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gl,女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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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感情吗?”宁王城打断了无名的话。似乎不愿意继续这个问题。
“相信。”无名果断的回答却换回了宁王城的一个哀伤的微笑。果然……不是呢。
“你好好睡吧。我明天带你去找你家。”宁王城走出了房门,对着还坐在睡床上的无名说。
然后轻轻的掩上了门。
如果,这是上天你给我的补偿,那么我不要。
如果,这是你给我的折磨,那么我也不要。
宁王城倚靠在关上门上,抬头望天。看见墨色已经隐藏了一切的天空,月明星稀,那清冷的月光如同空中一条浅浅流荡的河,看得见摸不到。
宁王城伸出一只手想要握住一抹月光,却发现手里剩下的只有夜色的冰凉。
我,那样做是对的,对吗?我毁了你的一切,但是我一点都没有后悔,为了宁家的江山,为了我注定要守护的着一切。
那份感情的孰轻孰重,早就已经如此清晰了。
“王城,……”站在门口的谢如画看着望天露出如此迷惘表情的宁王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话可说。
“追月,为我唱一首歌吧。”宁王城在一瞬又恢复了原状,只是淡淡地看着倚靠栏杆的追月微微一笑。
那一笑,望不穿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追月没有回答,水袖一荡,换了个姿势倚在栏杆上,白玉似的手指上下翻飞,一首曲子随之而出。
“少时天下红尘断,清风挽月梦回雪,三别篱城暖玉寒,飞花林里落红赋,今生痴得来生缘,一剑倾城金戈落,铁马瑟瑟梧桐归,十里红帐山河路,今又恐做别日梦,幻海城起黄泉过,凤凰一世孤单诺,……”
这首曲子不必刚才那萧萧瑟瑟的小调,而是有着气吞山河金戈铁马千军万马的气势。
磅礴如海,气势如山。
却又因为那铿锵有力的琵琶声而显得几分苍凉,仿佛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谢如画因为天生对于音律一窍不通可是却因为追月的歌词而目瞪口呆。
三别篱城暖玉寒,飞花林里落红赋。
今生痴得来生缘,一剑倾城金戈落。
这,不是当年宁王城和……那个人的事情吗?
可是,追月的声音却没有停止,他的声音不似平常那般的带有一点男子的娇俏反而是多了一份豪放与悲壮,恰到好处。
“沧海桑田古人来,不见苍茫笑悲怆,月影成双独望天,一剑斩断舞千秋,……”
追月的声音却来越小,渐渐消失,而那豪壮悲天的琵琶声却久久不觉。
宁王城依然倚门望天,眼神里带有一丝复杂的情绪。
“月影成双独望天,一剑斩断舞千秋……吗?”宁王城看着依然还在弹奏琵琶的追月。却仿佛是透过了追月在看着另一个人一样,可是眼里唯一不变的还是那抹坚决。
那是与生俱来万年不变的身为一个皇家的坚决。
“追月,……你恨我。”宁王城淡淡一笑,拂袖一挥,追月怀里的琵琶上面的弦居然全部都断掉了,而那琵琶断弦留下的最后一抹哀鸣还在空中回荡着。
“可是,……”宁王城头也不回的走出庭院,“你还没有那个资格。”宁王城的声音很淡很淡,却仿佛一枚剧毒的暗器直击追月心脏,让追月那张妖艳的面孔一片惨白。
“追月,你知道吗?”当追月握着胸口感到宁王城那一拂袖的内力似乎震到了内脏的时候,谢如画走到他面前,一只手轻轻挑起了追月的下巴。
谢如画脸上的表情是追月从来没有见过的。
“不要总是去奢望不可能的事情。”谢如画的声音也是从来没有过的陌生,和阴冷。
“活下来的,……”谢如画眼神柔柔地看着追月,却让追月感到无比寒凉。“总是要比死去的痛苦。”
“那个人的不平,不用你来报。”谢如画笑着放开了轻浮的手。深吸一口气。
“说实话,追月大人你的皮肤摸起来还真是舒服呢!”谢如画浅笑道。
追月望向谢如画,平生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力量真的渺小得可怜。
天上华月无双,地上却早已无人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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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这样离开好吗?”穿着青衫长裙的女子用白纱遮住了半张脸,可是那双流光溢彩的凤目依然惹得路人频频回头。青衫白纱,若隐若现,好一个半扇美人。
“哎呀!”谢如画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看来你真的不是她。”如果是她,怎么可能会顾及他人的感受呢?她有的是傲视天下的雄心,可是却没有那悲天悯人的心。
“对了,你们说的她到底是谁?昨天我问了栖梧她不肯告诉我。”美人淡笑为谢如画整了整衣领。
谢如画倒退一步,捂着心口目瞪口呆,脸上的那层淡淡的桃红色胜过身上的粉色长裙了。
“你你你你你……以后不准靠我那么近,你果然不是她!居然公然调戏本姑娘!!!”谢如画颤抖着手指着那青衫美人。我的王母娘娘啊!为什么这个女人顶着那张脸露出一副害羞的表情?我受不了了!
“抱歉,如画姑娘,我以后不会了。还有,我忘记了名字,但是栖梧给我起了个名字叫无名。你叫我无名就好了。”青衫美人即使带上了白纱也依然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风情万种。
谢如画无语的拍了拍胸口。我的王母娘娘啊!宁王城!你快点回来啊!我可受不了一张以前即使千钧一发也可以面不改色的女人一下子变成普通小女人的那副模样!居然还会害羞,要是以前我一定是在做噩梦!
“如画姑娘,栖梧去哪里了?还有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你们说的她是谁?”无名一脸真诚的看着谢如画。
谢如画哭丧个脸,“栖梧去问路了,至于那个她……也是无名吧?”
