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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贪恋,画攀高枝-第54部分

小说: 贪恋,画攀高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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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画丫头着实得了他的法眼,怎么看怎么顺眼,如今她有所要求,自然不能一口就回绝了。

见人已经拜下了,也没有去扶,端坐在主座,道:“先说说。”

画枝没有刻意去观察尤大夫有没有什么不满的神色,只是直接道:“婢妾前日入宫,由有孕时的主治大夫证实,当时婢妾确实吃下了些许不该吃的药物,才导致早产、女儿早夭、儿子身体难得康健。”

话音微顿,又接着道:“其实之前,婢妾也曾问过您,您也说婢妾体内余有残药,只是不能辨别了。听婢妾当时的主治大夫说,是两味药共同的作用导致的最终结果,一味寒,一味热,且还说,若是婢妾单服一味只有一死,两味一同服用药效相抵,还有活头,至于能生下墨年,更是婢妾的福气。”

说到这里,画枝抬头,直直盯着尤大夫的面容,生怕错过他的任何一丝表情,“在此,婢妾想问问,若是别人不知道有人下了热药,而给婢妾下了寒药,两者相抵的概率有多少,反之,又有多少?”

尤大夫沉吟片刻,摸着胡子道:“画丫头,两药药性相抵,按我们医者的说法就是毒药与解药的关系,这个,这样的巧合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实在太小了。”

“也就是说,另一个给婢妾下药之人是想救婢妾咯?”

“然也。”

画枝皱眉,暗忖道:若是要救自己何苦如此麻烦,直接将那有毒的药剂换了,不比天天按着“毒药”的药量从新下“解药”来的简单么?绕这么一圈,那人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想不通就先搁下,此刻画枝还有其他的问题想要尤大夫帮忙。

遂说道:“尤老,不瞒您说,今日留您还有一事相问。”

尤大夫抬手示意画枝说来。

画枝想着尹玉珂要求留意天谕中的人或物的话,以及绯儿之前和她说过尹府中的怪事,然后问道:“不知以药物的方法可有特别的寻物之法?”

其实画枝还是认为天谕中所昭示的应该是一个“物”,若为人?若为人就不是她可以干预的了,只希望不是墨年或菲絮就好。

尤大夫不明所以,“不知你是要寻何物?”

画枝犹豫,只有模糊答道:“其实婢妾也不知道是何物,就是,嗯,若是一物有区别于它物的特殊性质,不知用药可否找的出来。”

“若是知道那物的具体的属性,用药也是可以的。”

“但是婢妾此刻并不知道那物的具体属性,只知它很是特别,如此可有可能找得到?”

尤大夫直言不讳,“难。”

画枝有些失望,想起尹府琐事,打起精神又问道:“那么,若是一只猫吞食了一块不大的碧玉,可有害处?”

“那是自然,只是不会立即致死,过程会比较缓慢。”

画枝寻思片刻,“如果不想将猫杀死,又想将碧玉拿出,那么可有方法做到。”

尤大夫点点头,“喂给那猫吃些泻药就好了。”

原来如此。

碧玉看来将来可以多多关注关注。

尤大夫见画枝神游,不知在想些什么,又不敢出言打扰,深怕打断她思路,便静静看着她。

时间似是过了许久,也似是只有一瞬间,画枝渐渐反应过来,连连向尤大夫道歉。

尤大夫将其扶起来,叹了一声,深院妇人,都有其不如意呢。不过,今日幸而得了一位友人,以后再探讨医药不会没有人陪了。想着杨影临走时说他每月可以出宫四次,到时一定回来寻他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而画丫头虽然得了他的眼缘,不过,不是事事都能帮得上的,只能说尽力所为了。

画枝想了想,觉着没有什么想问的了,便将尤大夫送了出去,连声道谢。

此番一遇,寻物之事也有了些许眉目,算是一个好的开端吧。

九十九、得玉,再难发现

送走尤大夫,画枝反身回院子,并未急急的过问猫食碧玉之事,只是索性吩咐了绯儿和翠儿,若是府中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一律可以来和她说,理由,自是在府中呆闷了。

一日后,清早,次皓院。

“大少奶奶,昨夜睡得可好?”

