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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道长,带我回家-第77部分

小说: 道长,带我回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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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缘真人是个多疑的,自然便问,而林云只是朝他招手,那妙缘凑过去,也不知林云说了何,当下那真人脸便青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

“你不相信?”

“骗本真人没好处!”

“是不是骗,相信你会分辨!”

妙缘就眼睛转向陆少卿,继而浑身剧烈抖动,突然疯了般往外冲,口中大呼道:“不可能!绝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

后话被风吹散,连妙缘真人的身影,都似化在风中。

也不知两个人打的什么机锋,须臾间场面竟翻转!明明真刀真枪打起来胜负难分,偏妙缘真人似被千百头神兽追着般,急慌慌的逃了,只是那最后撕心裂肺的音令我生生心惊。那似乎是长久以来所信仰的突然崩塌,其中有着满满的绝望。

这下子换了我与裴少玉糊涂。那厮拿指头戳戳我鞋面,仰头问:“喂,我眼花了吧?”

我望着妙缘消失方向发呆,末了方道:“是我们眼花了呢!”

……

一个月后。

第一场雪来的时候,我正圪蹴在地上,一口一口地吐吐沫。

身后有脚步起,不用回首便知是裴少玉那厮。

我只管干呕,觉得最近实在没胃口,无论见了什么吃食肠胃里都闹开锅,照此下去恐我要成活活饿死的妖了。

妙缘真人自打上次被林云吓走后,再未露头,而明月早已躲起来。我知点金术事件恐怕要彻底完结,还需将妙缘真人与明月找出,但他们却似自人间消失一般,音讯全无。

陆少卿在静养,他的金化发作越发频繁,每每都是林云帮着控制金化,以至于最近我瞧林云,只觉得似乎一夜间老了好几岁呢!就连眼角,都隐隐显出鱼尾纹来。

而林云似已自痛苦中走出。有些痛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淡,到了最后甚至我们会怀疑,是否曾痛过?!

“喂,你最近很不对啊!”就知道裴少玉那厮不是个能受冷落的人。要令他不开口,恐怕比令日头自西升起还难。

我有些累,肚子里空空的,口中直泛酸。又呕出口酸水子才道:“你就不能令自己的嘴闲半日?是要不停说话吧?否则会憋死呢!”

那厮闻言竟笑出了声,推我一把,道:“别以为装娇弱我就会了怜香惜玉!要装去找大师兄!”

这一下推得并不重,那厮与我笑闹一向手底下有分寸,偏这一推之下,我只觉眼前冒起无数金星,而身子晃了晃,竟直挺挺往地上倒。

意识消失前,我只听那厮急切地晃我,道:“喂,别吓唬我啊!大师兄大师兄!林云林云!”

               

作者有话要说:所谓剧透神马的——有人揣了包子,有人记忆复苏。(咳咳,顶着锅盖逃,这么说会挨揍吧?!)

正色,其实正经剧透就是——卷三中会有萌物出现。而花锦绣甚至陆少卿的身份之谜会摆上台面,还有为什么陆少卿不能听到鸣萱的名字。他们到底什么关系。诸如此类。。。。。。

还有,很多人将要做出选择,将有新的身份。(当爹当娘啥的算不算新身份?)而卷三中不时出现的悬疑事件,以及新人物登场。希望可以带来更崭新的局面。最主要的是,卷三中会有个无间道人物哦,是谁呢?

☆、日更君赐我力量

一波接一波的剧痛令我无法呼吸。

全身的骨头似被人抻脱了节;身下是湿的,耳旁有模糊人声:“放松放松;才开五指。”

怎的放松?!我只觉一口气提在嗓子眼;似乎随时会断掉。脑中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却晕不得,那剧痛折磨得人死去活来,偏内心是欢喜的。

呵,是个新生命呢!

心中那欢喜便更盛;于是扯脖子吼:“不成了不成了;放松不得!是要生呢!”

“姑娘,千万别用劲儿;现在用,一会生的时候就该没力气了!”

