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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高校教师-第3部分

小说: 高校教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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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好多了。”他倒了满满的两杯酒。“来,别客气。说真的,没想到能这样和你一起喝酒聊天。”

是啊,他也没想到。沈冬生扯扯嘴角笑了笑,喝了一大口清酒。火锅热滚得很香,他也不客气的夹了满满的一盘。热气扑袭他的脸,有一股温辣,一不小心就会被熏出泪。他连忙又喝了一口清酒。

“说真的,你干嘛大冷天里一个人喝闷酒?”几杯清酒喝下去,身子暖了,情绪也跟着轻松,一些陌生的防备也跟着卸掉,蔡清和的口气象在对一个认识多年的朋友似。

“没什么。”沈冬生一语带过:“刚好想喝酒。”

“下次再想喝酒,就找我。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喝闷酒强。”

“两个人,那岂不是‘楚囚相对’了?”他开了句玩笑。

蔡清和笑起来。

“总比‘独自暗泣’好吧?”说得像深宫怨。

知道他在开玩笑,沈冬生只是笑了笑,举起杯子示意,一口气将它干了。自己再将杯子斟满。

“就你一个人?”他看看屋子。他记得蔡清和好像订亲了,他还吃过他的大饼呢。

“嗯。一个人清静多了。”蔡清和耸耸肩,觉得不在乎。

那个不在乎多少有些刻意,沈冬生有些奇怪,但他没多问。他总希望能和别人保持越简洁的关系越好,关系太接近,难免变得复杂;一旦事情变得复杂,许多的麻烦就免不了。

“哪,吃吧!别客气。东西很多,尽量吃。”蔡清和殷勤的招呼,又替自己也为沈冬生斟了一杯酒。

电话响,蔡清和正好将一盘薄猪肉片扫进火锅里,手里还拿着筷子便咚咚地跑去接电话。

沈冬生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清酒,偶尔夹片猪肉。

“不!不!妈,我说过了,我没空!不要——”蔡清和说着,突然气急败坏起来。

声音那么大,沈冬生想不听也不行。偷窥了什么似的,有些不自在。

“不——妈,我说不要。你不要自作主张!听我说——喂!妈,喂喂——”

“什么嘛!”蔡清和对着话筒嘀咕,不甘不愿地挂断电话,咚咚地走回矮桌边。

“我妈。”他对着空气解释:“真是的,独断独行,硬要我回去相亲,也不等我把话说完就挂掉电话。”

“相亲?”沈冬生有些意外,“为什么?你不是已经……”

“吹了。你不知道吗?”蔡清和一派满不在乎。

沈冬生先是瞪着蔡清和片刻,忽然“啊”一声低叫起来。

“啊,对喔。对不起。”

他是真的给忘了。当初那件事还闹得满大的。他记得蔡清和帖子都发了,结果未婚妻却气跑了,临到结婚前一星期,婚礼硬生生的取消。

“无所谓。那件事反正是我混帐。”

听蔡清和这么说,沈冬生觉得不表示点什么说不过去,便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蔡清和摇摇筷子,一副说来话长。

“还不就那么回事。我把钱拿去玩股票,连结婚基金都赔光了,甚至把聘金也填进去,她气疯了,就跑了。”

原来。沈冬生了解地点点头,说:“你没有去求她回来?”

“当然。差点没下跪!不过,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任凭我怎么苦苦哀求就是不回头。我能怎么样?只好一拍两散。”

男与女之间,就是这样,是吧?

沈冬生想想,说:“你真的就那样算了?”未免太容易,且太简单。不是爱情吗?浓浓烈烈又甜甜酸酸的化学作用在那里发酵吗?怎么——

“不然能怎么样?”蔡清和大手又一挥,像要抹消掉什么。“那件事闹大了,结果我可惨了。我老头和老妈没两天就打电话,要我回去相亲。我是老大,底下两个弟弟都结婚了,剩下我一个人,我妈急得,可以想象,我的日子可难过喽。”

“没那么严重吧?”沈冬生笑起来。

“怎么不会!跟个从未见过面的女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的,说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蔡清和边说边喝口清酒边甩头。“对了——”他突然看住沈冬生,起了馊主意。“你这个春假有事吗?我看你老是一个人,干脆跟我一起回去算了,让我妈帮你介绍个对象,怎么样?”

怎么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沈冬生吓一跳。

“谢了!”忙不迭摇头苦笑。

“说的也是。”蔡清和失笑起来,明白自己主意的“馊”,说:“真正有条件的人是不会沦落到婚姻市场的。”

说得这么落魄凄凉,换沈冬生失笑起来。

“其实啊,”蔡清和夹了片猪肉,说:“你别看我这样,虽然我是没你英俊有才华,不过,我可也是挺受学生欢迎的。每天都收到一大堆的电子邮件。”

“哦?”

蔡清和扬扬眉,一副“你不信?”的表情。

“不过,”他附注说:“都老喽!全是一些十多岁的小毛头的小孩玩意儿,也没什么好高兴的。”

是的,都三十四了,学生的年纪都差他们一大截——

“不过,”蔡清和又说:“你条件好,长相又不差,怎么到现在还是一个人?”

不只是在学生之间,其实,在女同事之间,沈冬生也是受欢迎的。只是,他一直相当低调,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知即无罪,也省了很多麻烦。

沈冬生犹豫一下,拿不定主意要泄漏多少自己的事。他没料到会和蔡清和谈到这样的话题——完全没预期,也没防备。

最主要的是他不习惯,没有头绪该怎么说起?