画枝尽职为沈宓布菜,沈宓本来说是一定要画枝一道将早膳用了的,画枝虽应了,一桌同食,但还是不忘自己的职责,一顿饭弄得到成了沈宓先用好,却在一旁陪食,而画枝后食。

沈宓含笑点头,“天渐热,但昨夜有风,觉着沁凉,所以睡的不错。对了,昨日送走了杨太医,我便没有去你那了,之后小菲絮如何了?”见画枝吃好,沈宓便着人将东西桌上的东西都撤了。

“由着尤大夫教着洗药浴,还有穴道经络的按摩,菲絮先是不乐意,后来该是舒服的睡着了,今日看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婢妾的错觉,总觉着她身子大好了。”

沈宓表情很是安慰,“如此就好。不过,小孩子身子太过娇贵,按摩可要注意力道。”

画枝颔首,“婢妾省得。”

两人突然找不到话题,就这样静谧了片刻,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

然后又同时道:“画儿。”“少奶奶。”

相视而笑,又同时道:“你/您先说。”

画枝见状加了句,“还是少奶奶先说吧。”

沈宓没再推辞,“昨日回来,听下面的丫头说了一件府中的趣事,现在想起来,便和你说说罢。”

画枝闻言做倾听状。

沈宓接着道:“说是大前日,咱们入宫后,二叔养的一只猫将他的碧玉给吞了,然后不知怎么又拉了出来,你说有不有趣?”

画枝听了心想巧了,本来自己就对此事上心,如今听沈宓提起,便直接笑道:“有趣,呵呵,这事婢妾也听底下的小丫头说了,本还不信,真是世事难料啊。对了,婢妾却是不知那玉可有损坏?”

画枝由笑转为担忧,沈宓自是信的,“没事,完好无损。”

“那猫呢?”

“也丝毫没有什么不好的。”

画枝挑眉,“哦?这事真是奇了,哈哈,也好。那么那玉现下如何了?”

“二叔嫌弃那玉沾了猫的秽物,也就不喜了,像是就随手给了人了。”

画枝心动,如此说来,她倒有机会将那玉拿过来看看了。对了,还有那猫,一直认为天谕所谓的物就是死物,倒没有想过还有可能是活物的。

沈宓见画枝一脸的纠结,以为她是怜惜玉石,便道:“画儿,你也莫觉着有什么可惜的,那玉据说也不是上乘品质,也就一般,是二叔闲来无意中购得的,所以给了下人说来也是赏赐了。”

画枝回神,“婢妾其实晓得的,没有多想。”

作为曾经的大丫鬟,画枝心理清楚,主子们觉着不好的,于下人来说却是以前从不敢想的珍惜之物。如今自己做了半个主子,这份由于身份转换而带来的生活上的转换也在潜移默化中进行着。

画枝越发觉着以前作为奴婢的日子远离自己了,只是心中有时还是空落落的,总觉着失去了什么。

沈宓点头,“对了,你刚刚是想说什么来着?”

画枝一拍脑袋,想起了刚刚自己还有话要说,“哦,就是想和少奶奶说说,如今天气热,二公子人还小,若穿的少了,怕是会凉着,但穿多了又会出热痱子,以前婢妾就是忽略这些,让大公子生生受了这些罪,后来尤大夫来看,说是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人为小孩子沐浴之时挤一些薄荷叶的汁水,不仅可以防蚊虫,还能有效预防痱子。”

沈宓与画枝对视片刻,拉起画枝的手,轻拍了一下,“你有心了。”

画枝低头道:“没有,都是婢妾应该做的。”说着并没有将手从沈宓的手心中抽回来。

沈宓似是叹息般地说道:“哎,以前,我是指还没有做母亲之前,觉着养孩子不就是那样,每家每户都是这么养的,如今自己有了孩子之后,才知道这从身上掉下来的肉始终是不能同日而语的,就像母亲所说的,可不就是心肝宝贝疙瘩么。”

画枝深有同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是啊,像是墨儿在学走路的时候,走不稳摔了,婢妾虽是心疼,可还是忍着不去扶他,应是让他自己站起来,都觉着是天人交战了。”

沈宓奇道:“为何不能扶啊?”

