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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贪恋,画攀高枝-第50部分

小说: 贪恋,画攀高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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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哦,本宫知道了,你两自小有情?”

蔓芯冷不丁的被尹玉珂这么一问有点懵,还没有回话,又被刑涛抢了先,“没有,只是一般邻居。”

尹玉珂换了一个坐姿,问道:“哦,是么?蔓芯?”

蔓芯像是才反应过来是什么问题,咬咬牙道:“是。”

“可是本宫瞧着不像。大嫂,你看呢?”

“臣妾看着也不像。”沈宓听到这里如何还不知道尹玉珂的目的,这是想要成全两人。这使得她一方面感念尹玉珂的心思,另一方面觉着若是蔓芯喜欢这人,而这人也没有什么大的品性问题,也不失为一个良配。

“是吧,连大嫂看着也不像,可是偏偏他们二人否认了,本宫看着蔓芯丫头不错,有一个人选想要许给她,不知大嫂意下如何?”

沈宓笑道:“自然是好。”

刑涛急了,好不容易再次相会,如何能放过这个机会,急声道:“娘娘,且慢,微臣刚刚胡言,蔓芯与微臣自小长大,后微臣举家搬迁入京,后再回乡寻人,却被告知,家乡连年灾害,蔓芯便被她爹卖给了牙婆,多年毫无音讯,如今再次相聚,不知。。。。。。不知娘娘可否成全?”

言罢,便深深的磕了一个响头。蔓芯的脸也唰的红了,红后又变白,不知尹玉珂会如何安排。

尹玉珂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可是,你瞧,蔓芯没有允诺呢,本宫还是认为本宫心中的人选更适合蔓芯。”

事到如今,画枝有些看懂事情的走向了,原本严肃的事也能被二小姐和大少奶奶你来我往弄的这般“惊险”,也可称一句有趣了。

李氏皱眉,这不仅不罚,还要做媒,天知道这个刑涛是不是拓跋姝己派来的间谍,拓跋家的这位可不是一个省心的。不由想要制止,不过见女儿宽慰的眼神,也就忍了下来。

朱熙看懂了尹玉珂的用意,想讨好她一番,便出言道:“娘娘的眼光定是错不了的,这个蔓芯丫头虽说还犯着错,不过据我所知在尹府也是个顶好的丫头,娘娘有这心意,她如何能不承情啊。”

蔓芯这回是听懂了,心下着急,“娘娘,奴婢还要伺候大少奶奶,这事不急。”

这话一出以尹玉珂为首的众人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婚自然是赐下了,至于如何操办就不是她尹玉珂的事情了。

九十二、出宫,似物似人

为蔓芯赐婚后,众人可谓皆大欢喜,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晚饭。

至于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有人去置办,倒也不用尹玉珂和沈宓操心,到时候众人只用等着参加刑涛和蔓芯的婚礼就是了。

席间,画枝是和书蕴一道用的。两人联络感情,画枝终于从中体会了一份真实,不然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岂不是让人以为是做了一回白日梦?

两人不谈将来,不说尹玉珂交代的事,只是回忆往昔,不知最后是谁安慰了谁,又是谁慰藉了谁,不留愁绪,只余期盼。

出宫回府,一切又将有新的开始。

墨院。

“画姐姐,宫中真是。。。。。。真是。。。。。。”

画枝下意识接话道:“真是难分好坏,大的空旷。”

翠儿察觉了画枝的情绪似是有些低落,便小心翼翼地道:“画姐姐可是还在生奴婢的气?”

画枝被翠儿的话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如今坐在墨院的屋子里,平平心,静静气,想起了在宫中时画枝就很是疑惑的地方,于是问道:“气到不至于生,只是我有些不明白,按说你一直跟着蔓芯,这个不敢大声呼唤,也可以理解,你为何不快走几步呢?这样也应该追得上她吧?”

