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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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这个仅仅大她几个月的中国男孩儿。他会帮她洗碗,做家务,她有时下班会很晚才回来,男孩子肯定会给她准备好热气腾腾的饭菜;他特意买了两辆自行车,周末两人都休息时,会骑上去很远的地方,或者在郊区游玩,或者去他不知怎么找到的各式各样的古玩市场;他常在睡前给她按摩,她相信现在她是乘务大队中身体最好的一个,其他空姐们常追问她到底用了什么化妆品,可她们不信她的话,因为男孩子喜欢她素面朝天的样子,她每天只淡淡地抹上口红和护肤霜。
最让她觉得兴奋却无法与人启齿的是,每天男孩子似有魔力般,让她在床上欲死欲仙。而且第二天醒来后,本来以为会一脸憔悴的她,却是精神焕发,艳丽不可方物。连她妈妈到汉城机场看她后,都在问她服用了什么灵丹妙药。
她能感觉出男孩子的成长,开始以为是爱情的滋润,后来常常是出了一天门回来,就察觉到男人细微的变化,只是她说不出这种变化在哪里,最后她归结为气质吧。
男孩子好静,他不爱去歌厅,也不爱去酒吧,就是茶馆,他也说茶不如自己泡的好,有时朴秀姬甚至有种感觉,这个男孩子就像她父亲那辈的人。
除了每天在小区里的散步外,男孩子基本不外出,喜欢在书房里写写画画,或是欣赏他的那些古玩。后来她发现,那黑黑的墨汁竟似能画出七彩的颜色,有股特别的韵味,于是她也开始喜欢在白纸上描描画画。
现在她每晚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坐在男孩子怀里,让他把着自己的手,画座山,画条河,画朵花……
她喜欢这日子,就希望这样陪着他慢慢到老。可是天确实不随人愿,从明天起,她所在的乘务组就要飞途经汉城的长途飞行了,这就意味着她要在飞去或飞回的时候,在汉城停留一晚。
这本该是她极为盼望的事,可现在却来的不是时候。
在汉城的那个男人,那个也曾深深进入到她生命的男人,此刻却是她最不敢去想,不敢去见的人,因为她对这个男人只有歉疚。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从咖啡店的窗户向外望去,已是一片万家灯火。石清等得有些着急起来,他是遇到什么脱不开身的事?还是……她控制着自己不去拨打他的电话。
男人最近很苦恼,好像妻子察觉到什么,有些郁郁寡欢。他果断停止了和石清的约会,就是上网的时间也大大压缩。这次的见面是石清一再要求,男人才勉强答应的。就是没有肉体交欢的爱情,就是纯粹的“柏拉图”式的爱情,也是石清所需要的。
可老天就是连这种机会也不愿给我吗?现在,他是不是已经回到家里?
