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扬天下-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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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婉丽也是极为满意的笑看着这位未来女婿,真是越看越中意,越看越觉得女儿能嫁他是天大的福气啊!
得到两老的支持,唐少辅这才欣然离去,可我却是气闷到不行了。“凭什么啊!我的婚事应该我做主,为什么你们要来包办婚姻?哼,逼急了我,大不了,我逃婚去!”这话我只能在心里暗想,可不敢明着来,不然,让他们将我给防备上了可就不是件好事了。
昭国皇宫,“原来她竟是那五岁便闻名旭日的才女林若惜!”赵予文的脸上此刻已无那懦弱无为的样子,整个人看来威严肃穆,一派明君风范。
“据打探,属下得知她会来昭国做这些事,全因三个月前在沙漠中看到了太子殿下,对太子一见钟情,这才不远千里来我昭国,一心想亲近太子殿下。”青涯说这话时,有些玩味地笑看了赵子建一眼。
“原来是这样,她倒是个人才,机智多谋,才思敏捷,怨不得,连战神也这般看重于她。故意让手下影卫制造错误信息,让我们误会她是个间谍。可是,她怎么会看出那镜中的玄机呢?”赵予文仍是不解着。
“这事说来好笑,其实是林姑娘有个习惯,不喜有镜子对着自己的床头,说这样不吉利。”青涯笑着回禀。
听了他这话,赵子建的脸色更差了,赵予文也是一副无奈样,看着赵子建笑道:“可惜了,早知道就让皇儿使使美男计,骗这才女为我昭国多供献些。说来,这次还真亏了她的仗义疏财啊!”
“父皇。”这话让赵子建脸色羞红,也些受不住其父的玩笑。
“浩城的事进行得如何?修建这蓄水池和暗道可再多加些机关陷阱,以防他日之用。”赵予文已转过脸色,一脸正经地说起正事来。
月黑风高绑架夜
“怎么会是你?”我一进富贵楼的包厢,竟是何孝贤坐在那儿,那约我谈生意的严老爷却不见踪影。看样子我是中了何孝贤的圈套了,他故意以严老爷的名义来约见我,让我毫无防备的前来赴约,真不知这笑面狐狸又想了什么诡计来对付我。
可恶,他也心急了吧。唐少辅才刚走,他就以为我失了靠山,想来找我麻烦,真是无耻之极。心想着:“哼,若你是想趁着唐少辅不在来收拾我,那你可真是个笨蛋了,他不在,可我也能凭着他的威信让那些朝中官员助我对付你。”于是,我静了静心神,从容的坐在何孝贤的对面,笑道:“何首富,有事想见若惜只需发张贴子就好,何必劳烦严老爷呢!”
“惜儿,我们好歹相处了这么多年,才见面你用得着这样对我吗?”何孝贤脸上的笑没了,事实上从我一进房就发现他这次脸上没笑容。这个发现让我觉得事情大条了,他到底意欲何为?
“这能怪我吗?谁让你做事这么古怪。”
“我会这样大费周章还不是为了你。惜儿,你做事太轻率了,大难临头还不自知。我真为你林氏一族人担心。”何孝贤表情严肃道。
“人都说好聚好散,我们虽做不成夫妻,也可以做商场上的合作伙伴啊!我不是将高跟鞋的专利全送给你了吗,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呢?”
“若能得到你的真心相对,我甚至宁愿散尽身边财富。”他一仍认真地说着这深情至极的话,令我的内疚又再次被勾起。
“你处事总是这般不经思考,做事太冲动。你到底知不知道令唐少辅难堪,失了他的颜面是件多么可怕的事?唐少辅在旭日王朝的身份地位你不知道吗?就算他本人可以放过你,他身边的人难道会任你这般羞辱他吗?你做事这般欠缺考虑,这种处事方法早晚会害死你。”何孝贤严肃道。
“他答应了给我时间,不会逼我的。”气愤何孝贤竟然这样教训我,虽知这些都是事实,因为周立书也曾这样说过我。可是,我明白是一回事,愿不愿意听又是另一回事。于是,我不快的还击道。
“唐少辅答应了,可是他身边的人呢?你知不知道,昨日秦王李景旭在朝堂上,当着百官和皇帝的面下令将两个四品官员仗毙于殿前,你想不想知道为何那两人会遭此惨剧?”
