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戒人生-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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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旺冰冷地看了那人一眼,回过头来,笑着对鱼雷说:“行,这个人有种,算是个好汉。咱们就不折磨他,给他个痛快吧。”说着便摘下腰间的枪,递给了鱼雷。
鱼雷脑袋嗡地响了一下,头名状。他看了看那个人,又看了看腊旺,腊旺的眸光是那么的深不可测。他的心一下子凝住了,他知道,他已经没得选择。如果他不干掉这个线人,那么腊旺就会干掉他。
他接过枪,就如扛起一座山,他虽然不晓得那个人是谁派来的,但是透过那人的果决,他晓得那个人代表着正义的一方,他就要向正义开火了。汗又流了出来,但他已无暇顾及。他向另一个方向看了一眼。那个方向正是这个线人联络的方向。那个方向有点亮光凝着不动。他晓得那是望远镜反射的光芒,也就是说“正义”正在用望远镜盯着他。
他如芒在背,可是他已身不由己。如果他不干掉线人,他就会死。可如果干掉线人,那么对方会否明白,他的不得已呢。如果对方不明白,那么他就不再是线人,他的底子也会像腊旺和杨一帆的黑了,彭营长会怎么想,安全局的人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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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所有的念头,只在他一闪念之间。因为他已经毫无选择。既然要做掉那个人,就不能犹豫,不能让腊旺感到半点的不安来。所以,他很快用枪顶着那个人的头。那个人仰起头来,看着他,眸光是那么的明亮,明亮的直耀他的眼睛。
那眸光让他不忍看,他想扭过头去,却又不能,因为他不能流露出半点的怯懦,因为他是鱼雷。他是一把刀。砰,枪响了,他的心也碎了。字弹从眉心射入,从后脑穿出,激射出鲜红的脑浆,他的心都要死了。
腊旺从他的手里抽走了枪,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地说:“好兄弟。”鱼雷知道,这一枪,他赢得了腊旺的信任,然而这一枪也打灭了他心头的希望。他向远处望去,那处凝光已然不灭。他呆呆地伫立着,直让那具望远镜的主人将他深深的嵌进脑海里。
就在对面的高岗上,彭营长举着望远镜,久久地瞩视着鱼雷。他的心里有的是不尽的惊骇。当腊旺擒住了他的线人,他便晓得那个线人完了。但是他绝想不到,他的线人会死在鱼雷的手里。在腊旺将配枪递给鱼雷时,他曾经十分担心,因为他怕鱼雷拒绝。那样,他就不止损失了一个线人。然而当鱼雷枪杀了他的线人时,他的心中却升起了无尽的痛苦与悲哀。
鱼雷做得很好,但是正因为做得太好,禁不住让彭营长倒吸了口冷气。尽管他知道鱼雷枪杀他的线人,是不得已而为之。然而当鱼雷毫不犹豫的接过枪,崩了他的人之后,他对鱼雷的看法大大改观。
他和鱼雷的相识,也是因为小婵和谭娇的原故,才成了中缅打击贩毒势力的中间人,那时的鱼雷还叫林峥。他是久闻了林峥的儒雅俊美的,既或如此,当他看到林峥时,还是为他的男色感到震惊。在他的印象里,林峥绝然是个小白脸,他的成功缘于裙带。
然而此刻,他的心却在颤抖,因为他看到了林峥可怕的一面。这是个为了生存而不择手段的人。以这个人的财力,和盘根错节的社会关系,如果有一天,他真的为恶,那么他的破坏力要远远大于腊旺或者索吞。
第一百七十八章 海洛因的提炼过程
