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江山要美人 (抱歉,你只是个弃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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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妥协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2)
这种想法只维持不到一刻钟,经过凌祤瞳的书房就瓦解了,透过开敞的窗户,暮暖看到素樱低着身子指点着桌子上的文案对凌祤瞳说写什么,凌祤瞳嘴着噙着一丝微笑点头似赞同素樱。两人离的虽不是暧昧的近,却也足够给人联想的余地。窗外偶尔飘进几片花瓣,画面温暖而动人。
心口还是无法控制的的抽痛,自嘲一笑,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暮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毫无睡意,突然感到一冷床微微下陷,凌祤瞳如同风一样毫无生息的在暮暖身边躺下,然后轻柔的从背后抱住暮暖,暮暖蝶翼般的睫毛轻微颤动了一下,这种无声的妥协让她窒息。
暮暖没有一动不动,凌祤瞳抱的更紧,似乎要揉进他身体里:“我以为你会挣开。。。”凌祤瞳温热的在她耳边底喃,柔软语气让暮暖失去了挣扎的力量。他是谁?面对被任何境遇都能笑的云淡风轻的凌祤瞳竟然会有这样的温软语气。。。。
暮暖吸了吸鼻子,笑的很落寞:“为什么要挣开,至少你现在还是我相公。”
凌祤瞳轻轻板过她身子,吻上她眼帘:“暖暖,你会忧郁了,我抱歉,就算你哭闹我也不会怪你的。”
凌祤瞳唤暖暖两个字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温软好听,让人听了竟有种淡淡的心疼。
暮暖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他,他们的婚姻本来就是有条件的,不对等的结合,就算凌祤瞳要她离开她也没有立场留下。
要么微笑的接受,要么像盈昭一样没结果的极端挽留。
很明显,暮暖会选择前者。
凌祤瞳深沉的眸子流转成安静无波澜,看着暮暖:“我不能负她,除了她,谁都可以向你妥协。”
除了她,谁都可以向你妥协。。。。
心头丝丝绕绕晕开抽痛。。。
“其实呢,你没必要向我解释。”决定权一向在你手里的,不是么。
呵。。。好吧,大吵大闹和不吵不闹,结果,是一样的。
他有办法娶暮暖,有办法避开盈昭,有办法出府,怎么会没有办法辜负素樱呢?
凌祤瞳勾着无温度的唇弧,好看的眉眼透着淡淡的伤感没有再说话,很安静的看着暮暖。暮暖知道这样的凌祤瞳已经是做了最大的让步了,这个总是从容淡定的男人,连公主都没有退让过,被赶出凌府也只是淡然接受,对别人人可曾有过任何解释?
还是自己不够大方吗?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
“你怨我吗?”虽然是疑问句,却有陈述句的意味。
怨,怎么可能不怨。不肯给我,就全都不要给我。我会当真,会沦陷,会无法自拔。
“这没有意义,也不重要。早点睡觉吧。。。”
除了妥协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3)
暮暖转过身,把眼泪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个禅师对我说过说,要随时认命,因为你是人。”
凌祤瞳深沉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一向平静的心却悸动起来
“你有你的生命观,我有我的生命观,我不干涉你。只要我能,我就感化你。如果不能,那我就认命。我认命了,因为无能为力。因为我是个人。”
