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门之农家医女-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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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我的傻姑娘。”刘妈妈叹口气,怎么就教不会呢,揉着有些发胀的眉心,“你怎么就不多想想呢,姑爷这会觉得你好,所以,你说什么都是好的,若是日后他嫌了你,如今的这般行为可就都成了错。”
“我才不怕呢,有妈妈护着我嘛。”
“你啊,妈妈能护你一辈子?”刘妈妈嘴里说着,可看着伏秋莲小女儿状的样子,哪里还舍得再说什么重话?
连清说到做到,说和伏秋莲一块吃,自打那以后,可就真的是每顿都吃和伏秋莲同样的饭菜,伏秋莲吃了一个月,觉得自己嘴里都能淡出只鸟来,可连清却是吃的面不改色。
第三十一天,伏秋莲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一迭声的喊,“妈妈,帮我去准备些热水,我要洗澡,对,我还要洗头发。”这么些天她都不敢想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一想到这些伏秋莲就觉得自己全身发痒——
身上发霉,头发成稻草了吧?
这可是三十天啊。
整整的三十天。
事实上第十五天时伏秋莲就忍不住了,可惜,她的决定被刘妈妈义不容辞的,用着铁血手段给坚决镇压。
为了防止伏秋莲备着自己偷偷洗澡,洗头发,她甚至收走了屋子里所有的盆,浴桶!而且,刘妈妈不烧多余的热水,伏秋莲用冷水洗澡?除非她想死!
全身痒,头发她都不敢闻。
连青也劝,甚至周氏也过来劝,说什么都是这样,女人做月子一定要好生保养之类,伏秋莲听的眼前一排排的乌鸦飞过去,她甚至想问周氏,那你们生下孩子之后立马干活的,也是好生保养?
可想想,她还是把这话给咽了下去。
周氏毕竟是为她好。
还有刘妈妈,她叹口气,她倒是想坚持来着,可惜,刘妈妈直接给她来了个默默流泪,一言不发的,就那么的坐在自己身边抹眼泪儿……
哭的她一个头两个大。
得,她想好了,以后啊,这坚决要把院子砌的大一些。哪怕是为了刘妈妈呢。也得把屋子弄多一些——
她做小动作也容易些啊。
可不像是现在,不管她做什么,哪怕是打个喷嚏呢,也都在刘妈妈的眼皮子底下,太没*感了!
“姑娘,今个儿只能洗澡,可不能洗头发啊。”刘妈妈笑盈盈的走进来,手里拿了伏秋莲换洗的衣裳,帕子皂豆胰子等物都备的齐齐的,“头发可是要等四十天后才能洗的,不然,会得头疼病的。”
伏秋莲深吸口气,再睁眼,很是郑重的看向刘妈妈,“妈妈,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而且,我和你说过,我是医生,我不会害自己,所以,今个儿这头发,我是一定要洗的。”再不洗,她哪里还能见人?
眼看着刘妈妈一怔的当,伏秋莲赶紧闪身走人,再待下去刘妈妈说不得又要哭给她看——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把头发洗的香香的,伏秋莲也没敢在水里泡太久,起身换了身衣裳,顿时就觉得一身的神清气爽。
果然是洗个澡舒服多了啊。
看着床里侧的辰哥儿胖呼呼的小脸,她忍不住在小家伙脸蛋上亲了一口,看看,你娘我为了你,硬是忍这么些天没洗澡,她觉得这些天自己肯定发臭了。
三五两下的把头发擦好,她坐在窗边晒太阳,窗子虚掩,外头日光正好,伏秋莲就咪了下眼,一脸的惬意——能洗澡,能晒太阳,这样的日子真好。
刘妈妈默默的走过来,手里是干净的棉布巾子,拿起伏秋莲的头发仔细的擦了起来,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是多说了,可还是忍不住唠叨着,“姑娘的身子如今可是正虚着,不能在这里吹太久的风,而且,这头发可得仔细着擦干才是。”
“刚才是我太急了些,妈妈别怪我。”伏秋莲看着刘妈妈的眼神,哪里还有半点的责怪?刘妈妈的确是一心为了自己好,而且,她也是按着如今的状态来照顾自己的,和自己的观念以及理念有区别也是在所难免,可她还是郑重的对着刘妈妈道,“妈妈,你以后要信我,我不可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嗯。老奴晓得了。姑娘别怪老奴多嘴就好。”刘妈妈心里暗自一叹,姑娘大了,主意越来越正,也罢,她只要看护好姑娘和哥儿就好,只要姑娘开开心心的,她做什么都成。
伏秋莲多少清楚几分刘妈妈的心思,可这些话她却不能不说——日后她要做的出格的事可不止一件两件,而且绝非洗头不洗头这样的简单,若是件件都得让刘妈妈同意,不同意自己就不能做?