“唔,我……嗯……”吞吞吐吐的,喝了大大一口清酒。

“如果你不想说,无所谓。”蔡清和意外地很了解地比个手势。

“不,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起,你知道的……”酒精让情绪放松多了。沈冬生微微甩个头,觉得有一丝晕眩了。

“其实,我跟你说,你也不相信……”他胡乱挥手,“我有个秘密,她是我的学生,你相信吗?我们对看了两年,不过,你不必紧张,什么也没发生——”

“她毕业了?”蔡清和略微严肃。也不是道德问题,只是,这种事情难免令人神经紧张。

“嗯。很多年前了。”

“哦。”听他这么说,蔡清和神情缓和下来。毕业了,那就不是问题了。“那你还在犹豫什么?”

“啊?什么?”沈冬生没意会。

“你在犹豫什么?去找她啊!两厢情愿的,不是吗?”

“嗯,不……嗯,可是……”

“可是什么?她结婚了吗?还是……你有女朋友了?”

沈冬生默不做声,吞了口酒。

算是,也算不是。他有个半新不旧、认识大半年有了的,关系算甜也算不甜的女朋友。每星期他们见面大概三次,吃她煮给他吃的营养料理;大概一次他会去她的、或是她到他的公寓消磨半天,听听音乐或看看书,偶尔外出到公园散个步。他会亲亲她的头发、抱抱她,她则喜欢慵懒的躺在他怀里,像只温驯的小猫咪。

就是那样。

“那样啊……”蔡清和了解什么似的点点头。

那样就没辙了。

“你知道的,我跟她从来没有真正有过什么。我……她,那么多年了,我以为……”

“我明白,我明白……”蔡清和了解地拍拍他。

“太迟了,对不对?”沈冬生转头问道。

蔡清和没说什么,只是投给他一眼无言的了解。

“我就知道太迟了……太迟了……”沈冬生自言自语,喃喃的。

蔡清和再次拍拍他肩膀。

难怪大冷天里,他要一个人喝闷酒,醉了省事。男人就是这点好消磨。

问题是,醒来以后,还是依旧。

“吃吧,先填饱肚子再说。”蔡清和一古脑儿倒了另一大盘满满的薄猪肉片。想起什么似的,对沈冬生笑说:“不过,没想到你会有这种罗曼蒂克的烦恼和苦闷。”又劝了沈冬生一杯酒。

今宵有酒,就过今宵再说。

剩下的,明天再说。

绣芙蓉2005年1月27日重新整理制作※晋江版本※

不知道是谁说的,“没有人是一座岛”。好像是那个叫约翰但恩(JohnDonne)的家伙,平时无所事事走走看看时,随意浪漫的脱口说说吧,他也不确定。

总之,说这句话的家伙,很浪漫的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牵个喜马拉雅山脉黏在一起,峰峰相连,脉脉相接,拖泥带水的分割不清。

可是,依他看,恰恰相反。每个人都是座岛,而且还是孤岛,彼此互不相通也不相连,只能依靠桥。不过,大海茫茫的,要筑座桥,那实在太困难;所以,到头来,每个人还是都各自为一座孤岛。

他和荷莉——唐荷莉,他半新不旧的女朋友之间的关系,大概就像是这样。尽管他们一星期大概见三次面,他的孤岛还存在着一大片蛮荒地带。

怪不得他会这样想;他其实一直都这样想。

还有四十分钟才下课。沈冬生看看手表,有些烦躁。他和唐荷莉约好六点在“塞内加尔”碰面。以往这时候他或多或少会有一丝期待——起码,总比在课堂上无聊发呆好;但现在,那种感觉消失不见了。他怀疑,他是否是为了这理由而和唐荷莉持续约会见面的,因为发呆的时间若多了,难免东想西想,他不想那般的胡思乱想。

他再看看时间,还有三十八分钟才下课。学生都很安静的在作画。他给她们一个题目,叫“想象”。意思是随她们去涂鸦。时日越久,他越来越草率,反正在升学的高中里,除了术科专班,也没有人认真看待美术这门课。

一开始,他还算有些理想;还年轻的时候,难免还觉得挫折,久了,便麻木了。反正升学挂帅,这种美学课不重要,常常被挤到边疆时间地带——比如礼拜五下午的最后一堂课。更老是有其他科老师来借课,这个挪一点,那个腾一些,上课时间被分割光,烦不胜烦。

然而,今天,他压根儿不想上课,偏偏却没有半个人来借课,真是!

这就是人生。

“老师!老师!”

学生叫他,他没注意,回过神,却见几个人笑成一团。

“什么事那么好笑?”沈冬生问。这些小女生还是那么爱发笑。

“没有啦!林晓惠她——”

几个小女生叽叽咕咕的,说不到两句话又笑成一团,他根本不知道她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实wωw奇書网在,有什么事真的那么好笑?看她们笑成那样,他都替她们觉得嘴巴酸。

他摇摇头,目光忽然一个错乱抑或看花了,幽暗的角落浮贴出一个身影。

是她!不笑的她——

他踉跄一步,身上的毛孔都紧张起来。

啊!徐夏生!

学生奇怪地看着他。他知道自己失态了,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奔到教室后头——

没有。人影不见了。果然!

他定定神,深深吸了一口气。果然是他看花了,她不可能会在这里的。他甚至不知道这此际,她在世界的哪个角落。然而他却在大白天里,看见缥缈的海市蜃楼。

收到那张信卡,是半年前的事。这中间的日子,他时时疑惑,这此际的她,会是在哪里?

明知道多想无益,他还是不禁。

他的心,从没有这么失落过。可是,奇怪,好像他一开始,其实就是这样了。他那些个年轻岁月,他一直是这样的。所以,怎么能算是失落?只是他的性格。

只是……哎,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只是忘不掉那个名字,脑际里时而会撞进与她两眼相对的那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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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赶到“塞内加尔”时,已经六点过十多分了。沈冬生站在门口略微张望一下,唐荷莉已经在靠窗的座位上,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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