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扬天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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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选了这两样东西,所有的人都有些吃惊,但马上便有人笑着向爹爹恭喜道:“林表哥,看来小若惜以后会是个才貌双全的小美人呢。”
“是啊,林兄,以后你可就有福了。”又一个亲戚笑道。
“只要惜儿这一世有人疼爱,无病无灾,过得幸福无忧便好。这才女之名我就不敢奢想了。”爹爹笑得谦逊,可是他与娘亲的眼中却隐隐透着担忧。
与爹娘朝夕相处的我怎会不明白他们的想法,他们这是在担心呢!抱着我时,他们总会面带担忧的看着我道:“惜儿,为何你就是这般的与众不同呢!还是平凡些好,平凡之人才留得住福份,爹娘此生的愿望,只愿你能平凡安乐、快乐无忧的过一生啊!”
苦心励志不言弃
今生,我可是个正牌的千金大小姐,再不用像前世那般过得苦哈哈的,想要什么东西都要先考虑这东西贵不贵,会不会造成父母的困扰,加重他们的生活负担。
在爹爹和娘亲如珠如宝的关爱呵护下,我快乐无忧的成长着,每天都被欢乐、幸福包围着,尽情的享受着这难得的幸福时光。
当我的身体刚成长到二岁时,我就迫不及待的想表现自己的与众不同。都说‘成名要趁早’,想像着以我目前的智力,读书识字这种小事哪能难得住我?就算我不刻意彰显自己的才华,也绝对能像那唯一一只站在鸡群里的仙鹤般醒目惹眼,想不出名都难。心花怒放的想着,“两岁便能读书识字,这才女,咱当定了。”
憧憬着我那光辉美好的未来,我心动就要马上行动,屁颠屁颠的跑去找爹爹,想像着爹爹在得知我这勤奋好学后,会如何地开心,如何地感到欣慰,更有可能会激动得立马就出门给我抓个教书先生回来。
只是我却忘了,这是古代,当父母的不会想着女儿日后如何出人头地,如何才名远扬,只会关心她将来能嫁个什么样的丈夫,她的婆家会不会疼惜她!
哎,我晕,我这人怎地就是这么倒霉!前世不懂事吧,让父母逼着学。今生倒好,我懂事了,下定了决心要做个勤奋好学、光耀门楣的天才小神童,可这次当我爹和娘的人却是极度害怕我这积极进取的学习,一副担心得要死的样子。我真是受够了,这世道,做人家女儿的也太难做了,怎么连我力求上进都要反对,这还有天理吗?
可气归气,一看到他们那为我担心忧虑的样子,我的心就软了,说服自己再等一年两岁就当才女太扎眼了,我退而求其次,争取三岁时再去当才女好了。
终于,我三岁了,生辰那天,我吃了娘亲亲手给我煮的长寿面后,便央着爹爹给我请西席。可是一直很好说话、很没主见的爹爹对这事却异常坚持,和娘亲东拉西扯的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可我那是这么容易唬弄的,不管他们扯到什么地方去,我都会将话题给扯回来。
于是,他们又说了一大堆理由,就是不肯给我请西席。
“不给我请老师来,我就不吃饭了,我,我要绝食抗议。”我脾气一上来,对着他们低吼一通,便往房间里冲。开玩笑,我会这么容易打退堂鼓吗?为了当个让人羡慕的天才小神童,为了我的鸿鹄之志,就给来他们个绝食抗议,看他们答不答应!
果然,我才绝食抗议了一个上午,爹爹和娘亲就慌了,围在我床边一个劲的劝。可我把心一横,不理会爹娘的苦苦劝告,任我那小肚皮饿得直叫唤,说不吃就不吃,势要将绝食进行到底。
听到我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爹娘还以为我忍不住饿,终是会吃的。可我偏要强忍着,看都不看那些吃食,态度异常坚定。见我竟能忍到这个份上,怕将我饿坏了,爹娘只得承诺明日带我去拜师求学。
听到这承诺,我才听话的接过汤碗开始吃东西了。开玩笑,嘴上说不吃,可肚子早就饿惨了,哎,为了我那宏伟的目标,我还真是狠得下心呢,小小年纪便玩自残!
