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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时间的回纹针-第12部分

小说: 时间的回纹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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冕良脸红,“又没请你摸。”生怕自己的尴尬被人猜透,连忙用手背去擦自己的下巴。他手上也有面粉,越擦越多,韩妈妈看着就乐,冕良小抱怨,“那儿有妈妈笑儿子的。”

问题是谁理他啊,远钧跟韩妈妈全笑得肚子痛。

饺子包得差不多,该上屉蒸了,远钧自告奋勇,可她真是个会吃不会做的主儿,忘记往蒸笼上抹油,第一笼饺子熟了后沾在蒸笼上,大部分成了破皮饺子。虽然韩妈妈说不碍事,但远钧生气,在旁边碎碎念,骂饺子,“明明肚子里有油,还要别人再喂油给你,贪得无厌。”

冕良活了快三十年,可是头一遭见到有人训饺子的,忍不住抿嘴在旁边偷笑。

被远钧发现了,“干嘛偷笑?”

冕良嘀咕,“我要是偷笑能让你看见吗?”

远钧扔下要洗的碗筷,凑到冕良跟前,“你最近没事吧?不是偷偷说话就是偷偷笑?”

冕良嘴硬,“都说没有啦,我要是想偷偷会被你发现?”

远钧借题发挥,不管他的辩解,胡扯,“你该不是怀孕了吧?”

冕良看妈妈不在厨房,也就百无禁忌,很配合地小声借题发挥,“是啊,都三个月了……”

不过后来冕良有点后悔和老板这么胡说八道,有那么几天下课回公司,发现远钧有时让慈恩转交他的公事中包括一块点心或一些零碎吃食,并让慈恩带话,“给韩冕良那个孕男的。”

慈恩话虽带到,却牙痛似的咧着嘴,“良哥,你还好吧?”

冕良哭笑不得,心里把老板骂得九转十八弯,表面硬装镇定,“没事,老板是说刚联络的新广告客户。”

工作稳定,学习进步,冕良一直以为他的生活是可以这么平平顺顺过下去。但是,麻烦突然就来了。端午节前,大雨,冕良从学校回公司,发现人人面色凝重,象霜打过的茄子,蔫的。

“出什么事情?”冕良立刻去问慈恩,他可没忘记要好好帮老板看着公司的承诺。

慈恩说,“良哥,完了,老板出事了。”

冕良害怕,想到远钧兴头一上来的那个车速,抓住慈恩一只胳膊,“撞车了?”

“不是。”慈恩想说完整,奈何冕良心急,打断她,“那就是和建设吹了?”

“也不是,人家和徐医生好着呢。”

“那是什么,你倒是快点说啊。”

慈恩翻眼睛,“你倒是给我机会说啊。”

冕良意识到自己不冷静,放开慈恩,装模作样,驴唇不对马嘴的跑句话,“别怪我不教你,有时候机会是要自己争的。”

慈恩继续翻眼睛,估计眼珠子都快抽筋了

冕良拍桌子,“说啊……”

骆远均被新闻出版署请去喝茶了,“清河”发行的那本《自由爱》出了问题。这是慈恩告诉冕良的。冕良记得前些日子远钧确实对着书稿长吁短叹,还说要逃避一下,那也就是说,有些事情她是清楚的咯?why?

冕良百思不得其解。他想去找负责行销的同事问一下,踌躇再三,放弃,不合适。虽是同事之间,但部门之间分工不同,冕良知道远钧和自己自己一向走得近,所以平素在公司一直是低调到不能再低调,他知道哪些事情是自己该做的,对其他部门的工作,他知其来龙去脉,但从不过问。

还是看书吧,答案一定就是在书里,他重拿起抽屉里一直没看完的书稿飞速浏览,这次再没看不下去了。结果,与其说这书有问题,不如说是写书的人有问题。作者原来是很有名的AV女优,她的书里,涉及到她当时拍摄色情录影带时的一些细节,而且还有很多非常~~刺激的图片。难怪新闻出版署会查,所以~~这个结果,其实她是预计到的是不是?冕良额角沁汗,心脏乱跳,天啊,这家伙是想干嘛?

