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之白诡蓝异-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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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他惨叫一声,口鼻俱都破裂,立时鲜血淋漓。
我比他还惨,眼冒金星,额头红肿,皮破血流,最糟糕的是用力过猛,震开了脖子上的伤口,厚厚的绷带瞬间便被鲜血染红。
德鲁也?獾用手一抹口鼻,掌心立时沾满鲜血,双眼赤红,几近疯狂的大叫道:“贱人,婊子,竟然敢伤我,我要杀了你”猛扬起右臂,银钩电闪而下。
“好!算你有种!”我不躲不闪,梗着脖子叫号,扬起头直视他,昂然无惧,一头一脸的鲜血,形同厉鬼。
“你想死?我偏不让你如意”他眼神霍然一清,银钩停在我额前三寸处,倏地扬起另一只手,一掌把我扇飞出去。
我重重扑倒在地上,几乎把嘴唇咬出血来,才压下要脱口而出的呻吟,身上又冷又痛,四肢都如摔断了似的难以受力,连挣几下也没有移动分毫,索性就趴在地上不再挣扎。地上结着厚厚的冰雪,我又等于没穿衣服,立觉寒意沁体,周身毛孔一起收缩。
“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德鲁也?獾一边向我走来,一边拽开裤带,狂叫道:“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上了你!”
我趴在地上,散乱的长发正好遮住头脸肩背,狠狠咬唇,用剧痛激发最后的潜力,一寸一寸的抬起绑在一起,已冻得麻木的双手,从右太阳穴中抽出一支魄箭,紧紧攥在手中,静卧不动。
他走至我身边,见我仍是一动不动,试探的踢了两脚,诧异的道:“咦?难道死了么?”
我忍住痛楚,静卧装死。他犹豫片刻,小心的用银钩挑开遮在我脸上的长发。我双目紧闭,因趴在雪地上而冻得苍白的脸,令他更加相信我凶多吉少。
“贱人,你不许死!不许就这样死去!我还没上过你,还没听见你在我胯下求饶,还有那么多折磨你的方法没用到”他猛的拖起我用力摇晃,神色已完全疯狂。
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霍然睁开眼睛,把魄箭狠狠插入他的胸口,鲜血立时奔流。
“嗷嗷嗷”他连声惨叫,挥钩斩向魄箭。“铮”然声响,钩箭交鸣,魄箭没有断,却爆裂开来,把他的胸膛炸开一个大洞。他垂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骨肉炸飞,露出来的心脏,心脏也已受损,但还在跳动,可越来越慢,越来越弱,终于静止。
“啊”他恐怖至极的大叫一声,轰然倒地,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看着他胸前血肉模糊的大洞,我不禁愣住。当时只想自保,没考虑会否杀人,热血退下,惧意渐起,不敢再看他狰狞的尸体,转开眸光,尝试爬起,身体却不受控制的簌簌乱抖,四肢僵硬麻木,难动分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身体已完全没有知觉,只有脖颈上的伤口,还偶有热血滴落。我的意识渐渐涣散,强撑住越来越沉重的眼皮,触目所及却是德鲁也?獾狰狞扭曲的脸,心中不禁感叹,没想到自己竟会和他死在一起,若千万年后科技发达,人们也像地球一样热衷考古,会否有探险队发现我们,把我们当一对冰尸情侣巡回展览?思及此,不由怨念丛生,认识那么多如花美男,和谁死在一起不好,为什么偏偏是最丑的一个,徒然令后人怀疑我的眼光
眼前逐渐发黑,我知大限将至,地面却忽起震动,若非耳朵就贴在地上,我绝对感觉不到这种细微变化。
洞口白影一闪,球球当先窜了进来。随即是一条青色人影,灵活敏捷得几乎不亚于球球,足下如安了弹簧,触地即起,差不多和球球同时奔入。
“北崖青狸?”我意识已涣散,双眼只余一条细缝,不知自己看到的是否是幻觉。
北崖?青狸和球球一起飞奔到我身前,他聪明之极,一扫眼前情景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伸手轻拍我的脸颊道:“琥珀!你醒醒,不能睡”拽下身上的狐裘披风,把我密密包裹住,又把我抱到烧得正旺的小铜炉边,摊开德鲁也?獾备好的兽皮,小心的把我放在上面。
“北崖?青狸真的是你?”听见他的声音,我稍微清醒,难以置信的道:“你你怎么来了”
“此事因我而起,我岂能坐视不管,在你心中我就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吗?”他声音虽冷硬,双手却灵活的动个不停,飞快解开我脖子上被血沁透的绷带,为我上药止血,再翻出德鲁也?獾准备好的绷带,给我重新包好,只是脸色越来越差,眼底烟云凝聚。
