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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太虚幻境-第21部分

小说: 太虚幻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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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并没有注意到性德的反常,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似要给足自己勇气一般,重新走回殿中去。

性德没有跟进去,只是伸手关上了大殿的门。在他的理解里,男人行风月之事时,无论对象是男是女,都不会喜欢有旁人在旁边的,即使那是人工智能体。

大门在身后关上,两个大孩子已经在地上爬了过来,半跪半抱住容若,急不可待地施展从八岁开始就被教导的取悦手段。

容若是个非常正常的男人,没有任何特殊癖好,被他们这样毛手毛脚,立刻全身发寒,汗毛直竖,吓个半死,恨不得大声尖叫出来。

依着他的性子,早该连蹬带甩的脱身出来,可是见这两个孩子,又惊又恐还努力取悦他的样子,心中又是不忍,唯恐粗暴的动作会让他们更加受惊,可要是不用力,根本甩不脱这两个死巴在身上的孩子,只得面红耳赤地大叫:「不要这样,你们听我说。」

两个孩子见到他这样毫无兴趣,更是面无人色,手忙脚乱地开始脱衣服。

容若心惊胆战,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陷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困境中,对某些有特别爱好,或根本不挑的人,也许这真的是风流妙事,但对他这种正常人来说,实在恐怖得要命。

他再怎么不忍心,可是,当人家的四只手两张嘴在身上乱摸乱亲时,再也控制不住用力挣扎起来。正要不管三七二十一,推开这两个,自己就快快跑掉时,忽见这两个孩子身上的衣裳都脱下来了。

他眼睛来不及回避而看到他们的身体,入目之下全身一震,竟是不能再有别的动作了。两个瘦弱的孩子,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的身体上,满布着伤痕,也分不清哪些是鞭伤,哪些是烫伤,哪些是锐器所伤,看在眼中,触目惊心。

简直无法想像,当初那个没有教养、无人管束,只为不能掌权而满心怒气的萧若,是怎样在这些无力反抗的弱者身上,暴虐的发泄他的愤怒。

两个绝望的孩子,惊慌而笨拙地赤身跪在地上,努力想要取悦这一个无数次折磨他们的暴君。

情形之悲惨,令容若心中一阵酸楚,再也硬不起心肠,弯下腰左右各伸出一只手,努力要把他们拉起来。

「你们不要害怕,无论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以后,我都再不会做这种残忍的事了。你们以后可以做正常人,不要受这样的羞辱践踏。」

一向残虐的君王竟会说出这样温柔的话,语气又如此真诚,明显把两个孩子给震动了。两人一左一右被他扶了起来,脸上都是迷惘之色。

右边一个孩子身子颤动着,低唤:「皇上。」

容若见他眼眸深处惊色未退,心中生怜,抬起左手,轻轻抚了抚他的额头,如同对待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弟弟:「别怕,不管以前你们受过什么苦,我都会尽力补偿你们。」

孩子嘴唇颤动,似乎说了些什么,声音却小得几乎听不见。

容若微笑着俯下身,把耳朵凑过去:「你别怕,想要什么,就大声告诉我。」

孩子提高了声音:「皇上,我想要,你的命。」

声音未落,容若只觉脖子上一紧,立刻呼吸困难,本能地张口想要惊呼,却发不出声音来。双手急抬,想要扯那不知何时缠在脖子上的布条,可不断束紧的布条,根本没有任何空隙足以让他的手指着力。

