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系列之玫瑰公爵-第16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名黑衣人迅速上前,一具具翻看尸体,然后跑回来向格力高报告:“主教,总共十一人全部死亡,无一人幸存!”
格力高最关心的还是玫瑰公爵在不在里面,遂问道:“玫瑰公爵在不在里面?”
“在。”那黑衣人旋即皱紧眉头,有些困惑地说道,“不过,情况好像有些不对。”
“怎么回事?”格力高心头一震,亲自走到已经被杀的“玫瑰公爵”跟前,仔细察看起来,一看之下,格力高主教顿时大惊失色,骇然道,“上帝,他不是玫瑰公爵,我们被骗了,该死的。”
格力高主教话音方落,明亮的火光突然从腓特烈大道地另一端和两道小街上亮起,然后一把宏亮的声音已经破空传来:“格力高?马萨林没有亲自来吗?”
格力高闻言霍然一颤,顺着声音往前看去,只见明亮的火把下,一名男子长身而立,脸上带着淡淡的从容的微笑,黑发黑眸,赫然正是玫瑰公爵!看到这情形,格力高的心不禁开始下沉,来者不善啊,本想算计人,没想到反过来中了别人的算计,不愧是玫瑰公爵啊,出手就是不凡。
火光下,玫瑰公爵的笑容一滞,表情陡然转冷,沉声道:“杀,不留一个活口,全部杀光!”
“是,鲁大师!”
帕鲁特一声令下,密集如爆竹的枪声响过,格力高和他的人就像是被割到的稻草般倒了下来,狡猾的格力高企图以装备来逃得性命,可冷酷的玫瑰公爵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负责检查尸体的人毫不迟疑地以利刃割断了他的咽喉。
将格力高的人全部击毙格杀之后,玫瑰公爵率人风一样离去,等哥本哈根的警察卫队闻讯赶到的时候,只有狼藉不堪的街道以及修罗地狱一般的场面,几十人横七竖八躺倒在街道上,浓重的血腥味中人欲呕。
深夜,克里斯钦四世已经睡下了,却又被他的侍女从睡梦中唤醒。
打扰他美梦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儿子丹麦王储──腓特烈,如果按照原有的历史轨迹,他将成为丹麦的腓特烈三世国王。
“腓特烈,有什么事情吗?”
克里斯钦四世揉了揉眼晴,睡眼惺忪地问。
腓特烈脸色焦虑,呼吸急促,向他的父王说道:“父王,出事了,法兰西使者,格力高主教被杀了!”
“什么?”克里斯钦四世闻言色变道,“格力高主教被杀?谁干的?”
“不知道是谁干的。”腓特烈沮丧地答道,“等警察卫队赶到的时候,凶手早就逃得无影无踪了,格力高主教和他的几十名侍从都惨遭杀害,没有一人幸免。”
“上帝啊。”克里斯钦四世倒吸一口冷气,“为什么会这样?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腓特烈焦急地说道:“父王,现在最严重的问题是,我们无法向法兰西的马萨林主教解释发生在这里的一切,我们既交不出凶手,又说不出过程,格力高主教可是马萨林主教的亲信,现在却死在了哥本哈根,父王,法兰西人和马萨林主教决不会饶过我们的。”
克里斯钦四世打了个冷噤,如果法兰西人决意为格力高的死报复丹麦,那丹麦的处境的确堪虑,丹麦那可怜的陆军就别提了,根本就守不住日德兰半岛,海军虽然还算强大,可那是相对于北欧诸国而言,一旦遇上强大的英格兰皇家海军,丹麦海军就只剩下灰飞烟灭的命运了。
“怎么办?父王,法兰西是不会饶了我们的。”
腓特烈再次重申了他的担忧。
克里斯钦四世默然无语,像是傻了一般,精神萎靡地瘫进了椅子里,这时候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多灾多难!他继位之后的前半生可谓顺风顺水,可自从开始和瑞典交战之后,丹麦的国运开始走向了衰落,时至今日,国势更是恶劣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丹麦,难道真的无经为继了吗?