翠儿下意识转了转眼珠子,“奴婢,奴婢见蔓芯姐姐行事匆匆,所以好奇,本就没有打算叫她。”说完一吐舌头,娇憨的模样尽显。

画枝心下皱眉,想着翠儿已经十六岁近着十七岁了,按说该是到了懂事的年纪,若是一直保持着这份“童心”,真不知是好是坏?

其实这话倒也真挚,只是。。。。。。画枝说不出心中是何感受,总有说不出的别捏,若是翠儿不似她所表现的这般不谙世事,那么她入宫也就不是那么单纯了,究竟怀有什么目的,画枝也说不好,索性不再猜测,日后多多观察就是了。

“翠儿,你,我该如何说你啊,也太冒失了,若是姝妃娘娘是个严谨的、眼中容不得沙的人,你又该如何是好啊?”

翠儿跺脚撒娇,“奴婢也是好奇,经过这次事情,奴婢以后也不敢到处乱走了,就连话也不敢乱说了,所以请画姐姐放心,奴婢保证再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如此就好。”希望真是如此。

到了休息的时间,画枝心下还想着尹玉珂的交代,那才是大事、重事,该从哪里入手还需要好好谋划谋划。

朝着翠儿一点头,“你也莫要太兴奋了,快去歇下吧。今日也算是有惊无险,还成全了蔓芯,你。。。。。。算了,你也不小了,我自然不能一直拘着你,有什么之后也得靠你自己了。行吧,今日我也累了,歇了吧。”

翠儿张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有点头退去。

画枝歇息时只有一个念头:怎么没有见到绯儿?

。。。。。。

“长公主,您就不能给个准信儿么?”

西北古论库尔草原,一座毫不起眼的毡包(即蒙古包)中,一坐一站、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两个人。

说话的是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坐着毫无动静的是一位四五十岁的妇人。

妇人似是不经意的抬抬头,扫了男子一眼,“你来草原已经有一个月了吧?”

男子抱手,“回和硕长公主,还有两天就满一个月了。”

妇人点头,抬头从毡包门帘向外看去,是一片青黑色的天,繁星点点,显得夜色越发的幽静,“我来此已经快二十五年了,你也不必再叫我什么长公主了,来此的时候我才十几岁,如今在这里的日子可是比在京中长了不是一点半点呢。”

男子又要抱拳说话,妇人抬手止住,盯着男子的眼睛,“你是叫做尹玉瑾吧?”

男子也就是尹玉瑾闻言点点头,不明白为何和硕长公主会再次问起自己的身份。

见尹玉瑾颔首,妇人道:“叫我阿尼娅吧,我在这里的名字,我很喜欢。”接着长公主似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中,但不过片刻,她就回神说道:“其实当年父皇也是和我隐隐的提了提,我知道的都已经和你说了,若不是看你是尹府的人,我也不会说的。”

尹玉瑾无奈,这个长公主完全就是非暴力不合作啊,只是他也不能真的将其如何了,心中憋闷。

起先,长公主一听说自己姓尹便同意见自己,随着自己提出单独见面的时候,本是准备了很多说辞,不料她也很容易就答应了,当自己问到那个东西的时候,长公主也表现的很是合作,如今却告诉自己那东西不知是人是物,这个答案完全就是在打发他啊。

他尹玉瑾就不相信,和硕长公主对于天谕真的是知之甚少的,就这么一点内容还是赶马似的一点一点被问了出来,“那好吧,阿尼娅公主,您就不能再给些提示吗?比如那个东西究竟是人、还是物?究竟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出现的地点又是什么地方?”

“咦?我不是已经和你说了吗?那个东西已经出现了,地点就是你们尹府啊,若是作为主人的你都没有发现,我如何知道呢?”

尹玉瑾被其反将一军,心里也不急了,还有几天就是岚国君主的诞辰,庆祝后便是回京的时候,得了这个有了等于没有消息,他很是无奈,只有又好言相劝之,“公主莫不是许久没有提及此事,所以有些忘却了,咱不急,您再想想如何?晚辈明日再来。”

长公主抬手,“不必来了,再来就该让陛下起疑心了。莫要忘了,我只是曾经的和硕长公主,如今的我是岚国妃子,已经是岚国人了,你说我该帮着哪边?”

