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医童养媳-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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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台里,带你出去,我还有脸见人吗?我一世英名岂不……”
“住嘴――”沈妍抓起案台上的镇纸,就向金财神砸去。
沈妍深知她和金财神就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可能交结,但保持一定距离接触令人很舒适,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做为青春飞扬的女孩,即使有婚约,也有一个怀春梦。金财神的话已经对她构成了侮辱,她恨极了,就下了重手。
金财神上回被萧水葳揍惨了,现在防备性极高,尤其对于喜欢动手动脚的沈妍。镇纸砸来,他头一偏,扇子一挡,一把金箔纸精制而成的扇子就这么毁了。
“你这个吃货、蠢货、恶妇、妒妇、弃妇、毒妇,你你你……”
沈妍抓起镇纸,又冲他比划了几下,“说正事,听到没有?”
金财神瞪了沈妍一眼,安静下来,“其实你挺聪明的,知道我有事。”
“那不是废话吗?你哪次送我东西不是有事?我凭白得过你的东西吗?”
她答应孝敬慧宁公主几匹缭绫,正琢磨找金财神帮她弄几匹,就有缭绫送上门来了。省得她再开口求人,就看金财神会给她出什么难题了。
这些年,她跟金财神相处很和悦,合作得很愉快。金财神不会吝啬钱财,也习惯用钱财肯定一个人的价值,只要对他还有用,财物都是小意思。
金财神又拿来一把折扇,轻轻敲了敲沈妍的头,说:“从下个月起,每月以金半两的名义到济真堂坐诊三天,初定每旬最后一天,我会让人提前做宣传。另外,从下月起,你临时接任济真堂总管事半年,我闷坏了,想到处去玩玩。”
沈妍瞪了他一眼,没马上答应,她也考虑一番。以金半两的名义坐诊、打理济真堂的事务都不是难事,关键她住进项家,每次找什么样的借口出来。项家虽说对她禁锢不严,可她也不能随便出门,每次必须有充分的理由。
“我考虑几天再答复你。”
“还用考虑几天?你真是个吃货。”
沈妍呲了呲牙,拍响案台,吼道:“我当然要考虑几天,我每次做事之前都要有详细的计划,跟你一样吗?你真是二货,这都不懂吗?”
金财神蔑哼一声,冲她翻了几个大白眼,说:“我还有一件事。”
“直说。”沈妍对他冷言冷语,对他送的首饰和布料可是满腔热情。
“听说你要开生产间,让归真给你训练人手,你要做什么?”
沈妍拿出一只金步摇插在头上,很不客气地说:“关你P事。”
金财神一把从沈妍头上扯下金步摇,又把那十几个锦盒全部揽在怀里,怒视沈妍。他深知沈妍财迷成精,他就不信沈妍能舍掉这些东西而不答复他。
僵持了一会儿,沈妍败下阵来,乖乖回答:“做卫生巾、药用精油和化妆品。”
“能赚钱吗?”这是金财神最关心的问题。
“废话。”
金财神很满意,轻哼一声,说:“我要入股,五五分成。”
“凭什么?”
“凭我是你的大东家,背靠金家这棵大树,你会省去好多麻烦。”
沈妍要开制作卫生巾、药用精油和化妆品的生产间,就想独立经营,不想跟金家掺在一起。可她自己经营,还要面临苛捐杂税、店铺销售等诸多问题,都不容易解决。若跟金财神合股,这些都不是难题,可她的利润要减少一半。
背靠大树好乘凉,跟金财神合作,等于挂靠金家。不管是黑道还是白道,那些想打秋风的人,畏惧金家的势力,也不敢做得太放肆。跟金家合作,换成她前世的叫法,那就是中外合资企业,政府肯定会开绿灯、给面子。
钱可以少赚一些,人活着最重要的是轻松快乐,她可不想天天烦事缠身。权衡利弊,她认为跟金家合作也有方便可取,但不能轻轻松松答应金财神。
“我考虑考虑,过几天一并答复你。”
金财神笑脸花开,“好,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开口。”
“也没什么大事需要你做。”沈妍猥琐一笑,又说:“卫生巾缺一个形象代言人,就是缺一个做宣传的人,那次你把卫生巾贴到嘴上的样子很独特,我想……”
“啊――”
一声怪叫传来,一个暴怒的物体呲牙咧嘴冲沈妍扑来。沈妍躲闪不及,两只柔嫩的香肩遭秧了。一双大手抓住她的肩,摇得她浑身颤抖,飘飘欲坠了。
白芷和黄芪听到怪叫声,冲进来招架,费了好大力气,总算把金财神拉开了。
“疯――子――”沈妍微弱地喘了一口气,又笑出了声。
“你、你侮辱我,你……”金财神还要折腾沈妍,被金珠金玉劝走了。
跟金财神扯皮耽误的时间太长,沈妍见天色不早,没跟归真细谈,就准备回去。反正她过几天要答复金财神,一并再说也不晚,她也需要好好考虑几天。
第一百一十七章 真凶
圆日西沉,晚霞漫天,薰风拂来温热的馨香。
坐上回项家的马车,沈妍长舒一口气,满身满心的疲惫渐渐消失。她捏了一块御膳坊的点心放在嘴里,又吃了两只山竹,总算舒服了,也有力气了。
忙乱的一天即将过去,又发生了很多事,把她的大脑塞得严严实实。她只想快点回到房里,躺在床上,仔细梳理,尽快理出头绪,再着手处理。
