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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七色之蓝颜如玉-第90部分

小说: 七色之蓝颜如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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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之下,只好等图仑回来再说。我先把行礼箱打好,又收拾下房间,把那床单塞进灶下烧掉永绝后患。球球圆圆一直在床里睡觉,被我随手扔到床上的地铺卷压在下面,反而没被粗心大意的女兵们发现,经我叫醒还不开心,摇摇摆摆的又钻进行礼箱里继续睡。我一贯溺爱它们,拿它们毫无无法,只好放任不管。

大约半个对时后,图仑满头大汗的拎着个包裹走了进来,顺手塞进我怀里,道:“外面到处都是兵,搜查得太严了,对七色人更是百般盘问,这里是套我族女子衣裙,你换上再走,省得麻烦。”

我自然没有异议,围胸短裙又不是没穿过,虽然好久不穿有些不习惯,但生死关头,那还顾得这些,马上避进角落里换上,竟然极其合身,露出纤腰长腿,别有一番风情。

图仑虽然仍嫌我纤瘦,但还是忍不住称赞了两句,暮霭·深蓝更就双眼一亮,虽不好意思多看,眼角余光却不时瞟来,流露出爱慕依恋之色。

暮霭·深蓝虽然穿着荒荻男子的衣服,但他长得实在太美,无论怎么看也一眼就能看出不对,所以我很是担心,问要不要涂些灰之类的遮掩下。图仑却说不用,她自有安排,听闻暮霭·深蓝没有鞋子,便找出双她小舅的鞋给暮霭·深蓝穿,虽仍然是大,但总胜于无。

一切妥当,我们便跟着图仑走出门来,只见200匹马并一辆大车,乌泱泱的一大片,好在图仑家比较偏僻,草原广大,最近的邻居离着也有几百米远,是以无人理睬我们。车上乱七八糟的放着几箱荒荻特产,和两大包吃食,并一些锅碗瓢盆,还有干柴、牛皮帐篷等物。

我正想图仑要怎样安置暮霭·深蓝,图仑便从车下拽出个抽屉般的匣子,道:“这是我和娘用来运送贵重物品的暗格,王子您委屈点躺进去,虽然会有些气闷,但非常安全。”

暮霭·深蓝经此大变,沉默许多,一声不响瞪进去,长短还有富余,里面又铺着层毛毡,跟张小床一样,竟是个不错的藏身所在。

我大喜,这才放心,把行李箱放到坐骑上,翻身上马,图仑赶车,马群跟在后面,浩浩荡荡的向前行去。

长话短说,转眼便是三天,虽碰见数波女兵,也被叫住搜查几遍,但俱都有惊无险。路上又听闻豸彧虽然还没有攻下王宫,但已经占了上风,太女部落败走东迁,草原深处,女王强撑病体死守王宫,下旨封大王女为太女,招其回援平息叛乱。

眼见前面便是荒荻边界一线天,我和图仑不由俱都精神一震,过了一线天虽然还有三天路程才能到达波澜江,蓝国势力范围,但到底是出了荒荻国境,心理上觉得安全许多。

我正开心,突然一眼看见守在一线天入口处的领头之人,竟是闯豸彧大帐时,遇见的那个身手高绝的英俊金发男子。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可是看见过我的脸,虽然当时烛火昏暗,我又满面血污,但习武之人眸光锐利,他能认出我来也不奇怪。

图仑显然也认出了金发男子是谁,但她那时蒙着脸,荒荻女子身材又都差不多,金发男子认出她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她倒不怎么惊慌,只是担心的向我看来。

我心中着急,下意识的一勒坐骑,却忘了后面的马群,紧跟在我身后的那匹马,一头撞在了我坐骑的屁股上,我坐骑被撞得扬首一声嘶鸣,随即往前窜出。我无防之下被颠得差点摔下马来,正想勒住坐骑,突然心中一动,便就势一头栽下马去,接连几滚,沾满灰尘,又抓起泥土抹个满脸,忽见地上有几堆新鲜马粪,干脆一咬牙,屏息把脸按上去,脸上立时沾满黄黄绿绿的粪便,那个味道不呼吸都直入心扉,感觉简直难描难述。

