们回家,马上回家,不要吓我了,好不好?”
赶到水宫居然只用了半个时辰,水殇抱着她一路风风火火的闯了进去。
月枚月雪带领大票人员提着武器冲了出来,见到水殇都是一脸震惊。
“宫主……”月枚开口,后面的话还没说水殇便从她身边跑了过去,只留下一句话
“速速联系筠释,让他马上过来。”
(呜哇,居然全城停电了,某沧的本本写了1字就没电了,借了寝室的两个本本才把今天的字写好,呜~死哀家了。)
第十一章 疗伤就是份喷鼻血的活
呼呼——呼呼——”
整个房间只听得见水殇急促的呼吸声。
越是紧张越是慌乱,将迷迷平放在大床之上,试图剥下那身潮湿的衣刨,手指却异常的不听话,不听的颤抖,一碰到她那冰凉的皮肤更是无发控制自我。
迷迷安静的躺在,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乌紫色的嘴唇的受控制的颤抖着,能看见的其他皮肤都红肿得吓人。
若不是还能感觉她微弱的心跳,水殇定要抓狂了。
颤抖的手指反复了好几次才把领口的盘扣解开,心中压抑的憋屈,眉头一皱,握紧两边用力一扯,扣子飞了一地,迅速的脱掉她全身的衣物,被冻得通红的身子暴露出来。
狠狠抽了口气,水殇将她用力抱起,急冲冲的朝隔壁走去。
温热的雾气瞬间将两人包裹,巨大的反差让神经变得特别敏感。迷迷总算有了些反应,一进了温泉室就开始颤抖,小嘴一张一合,无意识的疼哼着。
水殇抱稳她,慢慢走进了温泉池,凑过脸,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别怕,马上就好了,不冷了。”
直到胸部以下的部分全部没入了温泉之中,水殇才腾出一只手,一把扯下身上的衣物,随手扔上了岸,若是迷迷清醒着,定要痛心疾首了,这败家子,这么短的时间就毁了两套衣服,看着就是肉疼呐,就好生脱下来都不愿意。
温热地气息源源不断地涌到迷迷体内。迷迷却抖得越发厉害了。神志却还是不太清醒。闭着眼睛。感觉到身边传来地温暖。不住地朝水殇身上摸索。手指碰触地地方带起一串鸡皮疙瘩。很不舒服。但比起她地事情。实在好太多了。
搂着她单薄地身子。紧紧贴在一起。不留半点空隙。双手放在她地后背。源源不断地灵力涌进了她地身体。
“唔……冷……”沙哑而颤抖地音节从怀中传出。仿佛已经无法掌控声带。
听见迷迷出声。水殇一喜。轻轻拉开两人地距离:“迷迷?”
迷迷却只是闭着眼睛。不住地喊。
这样地温度既然也不能让她感觉到温暖。水殇脸色很难看。苍白得仿佛一张纸。只要一遇见她。他就变得好奇怪。
事实上是非常非常奇怪,想象一下,像月枚月雪那样见惯了各种场面的老油条都无法适应他的改变,两个月来一见到他和迷迷同时出没就像见了鬼一样,悲剧地是,他们两个几乎是形影不离的,甚至,月枚和月雪曾暗中观察过他一断时间,严重怀他被掉包了,然而只要迷迷一离开他们的视线,他又瞬间恢复正常,这实在是诡异至极。
然而,最大的问题是,他本人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诡异的变化,那脸变来变去居然还镇定自若,仿佛变脸的不是他一样。
等到她地身体不再那么僵硬,脸色也稍微缓和了些,水殇取过池边的毛巾将她包裹起来,抱回了床上。
“好冷……好冷……”迷迷一边哆嗦一边往被子里钻,连脑袋都蒙了进去,眼睛一只紧紧闭着,眉头锁成了“川”字形。
水殇扯扯被子,却别她拉得很紧,被子摩擦到她地身体,敏感的皮肤传来一阵阵刺痛,弄得她直喊疼。
“迷迷?”水殇试探地叫了一声。
回答他的是无意识地呢喃:“冷……唔……好疼……”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纵使在快,筠释从妖潮赶到水宫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这之前总得做点什么。
水殇皱皱眉头,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现在的情况,单纯的给她渡灵力作用字不大,貌似得用专业的医疗法术才行。搜索自己所有的法术,居然没有任何医疗系的,这也不能怪他,暴力分子哪有闲心学医疗法术呢。
想起筠释以前给他说过的攻击系法和医疗系法术的相互转换,当是还觉得又长又臭,庆幸的是,考虑到迷迷的身体状况,他还是把那话记住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尝试而已。
那时,筠释是这样说的——医疗系法术和攻击系法术的最主要区别在于出手的动机,动机就决定了法术的属性,是想要人命还是想救命。
他自然是想救命,那样怎么做呢?
很多东西,果然是说着简单做着难。
水殇忽然就想一把捏了那装模做样的老头,说了一大堆,居然没有告诉他这转换具体怎么转换来着。领导的德行便是如此,说得头头是道,却没一道是实用的。
恨恨的暗骂了两句,总得想个办法出来。
“冷……唔……好冷……”
迷迷的呻吟大断了他的思索,心中一紧,慢慢掀起被子一角,也不管她是听得见与否,柔声说:“迷迷,松手。”
一只手伸进被子,握住她握成拳的小手,轻轻摩擦,像是要把他身体里的热气都传给她一样,一点点,慢慢的,仔细的,直到那小手渐渐放松开来。
感觉到她的放松,连忙趁机拉起被子,把自己裹了进去。
被子下,两具**的身子紧紧纠缠,水
她的身上,力度控制在刚好不会压疼她的地步。
方才明明已经暖了不少,只是一会,又冰得吓人,皮肤紧贴,连水殇哆嗦起来,只得动用灵力,是身体热起来。
被子里的温度越来越高,迷迷依旧没有任何要清醒过来的预兆,不停的喊,说着胡话,那样子,痛苦极了。
水殇见嘴唇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别吓我了,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特别的亮,反射着闪耀地火光,让人错觉只要一眨眼,眼泪就会落下来。
唇在乌紫的脸上游走,每一个吻都那么的痛心。
暖和了不少,被冻得麻木地身体开始有了反应,迷迷也不再喊冷,只要只要水殇一个轻微的动作便会让她痛苦的呻吟。
皮肤真被冻坏了。
一想到她会这样全都是因为他地错,一时间心里一阵抽疼,想抱紧她,但又怕弄疼她。明明近在咫尺,却总觉得抓不住她。
“迷迷……”水殇低呼一声,紫眸上染上一层忧伤。
“唔……好痛……”
仅是移动了一下手臂,迷迷就低叫出声。
水殇一惊,停下动作,僵硬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