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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贪恋,画攀高枝-第28部分

小说: 贪恋,画攀高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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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枝乍一听原来是尹玉瑾安排的,心中涌起一份感激,对着翠儿说道:“那少爷人呢?可还有什么吩咐?”

翠儿答道:“大少爷说让您好好的和夫人聚聚,夫人其实也是刚刚到,大少爷还说今日夫人就不用走了,等明儿一早让诚东又送回别院去。”

看来尹玉瑾是为了给画枝惊喜了,都没有提前和她打声招呼。

闻言画枝心中安定,又问道:“小公子呢?”

“让蓝娘抱去喂奶了,奴婢这就去抱过来。”说着又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张齐氏见女儿房间陈设光鲜,心中更是安定,看来外面说这个尹家宠幸自己的女儿是真的了。

画枝为张齐氏到了一杯茶,“娘,喝口水,路上可累了?”

“不累,是坐着马车来的,两匹高头大马拉的车,你兄弟兴奋的不行。”说着颇有张牙舞爪之势。

“狗子呢,怎么没有瞧见他?”

“哦,那个啊,应该是被你的丫头领出去玩了。你兄弟如今上了幼学了,被他的夫子取名叫做张泗毅,可不能再叫什么狗子了,不然你兄弟心里可就不高兴了。”

画枝心想:这有什么,自己之前不也叫做什么草啊、花啊的,画枝还是文雅的了。名字不就是取出来让人叫的吗,如何就叫不得了。

“娘。”

一声清脆的童音打断了画枝的想法,只见绯儿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进的屋来。

小男孩虽是看着张齐氏,但眼睛一直往画枝身上瞟。

张齐氏站起来,拉着小男孩,指着画枝对其说道:“叫姐姐。”

小男孩躬身行礼,“张泗毅拜见姐姐。”行的礼也似模似样的。

画枝也依着府中所教的规矩,向自己的弟弟回礼道:“弟弟客气。”

此番作为果真让小家伙颇为震惊,原来大户人家是这样的。

张齐氏瞅着一贯调皮的儿子在女儿面前乖巧不已,心中也是高兴。本来自己是没有读过书的,也说不出什么道理,儿子就有些不服自己管教,如今交给他的姐姐管教也是好的。

画枝招招手,让弟弟坐于自己的下手,“狗子,可是不记得姐姐的模样了,莫要与我生分了才是啊。”

张泗毅就如张齐氏所说一般,小脸瞬间阴沉许多,嗫嚅道:“姐姐,那个,先生给我取了一名字,叫做张泗毅,您以后不要再叫我狗子了。”

画枝想:没有少爷的命,却有了少爷的性子,读书人虽是清高的,但是怎能如此介意这等小事,这样下去可不行。

画枝就道:“那好,既然是读过书了,自然是知道些道理的。那我问你,你可知秦律此人?”

张泗毅立刻崇敬的拱手道:“知道,是我大卞开国战帅。”

“那你可知他的乳名为何?”

张泗毅摇头。

画枝笑,“他的乳名唤做二狗,倒也和你的名字重了一个字。秦律大人至逝去,但凡他的乡亲都可叫他二狗,你到说说,如今你的才学可高过秦律大人,今后的成就是否也可以高过他,凭什么作为你的亲姐的我就不能唤你的乳名了?”

张泗毅被画枝的挤兑的涨红了脸,动动嘴皮子说不出一个字来。

画枝知道这事急不来,得循序渐进才行,“那你又说说泗毅这个名字又是什么意思?”

张泗毅不想再被自己的姐姐看扁,急忙回道:“泗指泗水江山,毅指毅力韧劲,先生希望我将来胸怀天下,做一个有毅力的人。”

画枝摸摸他的头,爱惜道:“如此,你作为天地男儿,如何寸尺间的得失也这般计较?”

