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男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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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了一个多星期,刘茵终于放弃了坚持。看着张辉看自己的可怜的眼神,和对自己讨好的样子,她的心慢慢地软了。张辉是一个好面子的男人,却一直对自己低声下气地,说明他还是在乎自己,爱着自己的。也许,他只是一时被诱惑而已。再说,他们毕竟没有肉体上的接触。刘茵就这样说服了自己,重新过起举案齐眉的日子。
虽然彼此并没有说破,但张辉自觉地收敛了。他每天早早地回家,陪刘茵买菜做饭看电视,而且每次睡觉,他紧紧地拥抱着她,似乎生怕一撒手她就飞走一样。刘茵被慢慢地感动了,她甚至怀疑那天看见的一幕是自己的幻觉。只是她的心理依然抗拒,每当张辉的手摸上了她的身体,她就莫名地一个激灵,身子变的僵硬无比。甚至一次张辉爬到了她身上,轻轻地在她耳边喊了一声“宝贝”,她马上将他掀翻在地。
她明白,自己有心理障碍了。
和尚小云逛了一下午的街,又介绍她去“百筱丽人堂”体验了一番。尚小云的气色很差,即使粉底也无法遮掩。在刘茵的要求下,白筱亲自给小云“望闻问切”了一番,并在护理之外给开了几副调理的中药让她带回去煎服。一向挑剔的小云对白筱赞不绝口。
“死妮子,老实交代最近是工作累的还是夜生活太过频繁?”在光波房里桑拿时,刘茵促狭地取笑小云。
“呸!丰富的夜生活只会给女人增加魅力,哪会是我这种样子!倒是你,一看就是好久没被人折腾了!”尚小云瞪瞪眼,反唇相讥。
刘茵被说中心事,有点蔫了。但她们两个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所以她从不在尚小云面前掩饰自己。在心里转了几转,刘茵还是决定不要提那件事,毕竟那关系着自己和张辉的脸面。自己无所谓,可是尚小云是不会罢休的,她一定会找张辉质问,那样的话让张辉如何面对。
“呵呵,你怎么知道?好象你比我有经验一样。”刘茵干笑着,“是不是经常扮演采草大盗啊?”
“嗤——”小云不屑地说,“这么简单的道理不懂啊?你看你,这乳房都有点软了,皮肤开始松弛,一看就是缺少男人滋润啊!”说着伸手在刘茵的胸上拧了一把。
刘茵尖叫着,反手去摸小云,两个人打闹着,笑着,仿佛又回到了天真无邪的童年。不过刘茵的心地多了一丝淡淡的哀愁,尽管她脸上笑的如花般灿烂。
回到家已是晚上九点多,从楼下看自家的屋里一片漆黑,在众多的灯火中如同一只闭上的眼睛,心里莫名有点泛酸。张辉曾经说过,当他每晚回家时,看见自家屋中的灯光,感觉特别的温馨幸福,因为在那屋中,有一个值得爱一辈子的女人,在静静地等待着他,而且只为他等待。自己一直扮演了一个等待者,等待着爱情,等待着被爱。如今,可否有人愿意为自己等待,愿意给自己温馨幸福的感觉呢?
轻轻地叹口气,刘茵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屋里忽然亮起了橘红的烛光。张辉走了过来,紧紧地抱住刘茵,在她耳边低声说:“老婆,我等你好久了。生日快乐!”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张辉拥着她走到了餐桌边。一大捧的香水百合插在水晶瓶中,桌上一个心型的奶油冰激凌蛋糕上是两个鲜红的大字“爱你”,而蛋糕犹冒着丝丝寒气。
“你知道吗老婆,我怕你回来太晚冰激凌化了,所以就放冰箱里,一听见脚步声就赶紧拿出来,结果这样拿出来放进去都几十回了,还不见你回来。”张辉夸耀着,一边将嘴凑在刘茵的耳边,暧昧地舔舔她的耳垂,说:“老婆,我这么辛苦,你待会可要好好补偿我啊!”
