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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商女王国-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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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番折腾,二人早已彻底脱离正常轨道了。

深夜的森林有多么恐怖,周湦一清二楚,但是雪锦突然失心疯了,他能怎么办?把雪锦敲晕了,然后扛回去?嗯,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说干就干,周湦立马加速,闪到雪锦背后,一掌拍了下去。

“你……”雪锦难以置信地轻哼一声,倒在了周湦怀里。

作战成功,早该如此了,周湦狡黠一笑,抱着雪锦踏上了归程。

一年前他也是这么抱着她,走在林中,但那时是身不由己还负有重伤,和现在的心境自是无法相提并论。

那时他只希望时间能够过得再快些,好让他尽早脱离苦海折磨;而现在他只希望时间能过得再慢一点,让一切都停滞在这一刻。

没有提心吊胆、没有阴谋算计、没有奸邪丑恶的这一刻多好!

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了!

走了不知几时,在满天繁星的眨眼期待之下,二人终于走出了原始森林,进入了平原地带。目之所及是一望无垠的庄稼田,再远一点可以隐隐约约看到许多果树林立。

周湦就这么带着雪锦原路返回了!追兵早已不见了踪影,村民们也都歇息了,周遭一片静悄悄的,仿佛空无一物。

雪锦被敲晕后乖巧地躺在周湦怀里,丝毫没有醒转的迹象。

周湦低头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继续向前走去。绕过庄稼田,绕过果园,又前行了几里路,便见一座奢华的坟墓立在黑夜的荒原间,闪耀着森冷的气息,甚是骇人。

坟墓旁一名红衣男子孑然独立,勉强给了周湦一个背影,观之寂寞凄清,在微风中萧条。

他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和周遭世界融为了一体。

对于他的存在,周湦似乎并不意外,或者说冥冥中周湦就是冲着他来的。

“我想和你做笔交易!”沉凝了半晌,周湦终忍不住开了口。

那人充耳不闻,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我也知道你想要什么,既然这样,我们何不各取所需,做个交换?”周湦又道。

“如何交换?”那人总算有了反应,这就表示可以商量。

“兵器图谱在我手上,我能将其转交给你!”周湦赶忙趁热打铁,料想对方应该已经知悉了他的条件,也就没有多说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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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互相揣度

听闻周湦所开的交换条件是兵器图谱,红衣人明显一震,似乎并不相信周湦会如此轻易地将兵器图谱双手奉上。稍微思虑了片刻后,他转身凝向了周湦,眸中满是探究的味道。

“为了她,你肯奉上兵器图谱?”终是忍不住问道。

“你明知她对我的重要性,远超十个百个甚至千个兵器图谱!”周湦应道,言辞凿凿毋庸置疑,对红衣人他竟然丝毫不避讳。

要知道这样的话语说出来他就变得被动了啊!

“哈哈……”红衣人忽而没来由地仰天大笑,笑得很是放肆,同时也笑得周湦莫名其妙。

“你究竟想要怎样?”周湦追问道,提高了警惕。

“就依你所说,这笔交易成了!”红衣人如是下了判决,迈开步子缓缓踱到周湦面前,粲然一笑,伸出大手示意周湦递上兵器图谱。

周湦会意,转换姿势,一只手抱着雪锦,另一只手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把竹简,甩给了红衣人,又道:“希望在胡姬面前立下的誓约,你不会违背!”(原来那座坟里埋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胡姬!)

“那是自然!”红衣人肯定道,接过竹简展了开来,见其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是他要找的兵器图谱吗?他不禁开始怀疑了。

周湦看出了他的疑虑,忙接道:“你回去仔细看看吧!”