腓特烈眸子一转,突然沉声道:“父王,不如和瑞典结盟吗?”
“嗯?”克里斯钦四世的眼珠转了转,“和瑞典结盟?”
“对!”腓特烈沉重地点头道,“现在的大陆,也只有瑞典军队能和法兰西陆军一较长短!英格兰皇家海军虽然强大,可如果我们的海军能够联合瑞典、波兰等国的海军,再加上岸上陆军的协助,扼守住海峡入口总是可能的,况且,白金汉公爵和安娜的关系虽然亲密,可英格兰的国王是查理,英格兰海军未必愿意替法兰西人真心卖命。”
克里斯钦四世完全意动,连声道:“好,好,赶紧召开瑞典使者……呃,瑞典使者还在哥本哈根吗?”
第二十六章 自由军团
当鲁汉从丹麦王宫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经过一晚上的密谈以及讨价还价,鲁汉终于成功地达成了此行丹麦的最低目标──和丹麦结盟!
说起来真是惊险,如果不是鲁汉早就料到马萨林会派人行刺,所以鲁汉将计就计诱杀了格力高的话,丹麦和法兰西结盟就已经板上钉钉的事实了,如果事情真到了那一步,就算鲁汉还能扭转局势,其过程之艰辛怕是会远远超出预期。
格力高一死,丹麦人无法向马萨林交待,只好转而寻求与瑞典人结盟,借助瑞典人的力量来抗衡法兰西人,这也没有办法的办法。
不过,遗憾的是,鲁汉的最高目标并没有达成,无论他如何说服,克里斯钦四世最终都没有答应并入大波罗的海联邦,而只答应与瑞典结盟。
鲁汉敏锐地发觉,克里斯钦立场如此坚定的唯一原因就是腓特烈王储!克里斯钦四世已经老了,去日无多,可腓特烈王储还年轻,风华正茂,他还没有当过国王,当然不愿意自己的国家成为大波罗的海联邦的一个行省。
想到这里,鲁汉不禁叹息了一声,看来要想让丹麦平静无波地并入大波罗的海联邦,就很有必要对丹麦的王室动一次手术呀,至少,像腓特烈这样有野心的王储是不应该再继续存在的,否则,大波罗的海联邦就只能是空中楼阁。永远没有实现地一天。
正当鲁汉闷闷不乐地行走在哥本哈根的大街上时,前方突然发生了严重的骚乱,大量的市民乱哄哄地往这边涌了过来,情形极为狼烟,这些市民一边疯狂地逃窜,一边嘴里喊个不停。鲁汉虽然不太精通丹麦语,却也隐隐能够听懂,好像是什么军团正在袭击哥本哈根。
有军队袭击哥本哈根?
鲁汉大吃一惊,难道是法兰西军队?不过就算马萨林是政治白痴,因为格力高的死而派兵报复,法军也不会这么快就杀到哥本哈根吧!昨夜格力高伏诛到现在也不过区区十几个小时,马萨林知不知道这件事还是个疑问呢。
肯定不是法军,鲁汉在心里下了结论,如果不是法军,那么还有什么军队呢?
瑞典军?显然也不可能。休斯是瑞典陆军元帅,如果瑞典要进攻哥本哈根,他不可能不事先跟他通气,况且,瑞典现在最大的潜在敌人是法兰西。又怎么会蠢到向丹麦开战,那跟自杀基本没什么区别。
除了法军和瑞典军,鲁汉实在想不出来,在北欧地区,还有哪个国家能够威胁到丹麦。甚至攻到首都哥本哈根来,如果时间是十八世纪地话,也许还有个国家能够做到。那就是俄罗斯帝国,可现在是十七世纪,让俄罗称霸北欧的彼得大帝还没有出世呢。
鲁汉惊疑不定的时候,帕鲁特却是表情凝重地靠了上来,沉声道:“鲁大师,是自由军团,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儿。”
鲁汉饶有兴趣地问帕鲁特道:“帕鲁特,你知道自由军团?”