看我吃这么急,娘亲的眼就红了,眼泪一个劲的掉。爹爹虽没哭,可那一声接一声的叹气声,也够令我内疚的。盯着我看了好半晌,才语重心长道:“惜儿,有些话,爹爹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哎,你想学就学吧,爹娘只希望你不要学得太出彩了,平庸些才好。女孩子家是不讲究才华的,只要品行好、容貌佳、气质优雅就行了。”
“嗯,嗯,我知道了。”我表面上应着,却在心里嘀咕着:“就是因为这古代的女子都是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主,我才偏要反其道而行嘛!要的,就是这个与众不同。平淡一生、碌碌无为的活着可不是我的追求,今生,我是铁了心要名扬天下的。”
古人最尊崇的便是个‘孝’字,不仅对父母讲孝道,对家中长者讲孝道,对自己的老师,也要讲孝道。根据古代的拜师礼仪,就算是身份地位极高的官场中人要为自家小孩请西席时,也必须亲自带着小孩去登门拜师,以示自己对老师的尊重。因而,第二天一大早,我便与爹爹一起去拜见我今生的第一任老师。
坐在轿中,我满心期待着、想像着,“这位夫子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最好能像杨老师般亲切和善,千万不要像个老古板般严厉,动不动就吼人。嗯,听说古代的夫子们都很爱拿戒尺打学生的手心,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癖好。”
当我被爹爹带到一个年近六旬的老人面前时,我无语了。真是想破了头都想不到,连个三岁小孩子都能从他手里骗到钱的爹爹这次竟变得这么精明,长了那么大一个心眼,给我找了这么一个‘古董级’的人物来当老师。
看这文老夫子年纪是真够大啊!这个年纪的人通常反应很慢,动作也迟缓,连耳朵都有点背,可也正因为如此,会被他发现我‘不正常’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可是,这样虽然可以让我的顾忌少些,却也有着很多让我抓狂的地方。
这文老夫子的反应慢,性子更慢,记性也很差,有些字他明明教过了,却非要说没教过,就算我能很准确地复述一遍,他还是会坚持将它再教一遍才肯罢休。真是郁闷死我了,我可是个出了名的急性子啊,遇上他这慢吞吞,我还真是无语问苍天了。
古代文字都是繁写的,古代人虽然是用毛笔写字,却都写得很漂亮,文老夫子虽已年近六旬,那一手漂亮秀气的毛笔字却是让我一见就喜欢,总缠着他教我写字。哎,前世时,我从不敢在人前留下自己的‘墨宝’,只因自己写出来的字个个都是那种极度扭曲、惨不忍睹的丑样,害我自卑死了。虽然我曾为此做过努力,冲动地买了很多钢笔字帖来临摹,却仍是写不出一手漂亮的钢笔字来。这下可好,从头来过,重学重写,一定要写出一手漂亮的毛笔字来为自己平反。存着这心思,我练起书法来自然更加落力,有时练得饭也不想吃。我这积极学习的态度却急坏了爹爹和娘亲,就怕我将自己的身体给弄坏了。
我这样认真努力的学习态度,文老夫子看着就极为欣赏,觉得我这学生不止在学文识字上有天份,难得的是我肯学、肯练、肯吃苦。他教了我二年,我从没像别的小孩般有厌学贪玩的情况出现,这样的学习态度令文老夫子对我越发看重,对我的期望也高了起来。
而我也没辜负文老夫子对我的期望,像个海绵般快速吸收着他教给我的知识,勤奋的将这些知识反复学习着,直到熟练掌握为止。一旦学会了,就会催着他再教些新的知识。有时灵感来了,我还能自己做出一首不算太好的诗句来,尽管那诗写得不算好,可一个五岁小女孩能写出这样的诗,也算是极为难得的了。毕竟,在当时的社会里,很多成年人是那种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
