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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时间的回纹针-第20部分

小说: 时间的回纹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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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不过她问我你手机号码的时候我就拒绝了,让她下次有机会见到你的时候问你要。哦……你一直都没告诉她你的手机号码吗?哇呜,这样还带人家去衡山路喝酒?喝完还不送人家回家?听上去很容易让人误会你不负责任呢。”

冕良刚暖和回来的半截心脏又凉回去了,原来师妹这种资料库也会做错误更新的吗?

问题是他又不能辩解。因为,真让他解释那个为什么他出现在衡山路,并不会比被误会他和江雅雯更让他觉得尴尬困难。

冕良不否认,避重就轻,闷闷的,“谢谢,最近确实没什么时间出去应酬吃饭。”

无论如何,老板给江雅雯的拒绝好像还蛮有用的,起码,今天她没有再打电话来了。

远钧签妥文件,冕良收好,望着她脸上一贯轻松明快的笑容,突然,又恨上了。

她脸上总是这款无辜磊落的表情。

面对她母亲和沈柏森的时候;让他去找江雅雯的时候;处理她和徐建设的关系的时候;

从来如此,冷静,残忍,无动于衷,天崩地裂也颜色不变,她怎么可以这样?

让冕良更生气的是,为什么他就是没办法拒绝她?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从那本安琪的童话书开始……

冕良盯着远钧半天不说话,远钧迷惑,“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

“奸诈,“冕良嘴里清楚地吐出两个字,“奸诈!”憋在他肚子里的疑惑和一种他没办法讲清楚的焦躁,让他火大到不行。他将文件丢在办公桌上,跟远钧发脾气,“你知道的吧?什么都很清楚的是不是?你那么聪明的人,可能不用看到江雅雯本人,就知道她写的故事是真实的,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提出那种没品且无理的要求?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为什么让我去?

远钧并不动容,“因为那是我的工作。”

这算默认吧?冕良激怒,“不要拿工作当借口,以你的能力,根本不需要用这样的手段去赚钱,你完全可以选择更好的。”

“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韩冕良,我一向都是用这种方法来赚钱的。”远钧款款而言:“至于一定要你去说服她,就是因为,你细心,温柔,善良又单纯啊,容易取得她的信任。如果是我们这里其他男同事和她谈,她可能会害怕。换女同事去,可能我们这种张牙舞爪,咄咄逼人的样子又容易让她反感或自卑,所以,冕良,我只能靠你啊。”

“是吗?”冕良冷笑,“你让我去做事,却不把底牌亮给我,为什么我觉得你这是在利用我?”

“任何人存在于世的理由,是因为他还有用,”骆远钧冷血道,“韩冕良,你应该为还可以被用而骄傲才是。”

“嗤……这真是个好理论,”冕良心冷,原来对她来说,他和她之间的关系也只不过就是到这种可用和无用的程度而已啊,他想太多了,他一直以为,他们算是朋友呢。这样想着,冕良竟有点恼羞成怒,遂出言讥讽,“你会不会太乐观了?就算可以用,也不一定要被你这样用才变得比较有价值吧?”

“不然呢?”远钧脸上一直维持住的笑容凝固僵硬,她也硬邦邦的回应,“你是我的员工,不然要怎样才能更好的体现你的价值?”

“做你的员工,就一定要去干那些伤害别人的事情才会有价值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

“出去!”远钧没让冕良说完,命令,“出去,我看我们都冷静一下再谈吧。”

冕良静立片刻,深呼吸,是的,他确实需要冷静一下。

刚才差点说出来,说他不要干了。

不,他并没有真想辞工离开的。

重新拿起办公桌上的文件,冕良对远钧半躬身,退出她办公室。

走到门口,他听到身后远钧的声音幽幽道,“冕良,为什么你只看得到别人有受伤?却看不到我的伤?”

冕良在门口顿一顿,没回头,开门走出去。

不是不后悔的,其实知道她的难处,心疼她的坚强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会儿就是控制不住的想发她脾气。他韩冕良从来不是这么没自控能力的人,谁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就是会变得屡屡失控?

陷入了冷战,这真是种微妙到不行的变化。

冕良和远钧每天都会碰面,也每天都会讨论公事,但再也没有乱七八糟的胡扯,说些不知所谓的闲话。冕良很是适应不良,可他又对这种局面无能为力。假如远钧看上去也有什么适应不良,他可能会比较知道怎么办一些,问题是这女人油盐不进无坚不摧,真让冕良无所适从到极点。

这几天新闻出版署已经就那本肇事的《自由爱》给了“清河”一个说法。虽没禁,但要罚一笔为数不少的款子,远钧天天跑银行,每日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

大家都很担心本公司的财务情况,少不得去财务陈小姐那里打探情况。

陈小姐总是扶扶她的眼镜,象抗日期间被小日本逼供的地下党一样,坚贞不屈地回应,“我什么都不知道。”

哦哦哦,冕良记得那天晚上,在衡山路巧遇远钧,她就故意逗他说,不能总一边勾引她,一边还摆出张坚贞不屈的脸。

真是,谁勾引她了???

停止停止,这个时候乱想什么?疯了!

慈恩似乎觉察到异状,找冕良探军情更新资料库,“你和老板没什么吧?”

