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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就爱吃豆腐-第51部分

小说: 就爱吃豆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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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无言以对,沉默不语。她跟他之间,又岂止是隔膜,脚下深不见底的深渊,将两人分离,再无相交的一天。何况诗画心中爱的,是叶云。能支撑她活下来的念头,是叶云。很快,她就可以见着他了。

萧山望着自己的双手,痛苦的闭上眼睛。这双手,曾毁了她的一切。

*********

紧闭的房门,摇曳的晕暗烛火。

黑暗中,如鬼魅般的身影,悄然无息的站在房门前,犹与黑夜溶为一体。修长的手,举起又落下,黑玉般的眼眸涌上莫名的惆怅,良久,无声的叹息,他转身,欲离去……

却在此时,木门“吱”的一声被拼开,香浓的果子酒味飘了出来。

萧山转身,见诗画立在门边,无声的望着他。夜,太过黑,掩饰了一切,他看不清她的表情,猜不透她的心思。

只是,她的开门,让他松了一口气。他抬脚,往房内走去。她微侧身体,让他进门。他走了进来,顺手将门关上。

房内跳跃的烛火,在开门时,便被吹来的风,熄了。

门被关上,带酒香的身体扑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带了颤栗。两身体重叠在一起,没有一丝间隙,他伸手,抱紧了她。

她喝醉了,认不得他是谁?她只是害怕,所以,扑进他怀中?黑夜,让她放下过往的仇恨,憎恶?

是吗?真是这样吗?

萧山紧紧抱着那具颤栗的身子,无声的笑了,“对不起!”

一声对不起,是为何?为过往的仇,还是为今昔的保护不力?

“萧山……”指甲深陷坚实的后背,带来一丝不该有的安定。

“……”

“……”

“你先在这里养伤,待你伤好后,我们就可以出去了。”出去后,她开她的豆腐店,他过他醉生梦的生活?

“我睡不着,塔娜说,喝点酒比较容易入睡。”

“……”

“其实……在那个房间,我知道你会来的……我是很怕,我不知我在怕什么?”她在他怀里,哭了,茫然、无助……

“他不会变心的,会一直等你,等你回去。”

“我……我还是怕……”到底在怕什么?

“……”萧山紧紧抱住诗画,只差没将她溶进自己的骨血。唇,轻吻在柔软的发丝上。他只敢在黑暗充溢时,她喝醉时,扑入他怀中时,才敢有此动作。

**********

于塔娜继任了族长之位,按塔族族例,单于正被处于火刑。执行火刑的那天,于塔娜亲自点火,看着单于正在烈火中一点点化为灰烬。

事后,于塔娜拾收了一个包袱,里边放了几套衣服,放了些干粮及银子,送了诗画跟萧山一大程再告别。

她站在山坡上,目送着远去的身子。直至身影消失在林海,她一直站着,一动不动,任风吹起如丝的黑发。

“塔娜,你还有很多路要走,萧山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于哥泱站在于塔娜身边,语重心肠道。几夕间,她苍了很多,亦看穿了多年来的执念。

“娘,你跟海叔成亲吧。你要是不喜欢塔族,可以找个喜欢的地方住下来。到时,我会去看你的。”纵然没有萧山,她还有塔族,得不到想要的爱,固然遗憾,可她还有理想,在萧山看不见的地方,她信自己可以活的潇洒。

只求,不管诗画在不在身边,萧山都要活的开心。

两道身影相顾着,齐齐走下坡,按林间小路返回……

再见木头

萧山跟诗画拿着于塔娜给的地图,在林间七折八拐的走了五六天,终于走出了林海,站在官道上。

沿着官道走了好一会,见着了一户农家。诗画向前打听一下,才知身处洋浦县。洋浦跟桃坞,中间隔了凉开。想不到被大水冲走,之后又到塔族,而林间的出路刚好背离桃坞,竟越走越远。

两人在农夫家吃了顿家常饭,诗画给了块小碎银给农妇,让她取了两套粗布衣换上。塔族的衣饰过了简单,露胳膊露脚的已吓到了农夫一家,更何况是穿出去呢?

