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恋,画攀高枝-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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祯嬷嬷心中感叹,你这分明就是嫉妒作祟,男人哪能不宠自己的女人呢。可是此时却又不能不安慰这个明显心智出乱的女人,否则若由着她去闹,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我的好姑娘啊,您现在的忍耐是为了将来啊,若是此刻您都不能忍,岂不是之前的努力都付诸流水了?再者,如今少奶奶和画姨娘已经交恶了,对于您来说,除却她们两个,您是再无对手啊。”
“可是,那个胡云,那个狐媚子,她怎么办?”
祯嬷嬷对于耀少爷的这般作为很是不理解,难得是责怪她没有把事办好吗?不然怎么亲自送人往里头掺沙子啊?
“您别急,这应该是想要你们联手吧。您作为拓跋家的小姐,自然不会落了下乘的,您放心吧。”
拓跋芊芊站起来,抓着祯嬷嬷的手臂道:“嬷嬷,你保证?”
祯嬷嬷被拓跋芊芊眼中的寒光镇住,只有连忙说道:“老奴会写信给耀少爷求证的,老奴保证。”
拓跋芊芊听得一句“保证”,终于将手放开。这时祯嬷嬷才觉手疼痛难耐,这个小蹄子也太狠心了,老娘的手臂铁定是青紫一片了,这是发什么癔症呢。
拓跋芊芊像是虚脱了一般,说是要睡了,祯嬷嬷只有退去。
人若有嫉妒的心理并不可怕,可怕是因着嫉妒失去了本心,失去了做人的原则。
画枝让蓝娘来喂过尹墨年后,就将尹墨年留了下来。不知怎的,画枝觉着她需要小墨年的陪伴。
看着儿子一天天长大,身子也一天天健康起来,画枝心底涌出了一股子成就感,这就是我的儿子啊。
另一边,由于胡云的叫嚷,尹玉瑾不得不陪其吃好了药,然后早早睡下。
对于胡云毫不顾惜礼教的缠粘,尹玉瑾很是无奈,不论是自己的喜好还是世人的眼光,胡云并不适合作为家花留在家中,这等丰饶的女子,若不能时时有人呵护,似是要早早凋谢的。
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尹玉瑾并不是那个护花使者,所以等待着胡云的,不是被礼教感化,就是她为了冲破礼教而被弄的头破血流。显然不论是谁,似乎都没有这个想法去提醒一下这个热情的女子。
尹玉瑾见胡云已经睡下,出得屋来,想了想又向老爷子的院落走去。
“父亲,可睡下了?”
尹义仁依然在书房看书,见儿子的到来也不见怪,淡淡道:“恩,说吧。”
“今日,孩儿结识了一个人,孩儿已经让诚西去打探他的来历身份,若是可靠,可为我所用。”
“哦?用于何处?”
“密道。”——自然是指西北通商密道。
尹义仁眼中闪起精光,“可堪用?”
尹玉瑾笃定的点点头,“虽是今日相识,但这人圆滑不失正直,手腕心智俱在,可以先让他去与城南接触接触。”
尹义仁闭了闭眼睛,明显可以看到他的眼珠子的转动,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尹玉瑾也耐下性子,等着老爷子的吩咐。
终于尹义仁睁开眼睛,“今日陈阁老找我说了为岚国国主祝寿之事,本以为密道没有可能了,今日听你的言语却似是可行。恩,这样,你去争下护送之职。此番贺礼的使者不是通政使朱仑朱大人,就是光禄寺卿孙滨湖孙大人,二人均是能说会道之人,也得上面的心,我儿斟酌斟酌。”
这上面的自然是指卞胜帝。
尹玉瑾点头,想着若是争下护送之职,应当可以再与威武将军谈谈。
五十三、意外,收之桑榆
既然话说完了,尹玉瑾便打算告辞,不料老爷子抬手留人,“还有一事,你此番西北之行也不防一道办了。”
尹玉瑾站稳恭敬的问道:“不知是何事?”