“是,什么?”我心惊着看向何孝贤,他表情凝重地说道:“对外的理由是那两人品行不端,而真正的原因却是他们在背后议论唐大将军求亲被拒之事,笑言唐少辅竟让个女人这般嫌弃。”
“不会吧?”我不敢相信,虽然生活在这皇权至上的古代十多年了,可因这种原因便被处死,处死的还是朝中的四品官员,这李景旭竟能代皇帝行生杀大权?太可怕了,仅仅因为那两人在背后议论了唐少辅被拒婚的事便被活活打死,那拒绝唐少辅求亲,还打了唐少辅一巴掌的我,他会用什么办法来折磨我呢?我怕了,真的怕了,脸一下子便发白泛青,连手脚也有点打颤了。看到我怕成这样,何孝贤叹口气道:“在这旭日王朝,秦王的权势大如天,连皇帝都受他的控制,可以说,他,才是咱们旭日王朝实质上的皇帝。要对付你,甚至是灭了林氏一族,对他来说也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如今你若想全身而退,只有向唐少辅求助,嫁他为妻。”
“不,我绝不会出卖自己的爱情。”我虽是怕得要死,可也不愿意这样没有原则,不同意的直摇着头。
“有些事不是你不愿便可以的。当然,如果你不在意家人的安危,自然是随你高兴了。二年前愚忠的御史大人安明兴为保住皇帝的颜面得罪了秦王,秦王竟当着安明兴的面逼着皇帝亲自写诏书将安明兴五马分尸。不忍皇帝为难,安明兴撞死在秦王面前。可秦王却因安明兴自杀的行为让他无法泄愤,又逼着皇帝下旨诛安明兴的九族。你是想自己的族人和安大人的族人一样,遭受那厄运吗?”何孝贤说得悲切极了。
这件血案我是听过的,就因为这血案,让全旭日的人更加畏惧秦王,犹记得初听到这事时我的心中是被气愤、不平和畏惧同时充斥着,想到那忠义而屈死的安御史和他那可怜无辜的亲族们,对这个李景旭我是打心眼里的恨死、怕死、讨厌死了。也因此,尽管传言他是旭日、乃至天下间最俊美无双的男子,素爱欣赏美丽事物的我也没有一丁点想看他长相的心情。
如今,我让他的好兄弟失了颜面,若是只顾着自己逃了,那他会如何对付我的亲族们?会不会也像对安御史那九族亲人一般?天啊!我是生平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行事的草率和鲁莽。那是人命啊!就算我能成功的带着爹娘逃到他国安身立命,若是连累自己的亲族惨死,别说我会一生都活在自责与痛苦中,夜夜难以安枕,以爹娘的性格,怕也是不会同意让我这样做的。就算是自己死,他们也绝不愿意连累别人。我绝望了,如掉进无底深渊一般。
“你就,认命嫁给唐大将军吧!”何孝贤谨慎道。
“为什么你也说这话,我,别逼我好不好?”我伤心地哭了起来。
“让你嫁予他人,我的心里也是万般不愿啊!可是,我既得不到你,也不愿你受到伤害。失去你之后,我才明白,自己以前错得有多离谱。罢了,我今日便将那事说与你听吧!”何孝贤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重重叹了口气,“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当初想尽办法也要阻止你见唐少辅的原因吗?”
“你终于肯说了?”
