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难为-第3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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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初,阳光已然有些热了。沈鸿骏怕云雪受不了,在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之后,便扯着云雪重新回到了住处。
一进屋子,沈鸿骏便紧紧地搂住了云雪,低头狠狠地吻上了云雪的红唇。从见到云雪的那一刻,沈鸿骏就想这么做了,可是刚刚一直都有人来来回回的禀报各种事情。一场大战之后,各种善后的问题都需要处理呢,哪里可能让沈鸿骏清闲了?
此刻,外面的事情依然处理的差不多,该休息的全都去休息了,不会有人不长眼的再来打扰他们。
云雪双臂环住了沈鸿骏的脖子,微微的踮起脚尖,迎向沈鸿骏霸道而又狂热的亲吻。分别了将近半年的恋人,需要更多的接触,来证明眼前的一切不是虚幻。
两个人没有顾忌的放肆亲热着,直到他们全都呼吸急促为止。“致远,我好想你。”云雪在喘息的空档里,柔声的说道。
沈鸿骏的呼吸依然很急促,他看着云雪因为方才亲热而火红的双颊,心神激荡,难以自持。火热的唇,在云雪嫣红的面颊上流连着,“我也想你,想的都快要发狂了。雪儿,我的雪儿。”
云雪受不住他这样的勾挑,于是仰头再次献上了自己的红唇,和爱人一起,共同品味唇舌相亲的美好。
许久,两个人才又再次分开,沈鸿骏抱着云雪,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多想这一刻一直停留,让你永远的陪着我才好。”沈鸿骏呢喃道。“雪儿,下午我派人送你回去,这里太危险了,你不能留下。”
云雪抬头,很是委屈的看着他,“不要,我才刚刚到这儿呢,你又要赶我走。”虽然明白他的担心,但是云雪还是希望能够多陪伴爱人一段时间的。
“雪儿,别任性,我这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我完成呢。”沈鸿骏很清楚云雪那种倔强的性子,所以立即转移了话题。
“什么事情?还需要我来帮忙?”云雪很好奇,她能够帮上什么?
沈鸿骏便把王知县的事情说了出来,“雪儿,你帮我押着他们回去。记住了,回到州城,直接让福伯找人,秘密的将他们押解进京。这件事,不能让州城的官员知晓,目前并不清楚这件事背后都牵扯到了什么人,所以不能大意。直接把他们送到云霖的手里,我知道,云霖并不简单,他手上有一些来历不凡的人,一定能挖出来很多秘密的。”
云雪此刻已然瞪大了眼睛,感觉就像是听故事一样了。“天啊,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这都几年前的事情了,你若是不说,我都想不起来呢。没想到,这个王知县隐藏的竟然这么深,若不是天福心细,恐怕他们还真的就会中了埋伏,全军覆没了呢。”
谁能想到,当初不过是一个山场子而已,这背后竟然牵连到了朝廷官员和东夷之间的事情。“你的意思,朝廷里定然还有别的人,所以这次要一网打尽?”
