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无盐悍妻-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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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丑丫头是有多了不起,怎么就连长公主都给惊动了?
这一次,洛天音却并没有吃惊,长公主是大司空的夫人吧。
如果没有记错,慕容静兮是大司空府嫡长女,看来,自己真是押对了宝。
如今,慕容静兮仍在她家里养伤,人家这是来看闺女的吧。
无论如何,她是很感激的。
不过,今天这情况貌似有点失控,完全不在计划内。
她脑子里突然就浮现出长孙元轶那张妖孽脸,他说,要给她个不一样的及笄礼。
还真是,很不一样。
如今,正宾已经出现了,还有有司,赞者呢?不知道会是谁。
和她一样好奇的大有人在。
而宇文冰月的脸色更加黑了,拢在宽大衣袖里的手紧握成拳,唯有让尖利的指甲刺破掌心,才能维持住她恰到好处的微笑。
“夫,夫人。”院子外面突然就有个小厮连贯带爬地冲了进来。
那样的惊慌,甚至连帽子都跑掉了。
尉迟氏牙齿咬的咯咯响,今天什么都不顺,连小厮都这么不长脸。什么事就能慌成这个样子,还有什么更糟的?
“府外,府外,来了好些人,好些车。”
“慌什么慌,”尉迟氏冷声说道:“今日世子夫人及笄,有些观礼的人有什么奇怪?”
“不是,不是。”小厮连连摇手:“都是些很奇怪的车子,根本不是京城里的世家。”
“来路不明的车子尽管打出去。”尉迟氏脸色一黑,府里真是该整顿了,怎么小厮越来越不会办事了。
“夫人不必盛怒,小侄并非前来捣乱,小侄只是来观礼。”
院子外面突然就传来一个彬彬有礼的年轻男子声音。
尉迟氏眉头颦得更紧,及笄礼,怎么会有年轻的男子前来?
下意识地便要出声呵斥。
却叫出现在月洞门那人的阵势一瞬间给惊呆了。
门外那男子如阳光一般美好,身上衣服的布料却是她并不曾看到过的任何质料。上面用银线勾勒出一片朦胧的月光。
而他身后,则是看不到尾的一条长长的队伍,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个雕工绝对精致,精致到能戳瞎人24K钛合金狗眼的红木雕花礼盒。
没有人知道那礼盒里装的是什么,单单是那样的盒子就已经价值不菲。
“在下月光城玄若歌,奉家主之命来给我主人送及笄之礼。”
“嘶。”冷风瞬间灌满了再度石化三姑六婆张大的嘴。
他们听到了什么?
月光城?是月光城吗?
谁不知道月光城啊?那是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的势力范围。
拥有着任何国家上位者都不敢小觑的实力。
况且这个人姓玄,玄姓是月光城嫡系,他的衣服又是以月光为图案。这人在月光城的身份只怕不简单。
“主人。”玄若歌坚定不移地朝洛天音走去,突然单膝跪地,将右手抵在心口:“玄若歌恭喜您及笄之喜。”
宇文冰月终于忍不住晃了一晃,那样一个天之骄子,竟然跪在洛天音面前,恭恭敬敬地称她为主人?