那她干脆别活了。
说不定一死之后还能再穿回去。
四十天过后。伏秋莲和辰哥儿出月子,周氏带着三个孩子过来庆祝,因为不是过一百天,之前月子里村子里不少人都来过,所以,中午便直接就是大房的这几个人和连清家这几个人一块用了饭。
期间,连夏几次张嘴,都被周氏给在桌子底下狠狠用脚把话给踹了回去,等到饭罢,回到自家,连夏一脸怒气,“我刚才只是想和三弟说说话,你老踹我做什么?”
“你想和三弟说什么?”
“我想问他到底中没中啊,到现在还没消息,应该是落榜了吧?”连夏的话换来周氏狠瞪一眼,“你看,还怪我不让你说话,人家好好的气氛,你这样一说,且不是惹得三弟两口子都不舒服?”
“啊,我只是想问问。”
“你啊,怎么就不想想,若三弟当真是榜上有名,这么些天过去了,怎的还没个音信儿?这悄无声息的,肯定就是落榜了嘛,你再一问,三弟能好受?”
“娘子说的是,若不是娘子提醒,差点就说错了话。”连夏一脸憨憨的笑,丝毫没把周氏的态度放在心上,想了下又拧了眉,“娘子,三弟这落了榜,他以前又没做过这些田里的事,这日子可是有点难——”
“再难也得过啊。你放心吧,三弟和三弟妹都是聪明人,又有着三弟妹娘家帮衬,不会比咱们更难过的。”周氏说着这些话,心里不免就泛起几分的酸——
若自己也有那么个有钱的娘家。
有当成眼珠子一样疼她的爹,哥哥。
她哪里还用嫁到连家来吃这些苦?可看了眼坐在一旁安静的绣荷包的大女儿,旁边正帮着大女儿分线的二女儿,以及活泼可爱的小儿子,周氏心里又活络了起来,最后,她的目光落在连夏身上。
眼底是他那憨厚的笑。
她眨眨眼,心里终于踏实了起来。
这是自己的家,她没啥后悔的。
伏秋莲出了月子,能出门,但还是不敢吹风,只能在门口或院子里晒下太阳,如今是八月底九月初,气温正好,趁着天气好的时侯,伏秋莲会不顾刘妈妈和连清的拦阻,把小辰哥儿在巳时正到巳时中这段时间抱出来晒上半刻钟左右的太阳。
每每这个时侯,刘妈妈都会一脸别扭的神情,可想起之前伏秋莲的话,便只能在心里叹口气,默不做声的看着了。
至于连清倒是没多说什么,因为伏秋莲直接和他说了,她是为着孩子好,她可是亲娘,总不会害自己的孩子。
而且,连清最近也是忙的很,实在是没空和伏秋莲计较这些——田里的玉米,高梁都要收,而且收完之后还要紧赶着种小麦,除了这些,他还要抽时间往镇上跑,他即是答应了自家娘子,说等她出了月子就搬家,那就一定要做好的。
收玉米也是个费力气的活计儿,伏秋莲还是不能下地去帮忙,只能让刘妈妈多煮些吃食,给连清好生的补着身子。
到了这会,夫妻两人对于连清落榜一事在心里是早有了默契,各自心知肚明却又都没有说出来,连清看着表面上无所谓,可心里多少有几分遗憾吧?
自己再一提,岂不是雪上加霜?
