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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贪恋,画攀高枝-第18部分

小说: 贪恋,画攀高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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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抬脚就向外走,走了几步惊觉不妥,又折回来,“宓儿,芊芊,你们不用在这守着了,都回去歇会儿吧。尤其是宓儿,你的脸色不大好。”

沈宓闻言带头送别尹玉瑾,又吩咐节嬷嬷时刻关注着,就带着拓跋芊芊离开了这个小院。

在回去的路上,拓跋芊芊轻声问着,“祯嬷嬷,你说咱们的计划能成功吗?”

“我的小主子啊,这话可不能在这说啊。”

“祯嬷嬷莫怕,我从小是习过些武的,周围五步内没有旁的人。”

祯嬷嬷不疑有他,“小姐,这个时间上对不上啊,贾大夫虽然承了老爷的情,说是不管此事,但是怎么也应该是到来年才。。。如今却连春节都没有过。”

拓跋芊芊心中也是疑惑,“恐怕是药量上出了问题吧?”

祯嬷嬷心下说,看来也只有这样解释了。

拓跋芊芊不知道想着什么,也不再言语,一夜站在画枝的屋外,此刻是真的累了。

沈宓的脸色确实不好,回到次皓院,屏退左右后,就拉住的王嬷嬷的手,“嬷嬷,当年。。。当年,母亲生我也是这般吗?”

王嬷嬷瞧沈宓的神情有些恍惚,自己也不愿多提当年的事。想她八岁入宫,就伴在永裕公主的身边,直至公主自愿废去封号,嫁入沈府,王嬷嬷都一直陪着。

如今公主的女儿已经长大,可是命运似乎还是不愿放掉这对母女啊。

王嬷嬷不禁想问一句,公主当年为了不去和亲,自毁名声,究竟是对是错?

王嬷嬷将沈宓圈入怀中,“小姐,您是您,公主是公主,画枝更不能与你们相比,所以小姐莫怕!”

是啊,王嬷嬷一语道破,沈宓这么些情绪不就是害怕吗?沈宓闻言点头,趴在王嬷嬷怀中,默了会儿,“让母亲的旧部入京吧。”

王嬷嬷有一瞬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后惊喜的说道:“小姐,您同意了?”

沈宓只是坚定的点点头,心中暗道:我要掌握自己的命运!瑾哥哥若要什么,我也定会助他。

画枝觉着自己要晕过去了,这么长时间的折磨让她筋疲力尽,抓住身边的小丫头,也不管是谁,嘶哑着声音说道:“让稳婆来。”

稳婆连忙出声,原来她就站在画枝的跟前,“画夫人,有什么您说。”

却原来画枝的视线已经完全模糊了,“我这是。。。孩子?”

稳婆自然知道她要问什么,心下也暗暗咒怨着,为什么要贪二十两银子,为什么要贪生产之后的重赏?若是早知道是这般难生,说什么自己也不敢来啊。

听说这位虽然是通房,但是却是个极为得宠的,就差着这个孩子就是姨太太的命了,原想着这是一份美差,如今能不能保住自己的脑袋还得两说了。

“回画夫人,您可能是脱力了,老婆子已经着人去备了些吃食,您且先歇会儿,羊水已经破了,接下来会很快的。”

画枝似是得了安慰,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勉强喝了些稀的东西,觉着又有了力气,连忙叫道:“稳婆,我们开始吧。”

“画夫人,这生孩子最是费力气,所以呀,您这会儿就不要再说话了,听着老婆子的话,让您用力,你就使劲,如此可好?”

画枝点头,眼前似是恢复了一些清明,“谢谢稳婆。”

此后画枝只觉口中被塞入了一个什么饰物,没来得及出声询问,一阵疼痛让她咬紧了牙关,如此也知道了这个饰物的作用。

李氏今日起的很早,昨夜她也没有睡好,这宅院中没有什么消息是瞒得住的,见天亮了,就早早起来等着消息,再不是嫡孙,也是自己的孙子,虽然没必要着相的上那里守着,但总可以在自己的屋里守着吧。

“田嬷嬷啊,这都快晌午了,怎么还没有消息啊?”

