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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七色之白诡蓝异-第76部分

小说: 七色之白诡蓝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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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如被炙烤,痛楚的扭曲尖叫,随着雪之伤越变越快的神手印,终于被迫出体外。恶灵收缩成拳头大小的一团白雾,在空中团团乱转,似乎想夺路而逃,可如有看不见的光壁挡路,无论她怎么冲撞,都只能在一尺方圆内游移。

“放过我吧,我再不敢了,大神官饶命”琥珀凄厉的惨叫。

雪之伤卓然壁立,眸色清冷,“恶灵,竟然敢擅自附到活人身上,此乃冥界大忌,罪应魂飞魄散”

琥珀尖叫,“我没有擅自附身,是她答应我的,而且那本来就是我的身体,她才是抢占我身体的恶灵。”

雪之伤微愣,断然道:“胡说。”

雪无伤神色迷茫,他感知不到死魂,听不见琥珀说了什么。

“是真的。”我微微咬唇,与其让他怀疑,还不如据实相告,不管他们知道后是什么反应,我都不想再瞒下去,这个秘密守得实在太累,我已身心俱疲,不如借此机会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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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2…11…19 22:4688楼  089 后患

“是真的。”我微微咬唇,与其让他怀疑,还不如据实相告,不管他们知道后是什么反应,我都不想再瞒下去,这个秘密守得实在太累,我已身心俱疲,不如借此机会坦白。

雪眸流光,乌瞳暗沉,他们一起向我望来。

失去了恶灵的支撑,这具身体虚弱无比,靠坐在椅上喘息片刻,我才言简意赅的道:“她说的是真的,她才是琥珀,两年前被人贩子打死在银国,而我则是异时空的一抹孤魂,因阳寿未尽,穿越至此借尸还魂。不是推脱狡辩,我真的没有自主权利,浑浑噩噩的醒来时已经附在这具身体上,想离开也不会,只能这样活下去。”忽然很累很委屈,泪凝于睫,突发奇想,“师父,你有办法把我送回地球么?把身体还给她好了,魂穿也行,我想回家,我想爸爸妈妈弟弟奶奶,想朋友同事,想巴塞罗那的薰衣草田,想夏威夷岛的沙滩,想埃及的尼罗河潮汐,想冰岛的极昼极夜,想北京的烤鸭火锅师父师父,我不要再在这里,我都不敢忆起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思及便痛,想到就怕,我要回家,师父你从来对我最好,送我回去吧”

没有预想的激烈反应,他两对视一眼,俱都沉默不语,好像早有思想准备。

一室寂静,过了半晌,雪之伤才轻声道:“泊儿你原名叫胡泊?”

“嗯。”我重重点头,原来早就告诉他了,可笑我那时懵懂,竟没察觉。

“不行!”雪无伤忽然出声,语气决绝,“你那也不能去,你就是雕漆?琥珀,此事我们就当从未听过,以后你也不要再告诉任何人。”

“她不是,我才是雕漆?琥珀”白雾厉叫。

雪无伤听不见,雪之伤摇头道:“你现在已是死魂,而且浑浊残缺,就是得到身体也无法还阳。”

“你不是大神官么?你不是法力无边么?求你救救我吧”白雾颤抖波动,哀哀哭泣。

雪之伤眸光悲悯,轻叹道:“泊儿能借尸还魂是神迹,我没有这样的能力,再说生死有命,强求不得,你还是随缘吧。”

琥珀厉叫,“我不要随缘,我不要消散,你们都偏向她,帮她霸占我的身体,我恨你们,我要你们统统不得好死”白雾缩得更小,急速旋转,胡乱冲撞,却就是飞不出那无形的禁锢。

雪之伤耐心的解释道:“我们不是偏帮谁,泊儿现在是生魂活人,不是死魂侵体,我没有办法驱逐出她的灵魂,除非杀死她,可即使她死了,你也不能复活”

雪无伤不耐烦的插言,“还费什么话?快收了她完事。”

雪之伤微微点头,神色祥和,对琥珀道:“你如果合作,我看看能否帮你净化魂魄再入轮回,否则就只能魂飞魄散了。”

白雾慢慢停下来,微微颤动,似乎犹豫不决。又过了半晌,才迟疑的问道:“你有几成把握,能让我再入轮回?”