帕鲁特点点头道:“知道一些,这支自由军团虽然号称军团。可实际上就是一群来去如风的盗贼,成员大多来自丹麦国内的一些流民、流浪汉和雇佣兵,听说他们的首领好像叫什么梅洛,年纪不大,却挺厉害的,克里斯钦四世前后派去围剿自由军团的几批军队都被他打败了。”
“梅洛?年纪不大?”鲁汉听了困惑不已,“自由军团真有这么厉害,哥本哈根都能说来就来?”
帕鲁特咳了一声,说道:“鲁大师,其实也不是自由军团厉害,只能说是丹麦衰败得太厉害了,可怜的克里斯钦四世,现在的声望已经降到了最低谷,各地地贵族没一个愿意服从他的,他现在连一支像样的军队都拼凑不起来了,光靠哥本哈根的警察卫队,能守得住那才叫稀奇呢?”
鲁汉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帕鲁特见鲁汉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由急道:“鲁大师,我们还是赶紧避避吧,虽然弟兄们都不见得怕了自由军团,可真撞上毕竟是桩麻烦事。”
鲁汉嗯了一声,应道:“好,那我们走。”
然而,来不及了,鲁汉话音方落,一阵急促地马蹄声中,数十骑已经如风卷残云般从大街的另一端席卷过来,领头的是名年轻人,身材高大,金色的长发飘扬在脑后,如波浪般起伏起流淌,颇有些雄狮的威仪。
年轻人一眼就发现了鲁汉一行,一招手数十骑嘎然而止,将鲁汉等人团团围住,雪亮地长剑已经纷纷出鞘,只要年轻人一声令下,这些嗜血如狂的盗贼只怕就会毫不犹豫地挥师砍下来。
帕鲁特和几十名兄弟神情凝重,却没有丝毫慌乱,自觉地以玫瑰公爵为中心围成一圈,枪上膛,剑出鞘,严阵以待。人数上双方不相上下,可帕鲁特对自己的兄弟有绝对地信心,对方虽然是骑兵,可自己的兄弟都是血里火里走过来的,真要拼起来,对方只怕很难讨得好去,更何况,自己一方还有鲁大师亲自坐镇,在帕鲁特的印象当中,但凡有鲁大师坐镇的,弟兄们还从未失败过。
鲁汉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年轻人身后一面旗帜上,那是一面白布制成的旗帜,上面绘着一只振翅欲飞的鸽子,估计这鸽子就是自由军团名称的由来了。
“你们是什么人?”年轻人挥剑一指站在最前面地帕鲁特,“立即放下武器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帕鲁特闷哼一声,皱眉不悦道:“让你们的团长梅洛来和我说话。”
年轻人浓眉一蹙,沉声低喝道:“我就是梅洛,你是谁?”
帕鲁特眸子里掠过一丝惊异,说道:“我是艾费尔高原的帕鲁特!”
“艾费尔马贼!帕鲁特!”年轻人梅洛脸色一变,沉声道,“你们来哥本哈根干什么?”
帕鲁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幸好鲁汉及时排众而出,淡然道:“他们是我的旧部,这次来哥本哈根是来投奔我的。”
看到鲁汉出现,年轻人梅洛不经意瞥了他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大约过了三秒钟,梅洛全身突然开始发颤,脸上的表情也顷刻间变得激动莫名,那情形仿佛像见了鬼似的,显得既狰狞又恐怖。
帕鲁特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条件反射般往前一步挡在了鲁汉身前。
似乎是受到了主帅神情的感染,自由军团的盗贼们也目露杀机,握紧了手里的长剑,准备血腥的厮杀……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只见梅洛翻身落马,叭嗒一声在鲁汉面前单膝跪落下来,颤声道:“将……将军,你还记得我吗?是我呀!”
鲁汉愕然,他想破头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曾经认识梅洛这样一位年轻人。
梅洛激动地说道:“将军,八年前,日德兰半岛,被天主教狗子毁灭的村庄,许多吊在村口大树上的尸体,还有奄奄一息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