被这样的浪漫和温情融化了的刘茵醉了。她开始确定张辉是真的爱她,在乎她,那么过去的就这样过去吧,就当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她任凭张辉拥着她,用嘴给她喂着红酒。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此刻这个男人的怀抱,依旧属于她,依旧这么温暖。
那一晚的旖旎,胜过了从前的百倍千倍。
刘茵满足地在他的臂弯醒来时,看见了张辉凝视的眼睛。
“怎么了?”她伸出手抚摩着张辉的脸颊,一夜的时间,那铁青地下巴上胡须又茁壮地冒出了头,摸上去扎得人痒痒的。
张辉用下巴蹭蹭她的脸,手在她的身上游走。“老婆,你最近漂亮了很多啊。我都有点担心了。”
“哼,去你的。担心什么?难不成我还跟人跑了不成。”刘茵笑着,将身子更紧地贴上张辉,“不过也说不来啊,如果你对我不好,那倒是很有可能会跟人跑呢。”她半真半假。
“你敢!跑到天边我也要把你追回来!”张辉说着,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将她拥在了身下。“我们还是生个孩子吧。有了孩子你也不寂寞。”
“好啊。”刘茵闭着眼睛呻吟着说。“有了孩子,你可要对我更好。”
“会的老婆。你是我的至宝,我当然会好好待你。”说着,张辉又发动了进攻,两个人喘息着纠缠在一起。
正文 第七章:尴尬的偷窥
重新沉浸在爱的甜蜜中的刘茵,决定好好找个事做,总比这样每天守着房子空等老公回来好吧。她觉得尚小云的话,还是多少有道理的,女人不能没有精神寄托,而老公,往往是靠不住的,象张辉那么好的一个男人也曾经做出这样不齿的事,还能指望什么?惟有自己强大。
但在家呆了这么久,刘茵对自己忽然一点自信都没有了。她不知自己该做什么,又能够做什么。还是去找小云商量吧,有时候小云比她自己都了解她,而且小云的见解一般都很独到、客观,相信在这方面一定会给刘茵更好的建议。而且小云前天说没日没夜地赶了个策划,总算要完工了,老板许诺给她几天假让她好好休息,还约着刘茵一起去华山。估计今天她在家。
这么想着,刘茵就出门去找尚小云。看看时间才九点多,刘茵就没有打电话,她知道小云的习惯,工作的时候可以夜以继日,休息的时候就能够日以继夜,她要亲手把她从被窝里揪出来。
小云住的地方比较偏僻,一个人在城乡结合部租了一套独院房,因为她有神经性头疼,最怕嘈杂。最夸张的一次是两个人去商场逛,适逢商场做活动,大喇叭喊的介天响,小云的头疼就发作了,脸都白了,吓的刘茵拖着她几乎要做人工呼吸。从那以后两人去逛街一般都选在下午或傍晚人少的时候。
刘茵转弯抹角地走村穿巷,来到尚小云的独院门前。黑色的大铁门微开着,刚好可容一个人侧身而入。一院子的姹紫嫣红开的正盛,浓浓花香让人陶醉。
“倒真是一个诗意的住所。”刘茵心里叹着,径直向堂屋闯去。这家伙,估计昨晚又忘记关院门了。幸亏社会治安好,要不然,她这朵刺玫迟早被人给戕害了。不行,一定要建议她买个狼狗来守院,一个女孩子家,实在是太危险了。
堂屋的门依旧微掩着。堂屋的一半是做了客厅,另一半被分割成两个房子,一边是卧室,一边是厨房和餐厅。推开门面对的就是客厅,卧室则靠近院子,一面很大的玻璃窗是唯一沟通内外的眼睛。此刻厚重的烟色窗帘依旧低垂着,显然小云还没有起床。
客厅里一片狼籍,沙发上胡乱地扔着衣裙鞋子。小云虽然生活散漫了一点,但平时房子还是比较整洁的。“怎么又变回猪了啊?”刘茵心里嘟囔着,一边开始收拾。从小到大,刘茵在这方面总是帮着小云,小云曾一度称她为“老婆”。
走到卧房门口,刘茵忽然听见了压抑的呻吟,那么暧昧,就象,就象猫在叫春。刘茵一下子停住了脚步。
这臭妮子!什么时候交了男朋友都不告诉我啊?居然发展这么快!哼哼,看我怎么收拾你!刘茵被老朋友的忽视恨的牙痒痒的,脑子飞快地转过一个鬼主意。
她将耳朵尽量地贴近房门,想要更清楚地听见里面地动静。如果手里掌握了某些人的谈话内容,呵呵,那可有好日子过了,起码得被某人贵宾一样地侍侯着。她恶作剧地想,而且这样也刚好报了当年被小云偷窥的“一眼之仇”。
结果头一碰,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
刘茵连忙身子向后闪。天,让小云看见可不骂个半死。
屋内的声音停了。听见小云庸懒的声音说:“门怎么开了?是不是有人进来了?”