雪之伤沉吟一下,诚实的道:“不足两成,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我以为要坏,没想到琥珀却应道:“好,我听你的。”

雪之伤微微招手,解去禁锢,雾球得到自由,却不履行诺言,而是加速向外飞去。雪之伤从容扬手,凌空虚抓,雾球立时扭曲尖叫,倒飞而回。

“痛痛好痛大神官饶命我不敢了”琥珀告饶。

他的心比冰还要纯净,比雪还要轻柔,闻言摊开手掌,和声道:“那自己过来吧。” 

雾球歪七扭八的慢慢向他飞来,却在将至未至的刹那,忽然裂分为两部分,大的浓黑似乌云,厉叫着扑向雪之伤的面门,小的纯白灵动,倏忽倒退渗入墙壁中。

雪之伤冰眸光寒,翻袖罩向黑云,黑云立时如烟四散,消逝前厉声狂笑道:“哈哈哈你们等着吧,琥珀会为我报仇的”声音老成,是和琥珀参杂在一起的那个恶灵,那遁走的必定就是琥珀了。

雪无伤看不见恶灵,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回事?”

雪之伤微微苦笑,“琥珀跑了,是我不好,一直心神不宁,没有看出来她们是两股魂魄。”久别重逢,即使恒静如他,原来也心绪难平。

雪无伤冷笑道:“大神官怎会出错?您永远是对的,只是她若还回来纠缠琥珀怎么办?”

雪之伤微微摇头,“逸走的那部分太弱,已经无法控制身体,除非另有奇遇,否则很快就会自行消散。”转眸看我道:“泊儿,把我给你的雪花簪随身携带,恶灵自然退避。”

“哦嗯嗯”我怯怯点头,避开他的眸光,不敢告诉他,我把雪花簪弄丢了,怕他追问,忙岔开话题道:“好久未见,师父您可安好?”这才省起,自己坐着他站着,于理不合,挣扎起身,想给他行礼,却因太过虚弱,猛的向前载倒。

“泊儿”

“琥珀”

雪之伤和雪无伤一起趋前来扶,雪无伤站得近,当先抓住我的手臂,却被我下意识的挣脱,猛扑入雪之伤怀里。

“师父师父师父”我闭目轻喃,熟悉的新雪初阳味道,梦牵魂系的温暖怀抱,原以为即使相逢应不识,原以为时间久远感情会淡,可所有的假设都消融于四目相对的那一

瞬,没有丝毫隔膜,便如从未分开,一切依旧一切如前。

“泊儿”雪之伤微滞,随即缓缓揽住我,双手初时轻如羽毛,随后渐渐加力,慢慢拥紧,“我有为你占卜,知道你还活着,可没见到始终无法安心”

“师父师父”千言万语只化成这两个字,在舌尖上千匝百转。

我们静静依偎,一切都在不言中。

“嘎嘣”瓷器碎裂的声音,在静夜中分外清晰,白色齑粉从雪无伤指缝中簌簌而下。

雪之伤一僵,慢慢放开我,薄唇轻勾,笑容和煦如清晨第一束阳光,“你还活着就好。泊儿,你身虚体弱,应该早些休息,我们先走了,有事以后再说”    

我不舍的拉住他袍袖,眼巴巴的看着他,“师父,你别走,留下来陪我好不好?”想了想,怕他不答应,佯装可怜的道:“师父,我害怕,我不敢自己睡,你留下来陪我”

雪之伤习惯性的道:“不怕不怕,有师父在”愣了一愣,才想到今时不同往日,有些生硬的接口,“哦逸走的残魂灵力薄弱,无法再骚扰你,不用害怕”

我用力摇头,怎么舍得乍见又分开?分开后何时又能再见?只好假装到底,痴缠烂打道:“不要不要不要,我害怕,师父陪我”

雪之伤静静的看着我耍赖,神色祥和眸光温暖,一点点无奈一点点怀念一点点慈蔼一点点纵容慢慢抬手轻揉我头顶,微微叹息,“泊儿,怎还这么任性,你要学着长大”

声音低柔,于我却似惊雷,心脏悸痛得不反手按住,下一秒就会从口中跳出来。

“师父师父”我紧紧咬住嘴唇,想压下心底的酸楚,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涌出。

“泊儿,怎么了?”雪之伤一愣,眸色灼痛,下意识的抬手为我擦泪,轻轻点头道:“泊儿不哭,师父留下来陪你”

“真的么?真的?吔”我惊喜欢呼。

已经被我遗忘的雪无伤忽然冷冷的道:“这样做于理不合吧?”