心中把那金发男子的祖宗十八辈都问候一遍,才稍觉平衡,强忍住恶心,还不敢抹掉,一点不擦又太假,只好把手也牺牲掉,胡乱扒拉两下,便顶着一脸马粪向那男子一瘸一拐的走去。

“妹子,你没事吧?”图仑早还担心我受伤,见我这个样子立时恍然大悟,亦配合的赶着马车,领着马群跟了上来。

那金发男子不但长得英俊,穿着亦与众不同,皮甲上镶嵌着纯金打造的边缀,在阳光下耀眼生辉,神武不凡……

130 心药

金发男子不但长得英俊,穿着亦与众不同,皮甲上镶嵌着纯金打造的边缀,在阳光下耀眼生辉,神武不凡。

那夜大帐昏暗,我又急于救人,错把灯晕当发色,以为他眸发自体发光,是纯正的金色。如今在阳光下,才看清楚他的眸发实际更接近于黄沙的颜色,通俗点说就是黄金发光,黄沙亚光,这种内敛古朴的光系,中和了他形诸于外的勇武霸气,形成一种十分独特的个人气质。距离越近,越觉得他无论相貌气势都万中无一,再加上高绝的身手,几乎可以比拟巫王寂灭、妖王迦旃之流,且他耳上也带着黄金打造的三骨鲛人耳饰,掩去了真正耳朵的形状,令我不禁怀疑他亦是半魔族人。

“站住!”五步开外,那男子便冷喝,阻止我再向前走,“你们是那个部族的,要去何处做什么?”

我应声站住,闯帐时我们没有说过话,倒不怕被他认出声音,这几日亦听多了图仑回答盘查的话,早就知道应该怎么说,所以便张开欲言,却忘了满脸的马粪,一路走来已被风吹得干了大半,粪便中的草梗随着脸部动作瑟瑟直掉,我又恰巧站在上风处,连气味带渣渣一起顺风飘向那男子,那男子并其身后几名女侍卫不禁同时掩鼻后退,眸中大有厌恶之色。

我心中虽然也恶心万分,但对这个意外效果很是满意,正想要不要再多抖点草梗粪渣下来,让他们跟我有难同当,图仑却已驱车赶来,跳下马车大声答道:“我们是乌契部族的,部落中人大都以贩马为生。现要把这批马赶去白国贩卖,还请大人放行。”随之奉上荒荻女族的行商证。

那男子身后一名女侍卫走前接过去,看了看奉给那男子,讨好的道:“证件无误,沙统领您来荒荻日短,大概没听说过乌契部,因为人少,又大多在外贩马,所以默默无闻,但的确有这个小部落。”

那男子却不接,只扫了一眼,负手点头道:“既然无误,搜下行李马车,若没什么不妥,便让她们过去吧。”

那女侍卫躬身领命,把行商证还给图仑,招来两名女兵,让她们搜查行李马车。马车上虽然堆满东西,但一目了然藏不住人,那两个女兵也就随便扒拉几下,又用木棒捅了捅干草堆,即回说没有什么不妥。那女侍卫颔首,才欲让我们过去,那男子突然竖手一挥,制止那女侍卫开言,迈步向马车走来,似乎是想自己动手搜查。

我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大急,这男子明显非那些粗心大意的荒荻女子可比,若被他搜出暮霭·深蓝可就前功尽弃。眼珠一转,忙抢前几步,爬上马车乱翻,特意摇头晃脑的让脸上草梗粪渣掉得满车都是,看起来恶心无比。

那男子果然皱眉止步,冷喝道:“你这是做什么?”