换好衣服后,刚好农夫要到镇上去送菜,赶着牛车去的。萧山怕诗画吃不消,便让她搭个便车,他侧跟农夫一路聊着往镇上走去。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的路,便到达了稀水镇。萧山跟诗画在镇上分歧口跟农夫道别,望着身边匆匆而过的人群,飘香的食物,叫喝的小贩声,才确信真的是回来了。

天色尚早,两人连日跋山涉水的赶路,困了。找了家客栈,休息了一个晚上。翌日萧山顾了辆马车,往桃坞赶去。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自那夜后,更少了交谈。

到达洋浦县城时,天色已黑,萧山建议进城投宿,诗画没有异议。不料当天下了雨,大小客栈均被住满,萧山赶了好几家客栈,最后在洋浦城内最大的客栈投宿。客房只有一间,两人只得同房而居。

萧山怕诗画难堪,抢先用无谓的语气道:“床给你,我打地铺就行了。”

“谢谢。”诗画没有推托。

晚饭是在客堂吃的,两人随便点了几个菜。离桃坞越近,两人越是沉默,一天下来没有多少交谈。

“苟记豆干真是越来越好来吃了。云龙客栈做的味道就是跟别家不一样。”隔桌的食客一杯酒下肚,跟身边同来的食客赞扬了句。

另一食客夹了一块豆干往嘴边送,点头道:“这都快成云龙客栈的招牌菜了,口味越来越好。”

诗画的手一怔,筷子一抖,撞在盘子上,“铿”的一声作响。

“同是云龙山庄的产业,不知为何卫庄主为何会取名苟记豆坊?”

“我们这些平常百姓哪会知富贵人家的心思呢,不过‘苟记豆坊’的分铺开的真是猛如潮水,凡是有云龙客栈的地方,必有苟记豆坊,三年的时间,全国竟有四百家分铺。来来来,喝酒……”声音带了止不住的景仰。

“云龙山庄被皇上赐于‘皇商’金扁,其下产业不计其数,我看不出几年,这苟记豆坊会开遍天音的每个角落。”

“萧山,我不是很舒服,先回房了。”诗画惨白着脸,放下筷子,未等萧山有所应答,跌撞着回了房。

萧山望着离去的身影,眉头紧锁,心中滋味百生。

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客栈前,店小二忙迎了出去。从马车上下来三个人,一个三十来岁的贵妇,容颜亮丽,举手投足间带了雍容华贵的气质。另二个是十二三岁的小孩,一男一女,女孩粉色罗裙镶银丝,肩披淡青纱衣,瓜子脸明亮照人,小巧下巴微扬,一略带傲气的小美人儿。小男孩身穿帛色长衫,一条简单的银色腰带,很显干练。

掌柜的一清来者何人时,忙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赔罪道:“不知夫人跟少爷、小姐大驾光临,不到之处还请见谅。”他边将人往里请,边往被挤在一旁的小二使眼色,去准备上房,泡好茶……

贵妇人淡问道:“庄主来了没有?”

“回夫人,庄主去隔壁镇了,晚些时间会回来。”掌柜亲自带路,将三人往后院带去。

“看到没有,刚才的那位夫人就是卫庄主的夫人,听说她是临州王的远房表妹,当年云龙山庄的财富能扩展的这么快,有一半的功劳归于她身后的势力。卫庄主家缠万贯,加再上朝中有人撑腰,生意自是越做越大。”

“嗯。南云龙,北泫云,一庄一谷富甲天下。”这些人;老百姓只能拿来仰望。

那一夜,打地铺的萧山一夜无眠。睡在床上的诗画辗转反侧,亦是无眠到天亮。

其实萧山直到深夜才回房,他一直在卫夫人的房顶等,却没有等到卫庄主的出现。他只想知道,他要等的人,到底是不是叶云。待回房时,房内没有燃灯,一片黑暗。他知道,她不想让任何人见到她的表情,摸透她的心思。