鱼雷的头又疼了,这是他枪杀了那个线人的后遗症。尽管为情势所迫,但他始终不能释杯,尤其是那个人临死前的一眸,是那么明亮,明亮的令他心寒心悸,且常常出现在他梦境里,成为他挥之不去的梦魇。使他常常夜不能寐。
他叹了口气,出了木屋。抬眼看去,却见未被林木全然遮蔽的天空,依稀是繁星点点。他拿着手电筒,踢踏着木屐,向密林深处走去。走不多远,便见有几座茅草屋,亮着灯,在黑暗的密林里,显得格外的醒目。
鱼雷便径自走了过去,眼见着就要到了草屋,忽然从暗处闪出一个暗哨来,断喝了声:“什么人?”鱼雷也不答话,只是把手电筒举到下巴间,让它发出的光芒白刷刷的打在脸上。他的脸色是那么阴冷僵硬,就像僵尸厉鬼一样。只看得那人一阵心悸,尤其当他看清鱼雷的相貌后,越发的胆战心寒,慌忙行了个军礼:“五连长好。”
鱼雷挥了挥手,那人便撤到了暗处。鱼雷信步走进了那个茅屋。屋里支着个大铁锅,锅下的泥炉里,柴火正在劈啪地响着,烧得甚旺。在泥炉的边上,三个士兵正满头大汗的忙碌着。在他们的身后,像煤块似的堆着几百斤的生鸦片。一个人把生鸦片放到铁桶里,那桶里已然有少半桶水的。放好后,将那铁桶放进铁锅的烧煮的热水里去,利用热水的水温,把铁桶里的水加热。
提炼吗啡的水温要求比较苛刻。温度必须保持在80度左右,超过85度,吗啡的品质就非常的低劣。所以那桶鸦片水里,还放了长长的温度计,以便于观察温度的变化。从而添减炉灶里的柴火。
他把铁桶放在铁锅里后,便拿着木棍,不停地搅着生鸦片,让鸦片尽快地溶进水中。而另一个人则不停地盯着温度计的变化。待那鸦片完全溶化了,最后的那人便取了一大瓢生石灰,倒进桶里。拿木桶的人继续不停地搅。
这时生石灰把鸦片液分解成吗啡和少许的可卡因。此时鸦片液呈|乳浊色。便不再搅动。待那|乳液里生物碱,硫酸钙,和胶质物沉淀到桶底之后。那鸦片液转成淡茶色。第一个人提桶,把鸦片液倒在蒙着过滤纱布的桶子里。而后把滤好的鸦片又重新放到铁锅里加热。第三个人又在桶里放入两大瓢氯化铵,而后加以搅拌,咖啡结晶沉淀,再经过过滤,从溶液中分离出来,成灰黄|色的结晶物,便是吗啡了。这些吗啡再加入丙酮,就是海洛因了。
鱼雷进来的时候,他们只是笑了笑,便继续忙碌。鱼雷自己找了个凳子,离那炉火既不太远也不太近,他嗅着空气里弥散的鸦片和石灰以及吗啡混合的味道。头疼便消解了许多。自从他纳了头名状,腊旺便对他格外器重。他的头疼也很让腊旺担心,他从腊戊搞来治头疼的西药,鱼雷却是不敢吃的。他怕那些药里混入毒品,会使他成瘾。
只是头疼的厉害的时候,他便会到提炼吗啡的车间,嗅一嗅空气里的鸦片味,即使如此他也很担心上瘾。他不能忘记叶心竹吸毒过量时的情景。那情景令他心悸。事实上他是多虑了。腊旺是禁止士兵吸毒的,他倒并不全是为了士兵们好。因为毒品是他惟一可创收的重要来源。如果不控制士兵们吸食,非但降低了他们的战斗力,也断了他的财路。所以,旦有人犯禁,他所做的就是格杀无论。
鱼雷静静的坐着,看着这些人忙碌着,调治着可以迷惑世间一切雄好汉,美女红颜的迷魂销骨汤。心中便忍不住一阵叹息。待头不那么疼了。鱼雷便从凳上起来,径自出了屋。隔壁是加工海洛因的车间,一个上了年纪的技师,正用量筒量着丙酮,提炼海洛因。
这是为中国内地福建的一个买家赶制的货。大约两百公斤左右,货值五六百万人民币。但是运到国内,这批货的终端销售额,能够达到两千万左右,而那些吸毒者为了汇聚这笔巨额的款项,将会涉身犯险,欺骗抢劫,甚至于杀人越货,无所不用其极。对社会的危害可想而知。鱼雷很有一种纵火的冲动,将这个丛林的人和事统统销魂,甚至于包括他自己。但他不能。因为他的目标不止是腊旺。
事实上他也不需要担心,因为当这批货从这里运出去的时候,国内的口岸检查点,将层层布防,严阵以待。不过这些消息却不是他传出去的。而是潜伏在买家和腊旺身边的另一些线人传出去的。他要做的是战略性打击,便是一次性摧毁索吞和腊旺,还有杨一帆这几个人类社会的毒瘤。