画枝有些不好意思,“是婢妾家乡的说法,还是婢妾的娘亲告诉婢妾的,说是小孩子虽然金贵,但是不能太娇惯,尤其是男孩,若是太由着他的性子来,以后长大了就会更加娇弱,被骄纵的不成样子。”

沈宓哈哈一笑,“然也,有理啊。”

一上午的时光就在两个初为母亲的交谈中不知不觉的过去了,育儿经永远是身为母亲之间恒定不变的话题。

事后,画枝透过翠儿以其名义将那块碧玉买到手中。

翠儿和绯儿虽是对此事不解,不过见画枝好不容易提起些精气神,有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自然也就乐见其成。

画枝拿到玉的当日便仔细的查看了一遍,里里外外一丝不漏,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只觉着这玉虽然成色偏暗,且翡色少、翠色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样子。

倒是形状很是喜人,成一个葫芦状,葫芦成碧色,葫口有一片叶子成翡色,取寓“福禄”,也算一个好东西。

对了,还有一个特殊之处让画枝有些讶异,就是初次接触此玉时,她的手似是被烫了一下,再摸的时候温度又回归正常,让画枝差些以为刚刚是自己的错觉,不过也仅此而已。

时过境迁。

除了七月之初书蕴从宫中出来和画枝借口见上一面,画枝照实说了自己的发现,等八月到来的时候,画枝¨。电子书¨没了发现,自然也就没了交代。

书蕴知道这不是一夕一朝之事,也没责怪画枝,说了几句宽慰鼓励的话,便又回宫了。

不过八月还是送来了让人高兴的消息——尹玉瑾要回来了,多则九月上旬,少则八月底便会回来。

为此画枝才深深感受到了自己对尹玉瑾的思念,原来平日里都被自己将思念之情压倒心底,此时才能感到这感情的深切。

一百、议和,大漠朝歌

顶着骄阳,尹玉瑾回到了京都,先是护送着通政使朱仑朱大人入宫,向胜帝汇报此次西北之行的结果。

胜帝对于岚朝议和的态度很是满意,那岚帝小老儿也终于知道低头为何物了,想着胜帝心中嘘出一口恶气,随即大手一挥,对朱仑和尹玉瑾一通嘉奖,赐下许多珍玩。

拜别胜帝,告辞朱仑,尹玉瑾终于回了尹府。

尹府本应该变得热闹的,但是却仿佛在一夜间变得更加安静。

盖因尹玉瑾病了。

这天下百态,可寻风水,算天时、算地利,唯独这“人和”难以算得清楚,尤其是这人心,人心总是在不断变化中的,让人不易察觉,不论是他人还是自己。

所以有些事情随着尹玉瑾的病倒而停止,甚至不了了之,但是也有的事情是不能揭过的,比如。。。。。。

主皓院,尹义仁难得的进入了儿子的院子,心里有些感叹,当年这是他的院子。

“孩儿见过父亲,咳咳。”

尹义仁疾走两步,将尹玉瑾扶起,“你且好好躺着,我今日就是来看看,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尹玉瑾苦笑一声,挥挥手让左右皆尽退去,只余他们父子二人。

尹义仁自然而然的坐在尹玉瑾的卧塌之边,心里知道儿子还和老*子单独谈谈,神色由轻松变得肃穆起来。

“儿子却有几句话要和您说,让父亲见笑了。”

“但讲无妨。”尹义仁心下有几分猜测,看来让尹玉瑾办的事情不是很顺利啊。

果然尹玉瑾顿了顿便道:“对于通商的密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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