诗画很早起身,天刚亮便起来了。起来时,地上的萧山还是睡梦中,她轻手轻脚的出了出去。街上带着淡淡的雾气,模糊不清。诗画走过两条街,问了一个正忙着摆摊的小贩后,便往市集处走去。

‘苟记豆坊’高高挂在一家店铺大门顶上。

店铺门已开,零散的妇人跟为数不少、伙计打扮的人排起了长龙,在店铺前等着拿货,一桌桌的水嫩豆腐跟一担担的豆干被抬了出去,很快被运走。

店铺左边还有一家小店铺,取名为情人坊。

情人坊,有情人约会的地方。第一家情人坊,不知成全了多少有情人。这家情人坊,是第几家呢?

诗画无力靠坐在角落,任由一批批的陌生人潮来了又去。

她将他放在心底三年,不敢拿出来。他实现曾对她许下的诺言,将豆坊开遍全天音。

大街开始热闹,情人坊开铺。伙计面露微笑,迎进每位客人。每张桌上放着一瓶刚采摘而来的鲜花,花瓣上还沾着露水。诗画管不住双脚,情难自制地走了进去。

桌子有两排,她坐在右边,对墙而坐。点了一碗豆腐花,一尝,是无比熟悉的味道。晶莹的豆腐花在碗中荡漾,晃出她惨白的脸。

街的左边走来三人,拐进了情人坊。一个三十来岁,身穿白色衣衫的男子。此人身影修长,面如冠玉,姿如谪仙。他的手被两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拉住,一男一女,均相貌不凡。

小女孩拉着他的手晃了两下,娇嗔道:“爹,今天你多吃两碗,明明说好昨天要赶回来的,害的我们和娘苦等了一夜。”

“行,爹听说你的。昨天有急事拖住了,我今天不是一早赶过来么,就怕你等急了。”

男孩接着道:“爹,我们跟娘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您一定要好好带我们玩玩。”

“好!你们想去哪爹都陪你们。”

“庄主,快快请坐。”中年留须掌柜从豆腐铺赶了过来,忙将发亮的凳子再抹了一次。

“谢谢。”男子带着两个小孩坐下,刚好跟诗画背对着背。

诗画身子一震,凳子不稳,差点摔在地上。这个声音,曾伴了她四年。他曾在绝望中拯救过她,带着她一步步走来。从饥饿到富贵,从贫穷到幸福。他曾承诺,让她的豆腐店开遍全天音;他们有过肌肤之亲,有过婚约。

可是,他现在成了别人的爹,别人的夫君。

他本就是别人的爹,别人的夫,是她一直自欺欺人,给自己一个美丽的泡沫。她编织了一个美梦,沉醉其中。现在梦碎了,他有儿有女有妻子。

晶莹的泪珠,一滴滴掉了下来,落在碗里,和着豆腐花。

欢笑一声声响起,暖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宠溺。诗画听不清对面的人讲了什么,只知道一家其乐融融。

身子颤栗着站了起来,无意中碰到了凳子。凳子“呯”的一声巨响,倒了下去,吓怔了一屋的食客。她抹了把眼泪,狼狈地冲了出去,泪洒落半空。

“哎……这位姑娘,你不能吃白食啊……”伙计追了出去,朝诗画大嚷着。

他怎么这么倒霉,第一份工,第一天干活,就被人吃了霸王餐,还就这么巧,老板也在场。他会不会骂他,再赶他出去?小二无奈的看了眼消失在人潮中的女子,她跑的还真是快,一眨眼就不见了。想追是追不回来了……

女孩一见有人在自家铺子里头吃了霸王餐,撇嘴生怒道:“爹,哪个人这么大胆,竟敢跑到我们这来吃霸王餐?”

男子回头向门边淡望,早没了吃霸餐的身影,反倒是门边的伙计脸色苍白,见自己望他,吓的冷汗都出来。

“老板,小的……小的没将人看好,对不起……”伙计低头诺诺道。老板该不会要他赔吧,一碗豆腐花贵过他一天的工钱,他身分文,哪赔的起来。

男子冲伙计笑道:“你先去忙吧,那人估计是饿了,不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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