我身体逐渐回暖,有他在身边又觉安心,困意便更加深沉,半偎在他的怀里,任他随意摆布,慢慢闭上眼睛。
“不许睡!睡着就再醒不过来了。”他在我耳边吼,天生翘翘的唇角抿成一线,狭长的眸子里盈满怒气。
我吓了一跳,勉强睁开眼睛,奇怪的道:“你你在生什么气?我保卫自己,杀了坏人不是应该受到表扬么”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说几句话都要喘半天。
“你这就叫保卫自己?跟自杀有什么两样?”他神色更怒,下手却极轻,用干净绷带沾雪为我擦拭肿得老高的额头,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道:“雪无伤那家伙不是告诉你,万事忍耐,等待救援么?你知不知道,你的伤口若再裂开一点点,或我再来晚一点点,又或者德鲁也?獾再有脑子一点点,你都必死无疑!不过你一向胡来蛮干,以管闲事为己任,以拼命为乐趣,的确也不差这一回”
“可可做那种事”我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方才的确是九死一生,但还是不服气的小声嘟囔道:“他那样恶心怎么忍呀,是你还可以将就”话一出口就悔得肠子发青,他一直要和我撇清关系,我这话却近乎挑逗,极易勾起那段尴尬的往事。讪讪闭嘴,霞飞双颊,不敢再看他,干脆闭上眼睛装晕。
“你给我睁开眼睛,不许装死!”他眸光闪动,用力捏住我的鼻子。
“唔”我憋得难受,不禁摇头挣动。
“不许动,伤口会裂开。”他再吼。
我不敢再动,却难抑心头委屈,怎么说我也是伤员呀,这待遇也忒差了吧?但要害被他掐住,只好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用嘴巴呼吸,瓮声瓮气的控诉道:“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
他冷哼,“那是以为你是小妹”
我立时闭上嘴巴,气馁的转开眸光。
他沉默半晌,忽然幽幽一叹,艰涩的道:“后来却发现你比小妹更能惹事生非,这颗心整天七上八下的吊着,一路追来,就怕你就怕你” 声音难以控制的轻颤,显是真的极其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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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窍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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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崖?青狸沉默半晌,忽然幽幽一叹,艰涩的道:“后来却发现你比小妹更能惹事生非,这颗心整天七上八下的吊着,一路追来,就怕你就怕你” 声音难以控制的轻颤,显是真的极其担心。
我心中感动,仰头望着他甜笑,道:“我这不是没事么”
“哼,这也叫没事?你没事的定义倒真是广阔”他轻哼,正在给我额头上药,闻言顺手一按,我立时痛得惨叫起来。
我素来怕痛,且自小娇惯,若非形势所迫,割个小伤口都要举着手指“哎呦”半天。来到七色星球后,虽状况百出历尽艰辛,但那次都是被逼无奈才硬充英雄,此时平安喜乐岁月静好,我自然不用再忍得内伤,肆意大叫道:“呀痛痛痛你轻一点”
北崖?青狸反被我吓了一跳,双眸微眯,惊讶的道:“在我印象中,你就一巾帼英雌,敢于直面生死,勇于流血牺牲,脑袋掉了碗大个疤”
我毫无形象的翻白眼,啐他道:“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绕着圈骂我呀?哼,别想蒙我,我聪明着哪”我特意想逗他笑,不愿看到他忧郁的眼。
他看着我鼻青脸肿却得意之极的小脸,终于笑出来,眉眼弯弯,笑容如蜜,真是好久不见,十分想念。
“嗯嗯嗯”我贪婪的看着他甜美的笑容,口水泛滥,“你还是笑起来好看,你本来就是张娃娃面,板着面孔显得不伦不类的很奇怪”
“你才不伦不类。”他板起面孔,斜眼横我,眸中笑意却久久不散,换过一块干净的白布,有些不自然的道:“我要用雪给你擦一遍身体。”
“哦”我面上一红,这个常识我倒是知道。人被冻伤后,用雪来摩擦严重受冻部位,因雪在融化过程中会吸热,所以,既可由摩擦激活受冻部位的血液,又不至于使温度升高过快,能保护肌体不受损害。
“哦是什么意思?可以还是不可以?”他危险的眯起眼。
“啊?”我才微有暖意,自然不想再尝试寒冷的滋味,看着他的脸色,怯怯问道:“那个可以不可以么?”