长公主言毕周身似是兴起某种气势,让尹玉瑾不能反驳。

尹玉瑾自然知道如此频繁的来找昔日的卞朝公主,终究不是一个好的方法,只是因为一直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所以不得已而为之。

现下被其问了一个如此敏感的问题,却是刺入了尹玉瑾心中的那份柔软。总不能逼着长公主叛国吧——正如她所说,她已经不是大卞朝的人了。

尹玉珂终于没有找到合适的说辞,行礼道:“晚辈多有打扰,望公主见谅,既然如此,晚辈也就不再多留了,祝公主好梦。”

说罢便出了毡包。

长公主见人离去,心中松了一口气,往事如昔,真想一直事不关己,不过不能实现啊。

天谕中的东西与她何干?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被自己国家背叛和利用了的女人。

女人没有男人的雄心,亦没有男人的野心。虽然雄心也好、野心也罢,总是建立在为了自己的老百姓能过上更好的生活这样的谎言上,不过只要为君为王者愿意说,作为民众者愿意听,那么于她而言,又为什么要自我为难地忧国忧民呢?

况且她忧的应该是哪一国,又该是哪一民呢?四五十岁的人了,如何还能像花季少女般怀有诸多不切合实际的想法呢?

九十三、绯儿,拓跋请谅

尹玉瑾出了毡包,口中哈出一口白气,迎上来的不仅有诚东,还有胡暌离。

诚东上前为他披上裘狐,草原的夜即使是在夏季也是寒意不减的。

胡暌离见尹玉瑾骑上马朝行馆慢慢踱步而去,连忙策马跟随在右,终是忍不住问道:“如何了,公子?”

尹玉瑾知道胡暌离想问什么,不过尹玉瑾真正所关注的事并没打算让他知道,也没有打算让他参与,起先也是半真半假的和他说,见和硕长公主是为了通商密道的事。

其实这事也不算骗他,尹玉瑾确实向长公主提过,长公主也表示会在适时与拉舍汉科先锋官提上一嘴,谁让长公主的儿子——达马拉兰是拉舍汉科的上级呢。

“胡兄放心,我已经将通商的事情和长公主提过了,她表示会在意的。”

尹玉瑾没敢将话说死,凭白让自己的属下对自己失了信任。

闻言胡暌离有些失望,不过又燃起了新的期望,只要长公主答应了,就一定有音信。通商密道啊,通向强大的战斗民族予争,可以进口强壮的马匹和坚韧的兵器,想想都让人激动。

想起尹玉瑾和自己才说了这个事项的时候,胡暌离很是激动,还曾错以为自己听错了,身为一个卞朝人,尤其是一个卞朝的商人,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体现自己的价值了。所以胡暌离一直很期待通商密道的建立。

但瞧着尹玉瑾的面色依旧凝重,便猜测道:“不知此事是不是真的很难?让公子也很是为难?”

尹玉瑾随即想到自己的表情泄露了他的情绪,连忙露了个笑脸,“没有,我只是在考虑其他的事。”

胡暌离不知怎的,多加了句嘴,“不知是何事?比如?”

尹玉瑾脑子一转,立即答道:“比如,名叫碧玺的丫头该如何处置。”

胡暌离面上一红,这一不小心就问到公子的家事了,着实不该,马上拱拱手,表示不再过问。

尹玉瑾见胡暌离难得的露出窘样,心下一乐,随后一燥,这个名为碧玺的丫头是拓跋芊芊假借照顾之名塞给自己的,而且沈宓还默许了,让他有些烦恼,这可是个烫手的角色,是该想想如何将这个女子打发了。

随即又想到了画枝,也不知道她的禁足有没有撤了,也不知道儿子们和女儿有没有好好的。

尹玉瑾嘘出一口白气,心下也跟着叹息,原是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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