突然,手机在桌上剧烈振动起来,把沉思中的石清吓了一跳。男人的短信证实了她的判断:“很抱歉,不能来了。我们最近也别见面了。”
直到此刻,石清才明白,她败给了那个与他相濡以沫的女人。在家庭里,她是个失败者,在情场上,她仍然没有逃脱失败的命运。她想哭,她想笑,她想忘掉她自己。
楞了半天,这个充满了失败感的女人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出了一个她非常熟悉的号码。
孙纯走到小区门口时接到了石清的电话,他的领导的命令很简单:以最快的速度来见我。他只有苦笑摇头,边给家里的朴秀姬打电话,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酒吧里灯光闪烁,音乐震耳欲聋,舞池里人头攒动,成双成对的男女随着音乐呼喊着,摇摆着。孙纯穿越了大半个酒吧,才在一个角落里找到石清,桌上的一瓶红酒已经下去大半。
石清也不说话,给他倒了杯酒,然后拿自己的酒杯和他的酒杯碰了一下,一仰头喝光。孙纯只好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石清不理他,自顾自地给自己的酒杯加满酒,接下来的动作还是和第一次一样。
几个回合下来,孙纯只喝了两杯,其余的都被石清喝光了。她看看空空的酒瓶,站起来高举着手招呼伺者拿来一瓶同样的红酒。
这次没再继续喝酒,石清拉起孙纯,钻进乱舞的人群。她时而闭目自舞,时而扭动着贴近孙纯,用她那高耸丰满的部位摩擦着男孩子年轻敏感的身体。可当男孩子控制不住地要把按进怀里时,她又放肆地大笑着,蛇一般地滑开。
当男孩子被挑逗得要爆炸时,她才挤贴在他怀里,回到座位上又开始喝酒。
就这样,喝酒、跳舞,喝酒、跳舞,直到女人完全瘫软在他怀里,男孩子才解气般地狠狠摸摸女人的丰乳肥臀,架着她走出酒吧。
好不容易要把女人塞进车里时,女人忽然清楚地说出了几个字:“我不去酒店。”无可奈何的孙纯只好把车向家中驶去。
早已等在楼下的朴秀姬尽管有了心理准备,可当孙纯从车里扶出个醉得不醒人事的女人时,还是楞楞地站在原地发呆,直到孙纯开口,才慌慌张张地过去帮忙扶住软成一团的石清。
朴秀姬在楼下的客房里忙活了半天,才端着一杯热茶走上楼来,“放心吧,她睡着了。”然后轻轻坐进一脸疲惫的男人怀里。
男人把她扳过来,不顾一嘴酒气地亲吻起来,他三下五除二地剥落她的衣服,迫不急待地把硬硬的下体插了进来。
女人把双手插进他的头发里,不一会就胡言乱语起来,“我喜欢你像野兽一样……”
云雨过后,孙纯才一脸舒畅地对她说:“估计是遇到什么感情上的变故,一晚上就是拉着我喝酒跳舞,连话也没说一句。你明早要飞长途,快去睡吧,我照顾她就行。”
朴秀姬温柔地胡撸一下男孩子的头发,“哪个女人会让自己的男人去照顾一个醉酒的女人呢?更何况还是一个漂亮丰满的女人。别说傻话了,去洗洗澡睡吧。我就睡她边上。”
男孩子不再说话,只是把女人紧紧搂在怀里。
第二天早上,当孙纯把朴秀姬送上班车后回到家里时,石清穿着显然是朴秀姬的睡衣,正在餐厅里吃他做好的早餐。
“送女朋友去了?很漂亮嘛,怪不得总藏着不让我们见。”
孙纯显然还无法接受隔了一晚就反差极大的女人,只得老老实实地说:“她是个空姐,工作不太有规律。”
“怪不得又高挑又漂亮,哎,她是哪个公司的?”
“她是韩国航空公司的,交换到国内的公司飞韩国的航线。”
“她是韩国人?!”石清吃惊地站起来,走到孙纯身边,“真看不出,我们孙纯竟谈了个外国妹妹。”
她俯下身,脸上露出狐狸般的表情,“老实交待,你昨晚都对我作什么了?有这样漂亮的韩国妹妹,还敢吃你老姐的豆腐。”
女人听似严厉,却又透出一丝挑逗的声音,让孙纯又想起昨晚指尖的滑腻,但他仍是努力装出一付不解的样子。
“别装蒜。虽然身体软得动不了,可我的脑子却清醒得很,就是回家后你们在楼上的动静我也是一清二楚。”女人伸出舌头舔舔男孩子的耳朵,“要不要我和你女朋友说说昨晚你的表现?”
