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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贪恋,画攀高枝-第70部分

小说: 贪恋,画攀高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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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枝也喊道:“翠儿说一会儿有危险,要将眼耳口鼻遮住,又说您还在外面,故而婢妾不甚安心,所以想给您送这个。”说着画枝将手中的半拉衣襟递给尹玉瑾。

尹玉瑾一时心暖,所以心也就软了,不再吼画枝,但由于风沙的关系,这说话的声音也小不了了,“没事,一会儿我和尚兄会躲到马腹下,你快上车去呆着。”

画枝很想让尹玉瑾和她一道上车,这样感觉会更安全,只是画枝也知道尹玉瑾或许有些什么顾虑,所以也不强求,只是执着地将衣襟递给尹玉瑾。

尹玉瑾无奈,刚要接过去,就听见尚允大吼:“来了,来了,快点躲起来啊!”那声音急的都跑了调。

尹玉瑾连忙扶起画枝向马车方向推去,不过几步路的距离,走起来却是一步一年般。

还没等画枝回神,只觉着身子一轻,便失去了知觉。昏过去前,好像听到了翠儿的喊声,“夫人。”手一紧,画枝下意识抓住。

另一边是尹玉瑾的体温,还是温热的。

一百二十七、走吧,我不怪你

画枝是被渴醒的,想要翻身,只觉着身子被什么重物压住了,缓缓睁开眼睛,好一阵子才恢复视力。抬头一看,原来压着自己的不是别的,正是尹玉瑾。

画枝突然觉着安心,只要尹玉瑾在,她就不那么怕了。人都是有精神支柱的,有可能是物,也有可能是人,这是人的情感寄托的地方,此时,尹玉瑾正是她画枝的精神支柱。

动动手指,全身酸痛,画枝咬咬牙,轻轻推了推尹玉瑾,“大少爷,醒醒,快醒醒。”

尹玉瑾丝毫没有动静,画枝心急,微起身,抱起尹玉瑾,又叫了两声,他依然没有动静。

画枝举目四望,草地与沙地相结合,不是熟悉的环境,也无人烟,这是到哪了?

回神摸着尹玉瑾的额头,居然发烧了,这可怎么办啊?

画枝焦急不已,忍着身上的酸痛站起来,可是尽管这样还是没有看见什么人烟,这是被风吹到什么地方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水源,不然大少爷发着烧,自己一个人也找不到出路。

一瞬间,画枝的鼻头被汗水沁湿,这份焦急的心理谁人能够与之分担。

“画姐姐,太好了,你醒过来了。”

画枝回身,只见翠儿手捧着东西向她急行过来,心中宽慰,原来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这样就好。

翠儿手中所捧是为数不多的清水,用皮革包着,画枝接过并在翠儿眼神的示意之下喝了一些,想了想,画枝问道:“翠儿,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里?”

闻言,翠儿面色一暗,“其实,奴婢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当时奴婢听见尚老爷说风来了,但是您还没有回到马车上,奴婢一着急就想下车去找您,只见您被大少爷带着往马车走,奴婢刚想拉您一把,然后风大,奴婢就晕过去了,之后醒过来就在这里了。”

看来自己三人是被风吹跑的,不过好在三人都没事,应该是不幸中万幸了,画枝自我安慰着。想着,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尹玉瑾身上,如此说来自己身上几乎毫无伤处,应该是他又救了自己一次。

“对了,翠儿,你的水是在哪找来的?”

