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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东不成西不就-第23部分

小说: 东不成西不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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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鸾双腿盘在他的腰肢边,整个人叉腿坐在他的腹部,臀部有意识的在对方身上扭动两下,俯身,在其耳边轻轻地吐气如兰:“鸾凤和鸣,水 乳 交融,郎情妾意,鸳鸯交颈,合 欢之喜……”

少年挣扎渐停,眼眸不自觉的落在女子松松的抹胸颈口处,从这里望去,依稀可以看到隆起的黑影。鼻腔一痒,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流了出来。

西鸾暗笑,一边戳着对方的心口,倏地大声道:“小阎王,小佰盔,你三更半夜潜入我的床榻,是真的想要与我做夫妻么?”戳着戳着,一个响指,少年身上的外衫化为无形。

西鸾惊讶:“小阎王你好兴致,做事也太急切了些。干嘛褪衣衫都褪得这么利索,我很怕冷啦!”少年瞋目,视线落在自己胸口。拜托,明明是她用了法术脱了他的衣衫。

西鸾摇晃着脑袋,又一个响指,对方的夹衫也不翼而飞:“唉,到底是少年人,看你这手忙脚乱手脚并用的。你要脱我衣裳就直接说嘛,干嘛动粗。只要你说,我就会乖乖配合你的。知道了,你不要扯我抹胸啦,啊呀,非礼呀!”小阎王张口结舌:“你,你……”

西鸾再猛地一抽,将对方最后的亵衣衣带被抽走了,整个上半身都袒 露出来。西鸾的掌心撑在他的亵裤腰头处,尾指卷着上面的绳结,似挣扎似痛苦地哀叫:“佰盔,你轻点,我的裙子你要拿到哪里去?啊,亵裤你要脱?你弄疼我了啦!你手好大,捏着人胸口痛死啦!你现在在摸哪里?下面?你要干什么?啊,非礼呀,有采花贼呀,有采花大盗呀……”

少年惊怒,正要反驳,西鸾猛地捂住了他的嘴巴,自己却发出‘呜呜,唔’地痛苦挣扎反抗声,间中还将被法术固定了的鸟王爷给踹下了床榻,骨碌地滚出很远。它的眼眸睁得比任何人的都要大,里面的惊吓惊恐不可思议化成了无法言说的话语,传达了出去。

整个宫殿不停地有痛苦挣扎的呜咽声,踢打床榻声,衣裳枕头滑入地面的窸窣声,众多声音汇集在一起,都不及最后一声惊叫来得恐慌。整个‘救命’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面回荡,刺耳又惊心。

“西鸾!”更大一声呼叫,‘唰啦’地,已经扭曲成最复杂麻花的被褥被人给掀开来。狄隽瞠目结舌地望着被下法术五花大绑住的小阎王,和压在对方身上给其挠痒痒的西鸾,久久无法回神。

“你们,”狄隽放下被子,转身:“继续。我,走了。”迈步要逃。

西鸾从被子底下钻出脑袋来:“哟,道长,一起来海皮吧!我会对你们很温柔的。”

“有事,先告辞。”某人继续飞逃。

西鸾锲而不舍的招手:“道长,难得的好机会,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啦。哎呀,小阎王你的爪子放在哪里!”一阵疾风吹过。西鸾抬气头来:“你不是有事么,怎么又回转了?”

狄隽眼神冷冽,一把扯起被挠痒痒给折腾得眼泪鼻涕横流的半 裸,还在不断挣扎的小阎王,想了想,正色道:“你别误会,我只是路过宫殿门口而已。”

“嗯嗯,我知道。”

“我一开始不知道是你住在这里。”

“嗯嗯,没人知道我住这一间。”

“我只是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才进来瞧瞧。”

“嗯嗯,我明白。你是很正直又嫉恶如仇之人。”

狄隽眼神落在地板上,西鸾爬到床沿,仰视着他。长长的发丝一缕缕地挂在白皙的肩上,越发衬托得女子面容娇媚,眸色晶亮。狄隽喉结动了动,又拉起滑到地面的被褥,替她盖上:“早些歇息。”

西鸾指着窗外逐渐开始变换的蓝色:“快天亮了。”顿了顿,又笑道:“你是不是与天尊商量好了?白日里他守着我,夜晚就换你来。”

狄隽正准备爬墙的动作僵住,回头:“我与灵宝天尊不熟。”

西鸾笑问:“那你与我熟不熟?”