孙纯知道这只是石清的恐吓,可他猜不透女人葫芦里的药,只好享受着女人的挑逗不说话。
“要我不说嘛很容易。从现在起,我们就是两个不认识的陌生人,你要想个办法让我们重新认识,重新开始。记住哟,创意可要绝一些,我是轻易不会搭理陌生人的。”
孙纯这回真是愣住了,彻底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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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章 美院女生
孙纯这几天一直躲闪着石清,石清果然也不理他,连活儿也不给他派。偶尔碰上,孙纯嚅嚅地不知该不该打招呼,石清则完全是一副陌路人的样子,只是脸上仍旧笑盈盈的,投向他的目光里有一丝探寻,有一丝戏谑。
孙纯无计可施,只好自己找些事做。这天下午,他拿着张故宫馆藏展览的请柬向齐民请示了一下,就离开了电视台。
故宫馆藏太多,只能隔一段时间换一部分展品。好在夏墉知道他的喜好,每次都给他请柬。进入到文物的世界,就足以使孙纯忘掉一切,他一个一个展品仔细地观摩,并在一个大本上认真记录着。
作一个收藏家,收集资料的功夫必不可少。展览馆都不允许观众拍摄,所以只能拿笔记录下展品的名字和特征。
看完出来,正是夕阳西下,初夏的阳光洒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一片金黄。孙纯心里大为舒畅,动也不动地欣赏起这并不多见的美景。慢慢的,他注意到一旁和他一样伫立的女孩。蓝色的牛仔裤,红上衣,背后是夕阳下的紫禁城,一幅难得的画面。
孙纯忍不住拿出相机,从不同角落拍摄下了下来。女孩很快发现了他的举动,没有出声斥责,只是用责备的眼光看着她。
“不好意思,没经你的允许就拍了下来,你要是不同意我现在就删除掉。”孙纯走向前道歉。把数码相机里的的照片一张张翻给她看。这事太小意思了,孙纯上学学的就是摄像,他和吴晓在校园里结识女孩儿的惯用招数,就是给不认识的漂亮女孩拍照。
女孩儿一一看着照片,嘴里不时称赞两句,“这张不错”,“你光线运用的很专业”,“这张的构图真棒”。
孙纯一边陪着女孩儿翻看,一边打量着她。女孩子明显是个学生,尽管可能比他小不了两岁,可脸上仍挂着稚气。女孩子算不上多漂亮,可是身材凹凸有致,洋溢着一股青春气息。女孩儿的脸蛋白白净净的,最有特点的是一张薄薄的小嘴,“樱桃小口一点点”,白秉义临募仕女画时,这就是古典美人的标识。可惜,现在流行的是安吉丽娜﹒茱莉那样性感丰满的厚嘴唇。
另外让孙纯注意到的,是女孩子的一双手,非常白,手指也格外细长,特别的是上面好像没有肉,满是青筋的手给人一种分外有力的感觉,“小丫头不是练过九阴白骨掌吧?”孙纯边想边在心里偷乐着。
“你是做什么的?我刚才在馆里看到你。”女孩子哪知旁边这秀气和善的男孩子脑袋里的不良念头,她把相机交还给他,直直地问道。
“你好,我叫孙纯,是电视台的一个摄像。”孙纯从怀里掏出电视台的出入证,同时对女孩儿伸出手来。
女孩子没料到他这么正式的介绍,有些羞涩地伸出细长的手掌,轻轻和他握了一下,“你好,我叫方冰,是中央美院大四的学生。”她顿了一下,立刻又跟了句,“马上我就毕业了。”
没等孙纯的反应,方冰又有了新的发现,“你是电视台的?那你刚才在本上记什么呢?”
不知不觉间,年轻的女孩子就掌控了交流的主动权。孙纯只是随着她的问题在回答。
“我只是对收藏有点儿兴趣,看到好的东西就习惯地记下来。”
“那你很有钱喽?”
“我只是个穷打工的。不过很多像我这样玩玩的,都是以藏养藏。便宜点儿收进来,升值后再卖出去,只把特别喜欢的保留下来。”
“嘻嘻,那不是二倒贩子吗,”女孩子看见孙纯脸上的窘态,“噢,开个玩笑。你的生意挺考眼力的,哎,对了,你现在在收藏什么?”
孙纯当然不会和一个刚认识的小姑娘说他在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