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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七色之蓝颜如玉-第57部分

小说: 七色之蓝颜如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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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急的,是气的!”长史夫人咬牙道:“骤然被身无分文的赶出来,你母亲虽然急怒,但她毕竟是个有主意的人,知道只是哭泣没有用,当务之急是安顿下来,再设法营救月明,便让小厮们去本家亲属和一些交好的朋友处,问问谁家可以暂时收留咱们,可那些平日跟哈巴狗一样巴结着咱们家的人,却不是闭门不见,就是说怕遭牵连不敢收留咱们。派出了十多个人去问,没一处行的,见事不好,最后连有去处的奴才婆子们都悄悄溜了,你看本来百十个人,现在就剩下这么多了。你母亲这才气得晕倒……”

我顺着长史夫人的眼光一看,果然周边就剩下三十来个男女下人,大都是主人的贴身丫头嬷嬷,小六赫然在列,正帮着长史·晓晓的贴身丫头一左一右的扶着瘫软的长史·晓晓。

方才着急问清情由,我没留意到小六,此时四目相对,小六不禁哽咽一声,叫道:“小姐……”

“嗯……”我左右环顾,奇怪的问道:“伶舟呢?他不会也趁乱跑了吧?”司刃跟着归海·云开一起走了,再跟我相熟的小厮就只有伶舟一个了。

“没有没有,都这个时候了,小姐还乱说……”小六跺脚,头发乱糟糟的披着,只穿着件月白色中衣,冻得浑身直抖,“伶舟哥哥偷着去追抓走家主的官兵了,说确定家主被抓去那里,才好设法营救。”

“聪明。”我点头,招呼众人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咱们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吧。”

长史夫人狐疑道:“没有人肯收留我们,我们能去那里?”

“客栈。”我拍拍鼓囊囊的行礼,笃定的回答。

长史夫人眼睛一亮,惊喜的道:“对,我忘了你身上有钱,客栈有钱就能住。”

可我们都错了,归海府新获罪,连客栈也怕受到牵连,而我们人又多,需要二三十个房间,有两家要钱不要命的小店,想挣这笔房钱,却没有那么多空房间。

长长的客栈一条街从头走到尾,也没住下来。眼看就剩最后一家店了,占地到是不小,但却极其破落,紧闭着斑驳的大门,灰突突的墙壁,裂缝的匾额,上书“通源恒”下一行小字写着“百年老店宾至如归”。

“大奶奶,咱别去这家了……”归海夫人的心腹薛嬷嬷突然急行两步,走到我身后,悄声道:“这家店太老了,听说时有坍塌,差点没砸死客人,所以生意日渐萧条,住这里太危险了。”她向来八卦,因此消息灵通。

“便冒点险,也比头无片瓦露宿街头强。”我皱眉,伸手叩门。归海夫人一直昏迷不醒,由两个健壮的仆妇抬着,众人衣衫单薄狼狈不堪,呼啦啦的一大群人走到那里都是焦点,实在急需落脚处。

我一敲再敲,好半晌里面才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不耐烦的道:“谁啊,没完没了的敲什么?”

我忙回道:“店家,我们想住店,不知道有无空房间?”

大门咯吱一声,从里面打开,走出来一个干瘦的老苍头,眉头皱成川字形,打量我们道:“这里早不做生意了,你们没看见墙上贴着出售的字样么?”

我急着找住处,还真没留意墙上贴着的些什么,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见在一张被风吹雨打得字迹已经模糊了的黄纸上,隐隐写着“此店出售”四个字。

“这家也不能住么?”归海·星河身子一软,靠进她贴身丫头怀中,哀哀叫道:“我再也走不动了……”

我看着众人狼狈的样子,心中一动,问那老苍头道:“你是就店主人么?这店要卖多少钱?”我们就是再去找别的客栈,也未必能住下,与其没有目的的乱走,还不如干脆买下这个老店,看其破败的样子,应该不会太贵。

