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江山要美人 (抱歉,你只是个弃妃)-第5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道明晃晃的刀影驾在暮暖的脖子上,继而狠狠的被拽出马车。
“我尊敬的皇子,看这里。”黑衣人驾着暮暖脖子讽刺的说道。
凌祤瞳一转身,黑衣人没有威胁他放下刀剑,也没有劝他束手就擒,就当着他的面将白色的刀子埋入暮暖的身子。
看着自己的爱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这个绝望,够你一辈子一蹶不振。
暮暖看着血不断的涌流出身体,一滴,两滴,直到脚下的雪一片殷虹。。。。
“啊………”凌祤瞳煞红了眼,墨发伴着雪风飞扬开来,一道凌厉的剑气瞬间将眼前的黑衣人击杀在雪地里。
暮暖背后的黑衣人睁大恐惧的双眼,放开暮暖转身那一瞬间,一道透明的琉璃珠子埋入他的身体,应声倒下。
白色的雪地一片狼藉,血流妖娆。。。。
暮暖跪坐雪地里,虚弱的问道:“为什么。。。。”
凌祤瞳踉踉跄跄的上前抱住暮暖的身体,浑身的剑痕在他身上凌乱不堪,苍白的面容上浮现一丝虚弱,吐出一口鲜血,他并不比暮暖好多少,刚才那一剑气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楚暮暖,你给我撑住,你敢死我就敢拉着卿儿陪你一起死!”
“为什么。。。。”暮暖靠在他怀里微磕着眼问道。
凌祤瞳抱起暮暖,又无力的跪下,反反覆覆,终于混着两人的血一起倒在雪地上。
他努力扶起暮暖奄奄一息的身体,头埋在暮暖冰冷的脖颈出,哽咽的的说道:“因为他害怕。。。。”
那个无所不能的男人告诉她
因为他害怕。。。。
继而又颤抖着起身背上暮暖,然后又跪在地上,然后背着她一起趴倒在雪地间。
我在作茧自缚
“为什么,你从来都不告诉我,你又在怕什么。。。。”暮暖在凌祤瞳怀里,背上,跟着他跌跌撞撞,看着他反反覆覆的挣扎,却从未放弃的想带着她离开这片雪地,视线雪白混沌,嗜心的疼,绝望而悲凉,却再也没有一刻比这更安详。
凌祤瞳背着暮暖在雪再也起不了身,喘息着,然后十指混着血陷入雪地里,艰难向前地爬着,在雪地里拖出一道血腥的痕迹,皑皑的雪地里分外刺眼。
任由血一点点浸入雪里,融为一体,不断向前挪动,好像怕再也没有机会,不停地颤抖着音说着。
他说,我告诉你那个在你眼里无所不能的凌祤瞳他害怕,你知道他有多害怕吗。。。。害怕在那吃人的宫中,被人知道你楚暮暖。。。。。是我凌祤瞳致命的弱点,一个谁都能轻易打倒击垮甚至毁灭的弱点。。
他说,暖暖,你这个傻瓜。。。。我全都告诉你了我还要用什么姿态保护你?我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能万无一失我又有什么资格告诉你?