“找手巾擦脸啊……”我粗着嗓子,佯作憨傻的回答,特意喷出一大口吐沫星子,合着粪渣溅得到处都是,那个视觉效果和气味简直只有“震撼”两字能形容。

图仑配合的向那男子躬身行礼,赔笑道:“大人您别见怪,我这妹妹小时候从马上摔下来过,自那以后脑子就不太好使,一贯痴痴傻傻的,还请大人多担待。”

那男子显然被我恶心着了,生怕给口水粪渣溅到,接连退后两大步,满眸厌恶之色的挥手道:“赶快走吧。”

我暗暗长出一口气,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充傻装楞的对图仑嚷嚷道:“姐姐,我那条绣花手巾哪?怎么找不到,是不是让你给藏起来了……”

“我藏你绣花手巾干嘛,你喜欢得跟什么似地,早上还看见你拿着了,再仔细找找……”图仑一面与我应和,一面跳上车座驱马向前,后面的马群训练有素,自动跟了上来,直到完全走出一线天,我们两才相对长出口气,一起软倒在车上。

“哎呦,你的脸比真正马粪球子还恶心千百倍……”图仑指着我爆笑,好久方才止住,咂嘴道:“啧啧,你们七色女子不是最爱干净么,居然能为小王子做到这种程度,你是不是喜欢他呀?”

我一指车下,竖指于唇道:“嘘,别胡说,他都能听见……”

暮霭·深蓝恰在此时出声道:“琥珀你做了什么?图仑姐姐为何这样笑?”

我忙答道:“没,没做什么……”

图仑却瞪我一眼,快言快语的道:“王子殿下你以后若得势了,可千万别忘记你这个琥珀姐姐,再没有对你这么好的人了。她为了遮掩本来面目,把那么漂亮的小脸拍在了马粪堆上,一般女子都做不到,何况她这样的美人……”

我急得推她,悄声道:“快别说了,他回去蓝国还不知会怎样,你却说什么日后得势,这不是在他伤口上撒盐么?”

“我知道……”暮霭·深蓝却在沉默半晌后,突然斩钉截铁的道:“图仑姐姐放心,只要深蓝不死,便不会忘记她的好。”

“晕死……”我不禁道:“你们两再这样说,我就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咱能不能换个话题?比如找个地方让我洗把脸……”

“算你问对了人。”图仑笑道:“离开官道向右转十多里的地方有个小湖,我经常赶马群在那里过夜,虽然有些绕远,但反正已经出了荒荻国境,今晚索性就好好休息休息。”

“这个么……”我听说要绕远,不禁有些犹豫。

暮霭·深蓝却体贴的道:“好呀,就依图仑姐姐所言,我也正想洗个澡。”

二比一,我只好应允。随图仑改道来至小湖旁,不由眼前一亮,只见风吹草低现出一弧明珠般的小湖来。虽然不大,但蓝色的湖水镶嵌在绿色草原上,风吹过草浪和水波一起荡漾,那种动态之美难描难绘。

看见了水,我什么都再顾不得,直奔过去俯身洗脸。图仑卸车放出暮霭·深蓝,让头马带着马群自去吃草,她则带着弓箭长刀去打猎,说晚上要给我们烤野味吃。

湖水清澈之极,温度适中,我十分想下去洗个澡,却又顾忌暮霭·深蓝在旁边看着,不好意思。我们虽然曾有过两次赤|裸相对,但仍不是可以随便在对方面前脱|光光的关系,所以不禁犹豫。

暮霭·深蓝多么聪慧,立时明白了我的意思,把身体转了过去,背对着我道:“你下去洗吧,我不回头就是。”

我不用脑子的时候,一贯直肚直肠,连客气都省略,马上眉开眼笑的脱个精光跳进湖里。我痛快洗完,暮霭·深蓝又下去洗,却久久不见他上来,我不禁有些着急,再顾不得避讳,回头去瞧,只见他老毛病发作,正拽着小鸟猛搓,才长好的粉红表皮已经又泛出血丝。

我心痛的扑过去,抓住他手臂,喝道:“才长好了,你这又做什么?”

他即像在回答我,又似自言自语的道:“脏,好脏,我要洗干净……”

我气道:“那里脏?已经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了。”

他眸中不知何时又升起了厚重雾霾,遮去所有光芒,愣愣的道:“那里都脏,我好脏,好脏好脏……”

我咬唇,知道他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若放任不管,日久成痼疾,就难以根治了。

“真的好脏,放开我,我要洗澡……”暮霭·深蓝奋力挣扎,扑得水花四溅,把我新换上的衣裙打得精湿,我索性便跳进水中,深吸一口气,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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