尹义仁摸着胡子说道:“皇家自有皇家的腥秘,我们作为臣子的本不应该多问多议,但是这个情况不同。当年和硕长公主嫁于岚国王子是为和亲,原是替了她人的,你此番前去若有机会可以与其会会面。”
尹玉瑾皱起眉头,“这和硕长公主之母与上面那位的母妃并不亲厚,父亲这是?”
尹玉瑾不太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何要自己去见这个不受宠爱,又是和亲的长公主。这不是自己给自己在卞胜帝面前上眼药吗?
不过,尹义仁自然有他的深意,笑着说道:“沈宓的母亲是何人?我儿可知?”
“恩,知道,是永裕公主。”
“比之和硕长公主呢?”
尹玉瑾似是有些不敢妄议,最后只说了句:“恩,说是当年胜帝与永裕公主很是要好。但与长公主似是没有什么交集。”
尹义仁点头,“所以和亲的是和硕长公主,而不是宓儿的母亲。那么,你又可知,永裕公主番号不同于祖制又是为何?永裕公主的母妃又是何人?”
尹玉瑾摇头表示不知,尹义仁冷哼一声,“西北六族与南海四族当年也是交好的,哪像现在各自为政,简直自取灭亡。”
尹玉瑾心惊,难道宓儿的母亲竟然是西北六族或者南海四族的族人?可是不是说,卞刚刚建立的时候,这几个族群很是对外排斥的吗,如何同意始祖娶他们的族人呢?
尹玉瑾的心境有了较大的起伏,不敢将自己的猜测宣之于口,更不敢对自己父亲的言论多有评论,只拱手作揖道:“父亲的吩咐,孩儿记住了,父亲早些休息,孩儿告退。”
尹义仁深吸口气,平息了内里的激动,见尹玉瑾已经心邻神会,更为儿子的波澜不惊感到欣慰,便摆摆手让尹玉瑾离开。
至于让尹玉瑾去见和硕长公主是为何事,等到尹玉瑾真的拿下护送之职在说也不迟。
半夜,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这倒是不像夏天的雨,不断不续的,没个痛快。
不过也因着这场雨,清晨起来,空气格外的清新。
画枝似是延续了昨日游湖的好心情,并不因为后来的落水而减少半分。亲自为尹墨年沐浴更衣后,更是屏退左右独自出了墨院到庭院中赏花。
既然决定要争,自然也应该摆出一个高姿态才是。
夏季繁花似锦,看什么花都会不知不觉的得出一个好心情来。庭院中不知何时栽种了两株凤凰花,火红连天,甚是惹眼。画枝自然循迹而去。
凤凰木树冠硕大,如今满满染上一层红色,像是燃烧到天际的火,不熄不灭,随风而动更使其沾染上一抹真实,否则还不让人觉着是看见了梦中的火凤凰。如此壮美之景令人心惊之余,也在不知不觉中凭添了一丝忧色,凤凰涅槃是新生却如何不是死亡?
是呢,正是以死亡迎接新生。
画枝缓缓走去,可能是昨夜的雨水,让凤凰花凋落不少,花瓣颜色也不见退却,依然红的让人心醉,到似是为苍茫的大地铺上了一层红毯。
待得走近了,隐隐约约见到一个人影。画枝不想木下已有人在,既然此景此时已有主人,自己不妨先行离去,待到人走了再回来,独自占有此等美景,岂不美哉?刚想转身离去,却被人唤住了。
“画枝?”
画枝听着声音耳熟,定睛一看,“少奶奶?您也独自在此?”却原来那个人影是沈宓。
沈宓见果真是画枝,微笑的向她走来,“真的是你,你也受不住诱惑,前来观看了?”
画枝被揶揄的羞红了脸,瞧着沈宓周围也没有什么人,便说道:“少奶奶莫要笑我,这不是还没从昨日游景的心境中出来么?昨夜又下了雨,天清气朗的。再说,婢妾也是。。。也是第一次出来逛呢,不想被您抓个正着。”
画枝的这番表白,让沈宓回想起了当初她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那时的画枝比之现在多了一分小心翼翼,却少了一丝调皮活泼。如今,沈宓更觉喜欢画枝此时的性子了。
沈宓又见其身体似是并无大碍,也就不提昨日落水之事。
“你呀,净说些有的没的。”说着自然的捶捶自己的腰。
画枝问道:“少奶奶,您的腰不舒服吗?”