好吧,不对等的关系,糟糕的是心还一不小心被占据了,所以除了妥协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凌祤瞳注视着她的背影,瞳仁幽深漆黑一丝迷茫和不忍,淡淡的对着暮暖的背影无声的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一念起,万水千山。
在府里的日子也就这么淡淡的过着,而暮暖和凌祤瞳也淡淡的可以保持距离。相敬如宾,谁也没有再提起他们中间的那道刺,如同一道越来越大的裂缝,不动声色的越来越远。
现在暮暖在府里无事就养养花,找府里年龄大的嬷嬷学学女红,还跟去找帐房里的苏大爷学学字,有时候缠着暮生教自己几招。能让自己怎么忙就怎么做,除了晚上必须面对和凌祤瞳,其余时间都是在逃避。凌祤瞳何尝不知道她的心思,书读到深夜,有时候干脆就在书房不回来。凌祤瞳依旧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不冷不淡,不紧不慢。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是暮暖主动逃避,他也不会把说透。像他那样聪明的男子,何尝不知道这是暮暖要的状态,他们之间最好相处方式就是如此心照不宣,更何况,他又什么时候向任何人解释过什么,。
一团解不开的缠线,剪不断,理还乱。
暮暖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她总说认命,认什么?喜欢上他所以包容他心里的人吗?办不到,是认命自己爱上了他,爱上如此深沉,而且初衷娶自己只是为了一场莫名的交易而已的他,是何其不幸,或许应该说是沉沦了。。。。。。暮暖只知道自己不开心,委屈,害怕自己再次难过,所以就只好装的比他还要冷漠。她讨厌因为爱上一个人爱到让所有人都觉得太失去自我。就如同盈昭,爱的太深,表现太烈,最后只会却太。。。。小丑。
对暮暖来说,幸好爱情不是一切,所以不着痕迹的隐藏起所有的狼狈。对凌祤瞳来说,幸好一切不是爱情,所以可以毫无牵挂的运筹帷幄。
只是谁又知道,拼命充盈自己时间后,偶尔午夜醒来,听着身边的人匀称气息,除了无限被放大的惆怅后,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茫与不甘。难到注定要这样过一生,自己爱的人永远可望不可即,明明渴望还假装不在意?
委屈,太委屈。。。这个男人是不是给不了他该给的坦白与真心。而她永远琢磨不透他的心思,所以干脆就如此,只能无能为力先如此。
一念起,万水千山(2)
夜如水,月如勾。暮暖独自散步在后院。后院有一片竹林,平时很少有人,所以那里清闲而幽静。第一次发现这片竹林暮暖有说不出的亲切和宁静。
踏在绵软的古竹落叶上,沙沙的踏竹声,如水般的月光的静谧幽深萦绕在竹间,如梦境般迷眩。
静。
安静的可以听到柔风拂过竹尖的声音。
一声破空的琴音如同划过平静的湖面,荡开一圈圈涟漪。空灵而又幽扬。
暮暖止住脚步,微亮的眸子月光下熠熠生辉,微微侧过头寻音。
琴音像是天边倾泻而来,清远而蛊惑。太熟悉的,这种琴音凡是听过一遍这辈子都难以磨灭。
暮暖清迈脚步,随着琴音绕来的方向缓缓走去。
琴声越来越清晰,如同周身被琴韵萦绕,几根竹子后,暮暖看到凌祤瞳月下抚琴的身影。月光白衣墨发的侧身,如同通透明亮的白纱,轻轻环绕在他周围,散发着淡淡柔和额光晕,白皙修长的手指月下如同发光的玉石一般,流出和着绕竹清越的琴音,清静淡雅,空灵飘逸。微风轻抚,扬起袖身优美的和弧度,美眼如画,轻勾唇弧,说不出清高傲岸。
凌祤瞳如同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姿态的天神,只是这飘逸出尘的身影,在月下独自抚琴,过分唯美的画面。
未免,也太显孤独。