学习中,我每每总能表现出超越同龄孩子的聪慧,能举一反三的提到些别人不曾想过的问题,有些问题连文老夫子都答不上来。能收到这样一个天资聪颖的学生,文老夫子自然是极为欣慰的,总是逢人便夸,说我是个百年难遇的奇才,才五岁年纪就会作诗文了。庆幸着自己晚年方才走运,收到这样一个聪明非凡又勤奋好学的关门弟子。
人嘛,多多少少都有些虚荣心,就算是个年近六旬的老夫子也不例外。毕竟,有一个这样勤奋且聪慧的学生,哪个教育者会不感到欣慰、自豪呢?听到他这样夸赞我,人们虽然不相信一个五岁大的小孩子能这么聪明,可基于尊老敬老之心,都不会去驳这位老夫子的面子,众人多是笑而不答。
可有一个人却吭声了,这人正是辉县最德高望众的书法大家——周世青。因这周世青的文才好,更擅长书法,曾代表辉县去参加城守大人举办的县际书法大赛,还战胜了其他五个县派来的选手,为辉县赢得了第一名的殊荣,据说那位城守大人极为欣赏他的才气,还亲自写了个‘书法大家’的牌匾送予他做纪念。也因此,这周世青家境虽然清贫,在辉县的社会地位却很高,胜过年长他二旬的文老夫子。
更气人的是,对于文老夫子夸赞我之事,这周世青不止不信,还当众直言一个五岁大的女孩不可能做得出诗文来。他这一开口,其他人也开始附和起来。这乡间小县什么话都传得快,才半天功夫,这样以讹传讹的,竟将话传得甚为不堪,说是文老夫子如此盛赞于我是为了讨好我父亲,只为能赚取更多的教书费。当这话传到颇具文人气节的文老夫子耳中后,气得他老人家大病一场。
知道这件事后,我心里很不爽,有三个原因。一是文老夫子是我的启蒙恩师,待我极为亲厚。我这人又极为护短,和自己关系好的人,我总是想方设法的维护着他们,不愿他们让人欺负了。原因之二便是这文老夫子虽然人有些迂腐,性情却很刚直,是个值得尊重的老人,不该受这种不白之冤,污了他的清誉;原因之三,这周世青嘲笑文老夫子的同时,也令我无端成了众人的笑柄,是在扫我的颜面。我这人从来都是“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这样无端被人挑衅,我当然要找回面子才行。
可是我现在只是个年仅五岁的小女孩,虽说我家的家境比那周世青好太多,可这古代社会看重的不是金钱,而是学问。而商人的社会地位又极为低下,甚至于连个贫困的农夫都比不上。这样的立场于我太不利,我如何能为自己出头呢?
我很清楚以爹爹那不爱争的性子,定然不会允许我去与人争辩的。就在我苦思着如何才能顺理成章、不动声色的在显露自己才学的同时,又能将周世青给打击得毫无还击之力时,便听到府里的婆姨丫头们闲言碎语着,说是新上任的孙知县决定在辉县办个诗画比赛,邀请各地的文人才子前来切磋诗文,以文会友。
听到这个消息,我马上狂喜起来,正愁没个机会来显露我的文才,这现成的机会便来了,这不是老天爷有心成全我,让我扬名立万吗?
一展所长显才思
书画比赛当天,被定为比赛会场的辉县城郊桃花林一眼望去,人山人海的,只因今日这儿聚集的可不仅仅辉县的县民们,连邻近几个县的人也赶来凑热闹,这才有了眼前这人满为患的隐忧。不过,从这方面倒也反映出举办这次比赛的成功指数啊!
此次书画比赛是辉县新任县令大人孙伯文牵头主办的,为了办好这次比赛,他以县令的身份邀请了辉县及邻县几个德高望众的老学究来做评审,与他一起品评众家才子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