马车赶到二门上,沈妍让黄芪把布料首饰包裹好,两人亲自拿回房。白芷叫来几个粗使婆子,把鲜果、点心,还有一些包装盒全都抬进桃溪阁。
她刚到房里放下东西,还没来得及洗漱更衣,梅红就神色匆匆来叫她,也不说有什么事。她以为汪仪凤有事,顾不上收拾,就跟梅红去了汪仪凤的院子。梅红把她引到三进的外厅,很担心地看了她一眼,就退到门外了。
项大太太和项二太太并肩坐在外厅正中,项大奶奶和汪仪凤侍立在两人身后,项怀安坐在项二太太下首,项云环、项云玫和项云珠侧立在最后面。汪仪凤脸上有泪痕,项云环和项云玫也满脸担忧,其他人的脸色也不好看。
沈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很纳闷,看这架式,倒象要对她三堂会审。她疑虑的目光扫过众人,当她看到项云珠那张淡漠高雅的脸,心中顿时了然。
承恩伯府送客后,项云珠和慧灵公主、兴阳县主回了元信侯府。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回了项家,估计她也一字不漏地说了今天发生在承恩伯府的事。约定不多嘴的人是她,说出那些事的人也是她,她反复无常,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徐家第一次见项云珠,沈妍就觉得她清贵优雅,让人有一种敬而远之的感觉,到了项家,这种感觉就更深刻了。今天在承恩伯府,沈妍却看到了她不为人知的另一面。项云珠或许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的另一面,所以,她要先发制人。
想到这些,沈妍心中猛然一颤,一种可怕而奇怪的感觉袭上心头。
沈妍暗缓一口气,给长辈依次施礼请安,又和项云珠、项云环姐妹见了礼。
“娘脸色不好,是又被罚站规矩吗?”没等众人说话,沈妍也先发制人。
汪仪凤长叹一声,绷起脸斥呵沈妍,“跪下。”
“我跪下倒是小事,娘还是先坐下再说,别到时候又动了胎气,搅得合家不得安宁。”沈妍不想先问因由,也不想去争论,就心平气和跪下了。
项大太太淡淡地说:“安哥儿媳妇有孕在身,这规矩能免就免了。”
“免就免吧!别到时候又埋怨我这婆婆。”项二太太不阴不阳地说。
项云珠扫了沈妍一眼,亲自搬来一只绣墩,请汪仪凤坐到项怀安身边。项大太太看了看左右,也让项大奶奶坐下,项云珠三姐妹就立到了她们身后。
“妍丫头,你今天去哪儿了?”项大太太明知故问。
沈妍不想跟她们废话,“我到太学里看完蕴哥儿,就到承恩伯府要帐了。”
“要帐?你是去赴宴了吧?”项二太太尖酸阴冷,饱含对沈妍的憎恨。
“二太太说笑了,慧宁公主在承恩伯府宴请皇亲显贵,那宴席是谁想赴就能赴的吗?我在项家没收过在恩伯府的请贴,在武烈侯府更不会有人宴请我。”
“你们听听,她这是什么口气?象是对长辈说话吗?”项二太太用力拍了拍桌子,“你倒有理了,哼!你到承恩伯府,伸手就是两千两银子的礼金。你在项家又吃又住,又是成群丫头婆子伺候,你给过项家一文银子吗?”
“原来是为银子呀?早说呀!白让我虚惊一场,我还真是该给。”沈妍站起来,揉了揉膝盖,眼底闪过促侠的笑意,“我在项家吃住需要多少银子?二太太您尽管开口,只要我能拿出来,我肯定一文不少奉上,决不含糊。”
“你……”项二太太把自己赶到绝路上,这也是她贪财的本性所至。
项大太太和项大奶奶皱眉互看一眼,都没说什么。项怀安微微低头,脸上看不出喜怒表情。汪仪凤轻叹一声,脸上写满担忧,项云环和项云玫却暗暗偷笑。
项云珠轻笑几声,说:“瞧妹妹这话说的,三叔把你接过来住,我们就是一家人,谁还跟你要银子不成?都是闺阁女儿,这么说话可让人轻看了。”
沈妍不禁皱眉,项云珠笑容和润,话也说得娓婉亲切,可听到她耳朵里却异常刺耳。项云珠和她一家人?别说用人脑袋想,就是用脚趾头,都不能信。
能杀人的刀不一定锋利,有时候,温言软语也能置人于死地。项云珠的话真挚亲切,轻而易举就把她赶入死路,比对她恶语相加,更让她难以反驳。
项怀安微笑点头,“还是珠儿知书达礼,说话虑事熨帖周到。”
汪仪凤也赶紧褒奖了项云珠,又训斥了沈妍几句,让她再次跪下。项云珠得了夸奖,项大太太和项大奶奶都很高兴,脸色也和悦了许多。项二太太缓解了尴尬,也夸了项云珠几句,又教导项云环和项云玫向项云珠学习,不要学沈妍。
项云珠挣足了面子,笑容谦逊恬淡,对沈妍说:“我只是就事论事,还请妹妹勿怪。今天的事不算大,妹妹还是如实说了,别让长辈们担心。”
沈妍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怎么让项云珠一说,她就变得这么被动了,就好象她犯下了大错,要争取坦白从宽一样。
外厅里陷入沉默,众人的目光都落到沈妍身上,在等她老实交待,可她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到承恩伯府的初衷确实是要帐,只是顺便赴了宴,又遭遇了毒手,差点没摔死。这些事说出来也没什么,可沈妍却觉得就象要交待罪行一样。
“好吧!我说。”沈妍缕了缕思路,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只删去了她跟慧宁公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