“我就是店主,街坊邻居都可以给我作证。”那老苍头眼珠一转,眸露贪婪之色,道:“本来我要卖500金币,但要是姑娘你买,就便宜点,400个金币卖给你。”

薛嬷嬷在我身后叫道:“你怎么不去抢?400个金币都够买一所新宅子了。”

那老苍头狡辩道:“新宅子那能和我这百年老店比,再说现在的宅子都小小的,我这可前后五进,外带一个有池塘的大花园,这么大的宅院少见的很了。”

薛嬷嬷抢白道:“你当我们是外地人呀,谁不知道你这破店就前两三进勉强还能住,后面的房舍园子早都坍塌荒芜了,听说还经常闹鬼,再大有什么用?”

老苍头气得叫道:“你这个臭婆子胡说八道,荒芜是荒芜了,可从来没有闹过鬼,我家老店干净的很,比你脸都干净……”

薛嬷嬷那里是能吃亏的人,撸胳膊挽袖子的冲前骂道:“我呸,你个老匹夫,你说谁脸不干净哪?”

“别吵了!”我一把拉住薛嬷嬷,道:“300!300金币,你要是卖,咱就马上成交。”

“太便宜了,不行。”那老苍头眼珠乱转,摇头道:“就是因为后面荒芜了,我才卖这个价,要是全都好好的,给我千金也不会卖。”

薛嬷嬷嚷道:“大奶奶您给的太多了,这破店200金都不值,咱们快走吧。”

“闭嘴,你个妇道人家知道个屁!”那老苍头怒目瞪她,怕她坏事。

“贵就贵了,我也不再讲价。”一拍行囊,发出钱币撞击声,挂起职业笑容,断然道:“现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卖就马上付钱,不卖我也没力气和你多说,我们立马就走。”

那老苍头神色变幻,还想再说,我转身作势要走。那老苍头果然着急,脱口道:“好,300就300,现钱成交!”

088 刑狱

古七色房屋买卖要比现代地球简单得多,写好买卖合同双方签字画押,然后一手房契一手金币就算完成。当然最好是把买卖合同递交到官府盖章,多一道保障,但非常时期也顾不了这么多,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再去盖吧,了不起多交点延迟费。

宅子诚如那老苍头所说很大,前后五进加一个大花园。但也的确像薛嬷嬷说的大都荒芜了,除了修缮过的门面二层楼和第一二进能住人外,其余全部破败不堪。

第一进最好,分给归海夫人住,归海·星河自然与其同住。第二进则由长史夫人和长史·晓晓、平彤居住,长史·伟奇十多天前去了别国分店例行巡视,归期尚早,但若得知归海家变应该会尽快赶回来。余下三十来个男女仆人便按照男左女右分住在这两进的左右厢房。

分配好房间后,我才发现我还没地方住,没办法只好在勉强还能住人的第三进挑选出几间房屋,简单打扫一下,和小六并听云台仅剩的下人,大厨与一个小丫头,一同住了进去。

一切安顿完毕,恰巧伶舟也找了过来,告诉我们归海·月明的确被抓去了刑部,但自进去刑部后就再探听不到一点消息,无论许以什么好处都没人敢帮忙,全说上面下过严令,不敢徇私,否则后果难负。伶舟无法只好跑去太子府求助,认为太子待归海兄弟素来亲厚,必会帮忙,却没想到太子和玉妃于昨日出游了,归期未定,显然是指望不上了。

归海夫人本来醒了,一听这话又昏了过去。

我心中隐隐一动,暗觉蹊跷,“昨天走的么?怎会这样巧?”