另一个声音娇柔地说:“可能我刚才没关严,被风吹开了。”
等等,等等,怎么会是个女人的声音?刘茵目瞪口呆,一时反映不过来了。
“你怎么尾巴那么长的,老忘了关门!你去看看吧。不要是隔壁的狗又进来了。”明显地不悦。
“心肝,别这样好不好。人家还不是太想你了嘛。”那个娇柔的声音,略一停顿,又连忙说:“好啦好啦,我去看看。真是的。老疑神疑鬼的,怕什么呢?!”然后是悉索地下床的声音。
这可怎么办?刘茵赶紧躲到了两个沙发之间的洞里。这种一直被刘茵批判的高大扶手的笨重沙发,第一次不让刘茵讨厌了。
门被带开,一个雪白的身体裹着一条红色的枕巾扭了出来。枕巾只勉强遮住了下面的要害部位,上面一只手抚在了胸上。刘茵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做波涛汹涌。看着那女人朝着沙发扭了过来,刘茵连忙缩了缩身,屏着气尽力将自己缩成一团,更紧地靠在沙发的阴影下。这样的局面是她所不能预料的,也是她无法掌控的。也许对于小云来说,宁肯她看见自己跟一个男人滥交也比跟一个女人在一起强很多倍吧?
那双雪白的脚丫踢塌着走了过去,又晃了过来。刘茵憋得脸都红了,当听见门被带上的闷响时,她长出一口气,爬在了地上。
等卧房又传出那种让人迷乱的呻吟,刘茵脱下鞋子拎在手中,踮着脚尖慢慢地走出了盛开着玫瑰的小院,然后穿上鞋,在路人的侧目中一口气跑出老远。
忽然间她就泪流满面。
如果可以,她宁肯今天什么也没有看见,宁肯自己今天没有来过。
正文 第八章: 买醉
刘茵如同一个幽魂在街上游荡。她昏昏沉沉,脑子里乱成一锅糨糊。那雪白的恫体,暧昧的话语,压抑的呻吟就如同过电影一样在她眼前耳边闪着,仿佛昭示什么,又仿佛隐匿什么。她不知道自己看见的这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更不敢也不愿去深究。
她只是彻骨地感受到孤独,从来没有的孤独。
尚小云有一种男孩子的强硬,从小就是她的保护神。在尚小云的母亲去世以后,十岁的小云就寄住在刘茵家,直到三年后她的父亲续弦才回到自己的家。所以小云与她的感情,就如同自己的亲姐妹一样,不,是比亲姐妹还要亲,那种亲是一种依赖,一种习惯。在她的心中,小云一直是和张辉并列第一,一个是多年深厚友情的堆积,一个是至高无上爱情的化身,对她而言,他们两个同样重要。
但现在,为什么这样两个她深爱的人都在无意之间让她发现了最真实的丑陋,给了她残酷的棒喝?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的张辉给她的阴影,却因了小云的秘密才更加清晰地发现,其实自己的潜意识里一直是牢记着那件事的,想忘也忘不了。那丑恶的一幕和今天看见的不堪的画面,如同一个巨重的耳光,狠狠地抽在刘茵的心上。
她忽然恨自己今天为什么要去找小云。如果不去就不会看见这些,就不会难过,就不会失去这个唯一要好的朋友。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