沈鸿骏摇摇头,“不光如此,我觉得这背后好像还有什么东西,但是我说不清楚。那天敌军攻进城的时候,一个将领竟然就是咱们大周的人,这也太奇怪了吧?那人功夫很好,看样子就是领兵的将领,为何会投靠东夷?这背后,会不会还有什么别的阴谋?还是让云霖仔细的审问好了。”
既然沈鸿骏都这么说了,云雪自然是不好还赖在这里不走的。于是,未时初,云雪便离开了清州城。随同她一起离开的,还有沈良带领的三千士兵,以及王知县和他的下属三十来人。
王知县等人已然被挑断了手筋和脚筋,并且下颌也全部被卸了,这样做,自然是为了防止他们逃跑和自杀。对于这些人,不严加防范是不行的。他们被绑着,放在了运粮草的大车之上,就这么一路晃着往回走了。
回程用的时间略微长了一些,三日之后的傍晚,众人才回到了州城。云雪回到州城,立即让福伯派人,将人押运进京。
福伯也是厉害的,先是找了沈记药铺的先生,弄了一些药给那些人灌进去,让他们昏迷不醒。然后便派人,将这些人送到了京城去。当然,还有沈鸿骏写给云霖的信,信里已然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沈良护送云雪的任务结束后,便在各处又征集粮草。而云雪忧心家里,只在州城歇了一晚,第二日便让人送回了村子里。
短短不到十天的工夫,再次见到熟悉的小山村时,云雪就感觉恍若隔世了。想一想当时离开村子的情景,再想到依然安好的云震和天福,云雪的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马车来到了韩家的门口,还没等云雪下来呢,韩家的院子里就蹬蹬的跑出来了小云霞。
“大姐,是大姐回来了。大姐,抱抱。”云霞一见到马车上正要下来的云雪,便一下子扑了过来。
云雪从马车上跳下来,然后弯腰抱起来小妹,“大姐回来了。”说着,便抱着云霞进了院子。
云霓,如兰,方姑姑,董老,这些人都在院子里,看样子是听到了云霞的声音,急冲冲的往外走。“云雪,真的是你回来了。”方姑姑见到了云雪,惊喜万分。“这么快就回来,那边的事情都解决了?”
云雪含笑着点头,“对,事情都解决了,援兵到的很及时,正好解了清州的围困。云震和天福,都没有事,他们都好好地呢。”云雪已经忍不住要和大家一起分享这个好消息了。
喜悦的呼喊,一下子响彻了韩家的小院子,众人全都笑着,那笑中含着热泪。
“我就知道,那两个臭小子,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我的徒弟,哪里会是那么脆弱没用的人?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董老忍不住嘟囔道。岁月沧桑的面容上,已然老泪纵横。
云霓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从听说那个消息之后,她就一直都没敢哭出来。那时候嫂子要生孩子了,若是自己再不冷静,嫂子的命就悬了。等到嫂子生了孩子,大姐又出了门,她家里家外的忙活着,也顾不得伤心了。
可是每每忙碌的空档,云霓偶尔走神儿的时候,难免会想,哥哥和天福,是不是真的就这么没了?如今知道了,他们全都安好时,心里压抑着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云霓一下子扑到了云雪的怀里,搂着云雪便哭了起来。云雪被她感染的,也跟着痛哭出声。旁边的丫头们,一个个的也是眼中含泪。
方姑姑原本眼中也是有泪的,一见云雪姐妹如此,连忙擦了擦眼睛,上前劝道,“瞧你们,这时好事儿呢,怎么还哭成了这个样子?来来,都别哭了,咱们应该高兴才对。好了好了,云雪这一路奔波,还不累坏了啊?来来,赶紧进屋,好好歇着。”
“春花,还不赶紧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们少奶奶去?她这些日子,日夜惦念的。快,赶紧告诉她,好让她也跟着高兴高兴啊。”方姑姑吩咐着一旁站着的春花。
“哎,我这就去。”春花这时才想起来,连忙跑到了西屋里间。
“我也过去看看锦绣,不知道小娃娃都长成什么样子了。”云雪擦了擦眼睛,然后和云霓一起,也去了西屋。