“还不是一样。”冕良整理办公桌装忙,若无其事。

慈恩抱着一叠卷宗做深思状,深思良久,断定,“其实我也觉得没什么,可就是好像哪里不对似的。”

冕良催她,“瞎琢磨什么呢?快去复印啊,等等开会要用的。”

待慈恩走开,冕良疲倦地用手掌搓搓脸,唉,是啊,哪里都不对。

就连钩子都不对了。

钩子最近画的一幅画真是浪漫又心酸,那是一个女孩儿和男孩儿在人群中交错而过的瞬间,天空落着雪,女孩儿神情惨淡,男生一脸漠然……

钩子说,人生中,有些事情,随着时间的过去,渐渐失去幻想和期盼,变成一种习惯,在我们的生命中如影行随。比如,习惯失望,习惯寂寞,习惯不被爱。

钩子这次的画让冕良本来就不够漂亮的心情雪上加霜,中午,他一个人坐在大办公室,对着报纸上的漫画看了又看。此时有人来访,一个穿着职业套装,气质很沉着稳定的女人。是真的,很少有女人身上具备那么稳那么淡定那么粗线条的混合味道。

“找你们骆老板。”她对冕良说,递上名片。

冕良看了一下,立刻知道这位是谁了,就是传说中跟老板私交甚笃的报社总编。

其人姓赵,冕良称呼,“赵总编。”直接将人带去会客室,送上茶水,“对不起,她不在,在这里等等吧,过会儿就回来了。”

“我知道,和她约好了才过来的。”赵总编说,“早来了一会儿,不会让你不便吧?”

“不会。”冕良陪着赵总编坐,终于有这个机会了,他想问关于钩子的事情,又不知如何开始,几次欲言又止后,鼓足勇气,指着钩子的画,“请问,你知道这个画家吗?”

赵总编有那么一秒的错愕,随即点头,“知道,她的稿子是我约的。”

冕良高兴,“这么说你们很熟了。”

“还可以,“赵总编好像是在笑,问题是她的笑容也很沉稳有点严肃,不知道她怎么会和骆远钧那种漫不经心的人物混在一起的。“你问起这位画家是有什么事情吗?”赵总编问冕良。

“哦,是想请您帮我转达一个问候,可以吗?”

“没问题啊,你请说。”

赵总编又在笑了,干嘛总笑?搞得冕良好紧张。冕良就那么紧张兮兮地说,“劳烦您转告她,她是个很棒的画家,有很多人喜欢她,请她继续努力,还有……就是,请她相信,她一定会抓得住她遇见的那只鬼,墙也很容易被拆除,随着时间的过去,人的很多习惯也会慢慢改变。”

赵总编这回没笑,扶扶她的眼镜,上上下下打量冕良一番,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看半晌,才接话,“就是转达这个吗?”

“是啊,”冕良被盯得心里发毛,磕磕绊绊,“就是……这个。可以吗?”

“嗯……可以,不过……”赵总编还没说完,远钧回来了,在外面喊,“老赵?老赵?”

“这里呢。”赵总编答应。

冕良连忙起身,恭恭敬敬站在门口对她略一施礼,仍不忘小声叮嘱,“记得帮我转达啊。”

赵总编是来和远钧谈江雅雯那本新书的宣传的,在报上写了评论还发了新闻稿,落力描述那是个多励志的故事,并吹嘘那本书排在销售排行榜的第几,哎,炒得还很热呢。话说,江雅雯再没来电话找过冕良,冕良虽然松了口气,却又有点担心,不知道她生活得怎么样?不过,假如书卖的好,她的基本生活在不依靠家人的情况下得以保障,还是会开心的吧?

本来,是想两耳再不闻窗外事,好好复习参加期末考的,但冕良没能如愿

这天,他被叫进远钧的办公室,单独一人。

坦白讲,坐在她对面,真不自在。可好歹是个机会,冕良想道歉,还是和好吧,反正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啊,难道要一直这么冷战吗?

他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抱歉,远钧先开口,极深奥的,“我们都是活在沟里,偶尔抬头看看星星的人。偏偏你例外,要跳出水沟做星星。”

什么意思?冕良如坠迷雾,静静等她下文。

远钧左眉一挑,仍是那种沉静里带点戏谑的微笑,不带任何修饰地告知冕良,“我需要一笔钱去交罚款,这笔钱公司暂时拿不出来,我们没那么大的流动资金。这两天我一直跑银行,想贷笔钱出来,发现要贷款也不是很容易,重点是按照潜规则,我贷出来的钱未必是完全随我支配。这太讨厌了,根本不利于我们公司的良性发展,所以,我最后还是去找我那个有钱的妈。”远钧灌杯水,皱眉头,“可是我妈因为我和徐建设分手的事情非常不开心,一直责怪我。徐建设真是有病,我为了搞定我妈跟他好好相处,就为了等这一天备不时之需,他小子不知道抽了哪儿根筋,非要这个时候分手,浪费我时间……”

冕良傻眼,什么?和建设好好相处是为了安抚她妈?天,她什么人啊?冕良又想生气。可接下来远钧的话,让他连生气的冲动都消失了……

“没了徐建设,幸好还有你。我妈那边缺个助理,你可能不知道,我妈是个没有合适的助理就会生活的十分不方便的人,所以,冕良,我推荐你去。做青云董事长的助理,你会得到比现在更高的薪水,最开心的是,你绝对不会被我妈指派去做那些很没品的事情。我妈的助理存在的理由,就是要让她看上去分外有品。韩冕良,这是我最后一次利用你了,希望你能成全我的利用,因为,我需要哄我妈开心,得到她的资助,令我的公司运作顺利。”

这是利用吗?冕良在隔了半分钟后才克制住耳朵里轰隆隆雷鸣般的声音,不,这次不是利用,这个叫出卖!

远钧雷厉风行,没半点打算体谅冕良心情的意思,继续,“你今天就去我妈那里报道,你的工作暂时移交给慈恩。”

出卖,竟被她卖了?!似乎价钱还不错……

冕良站好,如往常那般安然道,“好的,老板,我马上办好。”

第十九章

吴昊在课堂上说:“真正的科学家,都是群很单纯善良的人,有时候,会单纯到没办法应付生活,没办法理解这个世界。但是,也正因他们如此单纯,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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