“奴婢醒过来后发现您和大少爷都没有清醒,而且周围的环境很是陌生,所以就想四处看看,幸好在不远处发现了水源。”

画枝低头,原来是这样,啊。

画枝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乐观的人,现在听到这样的消息,六神无主倒不至于,沮丧却是免不了的了,而且接下来的路会很难就是了,那么,“翠儿,这样吧,你先带我去水源那吧,大少爷有些发烧,我们只有到水源处先给他降降温。”

说着两个一个抬头一个抬脚将尹玉瑾磕磕盼盼搬到水源处。

其实要说这是一处水源,未免有些高抬它了,不过是一处水沁,好在水中还摇曳着几条鱼,应该是之前来不及游走,而此处水地就干涸了。

也正是因为有游鱼,所以证明此水是可以饮用的。

画枝和翠儿费力的将尹玉瑾放在水沁旁,画枝撕了裙摆,开始为尹玉瑾用水降温。

翠儿也在一旁默默地帮着忙。

许久,或者也不久,翠儿问道:“画姐姐,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这里少有人烟,而且也不知道具体的方位,咱们要怎么回去?”水和事物又该怎么解决?遇上狼群又该怎么办?

画枝连眼睛都没有抬,依然低着头为将湿襟放在尹玉瑾的额上。“你是怎么找到此处水源的?”

翠儿闪过一丝不自然,“奴婢醒过来后,”语速变得很慢,“然后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就去找了,然后没想到就真给奴婢找到了。”

画枝说话很平静,这种平静却让翠儿不安,“是吗,你也是被渴醒的?”

“嗯,奴婢当时醒过来确实很渴。”

“是吗?我也是呢,但是我还是觉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翠儿脸上的笑僵住,“奴婢不知道您所指为何?”

“哦,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你看你,明明那么怕狼的,被风刮到这么个地方就敢一个人去找水源了,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翠儿一瞬脸色花白,“奴婢只是,只是……”

画枝立刻接道:“只是太渴了?”

“是,对,就是太渴了。”

画枝点点头,“我承认,人在寻求生存时会做一些有违常理的事。但是,若我是你,我会先看看自己的主子有没有事,也会先看看自己究竟是落到了什么地方,而不是因为口渴就敢四处走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自己的同伴没有醒过来,不应该是先想办法让同伴醒过来么?除非,这个人对所处的环境很熟悉,熟悉到不认为有危险。你说是不是,翠儿?”

“奴婢当时没有多想,奴婢就是……”

画枝抬手止住了翠儿接下来的话,“翠儿,我觉着我一贯是信你的,记得在风沙刚刚来的时候,你说要将眼耳口鼻就遮住,天知道当时的我们是在马车中,如此还需要么?我相信尚公子应该是说了类似的话,但应该是对着在马车外的人说的,你如此告诉我不就是想要我出马车么?”

画枝好像自我控制了激动的情绪,“所以当时大少爷见我出了马车才会那么惊慌,明明那个什么风已经来了,你却道还有一会儿,所以我真的觉着很奇怪呢。”

“现在想来,当时大少爷根本不是还在巡视,根本就已经和尚公子躲于马腹下了,只是因为听见我的叫声才来找我的。然后……”

画枝没有将话留了一半,这一半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翠儿身子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画枝冷笑,“说不话来了?对了,还有一事,我也觉着很奇怪,按说我和你不会武功,被风吹的抛了老高,可是你我都没有事,唯会武的大少爷至今昏迷不醒,而且还发烧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可能正是由于大少爷会武,所以将您和奴婢护住了才会受伤昏迷的。”

“那你说他的伤口在哪里?还是说,有什么是大少爷知道了而我不知道的?还有府中下人房的哪个老嬷嬷——你的恩人,对这片沙漠很熟悉吧?”

翠儿惊慌一闪而过,“画…画姐姐,您怀疑我?”

“我不知道,你说呢?小七?”

“小七”一出,翠儿的脸色煞白,嘴巴嗫嚅着却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在画枝看来不是默认又是什么。

画枝不看她,依然为尹玉瑾用水擦拭着,“上次到驿站落脚,小七突然出现了,还说会来继续找我,让我很是吃惊,这大漠不是什么人都能走的,原来还以为是因为何老的关系,现在想想可能也并无关系吧。所以三爷就是何老吗?”

