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情劫-第2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茂森嘴巴微张,看着涂天骄离开。
“涂少,您看,这不见得会传染,我人年纪大了,也照顾不过来,您要不还是带着离开吧。”张老头焦急的说,“这儿偏僻,也没好的食物,也没好的药材,还是城里好。”
“我会派人送些食物和药材过来。”涂天骄淡漠的说,“车上有月儿,他一个病人,又是一个男的,不方便,过些日子,等他情形稳定了,可以搭车外出了,我再派人过来接他。”
张老头还在后面,似乎还要央求,楚笛扯住了他的衣袖,似乎用手比划了什么,张老头极是无奈的回转身,听着里面好像是张老头在询问张茂林有没有听见他在讲话。涂天骄的脚步略微一停,然后上了车,车子发动,在暗夜中极快的消失。车子发出的声音也很快的消失在暗夜中,天地间又只余下虫鸣。
“他走了。”张老头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有些紧张的说,“真怕他看出来,到现在我的心都还在跳。”
他的声音不大,似乎还在回避着外面没有离开的张茂森和赵小菊。
楚笛咬了一下嘴唇,看了看门口,张茂森走了进来,她立刻垂下头,在这样不明显的光线中,张茂森看起来真的很像她的父亲楚天佑。
张茂森松了口气,“爷爷,茂林的伤是不是很严重?”
看了一眼跟进来的赵小菊,张老头叹了口气,“怎么也要个把月才能好些,只怕这半个月都要在床上躺着了,只是苦了丫头,要伺候他。你们刚成亲,也别在这儿耽误时间了,爷爷只希望你过得开心,有些事自己要想开些,别放在心里,念头太多了,累!”
张茂森笑了笑说:“孙儿记得了。”
他走过去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张茂林,和他想的差不多,张茂林的脸确实极红,那不是中了什么毒才红的,而是热的,大颗的汗珠子不停的落下,要是涂天骄刚才仔细看,一定会发现,张茂林脸上的红其实不带病态,这还真是冒险,多亏了爷爷之前的铺垫,让涂天骄有所顾忌,才没有细看。
“时间不早了,我先带小菊回去,有什么事,尽管和我说,天亮了我让人送些食物和药材过来,妹妹,要麻烦你照顾茂林了。”张茂森看了一眼楚笛,她正低头专心煎药,完全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模样。
第77章
第77章
他有时候真的怀疑,她是不是听力真的不好,要不,怎么会成了哑巴呢?人都说十聋九哑,也真是可怜。看得出来,她很相信他,从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她就那么自然的把他当成了亲人,他感觉的出来。
楚笛就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低头一直专心看着药罐。
“小菊,看样子,一时半会的,妹妹还真是没有办法伺候你,她要专心照顾茂林,你还是另外选个人来伺候你吧。”张茂森温和的说,“山上适龄的女孩子也不少,要是实在不满意,我们去城里的时候挑选个合适的也成。”
赵小菊笑着说:“你真要带我去城里?”
