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父亲的札记月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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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印提到医院里的个别人,把他家的个人资料提供给婴儿产品推销商,在美国,这是违法行为,医院会因此被告上法庭,所以他们不敢这样做。至于札记中提到的教师羞辱甚至虐待孩子,入学和高考制度的不平等,更是立法和严格执法的问题。
札记让我们看到了“父亲”身份对一个人可能的提升。中国的教育问题,城市对外地人的平等问题,环境问题,两代人的相处问题,甚至,女性在一个男权社会可能感受的无形压力,等等,都因为天天这个小女孩的出现,由抽象变得具体,由可能的空泛讨论变得迫在眉睫。因为这不再是书斋里的话题,而是一个父亲愿以生命去维护的一个柔弱小天使的现实命运。社会改革的“责任”二字,因此陡增其沉甸甸的分量。
保印关于孩子的教育,已经想到很远。有一点想在这里提醒作者。孩子比保印想象的要复杂,孩子不是一张白纸,性格不完全是后天形成。许多弱点与生俱来,正因为如此,父母仔细的观察、及早以教育和关心去修正、补充,才是特别重要的。
保印打算坚持写下去。这是天天一家人的幸运。因为保印的写作过程,就是和妻子孩子共同反省和分享人生的过程。再有沟沟坎坎,这个四口之家(还有小狗铁蛋)的屋顶之下,都会是温暖的。这也是读者们的幸运,只要有悟性,我们都能从保印的书里学到很多东西,当然不仅是育儿知识。
最后,还是那句话,希望保印夫妇健康第一。保印,不能靠咖啡和浓茶过日子。
希望天天健康成长、快乐、有幽默感。
衷心祝福这一家人。祝福天天。祝福中国的孩子和家庭。
(作者系著名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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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剖宫产前 降临人间 分享幸福(1)
月子:一位父亲的札记01
27年7月13日:
剖宫产前 降临人间 分享幸福
剖
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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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
前
凌晨4时30分,手机铃声《隐形的翅膀》音乐响起,我从梦中惊起。此时的电话多是急事,而就今天来说,更应该与即将分娩的妻子有关。因为,她这个时候,正一个人在医院的待产病房里,等待分娩前阵痛的到来。
痛苦,对所有的人来说,都是不希望拥有的,更不用说是“等待”。然而,分娩的阵痛,对每一个准母亲来说,却是非常盼望,甚至急切盼望的。只有当这样的痛苦袭来,而且,是以每隔五分钟一次的频率袭来时,整个分娩的过程,才算正式拉开序幕。从这个意义上说,痛苦成了新生命诞生的准确信号。
为了迎接这种痛苦的到来,很多准母亲,还要使用催产药物,迫使子宫收缩。当然,这是违反自然规律的。所谓“瓜熟蒂落”,药物催产无疑是“瓜”不熟时,强迫“蒂”落。尽管如此,对现代城市女性来说,催产药物几乎必不可少,无论是自然分娩,还是剖宫产。是药三分毒。新生命的到来,除了痛苦,还伴随着化学药物。婴儿们舒适的水晶宫,在化学药物的作用下,渐渐空间逼仄。
果然,电话是妻子打来的。她说,你们早点儿来吧,已经“见红”了。“见红”这个词,我不知道是不是医学术语,但是,只要是准母亲和准父亲,都明白它的意思:宫缩——每隔五分钟一次的痛苦频率——已经开始,新生命即将从水晶宫出发。新生命在人间的降临,还要先以血水的流淌为引导。
5时整,我和妻子的二姐,坐上第一班公交车赶往医院。这是一家三甲医院,在北京乃至中国,拥有较高知名度。24年10月10日傍晚,我曾亲眼见到,法国前总统希拉克的夫人在这里访问。但是,它的妇产科却并非北京最好的,当然也不是最贵的。在北京高级的母婴医院,生一个孩子,花十几万元,很正常。
下了公交车,再步行约10分钟,上妇产科急诊住院部,进1号病房。妻子正站在1号病床前,脸色略显苍白,神情疲惫。她告诉我们,自我们昨天19时(根据医院规定,19时以后,家属不准探望)走后,在外用催产药物的作用下,宫缩痛从21时开始,致使她一夜未眠,只好在走廊里一趟趟走啊,走啊,走……随后,我们开始讨论是自然分娩,还是做剖宫产。此前,虽然也商量过这件事,但是,那只是务虚,现在才算是务实。
在务虚讨论这件事的过程中,除了我、妻子、二姐,昨天还有三位“外援”医护人员的电话加入。一位是我的朋友、煤炭总医院副主任医师郑山海,他在参与讨论之前,也专门咨询了本院的妇产科医生。在此之前,他还曾指导妻子服用补血药物。另两位医护人员,是我的朋友、学者程亚文推荐的,一位是有着三十多年妇产科行医经验的朱少云医生,一位是护士长石明兰。大家共同的意见是,最好自然分娩,实在不行再实施剖宫产手术。
早上8时稍过,一位医生来到了妻子所在的病房。她是应我的同事、记者王卡拉之请,特地来找妇产科医生沟通,请她们同意为妻子做剖宫产的。在昨天务虚讨论时,我事实上已经在妻子的压力下,通过另一位同事、记者魏铭言,找到了和这家医院比较熟的王卡拉的电话,然后,请她出面找熟人“开后门”的。
