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妖姬-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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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terno; e spero; ed ardo; e son un ghiaccio:
E volo sopra 'l cielo; e giaccio in terra;
E nulla stringo; e tutto 'l mondo abbraccio。
Tal m'ha in priggion; che non m'apre; ne serra;
Ne per suo mi ritien; ne scioglie il laccio;
E non m'uccide Amor; e non mi sferra;
Ne mi vuol vivo; ne mi trahe d'impaccio。
Veggio senz'occhi; e non ho lingua e grido;
E bramo di perir; e cheggio aita;
Ed ho in odio me stesso; ed amo altrui:
Pasi di dolor; piangendo rido;
Egualmente mi spiace morte e vita。
In questo stato son; Donna; per Voi。
原诗翻译:
I find no peace; and all my war is done;
I fear and hope; I burn; and freeze like ice;
I fly aloft; yet can I not arise;
And nought I have; and all the world I season;
That locks nor looseth; holdeth me in prison;
And holds me not; yet can I'scape no wise;
Nor lets me live; nor die; at my devise;
And yet of death it giveth me occasion。
Without eye; I see; without tongue; I plain:
I wish to perish; yet I ask for health;
I love another; and thus I hate myself;
I feed me in sorrow; and laugh in all my pain。
Lo; thus displeaseth me both death and life;
And my delight is causer of thi strife。
〈16〉
被Lesbi说了半天,害我心情很差,觉得她爱我没爱Ivory来的多。怅怅然回到实验室,继续与枯燥的程式奋斗。
可耻的Ivory,到了晚上就不见人,肯定又跑去找哪个大美女玩亲亲去了。不晓得到了何时,熟悉的琴声再度响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弹琴的风格,以及各自不同的触键方式,是谁弹的琴,我一下子就能听出来。
于是我又蹑手蹑脚的,溜到隔壁琴房,等到她熟悉的佩特拉卡十四行诗弹完,才轻轻的接着《Phantom of the opera》弹下去,告诉她我来了。
这次我弹的是自己配的演奏版本,或许是心情不佳,配出来的伴奏让整个曲子听起来十分哀怨,演奏速度也比正常速度慢了许多。
隔壁房间的女生不知何时,竟然也和我一起弹着同一条曲子,却把伴奏换成曼陀铃式,变成了四手联弹。感觉得出来,她晓得我有点哀伤,有点想帮我的忙,但又有点无奈。
接着她弹了席勒的《快乐颂》,也许是希望我开心一点的意思吧。
于是每天晚上,我都会按时过去,躲在那神秘女子的隔壁琴房,和她用琴声天南地北的聊着。随着时间愈混愈熟,有时一起四手联弹,真是大快生平。但两人却很有默契,彼此都避不见面。偶尔我也会有些调皮的念头,像是弹一些类似《Think of me》[来自韦伯歌剧魅影]的曲子,告诉她说要记得想我一类的。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一下子竟然过了一个星期。专案要向老师们报告进度,但我和那可恨的Ivory,两人天天在呕气,进度和零差不多。
Ivory眼见要挨骂,在实验室也待的稍微晚一点,大概晚上七点多,有点坐不住的样子,一直想往外跑。
『大姐,你嘛行行好,明天要报告耶,咱们要怎么和老师掰呀?』
「就说你程式写不出来。」
『你不把曲子输进去电脑,我也没法子哇。』
「总比孤男寡女在晚上共处一室来的好!不服气就自己输乐谱自己配管弦。」
她甩了甩一头长发,迳自回去。凉飕飕的,有够恰!
过了一会儿,差不多心爱的Lesbi要打电话到我宿舍了。放着一堆待结的工作,跑回宿舍等电话去。不想让她知道我正在和她女友一起忙专案,所以没给她实验室的分机号码。想接她电话,只能很认命的往宿舍跑。
听着她口沫横飞的说着游学趣闻,以及她女友和大草包的事情,一下子就到了十点多。挂了电话,又忙着赶回琴房约会去。
但奇怪的是,陪我弹琴的丫头没有来。整个系馆空荡荡的,没瞧见半个人影。
大概是不会来了吧,我枯坐在琴房想着。反覆弹着李斯特的《锺》[Paganini Etude No。3… La panella],打算她来的时后要糗她。
「学妹,你兴致那么好呀连灯都没开……」琴房的门被一把推开,把我吓了一跳。
『我是公的!』顺口回了一句。来的是个女生,脸圆圆的,也被我吓了一跳。
「唉哟……真是不好意思,以为是我学妹呢,咱们所里只有她才弹的出来这条曲子的说。」
『对吼,我不是你们所里的。』