张茂森微笑着说:“你又不是没去过城里,也经常去,听戏或者逛逛,怎么还这么想去城里,也就那么大的地方,你也不嫌烦。”
“不烦,城里好玩,你看那个杜月儿,多漂亮的打扮,我和她一比,就是土妞一个,这衣服和她的衣服一比,整个一个小丫头的模样,我听说,城里人结婚的时候都穿什么外国的衣服,白色的裙子,时髦着呢,还拍照片,要不,咱们去城里的时候也拍几张?”赵小菊兴奋的说着。
张茂森对着张老头点了一下头,带着赵小菊向外面走,上了马车,听着赵小菊一脸兴奋的憧憬着,随意回头,隐约看到门口站着楚笛,一双眼睛在夜晚中看来明亮如星星,似乎在目送他们离开,张茂森突然想起,这个丑丫的一双眼睛长得还不错,很明亮清澈。
“都走了?”张老头吁了口气,问返回的楚笛。
楚笛点了点头,这才将坑内的柴火减少些,略微取去一层被褥,让张茂林凉快些,然后取掉扎在他腿上的两三根银针,张茂林的表情立刻轻松了些,过了一会,脸上的红褪去大半,汗也慢慢消了,睡眠也安稳起来,再过一会,鼾声再起,扰得人无法入睡。
“这小子到是睡得安稳,完全不知道他刚刚逃过一劫,只是,不晓得这事可以拖几天,但愿涂天骄快些忘掉他,让人可以安生做人。”张老头重新点了旱烟,抽着,油灯恍惚的光线下,脸上的皱纹藏满了无奈。
楚笛微微打了一个呵欠,用手掩着,也靠在床边依着床打起盹来。
这丫头也累了,张老头想,不再说话,一会,听得楚笛鼻息安稳,偏头看看,也已经睡着了。
三天后,张茂林才终于清醒过来,睁开眼,看着熟悉的环境,立刻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腿上一疼,他脱口哎哟一声,“哎哟!疼死我了,我这是怎么了?爷爷,丑丫,我不是要去涂少手下当差的吗?我怎么会躺在床上,我的腿怎么了?”
正在外面忙的楚笛开始并没有理他,也懒得用手语和他解释,坐在石桌前专心的挑拣着大米里面的小石头,装作没有听见。
第78章
第78章
张茂林不是第一次摔断腿,这种伤对他来说,不过是约束一些他的上窜下跳,并不会影响他下床,他扶着墙,一蹦一跳的到了门口,看着外面的天气不算太好,阴着,有山风,天气有些凉,他一直躺在床不觉得,这一下来,山风一吹,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丑丫,我怎么会这样?出了什么事?”张茂林跳跃到楚笛身旁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楚笛专心的挑拣大米中的小石头,似乎仍然没有听到他的话,直到他不耐烦的用手在楚笛面前摇晃。
楚笛这才有些不太乐意的抬头看着他,一点也没有奇怪的表情,只是用手势简单的说:茂森哥哥成亲那天,你喝醉了,摔断了腿。
“涂少呢?”张茂林有些失望的问。
楚笛指了指城里的方向,没有理会他,继续手头的事情。
张茂林哀叹一声,他的美丽天仙呀,怎么这么和他没有缘份,但是哀叹归哀叹,他还是认命的说:“我这酒量真是误事,我得和爷爷说,从现在开始我要天天喝酒,我要锻炼酒量,我要喝多少都不醉。对了,丑丫,你会画画吗?我记得你有一天在地上画着玩来着,你给我画个人好不好?就是那个天仙般的杜姑娘,她真是太漂亮了,你帮我画成不成?”
楚笛瞟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继续挑拣大米中的小石头。
张茂林自言自语的说:“她的模样就在我脑海里,其实画不画的我都不会忘记,那么漂亮的,天仙般的女孩子,我怎么会忘记。丑丫,你和她比简直就是没法看了,唉,人呀,一样娘生爹养,你说人家是怎么长的,你是怎么长得,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说你要是长得漂亮些,说不定还可以找个好婆家,现在,你呀,真是,找个男人都不容易。”
楚笛白了他一眼,起身端起簸箕,换个了地方坐。
张茂林看着楚笛一脸不屑的表情,起了玩闹之心,说句公平话,和楚笛相处四年多了,乍一看楚笛挺不起眼,就是一个黄毛丫头,但是,也就是长得平常些,算不上丑得不能看。
“行了,爷爷不是说了吗,你是我的媳妇,你放心,要是我一直没娶你也一直没能嫁出去,我一定会娶你,起码会生孩子是不是?”张茂林笑嘻嘻的说,一边打量着自己的腿,“你说我的腿也不争气,好好的就把自己摔伤了,你说什么时候摔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摔,等我好了,我非得收拾那个赶马车送我们的人不成!”