说完这话,也不等红衣人反应,周湦便径自抱着雪锦离去了。言多必失,什么都不做反而不容易留下破绽。

如是想着,周湦走得更加坚决了,一瘸一拐的身影逐渐消散在黑夜中,转出了红衣人的视线。

红衣人始终神色恹恹,见周湦走了,立即将竹简收了起来。看样子他对周湦还有怀疑,或者说他对兵器图谱并不是真的感兴趣。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痴痴的声音忽而传开,带着几分凄凉,几分落寞,遗失在了风中。

那是他的真情流露,可惜再也没人去听。

与此同时,周湦已然走出了荒野,又顺着来路摸进了果园。踏浪应该还在附近,有踏浪在不用一炷香的时间便能回到邙城。

可是现在,周湦并不想回去。所以,他没有唤来踏浪。只漫无目的地走着,独自沉浸在冥想中。

姜伯允的心思他从来都看不透,但是他能够深切感受到姜伯允对胡姬的痴恋,这是他可以利用的筹码。只要再等一年,所有准备就绪。该结束的就让它统统结束吧!

哒哒哒,寻思间忽而有马蹄声传了来,周湦受惊,猛然抬头,见是踏浪,暗吁了一口气:这匹马还真是个宝,不用唤它都能找来!

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紧跟着踏浪又传来了其他的马蹄声和人的呐喊声,纷繁冗杂,听声音人数应该不少。

是追兵来了吗?

周湦再不迟疑,带着雪锦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哈哈,跟着那匹马果然没错!人出现了。冲啊!抓住他!”

杂乱无章的叫嚷声此起彼伏,听得人头皮发麻,周湦这才意识到原来那些追兵是被踏浪领来的。

呵,马终究只是一匹马,工具而已。只能被人利用!

愤懑之余,周湦不由得大力夹紧了马腹。

踏浪吃痛长嘶一声,加快了步伐,风驰电掣般向前冲刺。

雪锦迷迷糊糊受到剧烈地震荡,惊醒了过来,见自己又在马背上,还是在疾驰中的踏浪背上,一阵疑惑。

她不是在森林里迷路了吗?怎么出来的?又是怎么与踏浪汇合的?

周湦还在身后驾马,应该都是他所为吧!哼,这混蛋居然下黑手,太过分了。一念至此,雪锦忿然一拳打在了周湦肚子上,嗔道:“叫你欺负我,叫你在背后打晕我,哼,也让你尝尝被偷袭的滋味!”

这一拳雪锦可没手下留情,几乎使了全力,本以为周湦一定会呼天抢地的,谁承想那家伙竟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纳尼?你丫是铁打的啊!”雪锦汗颜,又多补了两拳。

周湦又好气又好笑,忙劝道:“别闹,他们追来了,你再逗我笑,我都没办法御马了!”

“……我都使上吃奶奶(读第一声)的力气了好么,你居然说我在逗你笑?哼,这分明是对本姑娘的讽刺和侮辱,太过分了!”雪锦愤愤不平提出了抗议。

“噗嗤……”周湦实在撑不下去了,直接笑喷,抓缰绳的手瞬间脱力,缰绳随之滑落。要不是踏浪够给力,他们俩早就直接被摔下去了。

呃,好险就摔成肉饼了!周湦猛地倒抽一口凉气,瞳孔骤缩,笑容僵在了脸上,忙劝雪锦:“乖乖,咱不闹了成不?后面真的有追兵!等回去让你闹个够行了吧!”

“诶,你这话怎么说的?背后偷袭的阴人还有理了,说得好像是我在无理取闹似的,我怎么就无理取闹了?你倒给我说说看啊!”雪锦显然不乐意接受周湦此番劝言,骂骂咧咧开了。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行了吧!乖了,坐好,小心摔了!”周湦妥协道,踏浪亦是神配合的制造出了更多颠簸,无声地帮了周湦一把。

雪锦猛然感受到身下的动荡,急忙抓紧周湦的衣衫,稳定了身形。

意识到周湦所言非虚,现在的确不是她赌气的时候,她不禁又白了周湦一眼,瘪嘴嗔道:“回去再收拾你,哼!”

