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魔君霸道爱-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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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轻然飘落,他艳红色的衣袍哗地一扬,整个人如同一缕蒸汽,嘭地蒸发殆尽,不见了踪迹。
正文 236 他的目的
苍烨茗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并不在乎他走或是不走,心不在焉般往床上一坐,眉心微蹙,神色幽幽,不知在考虑什么。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不清楚究竟过了多久,慢慢的,窗纱被细细碎碎的阳光穿透,屋里渐渐白澈起来,天亮了。
苍烨茗一夜未睡,两眼略有些红肿,眼睛一动,眼白处的红血丝密网纠结,背脊坐得有些僵硬,他撑着腰站起身子,转了转脖子,大步走出房门。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程汐正在做梦,那不是个好梦,她额际发梢全身汗水,双手紧紧攥着一撮被褥,整个人绷地紧紧的,眼皮下的一双眼珠子不安地飞转。
乍一听敲门声,她“呀”地惊呼一声,仰面弹坐起来,身上渗出的本是热汗,起身坐起后,被褥从肩上滑落到大腿上,她只穿了件纤薄的棉衣,热汗冷冻成冷汗,冰凉如寒水,如同一张湿滑的蛇皮紧紧贴在后背上。
程汐急促喘了几口气,后背的极度不舒适使她难受地拧紧了眉心,门外传来苍烨茗着急的呼唤声,还有几声急不可耐的急促敲门声。
“汐儿!怎么了?把门开开,汐儿!汐儿!”
程汐一惊,猛地打了个激灵,扯过床边的披风,匆匆一盖,跳下床来去开门。
门一开,苍烨茗风一样飞扑进来将她一把抱住,程汐连忙皱着眉头,微有些抵触地伸手隔住他的胸膛,音色清冷,淡淡地道:“我没事,做了个噩梦罢了。”
苍烨茗端过她的脸,细细一看,发现她除了脸色有些发白外,并没有其他异常,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程汐淡淡嗯了一声,把门关好,到桌边倒了杯水,刚要送到嘴边,却被苍烨茗拦住,“茶冷,伤身,别喝了。”
程汐不大开心地瞄他一眼,苍烨茗皱了皱眉头,用力一掰,从她手里夺出茶杯。程汐轻哼一声,扭头走到床边,往床上随性一躺,冷冷道:“有事吗?”
苍烨茗很不喜欢她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寒模样,尤其当那些冷寒只是摆给他看的时候,他一触及到她冰冷的视线,心头就会狠狠一颤,说不出的酸楚。
因为三天来程汐一直对他不冷不热,他心里实在堵得难受,心闷难耐间,他已经把九百年前发生在天山山脚的事全告诉了程汐,也说明了她和冥真的真实身份,他不求她一次性全然相信他,只希望她心里能稍稍对冥真起点罅隙。只要她有那么一点点犹豫动摇,他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我上次说的那些,不管你信不信,那都是真的,刚才邪王来找我了,邪王来过了,冥真也该差不多找到这里了,跟不跟他走你自己做决定吧,我不会拦着你。”苍烨茗说着双手捧住茶壶,微一催真气,将茶壶里的水温热,倒出一杯放在桌边,抬头看程汐一眼,并不期待她会跟他说话,低低一叹,转身离开。
正文 237 你会有报应的
手放在门把上,稍稍一使力,门被拉开一条细风,冬日的寒风在清晨十分吹在人脸上是刀割般凛冽的刺寒。
苍烨茗眯了眯眼,在迈出房门前他顿住了脚步,低低地说:“汐儿,我这次来云瑞国除了送亲以外,最主要的还是为了代表辛月国与云瑞国签署合兵协议,还有五日,等过了寒水壑,两国大军就会同时突袭段启国。我知道你不喜欢杀戮,我向你保证,我们辛月国所经过的城池绝不会实施屠城,也不会压迫无辜百姓……”
苍烨茗还要说些什么来宽慰程汐,却被程汐愤然截断,她惊怒异常地坐起身子,尖声呵斥道:“不会屠城又怎样?不会压迫百姓又怎样?你为了那些幽蓝珠碎片,竟然要挑起三国战争!如果这天下血流成河,你会遭报应的!”