狄隽怔仲,半响方道:“我说熟,你会如何?我说不熟,你又会如何?”他苦笑:“我知道。若说熟悉,我也只是熟知你是我娘子的那一世。现在的你早已不是她,我不能强迫你为了前世的姻缘而影响今生的修行。可是,我费尽心思找到你,并不是想让你回到过去。我只是想要一个赎罪的机会,想要照顾你,帮助你,看着你,就已经足够。我不求其他。”

西鸾笑道:“凡间都说,女人的一生出生从父,嫁人从夫,老来从子。你确定你会远远的,安静的看着我嫁人生子,为了别的男子争风吃醋打打闹闹,为了自己的儿子耗费心机;与别的男子同榻而眠恩爱缠绵,为别人的儿子愁白了发;到了老了,残了,死了,尸身还要与别的男子一起,排位上落下别人的姓氏。”她撂开下坠的发丝,挂在耳边:“你真的做得到的话,以后就别再让我看到你。”

狄隽身躯一震,凝视着对方的眼眸中千万思绪回转。他倒退了一步,修长的身子背着光亮在地面上拉出一条很长的黑色影子来,绰绰地,似刀片般地锋利。拉得太长,反而单薄地让人心里冰凉,隐隐地怕将它折断了。

湛湛地森蓝越来越亮,将他周身镀上一层光。他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声音轻而透:“我不会打扰到你,和你的夫君、儿子们,放心好了。要是你有困难,想要寻我,只需前日夜晚在窗棂上插一支黑色地羽翎,隔日清晨我即会出现。”

“是这种羽毛么?”她指尖多出一根翎毛来,在手中转转。

狄隽头也不抬,嗯了声,飞也般地遁走了。徒留下西鸾那粉白的唇瓣,吹拂着轻柔的鸟毛。过了会儿,她忍不住又从地上僵立的鹦鹉身上拔了一根,凑成一对。想了想,还不过瘾,索性将鹦鹉尾巴上的尾羽都拔了干净,插满了整个窗棂。

窗外,狄隽哭笑不得地问:“你日子过得很无聊么?”

西鸾眨巴眼睛:“修罗界很无趣。”

“想不想去探险?”

西鸾怀疑:“你不会想要趁着我人生地不熟,拐卖我吧?”

狄隽笑道:“其实我是在引诱你,想要拐你与我一道私奔来着。私奔玩过没?很好玩的。”

“啊?!真的假的?”

他伸出手来,熟练的握着对方手腕:“真的,试过一次你就知道了。”不等她回答,另一手就扣上了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从窗内给提了出来,几个腾挪,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宫殿之中。

情深情浅三回

修罗界的王城从一万多里之外看去,其实就像一盘料很足的蚂蚁上树。树的最上端是一座尖尖的高塔,如筷子一样矗立在菜碟的最中央。

“那里就是修罗塔?”

“嗯。”

“里面有什么好玩的?”

“历届修罗王的生平事迹雕像和修罗界的无上至宝。”

西鸾双眼放光:“宝物?”

狄隽惬意地笑道:“其实,那里是存放历代修罗王的舍利子和他们神兵利器的地方。”

西鸾‘咯咯’着瓜子,端视着那四角锥形的建筑物,半响才道:“啧啧,好壮观的坟墓。坟头够高够尖锐,墓志铭够显眼,就好像告诉外地来的神魔妖怪们‘大家来盗墓玩吧!’”她瞥了狄隽一眼:“于是,就真的有你这傻冒一样的道士说要带我进去冒险。你也说说看,里面大概会有什么陷阱?”

狄隽抱赦:“我也不知道。”

西鸾拿着瓜子尖戳着对方的鼻翼:“我看那,你不是带我去冒险,而是让我给你做打手来着。这类坟墓里面虽然宝物很稀罕,机关法术等也少不了。你一个凡人不敢独闯,就拉着我这半个神仙的给你做盾牌垫背。啧啧,道长,你心地不纯良。”

狄隽抓住她的手挪开些:“历险是真的。不过,我只是想要里面的舍利子,其他的物品,不管是什么都归你。”

“要是里面只有舍利子呢?”