翠儿不再说话,一直低着头,画枝叹气,“你走吧,我不怪你,各为其主罢了。”

翠儿起身往外行了几步,又顿住,回身向画枝磕了一个头,“谢谢画姐姐的照顾,还有何老不是三爷。”说完转身离去,绝然的让画枝难过。

不是?那么三爷究竟是谁呢?

一百二十八、解释,没有解释

翠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青黄的颜色也充斥在眼前。

画枝又回忆起与翠儿相处时的点点滴滴,翠儿说的话,翠儿做的事,最后落在她与翠儿第一次相见时的情景,伶俐的小丫头为提心吊胆的她送饭,当时一切都没有定,那顿饭也吃的毫无滋味,但是小丫头温暖的笑意却记下了,至今不忘。

同时画枝怀疑墨院发生的事情中是不是也有翠儿的黑手推动呢?

蕊格格中毒那次是不是?库房失窃那次是不是?还有一些零碎的杂七杂八的事情,是不是都有翠儿的推手呢?

混乱了!三爷究竟是谁呢?

画枝微微扶额,这些都忘记向翠儿要一个解释了,同时也忘记自己是身处一个怎样的环境了。

瞧着翠儿离开的样子应该不像对此不熟的,应该让她带自己和大少爷先出去的。她不信她们之间除了利用没有主仆的半点情谊。

于是一个名叫“懊恼”的情绪一直充斥在画枝的脑中,直到尹玉瑾清醒过来。

尹玉瑾醒过来时甚至连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就一把揽住画枝,一种保护的姿势护在画枝之前,眼睛四处扫射,感觉似乎很是危急。

画枝暗叹一声:果然,尹玉瑾知道翠儿有问题。

“少爷,翠儿不在,我让她走了。”

闻言尹玉瑾快速转身,双手把着画枝的肩,“你说什么?”话一出口,尹玉瑾像是才反应过来,“你知道了?”

画枝不出声,看着尹玉瑾半晌,尽管很不愿承认,但是那其实才是真实的,所以画枝点头道:“是,知道了,所以就让她走了。”

尹玉瑾神经一放松,身子立马软了下来,坐在地上,喘了口粗气,画枝担心地也跟着蹲下来,“少爷,您没事吧。”差点忘了之前尹玉瑾还发着烧。

尹玉瑾摇头,“没事,你怎么让她走了?这是在哪?”

画枝脸色暗了暗,是啊,之前怎么就这么着急的戳穿了翠儿的伪装,怎么就这么着急让她走了呢?

“婢妾不知道在哪,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放她离去。”

尹玉瑾很理解的环抱住画枝,背叛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承受的。

“没事,咱们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尚兄他们。”

也许换一个话题会很好的修复伤口。

只可惜,这个话题似乎会将人带入绝境。

尹玉瑾拉着画枝站起来四处走了走,一个小水沁,有几尾鱼,举目四望,只见风沙和青黄不接的草地。

原来再美好的景致在失去观望的心境后会那么的恐怖!大自然的力量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

若是因为在此黄沙中没有食物和水而丢了性命,那么之前所有的争斗和猜忌还有什么价值?一瞬间,尹玉瑾似乎有些明白画枝为什么要将翠儿放走了,因为一切解释都只是徒然罢了。

“王妃,前面奴记着刚刚那位姑娘说好似有一弯水源,奴着人前去取些水,以防万一。”说话的是一个男子,三十岁的样子,脸上布满风沙。

阿尼娅点头,挥挥手,“好,去吧。”

片刻后下奴急冲冲地回来,气都没有喘匀就道:“王妃,水源处有两个晕倒的人,咱们要不要救啊?”

阿尼娅有些犹豫,这路途中最是怕一些来路不明的人了,以往,因为救人而被那人害死、杀死的事件也不是没有,所以下奴回来的时候才会那么紧张,“是男是女啊?”

“回禀王妃,一男一女,但不是穿着我朝服侍,看着有些像是卞朝的。”

若是其他人称一句“卞狗”也是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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