怎么可能?她什么时候有了那样大的势力?她再一次陷入了恐慌和不安当中。
“玄若歌,”洛天音微微一笑:“能见到你,很好,起来吧。在我面前,不需要跪。”
“是。”玄若歌冲她点点头,从地上站起来:“若歌是男子,不便在前院久留。”
“翠羽,带玄公子去大爷院子里安顿。”
“哎。’翠羽早就兴奋的一蹦三尺高,欢快的引着玄若歌和那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了前院。
在他身影尚未完全退出的时候,月洞门再次一阵骚乱。
”百花城林清华恭贺长孙少夫人及笄之喜。“
林清华瘦弱的身躯亲自捧着礼盒,在众人喷血的目光中缓缓走来。
洛天音唇角笑意又深了几分,看来,从今天起,她将再也不是个低调的人了。
玄若歌之后是林清华,林清华之后还会有很多人。
果然。
”范阳卢氏恭贺长孙少夫人及笄之喜。“
”陇西李氏,太原王氏恭贺长孙少夫人及笄之喜。“
”清河崔氏,陈郡谢氏,太原温氏恭贺长孙少夫人及笄之喜。“
”荥阳郑氏……“
一个个高声的唱诺此起彼伏,众人的眼神渐渐地狂热起来。
虽然送礼的人并没有点明这个长孙少夫人是大的还是二的,可是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少夫人定然就是洛天音。
二吗?谁叫你二呢,难怪会被人遗忘。
洛天音无奈的叹口气。
阵势太大了些,都是世人眼中炙手可热的不出世的世家。只怕她现在比皇后都有面子。
长孙元轶是把碧水城的人都弄来了吧。
丫的,这是准备向谁宣战呢。
很好,从今天开始,她洛天音将再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人。
相信,从今天开始,想要找她麻烦的人都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这一场及笄礼,突然就以这样一个方式完全转变了味道。
本来是主人的宇文冰月瞬间成了陪衬,而陪衬洛天音则无限风光的成了唯一的主角。
从今天开始,天下间,不分国界,有一个名字将以最快的速度争相传诵。
那就是——长孙少夫人洛天音。
正文 083 生孩子果然了不起
“长孙大奶奶请稍候。”
李嬷嬷一张老脸笑的如同盛开的花,一条条的褶皱几乎完全舒展开。
洛天音暗暗叹口气,看到自己至于这么高兴吗?
从她踏入甘露殿就浑身的不自在,不可否认,皇后上次在她面前的自残还是很叫她心有余悸的。
如果可以,她八辈子都不愿意跟皇宫沾上丁点的关系。
可是,独孤明蕖就是不晓得哪根筋搭的不对,总是不遗余力地要跟她扯上关系。
及笄礼上不但公然跟自己娘唱反调,还赏赐了那么多东西。
多的叫一向淡定的她都有些不好意思,皇后娘娘您赏介么多东西不就是为了叫我来见您吗?
谁不知道,皇后给了封赏命妇是要进宫谢恩的。
其实,您只要递个话就是了,谁还敢不来呢?
这么大张旗鼓的给了那么多礼物,她总觉得后心阵阵发冷,皇后的东西是那么好拿的?
李嬷嬷已经闪进正殿大半天了,还不见个人影。
送礼的喜公公更是从没出现过。
而服侍她的小宫女们各个却像个锯了嘴的葫芦,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她真是万分聊赖,皇后今天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啊。
静,安静,让人万分压抑的寂静。
洛天音心中却是突然警铃大作,不对啊,皇后宫里安静时应该的,可也不该静到这个程度吧。
那种寂静的程度,像极了一座死城,太叫人不淡定了。
偏偏她身后那个宫女却还是站的笔直如一尊塑像。
“咚咚咚……”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十来岁的小宫女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蝶舞姐姐,”小宫女仿佛根本没看到洛天音的存在,对着雕塑般的年长宫女说话好似倒豆子般急迫:“快,李嬷嬷叫您快进去。”
“慌什么?”蝶舞脸色却是一沉:“没看到有贵客在?”