王城,你给与她容貌相同的人取名无名,可是想要生生死死不再记得?
无名看着谢如画露出那有些悲哀的表情,忽然觉得这样的表情在第一次见到栖梧的时候也看到了。
栖梧露出一副淡淡的表情说,“你既然忘记了名字,那暂时叫无名吧?”
但是,无名那一刻觉得自己在栖梧的眼里见到了水样光泽,一闪而逝。
“我们走吧。”宁王城的出现让无名回过了神。
今天宁王城已经没有再戴上那张惊天地泣鬼神无比诡异的面具了。她穿着一身月牙色的锦缎长衫,配上手上那把凤纹玉骨扇,长发垂髫,淡笑起来满面春风,让人觉得有着不自觉想要靠近的感觉。这一会的时间已经有很多街上的男子暗送秋波了。
“喂,栖梧,你说这个家伙真的不是她吗?”谢如画小步跑到宁王城身边悄声问道。
宁王城没有理会谢如画的话而是走向前去对无名问道,“你真的对于以前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吗?”
无名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
“那,……”宁王城踟蹰了好一会儿,“我把你先安排到其他地方好吗?我和如画还有事情要去处理,等到我们回来,再送你回家吧。”
无名没有回答,在宁王城和谢如画之间打量了几番,眼神有些深邃。
“你,你看什么?”谢如画被无名那种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上前大叫。
“好。”无名浅笑眼神单纯的看着宁王城。“那你要告诉我,你们说的那个她,究竟是谁?”
“等到明天我们就送你去我的素琴斋。”宁王城打开凤纹玉骨扇,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喂,……”谢如画不解的看着宁王城,开什么玩笑!王城你不会这样就答应她了吧?还有这个家伙也没有我看的那么纯良啊!
“她叫,……”宁王城双眸直视无名,眼里带着逼人的气势。
一瞬间仿佛着喧嚣的街道上一切都静止了下来,天地茫茫。
宁王城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却没有传达到心底。
无名看着眼前这个笑得有些恍眼的人,觉得她在此刻想一只失去了牵引的纸鸢,在无际的天空飞行却又无处可以停留。抓不住的。
宁王城朱唇轻启,“虞,倾,城。”
终于,我还是说出了你的名字。
终于,我还是无法去再次期待与你的风花雪月。
滚滚红尘笑傲江湖,与你相遇,一次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未完。。。。。。。。。。。我真的很慢⊙﹏⊙b汗
☆、半树桃花
山外青山楼外楼。
这是谢如画看见素琴斋的第一感想。
在重重叠叠似乎没有尽头的青山中,居然有这样一处竹楼水榭。真是别有洞天。宁王城果然好会享受。
这是谢如画的第二感想。
而无名就比谢如画直接得多了。
她直步走向素琴斋的竹门前,轻声念出了挂在竹门两边挂着的白绢上的字。
“临水惜花花谢容,乱弹素琴琴却歌。”
那两条极地白绢看起来似乎是很名贵的锦缎,在这清晨的微光下居然还闪着淡淡的华光。而这两条白绢上的字迹却又是完全不同的。
临水惜花花谢容。这几个字及其隽秀,看起来应该是一个书法名家所做,在这几个字里带着一点作者的孤寂以及决然。
乱弹素琴琴却歌。这几个字虽然不如上联的隽秀清雅,但是却隐约带着一点气吞山河的磅礴,略有缭乱的几个字无限张狂,还有那高不可攀的骄傲。
当骄傲对上决然。结局是穷途末路,还是殊途同归?
“美吗?”宁王城站在无名的后面笑着问道。
无名轻轻地拿起那条写着乱弹素琴琴却歌的白绢拂去上面那成薄薄的灰尘,回头递给宁王城一个浅笑。
宁王城心领神会走去拿起另一条白绢拂了拂,有些痴地看着上面的墨迹。
临水惜花花谢容。可是如今,水干石烂,花容已败,花期已过。
唯独谢如画不解风情地对着站在门口的她们摇了摇头,大叫道,“王城,就算你们不进去我也要进去啊,昨天山上的蚊子很多的,风餐露宿是一件很幸苦的事情啊。我现在不单是双腿无力连我的肚子都已经疲惫不堪了,我很饿我很饿啊!”
微妙的气氛被谢如画的吵闹以及她肚子很和谐的二重奏打破了。
宁王城无奈的看了一眼捂着肚子作无辜状的谢如画,推开了那似乎因为很久没有人居住而变得有些残破的竹门。
随着竹门的打开,无名和谢如画都倒吸一口冷气,不由自主的向后推了一步。
在门内确实有一看起来清幽风雅的竹楼,而在竹楼边上也确实有一潭深水,因为太久无人问津的缘故潭水里长满了青苔,似乎还有蔓延到边上的趋势。在潭水的中心长着一棵桃树,桃树正是开花的好时节,粉红色的桃花开满了,一阵风吹来,桃树上仿佛有千万只粉蝶振翅欲飞,好不美丽。有些花瓣随风而舞,扬扬洒洒地飘落在碧绿的潭水上。更显风致。
可是,问题是,……
谢如画颤抖地手指着地上那些极腰高的,开得花枝招展五颜六色的奇怪花朵。
“这,这,我和无名不会武功,怎么过去?”谢如画敢用自己母亲的官位打赌,这些奇奇怪怪的花,一定肯定不会是看上去那么的无害。
而为了证明谢如画的话,某只被那些奇花异草的美丽外表吸引的蜜蜂已经阵亡在它们上了。而且没过几时,那蜜蜂的尸体居然化作了一缕青烟。
谢如画咽了咽口水,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天啊,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