突然间暮暖脑海里蹦出一句话:高处不胜寒。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也许是因为看到月下的他太过孤清,如同一个万年俯首大地的仙人,高高在上,却无人能及。也许没有人能看的懂他深不见的心思,太过隐秘了,却无人能懂,就显的深邃和孤独了。
淡淡的心疼随着清冷的琴音无尽蔓延开来。
“暖暖,你来。”凌祤瞳眉眼不动,绵言细语。
暮暖一怔,原来他早就知道她在这里,踩着这软绵竹叶缓缓向他走去。
轻收琴弦,荡开好看的唇角看向暮暖,眉清目秀,月下眸子清烟一般,发丝垂散在空中,随风轻摆着,如同河底浓厚的水草般美丽。温暖的手覆上暮暖微凉的手背,轻轻一拉,温柔而又强势的将暮暖捞进他的怀抱。温软而又温湿的声音在暮暖耳边响起:“我娘曾经以琴技冠绝天下,这是她的福,也是她的祸。”暮暖水眸里透出一丝疑惑,但她不想打断这片刻的安静。
凌祤瞳轻握起暮暖的手背,覆上琴弦上,微控着暮暖每一根手指,琴弦上倾泻出行云流水的琴音:“如今我的琴技无人能及,却不会是我的福。”
“为什么。”暮暖对上他清浅的眸子,忍不住问道。
凌祤瞳淡笑不语;眉宇间淡淡的伤感。
没人知道凌祤瞳的琴承载着太多的郁结,别人弹琴是闲情逸致,而他却是将所有的隐忍和心思都注入抒发在琴声之中。
这一刻起,暮暖觉得他孤独的让人心疼。终于决定,就算是泥潭她也愿意陪他沉沦,只要他愿意,为他一个人从红颜一直爱到白发。
一念起,万水千山。
“相公,让我陪你弹一辈子的琴好吗?”暮暖轻声的请求,就算被拒绝,也不会后悔,至少她敢迈出第一步,就不会遗憾。
覆上暮暖手背的的手掌一丝微颤,温热的唇埋在暮暖颈窝处,然后暮暖听到此生最珍贵的承诺:〃好。。。〃
心悸动。。。
这一刻起,已经有无形的东西紧紧束缚着他们,有东西悄悄萌芽,即使以后不是说离开,就离开,那么简单了。
收了我吧。。。各位看官~~~~
地下墓室
自从有了在竹林里的的个承诺后,暮暖隐隐感觉凌祤瞳比以前对自己坦白了。这样的改变让暮暖暗暗雀跃,他们之间的距离比以前更近了。
比如,他告诉暮暖一个秘密,这座宅子并不是凌蕴霖随便买来的,而是凌祤瞳暗中周旋让凌蕴霖不知情的情况下买来的。因为这是他娘的宅子,暮暖很好奇他娘到底是谁?还有嫁给他那么久,凌祤瞳的爹呢。但是暮暖不会主动问,因为如果凌祤瞳要告诉她,绝对不用等着她去问,她想给他足够的信任。直到那一天凌祤瞳带着暮暖到了宅子的地下室,那是一个墓室。在那个墓室里,暮暖第一次看到凌祤瞳娘的灵位。
原来那个墓室一直是在凌祤瞳的书房里,在书柜的最底层的暗格里,有个机关,开启了机关,书柜整个移动,一条长长的楼梯通向灯火通明的大厅,别有洞天,里面是白家列祖列宗的灵位。
凌祤瞳上了香火,背手而立:“我娘她家以前是沐阳城有名的明文望族,只是后来衰败了。而我娘,也是白家唯一一位去世后灵位没有随夫家的女子,这对一个女子来说,相当于被夫家所休,是种耻辱。”凌祤瞳轻巧带过他娘的一生。暮暖上前,微微握紧凌祤瞳的手。
凌祤瞳半垂着眸子,没有一丝悲伤,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走,我带你去看我娘。”越过灵位,在后面还有一个向下梯子,走过长长的梯子,下一层微微昏暗。
一个灵位孤立与堂前,与昏暗的的光线衬得灵位独立。
凌祤瞳独独立在灵位前久久注视:“白家唯一一位女子的灵位,放这里是不是太孤独了。”
〃相公。。。。〃暮暖上前也不知道怎么说什么。
“我没事,很小的时候我就离开娘拜师学武,印象里,我娘是一位很温婉,很美丽的女子。还有她的琴声和她的人一样美。我之所以会学琴,也是想更近她一些。”
凌祤瞳没有再说其他的,转过身抱着暮暖:“早已暗中经命人以后我死了,就带着我的灵牌放在这里陪我娘。不要告诉别人,我们不需要被祭拜,我娘喜欢安静不喜欢被打扰。”
暮暖抬起头怔怔的看着他:“那我可以陪你吗?生死都随相公。”
凌祤瞳宠溺的挂了下她鼻子:“娘子都生死相随了,相公还有理由拒绝吗?”
暮暖将头埋进他的怀抱:“你说的,不许反悔,生死相随。”
“嗯。如果有一天你哪里都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