张泗毅站起来,对着画枝鞠了一躬,“姐姐说的对,我之才能现下不如秦大人,但是我定会努力让自己的成就能和他比肩。之前是我错了,狗子请求姐姐的原谅。”

画枝欣慰,这样才是她的弟弟,高兴的搂住他。

翠儿抱着尹墨年进门见到就是这等姐弟情深的情景,都快不敢打扰了。

画枝眼尖,放开张泗毅,抱过尹墨年对着张齐氏说道:“娘,这是您的外孙子——尹墨年,您唤他墨儿就好。”

然后又对着张泗毅说道:“狗子,这是你侄子。”

张齐氏起身摆手说道:“这我可不敢当啊,这是尹家的小少爷,我这个糟老婆子如何当得。”

画枝微笑着对着张齐氏说道:“当得,如何当不得,我是您的女儿,这个女儿的孩子,不正是您的外孙吗,所以当得。”只是您当不了尹玉瑾正经的岳母了。不过如此也好。

画枝与母亲、弟弟温温情情度过了一个昼夜,直至第二天张齐氏走的时候都很是不舍。画枝倒也干脆,知道母亲弟弟皆好,也不拖拉。交代弟弟好好读书学习,让张齐氏多多督促他,也算是完了。

不知下次再见,又是何时。

画枝难得主动的到主皓院找尹玉瑾,自从胡云来了之后,尹玉瑾又将书房搬了回去。

“少爷,昨天真是谢谢你了。”

尹玉瑾瞧着画枝盈盈拜倒,没有去扶,知道若不让画枝拜这一拜定不会甘心的,所以尹玉瑾稳稳当当坐着,受了画枝这一礼。

“可高兴?”

画枝点着头从鼻子中哼出了一声“恩”。

尹玉瑾笑道:“我瞧你的弟弟是一个懂事的,性子有些像你。”

“婢妾倒愿他成为大丈夫。”

尹玉瑾对画枝的回答很满意,此子将来可堪大用。大丈夫——顶天立地,忠义两全。

五十五、出血,无关熏艾

艾草,止血去污,拔湿疗痛。取陈艾叶经过反复晒杵,筛选干净,除去杂质,令软细如绵,上锅蒸煮,滤出汁水,混之以花油香精,得到的精油可入药用。

对待若是下体出恶的孕妇有良用。

画枝得了尹玉瑾的允许,较之天气虽热却很舒爽,便经常与府中的人们走动走动,当然不会显得太过张扬,一切都是低调行事。

“妹妹,我来看你了。”

当得画枝一句的妹妹的,除了胡云还有何人。

“原来是画姐姐啊,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原谅妹妹我不能起身了。”

画枝当然将胡云按住,“你呀,就乖乖躺在床上吧。我不是听说你开始孕吐了么,想当初我怀着墨儿的时候也是吃什么吐什么,后来似是吃了南瓜稀粥才渐渐好了起来,所以我就想来看看你,看看你会用什么善食才会比较有效。”

胡云难过的摸着自己的胸膛,过来好一阵才说道:“本想着给瑾哥生一个小瑾哥,一定会很好玩,若是我知道这么难过,我就不怀孩子了,痛苦死我了。”

画枝被她的有违礼教惊到,“妹妹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这怀了孩子是好事,是上天赐予我们女子的福分,你这样说别怕是将自己的福分弄没了。”

胡云撇嘴,一脸的不高兴,“最是不喜欢你们这些女人了,不能敢爱也不能敢恨,满嘴礼义廉耻,左一个规矩,右一个礼节,怎得总将人拘成傻子了。”

画枝知道她的异族身份,确实不该和她谈论大卞朝几百年流传下来的女戒与女记,凭的自己给自己添堵。

只好说道:“孕妇最大,我不多说了。妹妹你这屋子放了什么东西,味道这么香?”

胡云闻言果真给了一个笑模样,“哈哈,画姐姐的鼻子真好,这个就是我家乡特有的精油花香,好闻吧。刚开始来这里的时候,若是瑾哥不陪着我,我就只有闻着这个花香入眠。对了,你如果喜欢,我就送你些,不多,你别嫌弃。”

画枝感到了她的好意,也知道她一贯的天真,可是为什么画枝总觉着自己不能看透这个美丽外衣下的真实模样呢。

“呦,画妹妹也在啊?”