“是你生还是我生么?!就是要生了!就是要生了!”胡乱唤着,只觉腹内那胎儿拼命往下来,又仿若是要解手的,只怕到时弄脏了产床,屎尿齐流。

拼着使出吃/奶劲儿,只听“哇”的声,脆脆啼哭,却是人间最美的音儿了!

我狂喜。方才那痛、那热、乃至所有所有,都随着这声啼哭化作天大喜悦,而早已被汗湿透的全身开始发冷。哆嗦着嘴唇,瞪大眼去找,眼前却只有一片虚无,于是便急慌慌问:“接生婆接生婆,孩子呢?!我的孩子呢!我要看一眼孩子!”

于是就有了个接生婆,怀中抱着什么,那接生婆是看不清脸面的,但我顾不得,只是朝她连连招手,一叠声说:“快抱过来抱过来!我要瞧瞧自己的娃啊!”

那接生婆磨磨蹭蹭过来,一副欲言又止架势,我狐疑瞧她,仍瞧不见五官,却听她道:“恭喜姑娘,是个大胖小子!”

“像谁?是像我?还是他?”心底似抹了蜜,边问边探身子往襁褓里瞧。

孩子脸面被被子角盖住,却有一只小白手伸出来,调皮地摆来摆去。递一根手指头,就被那小手一把抓住,小手是有大力气的。长大了想必也是个捣蛋孩子呢!

觉得自己脸上一定乐开了花,听闻做了母亲的人就连笑起来都特别温柔。任由那淘气孩子握住自己的手,腾出另一只手来,去掀被子角。我只想知晓,这孩子到底像爹多一些还是像我这个为娘的多一些。

“啊!”

惊呼一声,身子弹起,猛地睁开眼,只觉自头顶冷到脚趾。耳旁立即有个讨厌人声,好死不死地开言:“喂,你还死不了吧?!”

“他在笑他在笑!”情急之下一把抓住那人手,顾不得其他,只觉得汗水瞬间湿透全身。心中余悸未消,眼前模糊一片。

“什么笑不笑的!你想吓死我啊!”那厮在说话。

我胡乱伸另一只手,他便一把擒住乱摸的手,郁闷道:“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死命揉眼睛,眼前的模糊便逐渐消失,而那厮的脸也越发清晰起来,但本光洁的下巴却长了胡茬,看起来有点邋遢。

窗外雪还在下,纷纷扬扬的也不知下了多久。放眼望只有满天满地的洁白。院子里的梅树不知何时开了几朵血色梅花,被白雪衬着刺目得很。

“雪下了好久吧?”这才多少放了点心,原来方才是场梦!只是这梦实在可怕,以至于如今想来仍觉遍体生寒。

梦中,襁褓内孩子脸面上竟是挂着一丝诡异笑容的!我与陆少卿的孩子,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我,嘴角向上勾起,明明在笑偏偏令人觉得不寒而栗!

“当然是听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你有喜了。坏消息就是妙缘找不到了。”

“我知妙缘是逃了。”

“不止逃了!是无论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我垂下头,果然是个坏消息,但那好消息又是怎么回事?

于是就问:“可你又怎知我有喜了?”

“我是仙啊,这点小事都诊断不出来?”

“仙又不是大夫。”

我又惊又喜,早该料到的!虽我未曾生产过,但毕竟听闻四妹狐媚子她们都满怀羡慕心的,在我耳旁嘟囔过谁家谁家姑娘大了肚子。

却不想今日轮到我。

正胡思乱想,那厮却又问我:“你打算怎么办?”

“陆少卿知晓么?”

“不知道呢。我得先听你打算。”

“我想告诉他。”

“你想没想过,你万一告诉了他,以他的性格一定会很纠结。”

“为何?”

“眼下点金术事件未解,你又有了身孕,大师兄一定会对你负责。到时回灵山等待的可是难料结果啊!别提成不成仙,他能不能活还是两说呢。”

我将身上盖着的被子拉高些,只觉心凉。那厮就凑近点,关切问我:“怎么,很冷?”也不等我回答便起身将门窗关严,还不放心地又将身上穿的棉袍子脱下来,为我披上。

好一番忙活后,那厮终于肯坐下来,偏闲不住的又伸手来摸我额头。

“不会是风寒入侵吧?糟了糟了!孕母能不能吃药?!我又没个经验!”