楚笛漠然的看着面前的大米,张茂林永远不会知道吧,其实让他摔成这个模样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她,这个他口中一直称为丑丫的妹妹。
涂府外围百米处,涂天骄看着自己的护卫们在宽大的场地里练兵,灿烂阳光下,一个个劲头十足,练得甚是热闹。
“涂少。”一个亲信走了进来。
第79章
第79章
涂天骄回头看了一眼来人,在椅子上坐下,上面有遮阳伞,虽然是秋末了,可遇上这种大太阳的天气,还是有些热,阳光比夏天的更直接,热气中还有几分肃杀之意。
“已经盯了一个月了,这快要进冬天了,张茂林确实是一直在家中休养,一直由那个他们口中的妹妹照顾他,张茂森过去过几趟,送了些食物和药物,每天煎熬的药也有药渣倒在外面,不过,奇怪的是,这些药渣大半是些活血化瘀之类,我们送过去的解蛇毒的并没有在其中。”来人低声说,“所以属下断定,张茂林腿摔断是真的,蛇毒是假的,当时说是让蛇咬了只是为了欺骗我们,不想让我们带张茂林离开。”
涂天骄沉吟不语,过了一会才慢慢的说:“一定要带张茂林来这儿,至于那个他们收养的女孩子可以不必一定跟着,张茂森的软肋就是这个张茂林,他有野心但又受旧式教育长大,所以一直长子如父的思想,他可以亏待自己但绝对不会亏待他的弟弟,所以,我们需要张茂林来控制张茂森。”
来人不做声,垂头安稳听着。
“过了今年冬天,明年一打春就让张茂林过来,先许他一个小官做做,只要他接近了这份与他原来生活不同的生活,为我所用就不困难。”涂天骄静静的说,“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在打杜月儿的主意,他的眼光到是不差,杜月儿算得上是个招惹人的主,连我哥哥都着迷到肯不和杜黑子计较。”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来人悄无声息的离开。
回到府内,隐约听到咿咿呀呀的唱曲声,有一个小戏台,戏台前有一池的残荷,茹倾世正坐在一张桌子旁边一边喝茶一边听戏台上一个小花旦咿咿呀呀的唱曲,那小花旦年纪不大,声音稚嫩中透出甜美,一个小小年纪的丫头片子硬是要唱出幽怨的闺中待嫁女子的心事,真是别有风味。
“妈,您好享受呀。”涂天骄看着微眯着眼,容颜依然妩媚动人的母亲,在桌子旁边坐下,笑嘻嘻的说。
茹倾世懒洋洋的看了儿子一眼,继续微眯上眼,听着戏台上的小花旦把最后一个尾音喝完,听着中间的音乐不急不躁的响着,才慢吞吞的说:“小子,这个时候你应该喊我娘才对味,你没看,娘都喝茶没喝咖啡或者红酒什么的,真是煞风景。”
涂天骄哈哈一笑,就着母亲的杯子喝了口茶,“上好的金骏眉,味道十足,这又是哪家千金孝敬您的?”
茹倾世只是微微一笑,依然不睁开眼睛,散漫的说:“养了儿子是做什么的?我可没打算养了儿子只替你们涂家传宗接代,我可是用儿子来换享受的,尤其是这么个招蜂引蝶的宝贝儿子,天天后面粘了一大堆的美女,她们是乐意,我何苦不乐意。儿子,下次娘想弄个新鲜玩意,要不,下次你直接搭上个种茶人家的女儿,让她直接现场炒茶我品尝,如何?”
第80章
第80章
涂天骄知道母亲的话中是半真半假半讽刺半调侃,也不真的当真,年龄长了,却反而更加看不懂自己的母亲,一个看似不计较,却实际掌控着父亲的女人,父亲年纪也在增长,但魅力仍然在,也仍然喜欢女色,也在外面偶尔过夜,母亲却从来不过问,只是父亲似乎是顾着母亲,并不是经常这样放肆,这久了久了的,人们都当这茹倾世是涂明良的正房大妻,反而忘了还有一位。
突然,茹倾世睁开眼,看着台上咿咿呀呀唱曲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