西屋里间,锦绣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此刻半坐着,也是欢喜的掉了眼泪。
“呀,锦绣,你可不能哭呢,你在坐月子,哭了伤眼睛。”云雪一见锦绣这样,赶忙劝道。
☆、495。第495章 甸果和托盘儿
云雪的归来,让韩家的小院里顿时充满了生机。
在劝慰了锦绣一番,又逗弄了一阵子那个胖乎乎的小娃娃之后,云雪这才从西屋出来。
方姑姑这时就跟云雪说起了她离家这几日的事情,“州城那个刘掌柜,两日前又来了一趟,送回来了二十来个坛子,另外把剩下的那七十坛的甸枣子全都拉走了。他跟我说,让咱们尽快再弄别的果子,说是这果子在州城卖的极好,不少大户人家,宁愿花高价买回家去吃呢。”
北方的夏季虽然不算很长,但是热起来却是也极厉害的。尤其是这个时候的人,一般穿的都是棉衫,又是长袖的,几层下来,真的是挺热的。一般大户人家,自家都存着冰呢,买了这蜜渍的果子,回去爱什么时候吃,便什么时候吃,根本就不用跑到外面的铺子去。
“这些日子,我就让家里的几个小子们,去个附近的村子,跟人家收了好些个蜂蜜回来。毕竟咱们做这个,用的最多的就是蜂蜜和果子。果子也都跟人家说了,这几日眼看着果子便要熟了,到时候人家就会摘了送过来。”方姑姑可不是没用的人,做起事情来,比云雪还要妥当很多呢。
“正好你也回来了,咱们接下来便接着腌果子好了。你也再想一想,山上哪样果子还能用来做这个,不管如何,多挣一份儿钱也是好的。”方姑姑是从宫里出来的,更加明白银钱的好处。像是在这小村子里,银钱多少的,总能过下去。但若是到了外面,没有银钱,那便是寸步难行了。
这个季节,也只有甸果和托盘儿这两样还行了。其实云雪更中意甸果,这东西土话叫做甸果儿,其实真正的学名,叫做笃斯越桔,也就是蓝莓的一种。但是长白山附近的野生蓝莓,颗粒比较小一些,味道更加的酸一些。用来做蜜渍果子,是最佳的选择。
而托盘儿,这东西里面的种子有些大,而且稍微有些发硬,吃起来的口感,并不如甸果和甸枣子那么好。当然了,一样东西一个味道,多少的弄一些,添一种口味倒是可行的。
云雪在这边跟方姑姑议论了半天,最终定下来,还是多收一些甸果,少收托盘儿。甸果本身比较容易存储,而托盘儿的果皮极薄,太容易破碎了,不太好弄的。
“好了,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赶紧的洗手吃饭吧。”云霓从外面进来,含笑的看着正议论的热火朝天的云雪和方姑姑。
云雪抬头,才发现外面已然有些发暗了。是啊,她从州城到家,就已经是下午了,又去看了锦绣和孩子,再跟方姑姑谈论了这么半天,难怪天黑了呢。“姑姑,咱们先去吃饭吧,这些不着急。”
众人都来到了外间地,桌子上早就摆好了饭菜,云雪见到桌子上还有鱼,不禁笑了,“这又是齐虎和齐豹两个去弄来的吧?”
家里面的这些小子,也只有齐虎和齐豹的水性最好。他们两个时不时的就下水去抓鱼摸虾的,所以家里的桌子上,还真就是没缺了这些东西。
“可不是,齐婶子见你回来了,特意吩咐他们家的两个儿子去捞回来的。大姐,快吃饭吧,这几****定然是没能好好吃饭,看你又瘦了。”云霓夹了块鱼肉,放到了云雪的碗里。
云雪端着碗,却是想起了在高骊,亲眼看见那些士兵吃的什么。他们别说是鱼了,就是青菜也见不到的。“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战事才能结束,那些离家在外征战的人,过的太苦了。”云雪低声说道。
云雪的话,让大家的心情都有些不好。“好了,好了,不去想这些。想来用不了多久,他们也就能胜利班师了,到时候,咱们给归来的英雄好好庆贺一下就是。”方姑姑打起笑颜,赶紧劝众人吃饭。
吃过了晚饭,云雪跟云霓还有方姑姑又说起了这阵子家里的事情。锦绣生了孩子之后,就打发人去安东报信了,估计这时候安东那边已然接到了消息。另外孩子洗三的时候,也没有大办,只是相熟的人家来了而已。当时云震生死未卜,云雪又离家在外,大家伙也没那个心思去张罗这些。
“等着孩子满月了,咱们好好地操办一回。晔哥儿是咱们韩家晚辈的头一个孩子,必须的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