我皱眉,脱口道:“你怎么还没走?”好不容易师父答应留下来,我有好多好多话要跟他说,可不想被雪无伤破坏。

雪之伤神色祥静,耐心的解释道:“无伤你不要误会,泊儿说的陪她,只是让我坐在旁边看着她睡。”

雪无伤冷然道:“我没误会,你们在神雪峰时一贯如此,也不是什么秘密。”

我想和师父单独在一起,不耐烦的道:“既然知道,还不快走?”

雪无伤看住我乌瞳暗潮涌动,一字一吐的道:“未来太子妃,你很会过河拆。”

“未来太子妃?”雪之伤身子一僵,眸色震惊。

雪无伤笑容灼目,悠然道:“对,白纸黑字签下的婚约,她是你弟媳妇,你是他大伯哥,所以我说你们两个共处暗室于理不合呀。”

“当真?”雪之伤垂首望来,惊诧莫名,眸光倏地一暗,眼底似有什么碎裂开来,转瞬不见。

“不是不是。”我急忙解释,“那是两年前父亲私自签下的婚书,我完全不知道”忽然想到自己已经坦白不是雕漆?琥珀,那么婚约自然也就与我无关了,不由扬眉吐气的对雪无伤道:“ 我是胡泊,不是雕漆?琥珀,那纸婚约与我无关。”

雪之伤眸转七彩,神色稍缓。

雪无伤乌瞳暗沉,倏忽冷笑,“既然与你无关,那我现在就去拿下雕漆?奕并其家人九族”

我一惊,脱口道:“凭什么?”

雪无伤神色冷冽,“给已经指过婚的女儿重签婚约,是抗旨。私自换掉死刑犯,是欺君。两罪合一,足够抄家灭门。”握拳点胸,风度翩翩的笑道:“久别重逢,二位想必有许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扰胡泊小姐和大神官了,这就去大王面前请旨查抄雕漆府。”

“站住!”我断喝,吸气挺腰缓缓站直,“雪无伤,逼狗入穷巷,小心遭反咬。”

他直视我,黑眸深不见底,直似要将我吞噬,“我已被咬过,鲜血淋漓,终生难忘。”

我愣住,恍惚想起那个雪夜,缩在他有如暖阳的怀抱里,看着碧乌球球争斗,寒风萧萧白雪飘舞,唇齿间似乎还残留着血腥气沉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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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2…11…19 22:4789楼  090 无穷

我愣住,恍惚想起那个雪夜,缩在他有如暖阳的怀抱里,看着碧乌球球争斗,寒风萧萧白雪飘舞,唇齿间似乎还残留着血腥气沉水香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用来形容我和他,虽不十分恰当,但无比熟悉的形貌的确让我第一眼便认出了他是谁。

其后虽没有得到故人般的友爱关怀,而是天敌似的利用陷害,但横波楼被赏花划得满身血痕,是他伸出援手;冷香山庄于漓?娇娇设计陷害,是他挺身代替;被大哥骗来去和白?康焕吃饭,是他前来解围;逢太后指婚,是他授意酒遁;就是这次恶灵缠身,也是他窥破相救,无论他动机多么不良,目的多么阴险,仍不可否认,我的确多次得他相助,受其庇护,这样过河拆桥的确不对。

雪之伤眸露诧异,微微皱眉道:“无伤,你怎能威胁泊儿做她不喜欢的事。”

雪无伤倏忽冷笑,“相信我,人人都在做不喜欢的事,她不是唯一。”

雪之伤微滞,论勾心斗角比伶牙俐齿,新雪般纯净的他怎及得上染缸中浮沉的雪无伤。

我不想他为难,且知道雪无伤铁定不会听他的话,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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