“六年前,你恶整陶撼天,久未清醒,命在旦夕之间。可我的手下人总也找不到医圣,心急之下,我亲往神算子处卜了一卦,倒让我得到一个信息。连神算子都惊叹你命运的多变,言明这次昏迷后,你的命数就变了。而他也只能确定一点,那就是六年后你会有一个劫,这个劫便是唐少辅。若你十五岁之前,见不到他,那这个劫便过了,你会嫁入我何府,做我何孝贤的妻子,你我的姻缘便算是定了。可若是在十五岁之前,你见到了他,那便注定了你与他纠缠不清的缘份。”
“就因为这,你骗我他是陶撼天?”
“是的,可是,终究还是失败了,你注定今生会与他纠缠不清。”
“纠缠不清是什么意思?是会嫁他吗?”我苦笑着。
“不一定,因见他之后,你的命运便有了变数,神算子也无法说清你的命运。”何孝贤为难地说着。
“为什么会这样?”我悲叹着,想不到自己真是不能做错事啊,若不是记恨着前世被江凌玉恶整的事,当年哪会那般恶毒的对待陶撼天?我不做那些事的话,我的命运便会平顺安乐,我也会幸福平安地过一生。
又想起在我昏迷时出现的冯冠庭,他那幽幽回响在我的脑海中的话:“你已忘了我所说的吗?命运轨迹已经偏移了,自求多福吧!”
“自己种的苦果,我会自己尝的。”我毅然的、带着释然的笑看向何孝贤:“谢谢你,我错怪你了,一直,我都觉得你是个奸诈无比的无情之人,防着你,怕着你。可是,今天我才知道,原来自己竟是错了。晚了,一切都晚了,人,不能这么自私的只顾着自己,不管别人的死活,两年前安御史那惨事至今仍言犹在耳。这十五年来,我林若惜第一次后悔了。可是错已铸成,我要为自己做错的事付出代价,这苦果就让我一个人受吧!”
“惜儿,你,要怎样做?秦王的手段,不是常人能经受得住的。”何孝贤大惊失色,不敢相信的劝着。
我痛苦的摇着头,感激又无奈的看着何孝贤道:“我曾在心中发誓,绝不再像以前般怨天尤人,如个废物般没用,只会后悔、怨叹,想着如果这样做会怎样,如果那样做又会如何?可是,这一刻我真是想回到过去,如果我没遇见唐少辅该有多好?如果他看不上我,就一直像在万家堡那样厌恶着我该有多好?”说着说着,我放声痛哭起来。
“惜儿,别哭了、、、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会想到其他的办法来救你的。”何孝贤将我抱在怀中,温柔的劝着,关心之情表露得如此真诚,让我无法拒绝他的温柔,伤心的时候,人们总是希望有个人能这样安慰自己吧?可是,他这样帮我,我又怎么可以连累他呢,李景旭的权势这般大,说不准此时我已让他派人盯上了,那样,不是会连累何孝贤吗?想到这儿,我推开了他,强自镇静道:“何公子,你走吧,谢你的相告之情,若惜知道该怎样做了!”
“可是,”何孝贤不放心,看他不愿意走的样子,我冷下声音道:“请何公子想想你手下的那些人吧,他们,也都是有家有小的人啊!”
终于,何孝贤在发出一声痛苦的叹息后,黯然离开了。他走后,我的泪就这么像断线的珠子般掉着,一道冷情的男声在我身后响起:“想不到,你倒是个重情义的女子。”
我吓得回头一看,自己身后不知何时竟已坐了一个冷眉冷眼的黑衣男子,他眼中的冷气绝情和一身华服锦衣便可看出他定是个身份很高的人。在心中悲凉的想着:“是李景旭的手下吗?来得好快啊!”苦笑着用手绢拭干泪水,从容赴死般问道:“敢问阁下到此有何贵干?”
“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自然就会知道。”
“我不会反抗、也不会逃,只求你给我点时间做些安排,我不想吓到身边的人,让人担心。”
“不用了。”那人倒是拒绝得有个性极了。我气极,真要让我没尊严到这种地步吗?气愤道:“想必阁下刚才也听到很多吧?应该明白我并无意逃跑,何苦逼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