就在刚才他和这孩子说话的时候,另一个孩子已经悄悄取了解开的腰带,乘着他弯腰俯身之机,飞快套在他脖子上,全力收紧。

右边的孩子也同时伸手,抓住腰带的另一端,两个孩子一左一右,全力收紧腰带。

虽然他们瘦弱年幼,但合两个人的力量,又出其不意,容若竟然来不及反抗,来不及呼救,就已身处生死关头。

容若脖子被束得越来越紧,又痛又闷,感觉脖子几乎都要折断了,大脑缺氧,昏昏沉沉,根本无力正常思考,想要发声叫性德进来,却完全无法做到。

耳旁隐隐约约听到有人用切齿痛恨的声音说:「补偿?皇帝陛下,除了你的命,还有什么可以补偿所有受你残害的人?」

他隐隐约约知道自己快要被人无声无息地杀死了,很奇怪的是,心中没有焦急惊恐,反而觉得有些好笑了。

他进入游戏还不到十天,什么正经事也没做过。不知在现实中,究竟过了一分钟还是一个小时,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所有幻境玩家中,技术最烂,死得最快的一个。

就连这样的自嘲他都来不及多感叹几声,随着腰带的束紧,无边无际的黑暗降临下来,在光明完全消逝的那一刻,他心头无意识地呼唤了一声:「性德。」

当容若再一次从黑暗中睁开眼睛时,神智还有些恍惚。用力眨了好多下眼,眼前还是锦帐华幔,还是雕梁画栋,还是华美的宫室。他皱皱眉,伸手摸摸脖子,再用力一拧,痛得叫出声来。

「不用拧了,你不是在做梦,你还活着,既没有死,也没有从游戏中脱离出去。」

平板的声音没有一丝关怀,却让容若由衷生出激动亲切的感情来。他一挺身从床上坐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抱住性德,扑在他怀里大哭:「你可过来了,刚才我差点被人杀掉。」

他自以为刚才险死还生,受惊不浅,肯定会嚎啕大哭,早准备好了要把眼泪鼻涕一起往性德身上擦去,没想到干嚎了七八声,眼睛居然还是一点湿润的意思也没有。

他扬扬眉,懒洋洋在床上坐稳,看来,真的是比较适应游戏了,可以历经生死之险而不变色,有点英雄味道了。

「如果你这么容易被杀掉,还要我干什么?虽然我在殿外,他们又尽量不发出声音,但根本逃不过我的感知。」

「既然什么也逃不过你的感知,为什么刚才你不立刻来救我?你不知道我刚才有多难受。」

容若咬牙切齿,用力瞪大眼睛怒视性德。虽然游戏中的死亡,所带来的后果只是退出游戏,所以不会让他过分惊惧害怕,心灵上也不会受太大的震动影响,但想到刚才受的活罪,一股怒气立刻猛往上冲。

性德神色依旧漠然,却微微垂下了头:「对不起,是我的错,刚才我在做自我检测,不能中途停止,所以无法在第一时间救你。」

容若听到自我检测,已经跳起来了,哪里还记得要生气:「你怎么了?好好的,为什么要自我检测?」

他一边问,一边手忙脚乱,一会儿把手放在性德额上试温度,一会儿按在性德腕上诊脉。可是性德的额头冰凉,脉膊更是根本没有跳动,他一急,直接就去扯开性德的胸襟,想听他的心跳。

大殿门忽被推开,两个穿着总管服饰的中年大太监站在门前,看到皇帝正在扒那个漂亮侍卫的衣服,忙一起跪下,头一低,就再也不肯抬起来了。

容若虽然脾气好,但这时关心性德,忍不住也有些不耐烦了,瞪向他们:「秦公公、高公公,你们虽然是皇太后那边的总管,不过也该有一点礼貌,我好歹也是皇帝,你们不敲门就进来,太过分了一点。」

秦福、高寿一起道:「皇上恕罪,太后担心皇上起居被伺候得不周到,所以派我们前来服侍,严令一定要随时侍奉在皇上身旁,所以我们才斗胆进殿,没想到惊扰了皇上。」

容若眼神微动,侧头望了性德一眼,闭上眼回忆了一下电视电影里色狼淫笑的样子,然后努力模仿了出来:「两位公公,皇太后的旨意,自然应该服从。不过,你们确定这个时候,也必须守在朕的旁边吗?」