他说,我只能装,装作全世界我最不在意的就是你,装我凌祤瞳是个无懈可击的万能者。
他说,等我凌祤瞳真的有能力,真的可以保护你,到那时你恨我也好,好怨我也好,也好不理解我也好,我骗也好哄也好,就死缠烂打都好,我迟早要把你带回身边。。。。。。然后再告诉你,从今以后,没有人能伤害的到你,连我,也不可以。
背上静默无声,说不清因为寒冷还是抽泣,不停的微微抽搐着。
。。。。。。
然后她说,凌祤瞳,你将我一层一层包裹起来,企图让我毫发不伤,避开一切伤害,宁愿让我呆在黑暗里看不清一切。你为了不让我独自破蛹而出,所以就在蛹里直接折去我翼膀,,直到我再也无力挣开那道蛹。
她说,黑是黑了点,小是小了点。但是起码我知道,在那里,除了为自己,再也没人能伤到我,在那里只剩下我自己,所以再也没什么好失去的。
他说, 我在作茧自缚。。。。
灭顶的绝望
她说,为什么不放下一切,为什么一定要去争夺权位。。。。
他说,没人告诉我,我能名正言顺的当皇帝,也没人告诉我,我能守住一切想要的,我可以要的,在你之前,我从来都是一个人,谁都可以任意踩踏的可怜虫。
他说,暮暖,如果我告诉你我拼命的爬上高出,以前,只是证明自己活着,然后只是为了自保,现在,除了为了证明我活着然后自保以外,更贪心的想去保护我想保护的。
最后,他近乎卑微的问道:“暖暖,你,信吗?。”
背上沉默良久。。。
然后,她最终还是浮现无力却幸福的笑容:“相公,我信。。。。”
背上寂静,无声。
“暖暖,你撑住,我让花笺貂在城门外等你,他很快就会来找我们的。”
凌祤瞳眼前雪白一片,分不清是雪水还是眼泪:“暖暖,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以为我凌祤瞳此生再也不会有归宿感了。。。你曾经那么努力,那么幸苦的想让我知道,我凌祤瞳,不是一个人。。。”
凌祤瞳在雪地里挪的越来越无力,却依旧笑着不停的说着:“暖暖,如果要给我就不要收回。你要兑现你的话,不能食言,我凌祤瞳好不容易有个家。。。。”
依旧静谧无声,抱着他脖子的手徒然垂下。。。。
凌祤瞳喉咙酸涩发胀,眼里一片温湿。
“暖暖是不是很累,那就睡一觉,一定,要醒来,一定,不要。。。。不要忘记;我也好累,也睡一觉。。。。陪你睡觉。。。陪你。。。一起醒来。。。卿儿还在家里。。。。等我们。。。”
在雪地里拖过一道长长的血迹后,两个虚弱的身体顿下,他背着她;在雪地里任由肆虐的飞雪一点一点的被埋没。。。。
灭顶的绝望。
世间没有永远的相聚;却是有永远的别离。暖暖,我欠你那么多,所有的一切,我都还没来得及偿还,甚至连解释都那么措不及手,那么匆匆忙忙。我怕这一觉,我们都醒不了,那我们的卿儿怎么办,我醒了,你再也不醒,那我怎么办,我怕你醒了,我却再也不醒,那你怎么办。。。。。
你该怎么办。。。。
向来认命,一直不甘。 (1)
雪地里一辆华贵的马车幽幽靠近,顿住,一把扇子伸出窗口外撩起一角窗布,显出半个脸,恰好露出那抹残忍的笑意。
“凌祤瞳,好戏开场了,我看着你怎么输。。。。。。”
花笺貂赶到时,只看到凌祤瞳孤身一人趴在雪地里,周围一圈是荡开的血迹,身旁有一个冰窟窿,他趴在结了冰的河面上上,而一块衣角正挂在冰窟窿边缘岁风肆意飘扬。
他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个画面。
花笺貂记得凌祤瞳小时候不似这般深不可测,会像普通孩子一样调皮,直到有一天他溜进宫里找他时,看到凌祤瞳被关在宫里的黑屋子被关上三天三夜,出来后,连笑都带上面具。即便如此,也未有过如此虚弱到死寂。要不是还尚存一丝不易察觉的鼻息,花笺貂真的以为这个云淡风轻,无所不能的男人就这么消逝在冰天雪地里。
空虚,混沌,黑暗。。。。
凌祤瞳做了一个梦,一个全身素白的女子抱着还在襁褓中的自己,跪在一座府邸门口,大雨淋漓,雷鸣轰响,直到她抱着自己在雨中晕厥,门才开启。
在自己牙牙学语时,那个神情淡雅,白衣墨发的女子总是呆在自己的闺房中,面无表情一直弹琴,任由自己哭着伸着双手,也不肯抱抱自己。
稍微能走路时,那座府上同龄的孩子指着自己嘲笑着:没爹的野种。