我不说话。

他“腾”的声再度起身,开始在屋内不停踱步,我瞧那厮瞧了会儿,终于得出个结论来。

这厮,定是疯了!

于是朝他摆摆手,那厮立马过来,竟像是飞蛾见了火光。我再摆手那厮便勾头,问我:“都怪我浑说,你瞧你瞧,事情未必那么糟。也许最后会皆大欢喜!大家一起吃你们喜酒,一起当你们孩子干爹呢!”

“唉,希望如此吧。”

我转头瞧四周,心道怎么那个人不在?再叹口气就问裴少玉:“陆少卿可曾来过?!我又晕了多久?!”

裴少玉便道:“不久不久,不过三日而已!”

这话说得咬牙切齿,却是恨不得要将我生吞了!装作没看到他发疯,只是拿手指头戳戳他脸上胡茬,随口问:“长胡子了?”

“是啊是啊!我是担心你!你晕了三日我就守了三日!”万不想那厮说得直白,倒令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寻思半响方要张口,他立即摆手,道:“别和我说,我什么道理都懂!你就当我裴少玉犯/贱吧!”

我这次连叹气都叹不出。

窗外的雪下得应该更大了吧?竟似乎下到了我的心头呢!屋子里静瞧瞧的,只听得一轻一重两道呼吸音。

喉头被噎住,眼底湿湿的,我正要说话,却听门“吱呀”一声开了。

他一身白衣胜雪,一头墨发一丝不苟的绾起,一翠色横笄横贯发髻。似行了好远的路,头上肩上落了薄薄一层雪花。

他端坐木轮车上,也不说话,北风吹起他衣袂,整个人竟如谪仙般,仿佛随时都会随风羽化。

我本要出口的话便都化在口中,舌头也开始打结,想要咳两声缓和气氛,偏被自己口水呛到,于是便好一阵重咳。

裴少玉那厮忙替我捶背,方捶了一下又改捶为抚,似乎我突然成了纸捏的人儿,稍重些手都会将我打散架。

“咳咳,咳,你,你,回来了?”

话被讨厌的咳声断得四分五裂,言罢了却又觉得脸燥燥的热,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这话,听来似乎是对儿小夫妻呢?!是久等郎君的小媳妇吧?可别令他笑话!

“是的。锦绣姑娘!”那人边说边抖落肩头雪花,而后进门,却不忘将门轻轻带上,将那一院子风雪都隔住。

“大师兄,事情怎么样了?”裴少玉那厮边替我抚背边问。我生怕陆少卿误会,忙不迭闪身,那厮一只手就僵僵的举在半空。好半响方悻悻地干笑声,拿手去弄肩头发丝。

“怎么这么久?到底是什么作乱?”那厮问。

我听得糊涂又插不上嘴,只好去瞧陆少卿,而陆少卿就蹙眉,道:“少玉,事情似乎有些麻烦”

“麻烦?怎么个麻烦法?”

“这次少卿去——”。

“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一声惊呼乍起,将陆少卿说了一半的话打断,我们几个面面相觑。裴少玉那厮第一个窜起,一拍大腿骂了声:“去他娘的,又死人了!”当先往门外窜去。而陆少卿随后跟着就走。两个人竟似将我全然忘掉般,无一个打招呼的。

我愣在原地,傻乎乎地搔头,心道这都哪跟哪么?!怎么方晕了会儿就有事发生了?!但杵在原地怎么能知晓原因?于是便也自那暖烘烘的被窝爬出,顺手抓起椅子上搭着的白狐皮袍子披上,一路追那俩人去。

雪已下了足足一尺深,在雪中行路格外困难,好在那两位走得还不算远。事实上,他们已停了下来。

我远远瞧着,他们围在那儿也不知在瞧什么。深一脚浅一脚过去,就见裴少玉那厮宽大的背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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