冕良给远钧电话,“你在哪里?”

远钧声音爽脆清晰,“吃饭。”

“我有事想和你谈谈。”

“不行啊,现在走不开,和新闻出版署的人在一起。”

“哦~~”冕良只能作罢,“那你吃完立刻给我电话。”

“可能也不行,远钧说,吃完续摊去唱K。”

冕良无奈,“那就明天吧。”

收线后冕良才发现天都黑了,他也饥肠辘辘。他桌角还有张是慈恩留的字条。慈恩写,“良哥,你也跟那些臭男生一样爱看这种书啊,这么入迷,叫你都不应,讨厌。你一个人看吧,老板要是回来了告诉你最新消息记得通知我。”

冕良揉揉面孔,叹气,最新消息~~嗨,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就怕书被禁了公司损失惨重。想到远钧为了办妥这件事情与新闻出版署的人周旋,冕良突然有种奇特的认知,他那长了獠牙的老板此时就是进了野狼群的小红帽。

不行,再电话,“你们在哪里吃饭?”

“干嘛?”

“我过去陪你吧。”

远钧乐,挺轻松的,“怎么突然想下海了?你不是不喜欢应酬吗?”

“你一个人~~”冕良想说不放心,偏怎么都嫌那三个字太暧昧,硬生生换成,“怕搞不定吧?”

“加了你也一样搞不定啊,算了吧,你还是学生,不应该喝酒的。”

“你少罗嗦,告诉我你们在哪里?”

“你才不要烦我吧?我又不是第一次陪客户吃饭?喂,你今天发什么神经?”

冕良说不出来,憋半天才半吼着说,“哎 ,被你气死了。”又挂断!

挂断完自己耙头发,气了五分钟,再发短信,“不能喝太多酒。”

但他老板都没鸟他。

冕良寂寞的在公司等到快半夜,老板没回来,短信没有,电话没有之后,他才又发现自己很瞎。那是本城大财主“青云”物流骆韶青家的公主,想出事也不太容易吧?

想通这一点,他终于拖着饥寒交迫的身体回家。

翌日星期天,冕良睡到快中午被一阵笑声吵醒的,走到客厅门口,见妈妈和远钧在聊天。韩妈妈正说到冕良小时候养蝌蚪的事情,“嗨哟,那些小蝌蚪又没东西吃,长得很小很小,居然还生出两只后腿,冕良吓得赶紧都送回河沟去……”

远钧神清气爽,笑盈盈坐在那儿听得十足好耐心。她坐靠窗户的位置,正午的光线闪耀在她背后的窗外,她整个人象坐在一团光环里。冕良疲倦地想,怎么昨天晚上又喝酒又唱K的她那么精神?而他却象搬了一夜转头似的,真不公平。

冕良径自去梳洗好,待回屋见只剩远钧人,揉着眼睛萎靡不振;“我妈呢?”

“去喝喜酒了。”远钧答,并一副心旷神怡的样子。

冕良疑惑,“你心情很好是不是?”立刻问,“是不是新闻出版署不会禁我们的书了?”

“嗨,别管那个,不重要啦,”远钧眼珠清亮,象浸在清清泉里的两粒黑宝石,脸上的笑容也甜蜜蜜的。拍拍她身边的位置,示意冕良过来坐。

冕良坐下,满心疑惑,这女人今天没吃坏东西吗?怎么高兴成这样?

“昨天晚上,找我什么事情啊?”远钧问的好温柔,那音色都快赶上流行歌曲的气声唱法了。

但对冕良来说,突如其来的温柔难以承受,他浑身不自在。不过管不了那么多,公事要紧,还是问,“就是想知道新书的事情啊。”冕良正色,“你知道的对不对奇書网?你根本就知道这书一发行就会惹祸上身,你还硬要推出?”

远钧诧异,“就是这个事情,你打那么多次电话给我?还要去陪我,让我不要喝多?”

“对啊?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冕良心安理得,一觉睡完他也只记得昨天的重点,合理地忘掉自己曾经有多情绪化。继续追问,“新闻出版署那边到底怎么说的?”