程汐说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剧烈地颤动,双肩绷地僵直,脸色煞白如纸,火辣辣的眼神落在苍烨茗身上,带着浓郁的厌恶和愤恨。
不知道是不是冷风吹在身上太过寒彻,又或者是程汐鲜明的嫌恶让他心间发冷,苍烨茗生生打了个寒噤,他收住声音,什么也没有再说,高大伟岸的背脊微微一颤。coM电子书,脚步一拔,迈过门槛。
嘎巴一声,房门被他轻声关好,他静静呆站了一会儿,蓦地,扭过头看那只在门板上轻轻晃悠着的门环一眼,目色幽幽,自嘲般扯了扯嘴角。
报应是么……
这世上有比冥真还应该遭到报应的人吗?如果不是他,他们现在还闲适悠然地呆在天山,他应该已经修成真身了,说不定还已经鼓起勇气和品灵表白了,说不定品灵发现了他的好,不再对山神垠离念念不忘,说不定他们会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是的,如果没有冥真,他们一定会过得很好,这一切,所有的祸源,所有的报应,即使是要出现,也应该应验在冥真身上!
幽蓝珠他一定要拿到,只要幽蓝珠在他手里,他就有办法让品灵苏醒,他的那些卑微低贱的奢望才有可能实现。血流成河又如何?遭受报应又如何?为什么他要永世承受苦寂无边的痴等?为什么他永远得不到想要的幸福?几千年默默守候的苦楚,他受够了!
苍烨茗冷然回头,目露犀利,宽大的衣袖被他高高一甩,荡开一个冷傲的弧线。
清文儿现在微有些纳闷,这些天虽然一直忙于赶路,但他没有错过察觉萧枫岑的改变,第一次见面时,他是如何疯狂激烈地拥住他,如何炽热缠绵地深情呼唤他为汐儿,那种狂热的情绪曾一度让清文儿觉得抵触不适。可只过了短短几天,萧枫岑却忽然由一开始的痴狂痴缠,变成现在这副淡而清冷的模样,这让清文儿心里不免有些诧异,还有种说不出的不适。
他思来想去,唯一一种可能就是萧枫岑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比如,他知道他拿着他们暗冥教里的幽蓝珠碎片;比如,他发觉其实他不是他口中的汐儿……总之,他应该是对他起了疑心了。
正文 238 我们谈谈
不过,这没关系,他冷然对他,正是他求之不得的。清文儿翘了翘嘴角,忽然心情微好。
“萧枫岑,我们谈谈吧。”
此时,两人正和衣共躺在一张床上,这是临走之前霍严特别交代过的,说是必须一日十二个时辰都寸步不离地守着萧枫岑,不然他恐怕会再发病。
萧枫岑原本是背对着清文儿躺着的,听到这句话,他微微一僵,慢慢转过身来,声调平静,毫无起伏:“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清文儿已经知道萧枫岑看不见,说话时便没有刻意看着他的眼睛,他抿了抿嘴,神色稍有些肃然:“你现在,应该是已经相信了我不是你口中的汐儿了吧。”
萧枫岑原本半眯着眼睛,听闻这句话,他不见焦距的目光陡然一寒,眼睑缓缓打开,声音沉厚下来:“嗯。”
“那么……”清文儿皱了皱眉头,语气微有些别扭地问道:“你一直叫的汐儿,他的全名是否为程汐?”