“的确好巧。”伶舟亦点头,一顿若有所悟的抬头看向我,道:“大奶奶您的意思是……”

我摇首,“现在还不好说,世上巧合的事情也很多。”轻咬下唇,思索道:“但不管是否是巧合,太子都指望不上了。你再想想,小叔还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朋友。”

伶舟摆手,“主子一向不喜欢参政议政,从不结交权贵,若非大爷出了事,和太子都不会走得这样近,平日又秉持君子之交淡如水,除了生意上的往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交好的朋友。”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旁人是指望不上了。

事出突然,我又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毫无经验可谈,一时也无法可想,只好决定先去探监,打算见过归海·月明再说,他那么聪明也许有脱身之策。

随伶舟到了刑部,我才知道地球小说影视误人,刑部大牢设在刑部院内,根本就不可能给门卒塞点钱就进去探视,转悠半天连刑部大门都不得而进,更别说监狱了。

正焦急间,一行人马在我们面前停下,被前呼后拥在中间的赫然是冤家路窄的齐彻·瑜。他骑在高头大马上,自上而下的看着我,眸光愤恨又厌恶,阴声讽刺道:“哎呦,这不是归海夫人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素来和你伉俪情深的归海大将那去了?”

我生生咽下已到嘴边的“你不是也一个人么?”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形势不如人,收敛点好,便淡然道:“何必明知故问,我是来探望小叔的,可你来这里做什么?”

齐彻·瑜举起一块亮闪闪的长方形牌子一晃,道:“真巧了,我也是来探望他的,为求方便还特意跟姐夫要了腰牌。”他姐夫是二王子,那他手中的腰牌就是二王子府的腰牌了,自然能在刑部通行无阻。

我眼前一亮,脱口道:“可以带我一起去么?”话才出口,便暗骂自己真蠢,他怎么可能会帮我?

齐彻·瑜果然嗤之以鼻,道:“你丈夫拐走了我的未婚妻,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已有心理准备,闻言淡定点头道:“不行就算了。”

大概是我放弃的太快,齐彻·瑜反而冷哼一声,道:“这么容易便放弃,你显然没有真心要探望归海·月明。”

我仰头瞪他,“怎样才算有真心?公子请明示,只要我能做到的必然会做。”

他眼珠转动,阴阴笑道:“比如么……跪下来求我,哭着叩首,磕得头破血流什么的……”

我心知他素来阴险,警惕的道:“如果我这么做,你就会带我去见小叔么?”

他挑眉,“不,看我心情。”

我转身便走,冷笑道:“我从来不做结果不明确的事情,你想我叩头求你可以,但就必须保证带我去见小叔,否则休想。”

齐彻·瑜气得尖叫,“你这个女人,都这种时候了,还敢跟我讨价还价。”

我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走,“就是这种时候才要更加谨慎,免得被小人所乘。”

“小人?你说谁是小人?”齐彻·瑜怒叫一声,突地桀桀怪笑起来,“你既然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便带你去见归海·月明,看你到底求不求我。”

我实在没有想到齐彻·瑜会真的带我去见归海·月明,简直像做梦一般的随着他进了刑部大门,直到来至后园刑部大牢,走在阴暗潮湿的监狱通道中才有些真实感。

一个狱卒头头模样的矮胖男人点头哈腰的走在前面给我们带路,直到走完长长的通道,来到最后一间牢房,才恭敬的对齐彻·瑜,道:“归海·月明就关在这里了。”

我不敢相信里面那个倚坐在墙壁旁,披头散发满身血迹的人便是芝兰玉树般的归海·月明,抢前两步冲到栅栏旁,叫道:“小叔,小叔,月明真是你么?”

那人闻声霍然抬起头来,面上虽然亦有几块血污,但却仍然难掩皎洁容色,眉如春山,眼横秋水,不是归海·月明还有那个?

“嫂子?你不是已经走了么,怎会在这里?”他一愣,踉跄站起,疾步扑前,和我隔着栅栏相望。

牢中太黑,离得近了,我才看清他身上满是鞭痕,月白色的中衣都几乎被鞭碎,一条一条的合着污血粘在他的身上。

我不敢相信的探手去抚他面上的血痕,哽咽道:“不是昨夜才抓进来吗?这才多久呀,怎么就打成了这样?再说你何罪之有,凭什么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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