田嬷嬷也是心焦不已,索性顺着李氏的话说道:“夫人,要不让老奴去画丫头的屋子那边守着吧。若有什么的,老奴也好搭把手。”

李氏摆手,“恩恩,去吧,快去快回。”

见田嬷嬷走了,李氏心里依然觉得不安身,“李嬷嬷,我怎么觉着心里怪闷的?”

“夫人,您莫要当心,大少爷找的是城中数一数二的稳婆,贾大夫又在府中,应当不碍事的。”

李嬷嬷是李氏的教养嬷嬷,跟着李氏嫁到了尹府,就算到了如今,李氏对李嬷嬷的倚重依然不减。

“那你说,老爷那边?”

李嬷嬷知道李氏要问什么,“老爷昨夜是在书房歇的。如今入宫还未回来,应该也是在等着消息。”

哼,只要不在岳海平的屋子就好。

岳海平是二太太的闺名,李氏此生若说最恨的莫过于岳海平了。可是也是拿她没有任何的办法。

二人原本就是闺蜜,后来竟然同时看上少年风流的尹义仁,尹义仁鬼精似狐狸,竟然真的将两个美人同时娶回了家中。同时得了李家和岳家的助力,一举登上了尹府侯爷的宝座,若真要说一句造化弄人也不是不行的。

也是见识了尹义仁的手段了得,老侯爷尹书圭戎马半身,在定下尹义仁为继承人后,就毅然决然的去了山中老宅,奠定了此时尹义仁在尹府说一不二的地位。

三十八、气运,富贵在天

“稳婆,我瞧着画夫人怕是不行了。”一个小丫头站在稳婆身边,小声的对她说着,换来只是一个白眼,废话,老娘当然知道,从进这道门就知道了,否则。。。咳,都怪自己贪心。

“胡说什么!”死瞪了那个小丫头一眼,稳婆向外叫道:“催生药怎么还不来呀?啊!”

“来了,来了。”一个粗使丫头连忙迭声应道。

稳婆一把接过她手中的药,“扒开画夫人的嘴,灌进去。”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尹玉瑾终于如愿得了出使和谈的差事,可是来不及高兴,就向尹府赶去。

要说尹玉瑾为何一定要拿下这个职位,其实内里是有深意的。谈判不仅是为了卞国,也是为了己身所在的政治集团。

一个政治集团若是强大到足可左右国事,那么他尹玉瑾不争这个差事也是可以的,但是此时还不是他们锋芒毕露的时候。毕竟博弈也才刚刚开始。

很多东西一旦早早的漏了底,也就意味着失去了先机,所以尹玉瑾才要争这个差事,如此方可尽可能的增加派系所需要的砝码。

不过此时远远还不是庆贺的时候,此事不但要看岚国态度,也势必要看卞的情况——太子与康王之争也是契机。这倒不是说尹玉瑾就是一个卖国贼,盖因平衡的需要。既是国内的需要,也是国外的需要。

发展不在夹缝间,如何在乱世求生存?顺势而起,逆势而安。

“如何了?诚东。”

诚东自然知道自家少爷问的是什么,除了此时还在生产的画通房,还会有什么。“回少爷,此时还没有任何消息。”

尹玉瑾皱眉,“过去多长时间了?”

诚东板着手指算了算,从昨夜戌时末至今巳时末,“回少爷,已经快要八个时辰了。”

尹玉瑾略一犹豫,“有了消息来告诉我。”言毕反身向尹义仁的书房走去。

“画夫人啊,您可千万不能晕过去啊,您要是晕了,不仅您的孩子保不住,就是您自个儿也是有生命之危的,所以您一定要撑住咯,可大意不得啊。”哎呦,我的祖宗哦,我的命也在你的手上啊。

画枝觉着身边有人在唤她,可不是很能听的清楚,唯有听到孩子的时候,才又觉着清明了些。可是她真的很痛,真的很想睡。

不行,我不可以睡。

“稳婆,您看这个是不是还要再喂些药?”一个小丫头颤颤巍巍的问道。

“混帐,喂什么药,是药三分毒,喝多了,以后不再有孕,这个责任你担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出去,出去候着。”