尽管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和他们打了一架。怯生生回来,那个女子看着一身血的自己,第一次自己在她眼中看到了心疼。她轻轻擦去自己的血迹,然后又是顾自弹了一夜的琴。
在他三岁时,有一天整个府邸都挂上了素白的颜色,不仅如此,连外面满大街都挂起了素白,似乎全天下人都穿着白色的袍子,哀声痛哭。
那个素衣女子用从未有过的哀痛眼神看着自己,然后颤抖的为他披上孝衣,他记得那个女子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从今以后,你再也没有爹了。
一天一夜,都在弹琴,凄绝哀婉,而他静静真的在一旁看着她,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流着泪一直弹琴。
直到琴声顿住,那个女子美丽的眼眸静静看着自己,然后第一次对他笑了,倾城倾国,他也傻傻的跟着她笑,然后乖巧的看着她踩上凳子,看着她脖子挂在白凌上,看着她微笑的磕上眼。。。。
三岁的他和毫无生气的她共处一室,两天两夜,一直安静的缩在屋子一角抱着膝盖,一直看着在吊在梁上的女子。
不哭,不恼,甚至不眨眼。
直到门被撞开,一群人进来放下她,哀声痛哭。。。。。
向来认命,一直不甘。 (2)
为什么要哭,他不懂,他只知道她踩上凳子的那一刻才笑过,从未如此幸福的笑,所以看着平时对他们不闻不问的人,却在她最幸福的时候抱着她哭天抢地,他只觉得好笑。然后在他们都哭的时候,他却笑了,所有人都想看妖怪一样看着他,他反而笑的更大声了。
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对他而言,是反的。
四岁的时候,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从府上接走了自己,教他很多东西,然后他第一次看到花笺貂,那个比女人妖娆的男孩总是处处和自己攀比,比武术,比棋艺,每次看着他被自己坐在胯下暴打,然后花笺貂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哭,输了棋局,抓狂的将棋子倾泻一地。他就特开心,特有存在感,这比在死气沉沉的府中要过的生机多了。
哦,原来,活着,是可以生动的。
八岁那年,来了一群身着华贵的人,说要接自己去皇宫。皇宫是什么地方?师傅看着他,问自己想不想去,如果不想去,自有办法让他不去。
他正思考着。
在一旁的花笺貂一溜烟就跑了,他以为花笺貂是跑到角落里哭鼻子去了,正想追上前嘲笑他一番,结果他屁点大的身体却拖出一窜比他人要长很多的鞭炮。
花笺貂企图放鞭炮庆祝他走了。
他一怒,就真和他们走了。
于是在花笺貂的鞭炮庆祝声中,他和那些人离开了。
后来他知道,所谓的皇宫,就是比那座府邸华丽很多的地方,性质是一样的。
冷的。
他进宫好后整整一年没有说话,没有在意那个所谓的父皇的冷落,没去计较宫人的凌辱,那种孤独卑微如空气般的无存在感让他觉得自己跟死去没什么差别。只有在每个月花笺貂偷偷溜进宫和他对着干时,他才才能开怀笑一次。
可是身边的人,无论位处高底都在明争暗斗,尔虞我诈。很奇怪,他不鄙视他们的卑鄙,他们仅仅是想活得更好,至少不在于人之下,不被人欺辱。
活着,没有比这更好的理由了。
直到有一天,一个女人笑的眉目和善的带着他去一个黑暗的密室,然后一群奇奇怪怪的人围着又唱又跳,难听极了。最后逼着他喝下一碗粘稠的水才放他出来,一出来又被一个黑乎乎的袋子套着扔在一张大床上,周围好多双手摸着他,撕开布袋,然后。。。。撕开他的衣服,一丝不挂。娇喘声,赤裸裸的女子贴着他表情尽显丑陋。
恶心,从未有过的恶心。。。。
羞辱,从未有过的羞辱。。。。
可是他却没有一丝力气挣扎,呆呆的望着床顶。
第一次发现,这个世界除了冷漠,还有丑恶。
向来认命,一直不甘。 (3)
以为这是一个不见天日的噩梦,原来仅仅只是个噩梦的开始。
那个女子和那个所谓的父皇推开门,门外第一缕光线照进,丑态毕出的景象映在他们鄙视,震惊,厌恶,还有得逞的眼眸中。
他微眯着眼,看到那个本来就不待见自己的父皇,眼里顿起的杀意。
后来他才知道,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