“那我拿来炼丹之后,练成的仙丹也分你一些。”

“不管拿没拿到宝物,舍利子的仙丹都要分一些给我。五五分成。”

狄隽哀道:“炼丹还要耗费我更多的灵丹妙药,你别宰人太狠了。好歹合作一次就有下一次。”

“那你六我四。”

狄隽道:“你三我七。”

西鸾掉头迈步:“你老找别人去吧!”

“别,”狄隽扣着她,“好吧,你四我六。不过,如果真有上古神器的话,我也想要挑一件趁手的用用。桃木剑和拂尘只能对付凡间妖孽,在这等地方就太小儿了。”

西鸾瘪嘴:“要求真多。”

“西鸾!”

“好好好,只有一件。哪怕里面神器堆积如山,你也只准拿一件。”

狄隽松口气,顺道拿出两个铲子来。西鸾瞄着:“干嘛?”狄隽笑道:“挖地道。”西鸾愣了愣,从两人脚下一直延伸望到一万里之外的修罗塔,抖着问:“从这里开挖?”狄隽点头。西鸾再问:“要挖多深?”狄隽回答:“八千八百八十八丈之下,不能多一毫也不能少一毫。我们不能使用任何的法术,否则会惊动修罗塔的防护罩。”

西鸾挑眉:“然后?”

“然后,你我要么被疾速赶来的修罗士兵给围剿;要么被赶来的修罗王给当场剿杀;要么被防护罩上加持的莫大法力给吞噬,灰飞烟灭,轮回都不能。”

西鸾嘴巴长成大大的‘O’形,掉头:“道长你加油,我会在精神上支持你的。”话音刚落,人已经飘往几百丈之外。

狄隽遥遥大喊:“你不想要神兵利器了么?”

“那东西太重,我拿不动。”

狄隽再喊:“你不想要舍利子仙丹了?”

“尸体烧成的东西,吃下去会拉肚子。”

“若是,”狄隽低声笑问:“里面有可以让任何神魔妖孽都能脱离六界法则的修罗□……”

前方的西鸾定住:“是那个可以随意游走六界之外,不受任何神力魔力妖力限制神器?据说它能让持有者的魂魄永生不灭,成为六界的卫冕之王?同时,还能劈开昆仑,砍伐天梯,进入上古神境,回到远古神界的法器?”

狄隽遥遥的递出铲子:“那神器是否真的如传说中的那般,自己去拿着试试不就知晓了。”

西鸾倏地转身,飞跃到他面前,两人眼对眼,鼻对鼻:“道长,有没有妖怪或者神仙说过,你是披着羊皮的狼?”

狄隽笑道:“若我真是豺狼,你又是羔羊么?”

西鸾惊得后退:“你不要吃我,我好怕怕!”

狄隽摇头苦笑:“干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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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鸾坐在一方大石上,依然在嗑瓜子,她的盘腿上还摆放了一果盘,里面各类新鲜鲜果。

她嗑了一把瓜子,再吃掉一个鲜果,就会对着远处吆喝一句:“道长,加油!”半个时辰之后,道长身边的平地已经挖出了小坑。对方‘哀怨’地瞅了石上的某个女人一眼,默不吱声,继续埋头苦干。

西鸾泡了一杯浓茶,又吃了两个酸酸的干果,含糊呐喊:“道长,再加两勺猪油!”一个时辰过去了,道长已经站在坑内,身子露出一半来,由内往外铲土。间或瞥了夹着果肉挥手的对方一眼,想要说什么,又忍住了。

女人侧躺在了石头上,身下铺了厚实的兔毛毯子,半抬起一条腿,手上叼着一串紫红色的葡萄,转首咬一个,眯着眼睛说:“道长,你可将肥肉下锅了,记得炸成油渣,这样的猪油够吃一个月。”三个时辰了,从这处看去只能看到一处土丘,丘边一个深坑,深坑下一位灰头土脸的男子在铲土。他的脸上,袖子衣摆都沾染了不少尘土,泥黄沾地这里一块那里一块,甚是凄惨。坑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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