就在他枪杀了彭营长的线人之后,安全局便招开了密秘会议,对他没有营救线人,而且枪杀线人的作法,感到十分震惊。亏是那位要员多方为他周旋,申明他的处境。腊旺让他干掉线人,充分说明他已经怀疑鱼雷的身份。如果鱼雷不做掉线人的话。那么死的人就不仅是那个线人,还有鱼雷。线人是冒着生命危险,潜伏在一个杀人如草芥的毒枭的身边,他身边所发生的事之不可预测性,使他常常不能左右自己,而做出一些令常人看到的极端做法。当务之急,不是指责,而是在线人还在可控制范围之内,立即派人接头,以免他越走越远,终成大患。
很快,中缅边境又出现了一个被A级通缉令缉拿的要犯。这个人就是老N。腊旺又亲自过去把他招了来。他的人马扩张很快,已经有九个连,需要更多像鱼雷或者像杨一帆一样的亡命徒来狼化这些新进的士兵。老N一来就被委以重任,做了C12排的排长。
老N曾经试图和鱼雷取得联系,然而鱼雷却没有搭理他。自从那个线人被他做掉以后,他就十分小心。因为他是线人,被腊旺察觉或者捉到任何的蛛丝蚂迹,非但是他,还有和他联系的老N都会死。那样,性命尚且不保,更何谈为帕娜茶复仇,干掉杨一帆呢。
所以,他的策略就是隐忍。反正,在这里潜伏的又不止是他一个线人,就让他们去做他们该做的事。而他则像一个蛰伏的狙击手,等待着那个置腊旺于死地的机会的出现。
第一百七十九章 毒品通道
腊旺遇到大麻烦了。货如期完成,却很难顺利交货。尤其是中缅边境的明卡暗哨,让腊旺损兵折将,人财两空。事实上,从孟崖到云南,正是千百年来马帮一直在走的“茶马古道”,二战时缅北大会战,还专门修了一条中缅公路。只是这条公路,60年未加修缮,早已变得坑洼难行,除了骡马,所有的交通工具都失去了作用。
如果他是选择了这条路,把毒品输送到中国去,就要通过腊戊,果敢,从云南镇康的南伞,进入中国,层层关卡,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严重的考验。尤其是两千多万的货值,对他来说,足以支撑他半年的经费,他是大意不得的。所以他没有一次走货;而是分批走。
首先他搞了些茶砖,将那茶砖掏空,里面装入用薄膜包装成200克的海洛因。搞了一百公斤左右,组织了七八匹骡马,好不容易通过了缅甸的几个检查站,却在云南的临沧栽了大跟头。两百万的货,被武警逮了个正着。还发生了枪战,结果,押货的十几个人,死的死,抓的抓,逃回来的只剩下了三个人。他又组织几次探路越境,希望能够开辟新的贩毒通道,却在中缅国界的丛林间,遭到中国武警的设伏,损失惨重。
很显然,他的身边还有内鬼。起初,他怀疑的对象便是鱼雷,然而当鱼雷杀了那个同盟军派来的线人后,他便多少有些释杯。尤其是鱼雷除了和他商量一些他都知道的事情外,从来都没有做任何能够引起他怀疑的举动。这使得他不得不把眸光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但是,自从他做掉那个线人之后,所有潜伏在暗处的内鬼们越发小心。他几乎抓不到那些内鬼的尾巴,这真是令他抓狂。尤其是在出货的节骨眼上,这些内鬼对他的威胁,令他寝食难安。他曾经想来一次内部清查。但是买家催促得紧,便没时间来抓内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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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让那些活跃在中缅边境的“驴子”(毒品贩子)们,为他找带货的过去,通过各种方式,零散的出货,虽然也被查获一些,但是毕竟还是交给买家一些白粉,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