说完这话,她本来也打算就此放过周湦的,但是一股诡异的感觉突然涌上了她的心头。

她竟是和周湦面对面坐着,中间还是零距离,这未免也太尴尬了吧!如果没猜错的话,很明显是周湦在故意占她便宜。

考虑到这一层,雪锦再度勃然大怒,对着周湦一顿猛捶,“看你这混蛋也不像好人,色胆包天了都!啊,快说,你打晕我之后究竟对我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啊?”

想到周湦可能对自己做过各种变~~态的事情了,雪锦的心里就不由得连连抽搐:天呐,太可怕了,我的人生,我的清白,难道就这么毁在一个神经病手上了吗?这怎么可以!啊!~~

一拳一拳又一拳不断地捶打在周湦的胸口,某女已经彻底地陷入了癫狂状态。

周湦默默忍受着,回头见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他也不再淡定了,只得抽出一只手来紧紧地箍住了雪锦。

雪锦被禁锢得动弹不得,更是气恼,全当周湦又在占她便宜,拼命挣扎了许久,见毫无成效,哇的就哭了。

那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眼泪就那么不争气地汹涌而出了。后来想想可能是被欺负又无力脱身,感觉很无助,才哭的吧!

周湦感觉到胸口的潮湿以及雪锦的啜泣,顿时慌了心神,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连忙安慰雪锦:“别哭了好吗?都是我的错,我承认,你想要怎样尽管说,别哭啊……”

听了周湦的劝慰,雪锦哭得更凶了,心烦意乱:态度这么诚恳,肯定有问题,指不定做了什么!也不知道是什么,光想想就浑身不好了!啊,为什么我要遇到周湦这个变~~态!简直没人性啊!

彼时身后的追兵已经肉眼可以看清人脸了,领头的是一位三十来岁的男人,生面孔,给人的感觉很精明。见前方人马速度放缓,他不禁有些犯疑,也跟着慢了下来,警惕着前方的可能陷阱。

“大哥,赶紧追上去啊,还等什么?”耳边传来了急切的一声。

男人缓缓摇了摇头,道:“不急,他们已经插翅难逃了!”

“若是等司马大人来了,我们的头功可就没了!”又一人提醒道。

男人依旧摇头,暗自在心里盘算着:若是贸然出动,遭到对方冒死反扑,必定损失惨重,兄弟们的命可不是草芥,只能智取,不可硬来!

再看前方那人那马,放缓速度的同时还在左右摇晃,分明有猫腻,指不定就是诱敌深入的诡计。

如是一想,男人又默默观察了良久,始终没敢下令出击。

再说回周湦,见雪锦肆无忌惮地痛哭流涕,周湦心烦意乱,只觉得浑身有力无处使,幸好后面的追兵没有立即追来。

他们的速度似乎也放慢了,这是何故?莫不是有阴谋?

怀着纷乱的思绪,周湦又夹紧了马腹,想要凭借踏浪的优势冲出包围圈。岂料他一加速,后面的人也跟着加速了;随后他又减慢了速度,后面的人也跟着减速,时刻和他保持适当距离。

这,那些人意欲何为?周湦实在想不通,总觉得自己被耍了,不由得恼羞成怒,“岂有此理,敢耍我,活腻歪了吧!”

“吁——”周湦忽的一拉缰绳,勒令踏浪停了下来,调转马头,直视着身后众人,目光如炬,杀气腾腾。

“果然有陷阱!”领头的男子一声惊呼,肯定了自己先前的结论,慌忙勒紧缰绳扼住了马势。周旁众人紧随其后,也停住了。

“相信你们也知道我的身份,我不管你们是听了谁的命令,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否则一个也逃不了!”见追兵停下,似有所忌惮,周湦不由得一声厉喝。

☆、第一百二十四章 意外

领军男子听了周湦的狠话,心下骇然:他明明只有两人一马,而且其中一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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