沈宓的声音从画枝身后传来,画枝急忙起身向其行礼,然后站走一边不再言语,似是传闻中画姨娘就是和大少奶奶不睦呢。

沈宓对画枝的作为不甚在意,连个眼神给她都欠奉,只笑着和胡云说话,“妹妹可是开始孕吐了?”

胡云果真皱起小巧的眉头,“嗯,是呢,可难过了。”

沈宓使了一个眼色,蔓芯将一个水罐递了过来,“这个是羊奶,听家里的老人说喝了这个就能止吐了,然后再佐之以话梅、酸梅,效果奇佳。妹妹你就试试吧。”

这屋子里的小丫头无不竖起耳朵,这个少奶奶和画姨娘的关系果真差的厉害,当年画姨娘怀着小公子的时候只会比胡姨娘吐得厉害,都不见少奶奶有什么作为的,反倒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如今胡姨娘有孕就巴巴的赶过来,又是关心,又是送东西的。明眼人都瞧的出一个远近亲疏来。

画枝想既然想要别人认为她们不和,那么不如就做的更明显些。“少奶奶,妹妹,要不你们聊吧,婢妾这怎么突然觉着困了。”

沈宓和胡云均点头,画枝也就从善如流的退了出来,走了一半的路程,突然想起自己原来吃的话梅还有,于是就吩咐翠儿回去拿,这个人情也是可以做的。

自个儿又折回了胡云的院子。

画枝慢慢走进胡云的屋子,正觉奇怪,怎么周围伺候的人都不见了,只听屋中传来了沈宓和胡云似是争执的声音。

“妹妹这屋中艾草的味道可真不小啊?”

胡云不甘示弱,也不回答沈宓的问题,而是说道:“姐姐也是近几个月才开始修习秘术的吧?”

孕妇熏艾是为了止血。如今胡云怀上孩子刚刚一个多月就开始熏艾,可见这个胎位也不是那么稳妥。

“妹妹凡事不是太过强求,不是时候,这样做反而伤了自己。”

“姐姐这话说的,莫要以为你也有孕,而且怀的不错,我就真的怕了你了。秘术我虽不敢说多有见第,但是比之于你,我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是威胁,是赤*裸*裸的威胁,真没有想到,在胡云纯真的面孔下竟然存着这许多不为人知的心思。

沈宓没有什么吃惊的,只是淡淡的说道:“是呢,可惜同为异族通婚的后代,但是似乎你继承的妖异外貌多于你的血脉呢。而我恰恰相反。”

胡云果真被撩拨的怒气上涌,只说了一个“你”便再无下文。

沈宓继续道:“你的秘法修习快到瓶颈了吧,不然你家的老人也不会放你出来,你要如何提高你的修习,我不关心,我只是警告你,尹玉瑾是我认定的人,你莫要怀有不好的心思,采阳补阴也要看对象的。”

画枝听到这里,差点惊呼出声,这个胡云果然是狐媚子,是专门害男人的,这可如何是好?

画枝连忙小心离开,路遇归来的翠儿,不待多说就拉着翠儿一同去了尹玉瑾的书房。

画枝稳稳心神,求见尹玉瑾,这时才惊觉自己的内衫已被冷汗浸湿。

“画儿找我何事?”尹玉瑾有些奇怪,画枝一贯守着规矩,知道自己忙的时候绝不会打扰自己的。

“婢妾有事想和少爷说,不知少爷可否抽出些许空闲?”

尹玉瑾瞧画枝表情凝重,连脸色也不是很好,屏退左右,只余画枝和他两人。

“画儿有什么说罢。”

“少爷,胡姨娘会什么秘法,会采阳补阴,哎呀,婢妾也不知如何说,总之您要防着她啊。”

尹玉瑾闻言表情也凝重起来,什么秘法倒是西北六族与南海四族自己的叫法,无非就是女子强健身体的功法,或是侍弄花鸟毒虫为己所用的方法。那功法与自己所练的武功也有相似的地方。

但听着画枝的说辞,埋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疑虑又开始发芽,本来以为胡云的怀孕是自己的疏忽,没有次次都看着胡云将避子药吃进去,如此说来却也不竟然如此了?

那么拓跋耀,你将胡云送给我,让我连推辞之言都说不出来,究竟是存了什么深意,难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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