「那你怎会跑过来这里?」
『我来帮张老师写专案的啦。』
「噢,原来是这样子的。你多弹两首来借我听听。」
『那你乖乖的别吵,不要吓我唷。』
「安啦安啦……」她拼命点着头,还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嘘的一声比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
胡乱的弹了几首曲子,隔壁琴房传来熟悉的佩特拉卡。
「学妹学妹,我见到能和你拼的人了耶……」她跳起来一面嚷着,一面跑到隔壁房间去,像风一样的消失。
于是她们两人,在另一个房间小小声的闹着。
人终于来了,说句实在话,还有点想念那个陪我弹琴的丫头。不一会儿又安静了下来,我和她又开始像往常一样的闲聊。也许她旁边坐着学姐,琴音有点乱。
我正重弹《锺》,想去糗她。
「不要嘛……」一个女生说着。
「去看看嘛……」另一个女生说着。
「羞羞脸耶。」
「不会啦,不然我抓你痒痒唷」
「哇~~~~」
拔山倒树般的,我的房间门被推开,圆脸学姐扛着她宝贝学妹破门而入。
『怎是你?』我向李斯特买来的锺,秒针突然断掉。
「怎又是你?」
「咦……你们两人不是没见过面?骗我的吼~~羞羞脸……」圆脸学姐一脸无辜,眨着少女漫画中的迷蒙双眼看着我们。
「嘻嘻嘻……那我不吵你们相亲相爱罗~~」圆脸学姐又像风一样溜掉。
「春宵一刻值千金呀,啦!啦!啦!」走廊上,圆脸学姐的歌声,不时传来阵阵回音,渐行渐远。
『唉,竟然是你,真是大失所望唷……啧啧啧……』
〃嘿,原来是个大草包,也让人大失所望呐……'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认识Ivory那么久,第一次见着她笑。
『你弹琴弹的很好嘛,让人刮目相看。』
「你也不差,不是学电脑的吗?怎弹那么好?」
『唉~~』学着八点档连续剧的情节,我幽幽的叹了口气。
『我和你说,要怪都怪我认错妈妈投错胎,生到音乐老师的家里……』咕噜噜的,本少爷的幼年血泪史又说了一遍。
第二天开会时,我也没在和Ivory呕气了。乾脆光棍一点,和两位老师说我程式有些毛毛虫,所以延误到进度。
Ivory对我的敌意也少了许多,至少两人一起在实验室里,还会不时说说话儿。
不像以前,整天都不理人,把我闷的要死。
得知了Ivory不可告人的秘密之后,圆脸学姐三不五时就往实验室跑来,一面磨牙一面监视我和Ivory之间有何更大的八卦。
一天一下子就过了,到了晚上的聊天时间,我再度按时过去。
Ivory也准时前来,两人各坐各的琴房,当做没事一样的弹着琴。
『我们还需要分坐两间吗?』我敲敲墙壁,对Ivory说着。
她不答话儿。
于是我走出去,推开她房门,坐到她左手边。
「你知道吗,你是唯一一个会专程弹琴给我听的人。」
『你也是唯一一个会和我用钢琴聊天的人唷。』我笑着看着她。
「要不要一起弹一曲?」
『好哇……哪一首曲子好呢……』想到韦伯的歌剧艾薇塔。
『I'm surprisingly good for you 怎样?』
「嗯,我也好喜欢那条曲子……」
那条曲子是男女对唱的,这样子才好玩,我可以弹男生,她可以弹女生。在歌剧里面,这是艾薇塔夫人初遇男主角时,两人合唱的对白。
拉丁式的曲风,充满着浪漫与幻想。原曲中很巧妙的使用了定音鼓,像极了那一见锺情的怦然心动。我很小声的,用钢琴的低音部来模拟这种情愫。
听着那幻想与憧憬的音符,闻着她身上传来的阵阵香水味儿,让人有种生在梦里的感觉。每个触键,每个声音,都在心底激起阵阵的涟漪。
人与人是互相的,当我觉得堕入梦中,想必她亦是如此。
弹完最后一个句子,她竟捂着脸,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出,只剩我笨拙的呆在椅子上。
May be continued……
〈17〉
第二天见着Ivory懒洋洋的,不大说话儿,似乎心情不大好的样子。
『是不是我昨天惹你生气了呀?』我怯生生的说着。
她摇摇头,牙齿咬着嘴唇,几乎都快出血似的。
「为什么你要生做男的……」 ' 。。'
『没法子哇,我老妈的肚皮厉害嘛,他要把我生成带把子的,我也没法子哇。』
忙着想逗她开心一下。真奇怪,难道她家老爸不是男的吗。
她还是闷不吭声。
『难道有男生欺负你呐?我帮你扁他。』忙着卷起袖子,做个要扁人的样子。
「你不会懂的。」
『也许吧……』我走去数位钢琴旁边,打开电源。
『那,我弹琴给你听,你慢慢说给我听好了。』我由萧邦叙事曲第二号拉开序幕。
「和你说,我爸很有钱……」
原来Ivory她妈妈,以前在工厂当女工,因为长的很漂亮,所以被工厂大老板拐去当情妇,还生了两个小孩。
Ivory的爸爸,却是入赘才继承到那工厂产业的,所以坚决不肯离婚。听说她爸爸家有钱的不得了,台中市某处,一整条街的地都是他家产业。
最早的时后,她爸爸还会按时寄钱过来,后来又养了别的情妇,竟然连钱都不寄了。很长一段时间,她妈妈都是靠打零工维生,家境变的十分清寒。
她有一个哥哥,原本指望他大一点时,能够赚钱回来贴补家用。但是哥哥却迷上赌博,有时赌输了回家要钱,要不到还会殴打妈妈。有时她跑去劝架,都会被打伤。
最后她妈妈病倒,没法子赚什么钱了,她哥却欠下地下钱庄的赌债,竟然把歪脑筋动到她身上,想把她卖去赚皮肉钱。
『可恶!怎么有这种人??后来呢??』我有点担心的问着。
「别问了好吗?」她眼泪漱漱而下,我拿了盒面纸给她。
『对不起,不该问你这些的。』
不知该怎么安慰她,走到外面抽根烟,想了一下,溜去福利社买了一盒金莎回来。
『吃个两粒金莎吧……』我笑吟吟的拿着巧克力给她。
「谢谢……」她已经没在哭了,拿起一粒金莎,像只小猫。
于是我又忙着开始写程式,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中午买了两盒便当回来,两人一起在实验室吃饭。
「对啦,你觉得我学姐怎样?」她扒了一口饭。
『不错呀,很开朗呢!长的也不差,应该蛮多人追的吧。』圆脸学姐虽然脸圆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