倒是刘妈妈暗自和伏秋莲嘀咕了两句,却被伏秋莲给制止,并且让她不要在连清面前提——没考上就是没考上,不算什么的,大不了三年后再重考就是。
而且在伏秋莲心里,夫妻两人做些小生意,赚点小钱养养家,闲来无事逗弄下小辰哥儿,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啊。
她并不觉得连清一定要考上举人什么的。所以,连清落榜与否,对她来言真没什么影响力。
“吵什么吵,一天到晚就知道吵,烦死人了。早知道宰了你们吃肉炖汤还更好。”辰哥儿不知道怎的,今个儿老是有些睡不安稳,稍一有动静便能惊起来。
而后就是一通大哭。
伏秋莲听着他撕心裂肺的哭声很是心疼。正抱着他在门口来回的走动,轻轻哄着,耳边,却是传来一阵尖锐的声音,是李氏。站在院子门口指槡骂槐的喊。
听的伏秋莲额头一阵狂跳。
眼神带着杀气的看过去,谁知李氏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原以为是个会下蛋的母鸡,没想到却白养个连鸣都不会打的废物,大的没用,我看这小的也是个没用的赔钱玩意——”
伏秋莲眼角余光看到刘妈妈在屋子里头走出来,两步过去把辰哥儿放到她怀里,伸手从旁边的水壶里倒了大半壶热水,端着水盆,走出门口,对着李氏兜头就倒了过去。烫的李氏嗷嗷直叫唤。
“啊,疼死我了,伏氏你好狠的心,你想烫死我这个婆婆啊,虽然我只是个继婆婆,可也是你的长辈——老天爷啊,快开开眼吧,来人啊,大家都看看,这是做孽啊,当儿媳妇的要害死婆婆了啊——”
她一屁股坐在地下,哭天抹泪的喊。
伏秋莲一不做二不休,冷笑一声,从灶间的锅子里舀了一盆开水,对着地下的李氏就倒了过去,当然,她是稍稍偏移了些距离的。脸啊什么的给避开了。
可饶是这样,烫的李氏还是直抽气,脸都白了,她还想再打几个滚扯上两嗓子,可伏秋莲手里的盆子又举了起来。
李氏吓的魂都飞了。
一屁股起来,撒丫子就往屋里跑。
“你给我等着,我一定去里长那里告你。你就等着吧。”李氏还在那里大放厥词,伏秋莲手里的水盆示威般抬了抬,李氏吓的咣当一声,死死的关了门。
拍拍手,把水盆放下,伏秋莲走到屋子里,接过刘妈妈手里的辰哥儿,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哄起来,旁边,刘妈妈一脸的担心,“姑娘,刚才那样多险?您应该是老奴去的。”
“我总不能让妈妈护我一辈子的啊,而且,她说我可以,可她骂我儿子,甚至是阻咒她,我怎么可以放过她?”伏秋莲眼底冷意一闪,却在低头看向怀里的辰哥儿时瞬间换成柔情,“只要是敢打辰哥儿主意的,我饶不饶她。”
“可姑爷回来,您不好说的。”
“那也有什么不好说的?她不过是个继婆婆,是个后妈,我就不信相公会由着她来阻咒我儿子,不让我还手。”若真是这样,连清竟为了今个儿的事和她吵架,甚至是责怪她不该出手,那她宁可不要这个相公就是。
知道伏秋莲性子烈,可刘妈妈看着这样的伏秋莲,张了张嘴,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把怪怨全放到了连老爹身上,“也不知道这亲家老爷子是怎么想的,你说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把李氏的气馅打下去,甚至还差点休了她,刚把人接回来时多清静?可这才过了多久啊,竟然又闹腾了起来,连老头也不管一声的。”
“他啊,他现在哪里是不管,怕是根本就是故意在纵容李氏呢。”伏秋莲一声冷笑,对上刘妈妈吃惊的眼眸轻轻一哼,“你没看到李氏闹腾时连清也好,连老爹也好,都是不在家的时侯居多?”
“姑娘不提老奴还没注意,这一说倒还真的。”刘妈妈点点头,但还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