小宫女这才看到洛天音,小脸顿时吓的苍白:“奴,奴婢见过长孙大奶奶。奴婢眼拙,冲撞了贵人。”
“无妨,”洛天音摆摆手:“有事情,你们尽管去忙。”
“谢大奶奶。”小宫女长舒了口气:“蝶舞姐姐,我们快走吧。”
小宫女冲洛天音行了个标准的宫礼,与蝶舞匆匆忙忙向殿外走去。
洛天音的眼神却胶着在小宫女身上,半天都收不回来。
她看到了什么,那小宫女在冲她扬手行礼的时候,她清清楚楚看到她素白衣袖上一点如梅花般晕染的小红点。
那个红点,她可以万分肯定,是血迹。绝对新鲜的红艳艳的血迹。
尼玛,她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又被设计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那小宫女是从皇后寝殿出来的,寝殿里能沾染上血迹还满世界的走,即使再小的一块,只怕那宫女也无法见到明天的太阳。
她却仍旧活蹦乱跳地跑了出来,那只能说明一件事,皇后宫里现在很乱,非常乱,乱的根本顾不上日常的礼仪。
“闪。”她脑子里立马闪过一个字,皇后的乱子随便参与只怕是要掉脑袋的。
她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立马毫不犹豫地朝殿外走去。
消失很久的李嬷嬷却突然间悄无声息出现在她面前。
“长孙大奶奶,皇后娘娘有请。”那张老脸依然笑的花一般灿烂。
洛天音一头黑线,您老该不会就一直在门外等着她出来呢吧,早知道自己早点出来好了。
李嬷嬷却并没有将洛天音带到正殿,而是将她带去了皇后寝宫,洛天音心里不由打了个突。
暗自告诫自己,见了独孤明蕖,秉承着一条什么东西都不碰,什么东西都不吃,什么东西都不喝的原则,看你怎么算计我。
可是,现实的差距总是令人无法想象,总是在不遗余力地毫不留情的打击人。
一脚踏入皇后寝殿,洛天音就彻彻底底地傻了,真傻了。
尼玛,坑人啊喂。
皇后是躺在床上的,四肢吊得高高的,嘴里还紧紧咬着跟布条。身下的床单上渗着触目惊心的斑斑血迹。
来回穿梭的宫女手里端着盛满温水的铜盆,一盆温水端进来,顷刻间变成一盆血水端出去。
洛天音只觉得一个炸雷劈在自己头上,几乎将她雷了个外焦里嫩的彻底。
眼前的情况,似乎,也许,大概,皇后是在生孩子吧。
她瞬间就不淡定了。
尼玛皇后生孩子管她屁事啊,你不是该把自己老娘请来坐阵的吗?
请她来,她算哪跟葱啊?
好歹,也该请个什么太医,接生嬷嬷之类的候着吧。
等一下,洛天音眼神四下一打量,额角便不由自主渗出了汗珠。
太医呢?这房间里根本就没有太医的影子,也不见除了李嬷嬷之外的任何一个嬷嬷。
围绕在独孤明蕖身边的,只有几个宫女,喜公公则一脸严肃而紧张地守着寝宫门口。
这个阵势,怎么都叫洛天音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皇后这孩子生的,貌似非常隐秘,怎么看怎么像是偷偷的生。
洛天音都不得不佩服自己,这是又让她赶上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吗?
“大奶奶请坐。”李嬷嬷眉眼中虽然也万分焦急,但却仍旧保持者清醒,
随即,便听见咣当一声,喜公公直接从外面将寝宫大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那巨大的声响,叫洛天音心里也是咣当一声,没了底。
“娘娘如何了?”李嬷嬷不再理会洛天音,转头去问蝶舞。
“娘娘才发动不久,又是头胎,只怕要到明晨才能顺利分娩。”
“一切可还顺利。”
“很好,娘娘胎位很正,想来不会有什么危险。”
独孤明蕖却并不像其他人生孩子哪般死命的嘶喊,只默默地用着力气。
随着一波波绵长的阵痛,将自己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到了一处。
汗水却早就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她却全然不顾。
“娘娘,”李嬷嬷老眼中全是心疼:“痛的话,就喊出来。”
“不能……喊,”一波阵痛过去,独孤明蕖微微睁开双眸:“不可,让任何人,听到,本宫,此刻生产。”
“娘娘说的是,”蝶舞低声说道:“大力的嘶喊反而极为浪费力气,与娘娘生产不利。”
“洛,洛……”
“长孙大奶奶在呢。”李嬷嬷赶紧冲洛天音微微颔首:“洛女官请近前讲话。”
洛天音头皮发麻,却不得不向前:“给皇后娘娘请安。”
独孤明蕖冲她微微一笑,笑容中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