两个公公一起看看容貌绝世的性德,以及姿势暧昧的容若,再瞧瞧地上两个全身赤裸、满身伤痕、昏迷不醒的孩子,自然就想到今天正好是皇帝喜欢玩风月花样的日子。他们很快就起了必然会有的联想,根本没有别的怀疑,一起叩首告罪,退了出去,把殿门严严实实地关上了。

容若望向性德,原本嘻笑的神情忽然沉静了下来:「看来,萧逸真的坐不住了,随时都会动手来杀我。要不然母后也不会把她身边可靠的高手派到我这边来,还加以如此叮咛。」

「你要反击吗?」

「打仗争权都是很累的事啊!你看我像是个勤劳的人吗?反正我有你这个天下第一保镖,怕什么?」容若笑了一笑,神情却又黯然了下来:「皇太后此时必是日夜忧心,为了我吃不香睡不着。虽然我不是真正的萧若,但她总是在尽力维护我,甚至为了我去和心爱的人敌对,有什么办法能解决这个困局就好了。」

想到这些烦心事,他忍不住伸手猛抓头:「天啊!我只是想当个富贵闲人而已,为什么会陷在这种莫名其妙的麻烦堆里?」抓落好多根头发之后,他又想起一事,抬头冲着性德问:「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自检,是不是出了问题?」

性德想不到,他处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还会想起自己的事,略一迟疑才回答:「只是觉得我自己有些不对劲,所以自检,不过目前没有发现BUG或是病毒感染,也许只是我多心了。」

容若眯起眼睛,盯着他:「你没骗我吗?为什么你觉得自己不对劲?」

性德冷冷望着他,心中居然有些人工智能体不该会有的焦躁,所有的麻烦,所有的不对劲,不都是这个家伙惹出来的吗?

「这是很复杂的电脑问题,说了你也不懂。」

容若讪讪地干笑两声,不再追问,顺便连目前的乱局也都不再深思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高瞻远瞩的政治家,说好听叫自在洒脱、随遇而安,说难听就是好逸恶劳,不肯动脑筋。有什么难题,一下子想不通,他就索性扔开不再理会,事到临头再烦恼算了。

他跳下床,走向昏倒在地上的两个孩子,蹲下来,捡起了地上的衣服,盖在他们身上。想了一想,最终还是不忍,伸手抱起一个孩子放到龙床上,回头再抱另一个,同时微微摇头叹气。

「以前我看明史,曾见过几个宫女,悄悄地用布条想要勒死皇帝,那时就想,皇帝至尊无上又怎么样?上位者若过分残横暴虐、肆意妄为,就算是最软弱无力的人,忍无可忍而爆发出来,都会十分危险可怕的。可是那些独裁者,有哪一个会真正记在心中呢?萧若的残横暴虐和历史上的暴君相比一点也不逊色,做那么多坏事,却报应到我头上来,这真是太太太过分了。幻境公司骗我,我可不可以提前退出游戏?」

「不可能,这个游戏不能自由进出,除非你死,否则不能脱身,你要自杀吗?」

容若皱起眉头:「自杀?唉!有哪一种比较没有痛苦的法子呢?上吊,太难看,自刎,有血啊!跳河,我怕冷,跳崖,粉身碎骨,会很痛的。这个时代不知道有没有安眠药,或是那种一秒钟置人死亡,不会七窍流血,让人死得很安详的毒药?」

「你说呢?」就算是人工智能体,声音里都多少有点嘲弄的意思了。

容若叹了口气,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没办法,就暂时先在游戏中将就过几天吧!」眼神一转,忽想起一事,脸色一变,猛然转身,一把揪住性德的衣襟,把他拉过来:「你……」

他这样一张脸变来变去,连性德都觉得有些跟不上他的变化了:「你又怎么了?」

容若恶狠狠地磨了磨牙:「你刚才说就算在殿外,任何事都逃不出你的感知,是不是说如果我真的和他们两个那个那个,所有的动静,你也一样可以听得见、看得到?你居然不事先提醒我,你这种行为,和听人家床底,有什么区别?」

性德终于忍不住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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