被骂的小丫头不高兴的暗自撇撇嘴,但是也还是乖乖的出去了。几个人都熬着,都几个时辰了,生孩子真是要人命了。

不一会儿,“嬷嬷,嬷嬷,看见头了。”稳婆依然很是努力的盯着画枝的动向,倒真的盯来了好消息。

节嬷嬷高兴,高声叫道:“备水,备热水。”

以前也不是没有听过这般难生的,死了的都有,如今却是见了真事儿了。

众人闻言均是振奋,见了头,也算是见着希望了。

“诶呦,对的,画夫人,你在用些力啊。”

一个青白的孩子,混着血水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中出来了。

画枝觉着腹部一阵松弛,疼痛也缓解了不少。

稳婆抱着这个孩子,还没有来得及露出一个笑脸,就皱着眉头说了一句,“坏了,没有哭,是一个死胎啊!”

节嬷嬷听了,心里也甚是吃惊,连忙抱了过去,一看,也是吓了一跳,一般初生的孩子皱着皮,红着肤色均是再正常不过了,可是这位却是青白不见血色啊,果真是死胎啊。

田嬷嬷在外面候着,此时听见稳婆大叫,“生了,生了。”遂也立马进了产房,急忙问道:“是男是女啊?”

节嬷嬷没有回答,倒是稳婆轻声说了句,“是位千金。但是。。。但是没什么活头了。”

田嬷嬷前一刻还在欣喜,嘴角的笑容还来不及收起来,这一分却是皱起了眉头。这可如何是好啊?

不及多说,返身向主院跑去。

“夫人,夫人,生了!”

李氏握紧了手中的帕子,“如何,是小姐,还是一个小公子啊?”

田嬷嬷为难,“是。。。是死胎。”

李氏只觉心中一震,“怎会?。。。。。。不过也难怪!”才七个月,想了想又说道:“老爷、少爷那里可是已经知道了?”

“还没有。”

“快去着人去说。不行,我也去看看。”

李氏赶到时,沈宓和拓跋芊芊已经在着了,李氏自然要问自己的正版儿媳妇,“如何了,宓儿?”沈宓行了一半的礼,被李氏拉了起来,“如此冷的天,也莫行什么礼了。”

沈宓只有回道:“回母亲的话,如今只知道这第一个孩子是没了,但是这第二个孩子却是还不知情。”

李氏奇道:“什么,第二个孩子?”

沈宓见李氏脸上吃惊不似作伪,连忙解释道:“正是,媳妇也是来了才知道,原来画枝怀的是双瓣儿,如今的第一个是女孩,已经没什么气了,但这第二个,还在生着,所以还不知情。但愿是个好的。”

李氏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只惊了一会儿就镇定了下来,闻言只是点点头,就于上首之位坐下,看来是打算也在这等了。

拓跋芊芊小心翼翼的陪在一旁,刚听说画枝的孩子没了的时候,她心中那个高兴,那个雀跃,为了做戏,早早过来,本是想着对画枝“宽慰”几句,可得到的回答却是“画夫人还在生着第二个。”

若不是自己早早的用药,岂不是一胎就让画枝生了两,如今只是死了一个,还不知道这第二个是怎么回事呢。

拓跋芊芊心中愤恨,却不能表现出半分不悦,大家笑,她也就只能赔笑,大家叹气,她也只能陪着叹气。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尹玉瑾也过来了。

刚刚正在和自家老头探讨岚国和谈之事,看看究竟能为自己所在的集团谋取什么利益——既不让朝廷忌惮,又不会立刻让太子或是康王揪住小辫子。

但尹玉瑾听到孩子没了的消息,心中不怒是不可能,可是却被惊的情绪掩盖住了。尹义仁也体谅自己的儿子,摆手让其离去,心之所属行之所向,不是一个四方屋子能困得住的。

“见过母亲!”

李氏见儿子额上冒起了汗珠,心里清楚他的想法,拉着尹玉瑾的手道:“我儿,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即是天命,那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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