沈宓脸红,但却不语。
画枝瞧她窃中带笑的样子,欣喜的说道:“您是有了?”
沈宓不想画枝如此聪明,一语中的,一把抓住画枝的手,悄声道:“这话可不能和旁的人说了。”
“真的有了?”
见沈宓点头,画枝喜笑颜开,也悄声说道:“如此说来,墨儿很快就会有伴儿了。”想了想又皱眉问道:“这是好事,您怎么不说出来呢?”
没等沈宓回答,画枝联想到自己怀孕时,有诸多人插手,沈宓定也是防着这些事情的。遂焕然大悟,“不说好,不说好。恭喜少奶奶了。”
沈宓自然拍拍画枝的手,如今母亲的旧部已经陆续全部回到自己的身边了,倒是不怕别人多有插手,不过。。。。。
沈宓不再多说这件事情,画枝也不再多问——既不问沈宓是何时发现自己有孕的,也不问今后如何伪装。
“妹妹,你也喜欢这凤凰花吗?”
画枝见沈宓换了一个话题,从善如流的答道:“恩,说来惭愧,现在才觉喜欢,以前不曾觉着如何,今日看了当真令人着迷。”
“我也是呢,记得母亲最是喜欢凤凰花了,母亲曾经说过她是凤凰浴火,重生得了自由呢。”
画枝忆起当时夫人李氏和自己说过,沈宓的母亲是大卞公主来的,如今沈宓又这样说,似是不把她当做外人了。转念又想,自从蜡丸的传递开始,沈宓应该就是将她当做自己人了吧。
画枝与沈宓相谈甚欢,直至快要午时了,才惊觉时间的流逝,这才回了墨院。
固然二人约定,沈宓一直呆在屋中,画枝没有见过她。画枝只是独自游玩了一番,便回墨院了。
刚进院子,就被翠儿风风火火的拉住,“画姐姐您这一大早上的去哪了啊?”
画枝心情很好,莫说平时就不甚在意翠儿的失礼,此时就更不会在意了,“怎么了,翠儿,莫不是我才不见一会儿,你就想我了?还是墨儿有什么事?”
翠儿嘴巴都要咧到耳根了,“没有,不是,那个小公子很好,就是有好事,您快跟奴婢来。”
画枝跟着翠儿脚步不稳的走向自己的屋子,刚刚进门,画枝两行眼泪便夺眶而出。
五十四、说教,相见时难
“娘,您怎么来了?”
画枝见到的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母亲张齐氏。
“哎呀,我的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啊,你可好?快让为娘的看看。”
张齐氏也是感情流露,径自向画枝拥来。画枝迎了上去,与张齐氏抱住,“娘,女儿一切都好,劳您挂心了,娘,您可好?弟弟可好?”
张齐氏放开自己的女儿,用手摸去自己的眼泪,总是自己的女儿,样子再变也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好,我好,你弟弟也好,你放心,我们娘俩一切都好,换了一间大屋子,如今你弟弟也上学堂了。这还对亏了陈公子呢。”
画枝疑惑道:“陈公子?”
“就是陈东陈公子啊。”
画枝失笑,“诚东不姓陈,咳,他是大少爷身边伺候的小厮,是诚实的诚。”
张齐氏连忙点头,也笑道:“哦哦,懂了,主要是那个别院的人都叫他诚东大人,我便以为他姓陈了,却原来给人家改了姓了,真是不该。哈哈。”
画枝终于收起了泪意,“娘,我们里屋坐吧。”说着便引着张齐氏走进屋里,于小桌坐下。
“娘,您今日怎么会进尹府啊?”
翠儿在一旁插嘴道:“是少爷让诚东去将夫人接来的。”
画枝乍一听原来是尹玉瑾安排的,心中涌起一份感激,对着翠儿说道:“那少爷人呢?可还有什么吩咐?”
翠儿答道:“大少爷说让您好好的和夫人聚聚,夫人其实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