“不可以。”他已掀开狐裘,抓起我的一条手臂用雪揉搓。
我怒目而视,“不可以,还问我意见做什么?”
他唇角微翘,气死人不偿命的道:“客气一下,这样显得我比较有礼貌。”
我磨牙,“北崖?青狸”
“嗯?”他专注的为我揉搓,头也不抬的道:“什么事,不困了吗?”
我这才恍然,他是在特意逗我,好打消我的睡意。
他诱哄道:“等你搓完身体,就可以睡了,现在撑着点,想想大难不死,回去白都后要怎样享受生命,有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情”
“有!”我明白他的苦心,配合的应道:“回去后我要穿得暖暖的,吃得饱饱的。”
他动作一滞,瞠目道:“就这些?”
我理所当然的道:“对呀,人生在世,吃穿二字。若一生都可以吃得饱饱,穿得暖暖,那夫复何求?”
他沉吟片刻,眉眼慢慢展开,忽然转首对我笑道:“多谢,受教了。”
“嗯,孺子可教哈”我禁不住打哈欠,实在是又痛又累又困。
他微微皱眉,“别睡,睡着后血流缓慢,冻伤严重的地方会肌肉坏死,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哦”我困得脑子迟钝,又实在没什么特别想要的,转了半天眼珠,才浑浑噩噩的道:“听说蓝国的天衣无缝珍宝阁要在白国开分店,我想去看看有什么特别保暖的皮裘,买件好过冬,我怕冷”
“嗯,还有哪?”他点头,唇角翘翘,眸色温柔。
“还有还有呀你回去后,让横波楼继续营业吧,我喜欢吃横波楼的鲜虾羹、烤乳鸽、九宝香鸭”
“好,还有么?”他唇角轻颤,似在努力隐忍。
“哦”我眸光呆滞,昏昏欲睡,“没有了”
“不许睡!”他陡然在我耳边吼,加快揉搓速度,开始用雪擦我的双腿,磨牙的道:“说了半天,还是吃和穿,你就不能想些别的么?”
“啊?”我吓了一大跳,陡然睁眼清醒过来,下意识的伸手揉耳朵,敢怒不敢言的小声嘟囔道:“我就是喜欢吃和穿呀,我就是一个俗人啊”
他唇角抽动,眸光迷离,摇头轻叹道:“唉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大俗大雅,冰火两重”
我微微笑,“不敢当,我只是个平常人。”沉吟片刻,眼睛一亮道:“哦,想起来了,回白都后我要先去看宝宝”提及宝宝,自然想到雪无伤,目视北崖?青狸,犹豫了一下,还是吞吞吐吐的问道:“那个我被打昏后,你和雪无伤没再起争斗吧?”
“你是想问他有没被我杀死,现在在那里吧?”他动作不停,已揉搓到我的大腿根部,虽隔着雪,但那样敏感的位置,我还是不禁心生异样,霞染双颊。好在我们曾肌肤相亲,倒还不觉特别尴尬。
我轻轻抿唇,不语等于默认。
“你被打昏掠走后,我们便分开了”他眸光闪动,有意无意的转头避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