卡拉是爽快人,很快办妥了这件事。卡拉的这位熟人特别好,不但跟妇产科副主任打了招呼,也跟妻子的主治医生打了招呼。于是,她们当场答应,如果再等两个小时宫口还没有开,就答应我们的要求。就这样,我们的讨论有了最后的结果。由是,新生命的诞生,又被社会因素影响着。
10时,一位男医生来到病房,在咨询了早上是否吃饭等问题后,通知准备做剖宫产手术。在宣教室,他向我们讲解了有关风险情况,例行告知手续,并让我们在同意书和授权书上分别签字。字一签完,妻子就被护士喊进换药房,很快,鞋子、病号服从换药房里,被实习护士递出来。又很快,妻子躺在移动床上,由两位实习护士推了出来,然后,上楼(按错了楼层)下楼,进手术室。进手术室的时候,妻子的表情稍微有些紧张,但是,脸上似乎还挂着隐隐的笑。当手术室的门关上以后,我和二姐就在门口守候了。
降
临
人
间
11时20分许,透过手术室的门缝,我听到了一声异常响亮的啼哭。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是孩子出生了。此后一两分钟,一位护工从手术室出来,我便问她里面有几台手术,她回答说是一台。于是,我便知道,这声响亮的啼哭,应该属于我的孩子。果然,11时30分许,一位护士抱着孩子从手术室出来,见到守在外面的我,匆匆说了一声“女孩”,便上楼去了。二姐跟了上去,我被命令不准上去,只许继续守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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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剖宫产前 降临人间 分享幸福(2)
此刻,我知道,我的女儿以她异常响亮的啼哭,来到了人间,来到了中国,来到了北京。也正是她的这声啼哭,让我决定了她的|乳名:上鸣。此名含义是:上者,一为妻子姓氏(上官),二为高层次,三为尚之谐音。鸣者,响亮之声。上鸣,简约而言,即为鸣之上乘,崇尚上乘之鸣。7月20日,|乳名“上鸣”弃用,改为“天天”。自7月20日起,文中的“天健”也一律改为“天天”。此前,尽管妻子并没有完全同意,但是,我已经拿定主意,不管男孩女孩学名均为:天健。天健者,取自“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希望孩子能够效法自然之运行,强劲刚健。通俗而言,就此名来说,也可简单释为天赐健康。对孩子来说,自然健康足矣。
在取此学名时,有个小插曲不可不说。6月底,旅美学者、诗人沈睿作为指导教师之一,领着十几位学生来中国访问。因为此前与沈老师很熟,也是很好的朋友,所以,在她离开中国之前,我在陶然亭公园旁边的郭林家常菜馆,为她设宴饯行。当时,陪同的有沈老师的另两位朋友——中国旅游出版社副主任级策划编辑赵宇,《中国妇女报》总编室副主任、诗人林木。这是我们几位第二次聚会。
餐毕,林木、赵宇夫妇打车回家,因为和沈老师回家的方向一样,我和妻子便与沈老师边走边聊。说到给孩子取名字时,我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并且说,这样的名字说出口,字掉在地上,个个都会当当响。沈老师笑着说:“到底是写小说的,说话形象。”妻子问沈老师:“名字取得怎么样?”沈老师当即表示:“很好呀。”随后,沈老师也对“天健”这个名字,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这样,在潜意识里,妻子可能就已经答应了下来。所以,当孩子出生后,我再次征求她的意见时,她便含笑同意了。
12时许,妻子从手术室出来。不久,女儿也被抱来,放在床边的小车里。这时,我才真正观察她。她的脸与其他孩子比,更加白一点儿,所以,当她和其他几个婴儿一起放在大推车里时,我一眼就可以认出她。刚出生的婴儿,放在一起时是很难区分的,即便是孩子的父母,也只能靠挂在身上的、心形小牌上的母亲的名字辨认。(此处,可插此小牌、手牌照片)这一点也很是有趣。
当你看到这一幕时,你会突然感觉到,人与人的确是应该平权的。因为,大家是那样的相同。不过,那一刻,我也突然生出一个怪想:并排躺着的婴儿都是天使,但是,长大后的他们,却有的会成为杀人犯,有的会成为抓杀人犯的警察;有的会成为恐怖分子,有的会成为被恐怖分子所杀的平民百姓;有的会成为千万富翁,有的会成为流浪汉……
她的头发,非常浓密也非常黑。自然,我也观察了其他的新生儿。结果是,大家的头发都差不多,非常浓密非常黑。这自然是营养有保证的结果。她的脸蛋,胖胖的、圆圆的、粉中透白,衬托得头形有些怪怪的:额头略有点儿尖,两个太阳|穴的部分,却是扁而凹的。我当时的猜想是,这应该是在骨盆里被挤压的结果。如果是自然分娩,这个特征也许应该更明显一些。不过,也正是由于是剖宫产,所以,孩子来到人间时,迎接她的还有刀——手术刀。
在病房里呆了一会儿,屋里所有的婴儿,包括刚刚出生的天健,就被护工一个个抱走了。当时,包括已经自然分娩过两个孩子的二姐在内,都略有些惊讶:刚出生的孩子也吃奶呀!后来,当天健被抱回来时,护工说,与其他的孩子相比,天健特别能吃。这可真是又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躺在推车里,不知道什么原因,天健又开始哭起来。就像她刚出生时那样,哭声特别响亮。于是,二姐摸了摸她的手,说是有些凉。为了怕刚出生的孩子冻着,二姐便把她抱在怀里,贴住胸口暖着。因为她当过母亲,我也觉得二姐说得有理。是啊,水晶宫里那么温暖,而开着空调的病房里,显然有些凉。
不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