“你倒很关心这件事的结果嘛。”远钧的笑容凉掉了。

“不然呢?”冕良抚额,“小姐,你不要只顾着玩了,你好歹也负点责任,公司十来口子人可不是每个人都象你那样有个有钱的妈,人家是靠薪水吃饭的。”

远钧这次连表情都凉了,“你认为我不是个负责任的老板?”

“你明知道这本书发行会被查仍然推行上市,你哪里负责任了?”

“那是因为我知道,”远钧闲闲地说,“赚得最多的就是禁书。”

“什么意思?”冕良随即恍然,骇异,“你你你你~~该不是想等禁了自己盗自己吧?”

远钧直视冕良,天王盖地虎,完全不搭调反问,“喂,坏小子,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冕良吓傻了,他足足愣了十秒,屋子里一时安静,似乎都能听得到两人的心跳声,最终,韩冕良脸红脖子粗,抄起桌上的一本杂志,对着远钧的头重重敲下去,“你疯了啊你。”

想是真被打痛了,远钧捂住脑袋,反击,抢回那本杂志重重去打冕良,“妈的,你就算不喜欢我也不用灭了我吧?”

哇,好痛,冕良意欲打回去,远钧吓得逃,一逃逃去院子里,冕良就追出去了。

冕良在院子里被远钧偷袭又挨了一记,然后追回屋里,扇子苍蝇拍报纸都被当成暗器来丢。几次回合后又追出院子,这次是拿棍子笸箩丢,满地狼藉,冕良也不怕他妈回来捶他。

再重追回屋里,两人已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远钧手袋里手机响,她扑过去拿电话,冕良趁虚而入一把抓住她,一条胳膊卡住她脖子另只手揽住她的腰,嘴里叫,“叫你还跑,体力好也没用。”

远钧叫停,“Stop Stop~~”调匀呼吸,拿手机出来,“喂~~”

冕良是不会趁远钧讲电话的时候袭击她的,当然这时他应该放开远钧,但他又怕放走她就很难抓住,所以就维持住那个抱住的姿势,想就这样等远钧讲完电话在第一时间内揍她。

问题是远钧的电话好像没那么快讲完,抱住远钧的冕良却开始心神不宁了。

发现他老板原来比他矮了一个头,怪咧,平时觉得她忒高大的。

他老板的发丝很柔顺,擦得他下巴痒痒的,而且味道清新很好闻,不知道平时她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

他老板靠颈部的皮肤还蛮嫩的,很柔很薄的感觉,好像随时会融化在他臂弯里似的。

他老板腰还挺细的嘛,他都不敢用力,怕用力就断了。

还有,老板好软哦~~

不知道给远钧电话的是谁,远钧开始还和人家有问有答的,后来光嗯嗯的很应付的样子,再后来干脆不吭声了,电话贴着耳朵纹丝不动。

冕良都能听到她手机里传来的细细的声音,对方象是在说,“喂喂,你还在吗?”

冕良很想提醒远钧,快讲电话啊,讲完我们继续打。偏偏他也中邪了,挣扎半天,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空间安静的让人不知如何是好,静得冕良都能感觉到血管里血液在唰唰地流动,房间里呼啦拉地吹过过堂风,院子里某种植物的叶子在嘭嘭地相互碰撞,刚才他没拧紧的水龙头在滴水,水珠落在那只搪瓷脸盆里,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也不知那水滴是滴在第几滴的时候,远钧收起电话,没预兆地抬转头,长眉略扬,对冕良促狭一笑,踮起脚尖,在他颊上暖而轻软,浅浅一吻。

冕良大窘,还有点晕,脑袋沉甸甸的,象喝醉酒~~还没待清醒,远钧鞋跟重重跺在他脚上,冕良受痛大呼,松开远钧,这小姐后肘使力撞他前胸,冕良自然弯腰护胸,远钧就轮起她的手袋砸他后背,这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如流瀑三千尺,那叫一个干脆利落。揍完人还叱冕良,“叫你占我便宜!”

冕良此刻是人不窘了,脑袋不沉了,酒也醒了,鬼叫,“我才没占你便宜,喂,很痛诶,你想杀了我啊。”

“谁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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