萧枫岑蒙着层白雾的双眸在夜色中静静转动了几下,不见他掀动嘴唇,像是从鼻腔里轻轻哼出了一声“嗯”来。
清文儿微微一怔,虽然在心底猜测过很多遍,但当真听到这样肯定的回复,他心里还是不免微有些堵胀。别人也许没看出来,但他却不会看错,那天萧枫岑冲过来抱住自己的时候,那样满心欢喜,激动无比,分明表明了他对程汐的情感是不一样的!那不是兄弟之情,也不是朋友间惺惺相惜的友爱,那是男女之情,最不该出现在他们身上的情感!
他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爱上了皇帝夏侯珩,难道程汐也要与他一样不如深渊,万劫不复吗?
清文儿满心纠痛地锁紧了眉心,心里一时各式滋味杂陈,脑中思绪说不出的混乱。
他一直没有说话,萧枫岑却在等他继续问话,他不知道,其实萧枫岑内心不比他平静多少,萧枫岑一直以为这世上只有程汐是独一无二可以压制他发病的人,却没想到,会突然出现一个清文儿!他摸过清文儿的脸,他知道他与程汐不止气息也一样,相貌一样,这绝对不会是什么简简单单的巧合。萧枫岑心里骤然慌慌的,有种说不出的不踏实,脑中盘踞着一股莫名不祥之感,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觉,随着他与清文儿每向目的地靠近一点,就加剧一些,逐渐地,压得他心头发闷,郁结难耐。
霍严并没有告诉萧枫岑,他要清文儿带他去哪,只告诉他,跟着清文儿走,他身上的诅咒就会被解除。
“你认识汐儿?”萧枫岑终于没能忍受住,长夜凄凄,无声僵持的气氛在他感受起来,心里愈发觉得憋闷。
清文儿正在自己的愁绪中徘徊,冷不丁被他一问,还有些缓不过神来,微微一顿,他说到:“他是我哥哥。”
哥哥?
萧枫岑皱了皱眉头,那次他试探程汐的时候,她明明承认了自己是女子,怎么会是哥哥?
正文 239 你的病症可以解除
清文儿微一晃神,语气却肯定地很:“是的,他是我的亲哥哥。”这世上或许会有相似之人,但那种熟悉亲切的感觉却不是那么轻易就能遇到,除了亲人,还有谁能像程汐一样,一靠近,就让自己觉得安心舒畅,好像彼此已经熟识了好久好久。
萧枫岑拧紧了眉心,清文儿异常坚定的语气让他听得心里很不舒坦,他冷冷一哼,卷了被子翻过身去。
察觉到他的异样,清文儿只是略有些疑惑,也没深想,因为这几天相处下来,萧枫岑给清文儿的感觉就是古古怪怪的,并不太好相处。
盯着他的背看了一会儿,清文儿想了想,还是把这一次出行的目的说了出来:“暗冥教的幽蓝珠碎片全在我手里,我们这次出来是要找到我哥哥,找到他以后,与他一起把剩余的碎片集合起来,然后凝聚成完整的幽蓝珠。”
清文儿说到这里,神情骤然一变,目光也悠然舒长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朦朦胧胧的,带着股幽渺轻飘的感觉:“等聚集了幽蓝珠,你身上的病症就可以解除了。”
清文儿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清渺,他想起那天霍严对他说的那席话,至今想起,还觉得不可思议,他和程汐居然会是品灵仙子的转世!虽然霍严说过只有他们才能把幽蓝珠碎片凝聚起来,但是……
清文儿掏出胸口的锦帕,掀开一角,神色幽幽地看向锦帕里包裹严实的一些小碎片,这些全是幽蓝珠的碎片,仅凭人力,它们只能被凝聚成指甲片大小的薄片。但那天他试过了,按照霍严交给他的办法,他努力了好久,也没能把这些碎片凝聚在一起。
萧枫岑并不知清文儿心中是怎样的忧然婉转,在听到他的病症可以被解除的一刹,他整个人抑制不住狠狠一颤。
“你说什么?!”他嚯得扭过身来,把住清文儿的肩膀,一字一顿,认真严肃地问。
“只要凝聚了整颗的幽蓝珠,你的病症就可以解除了。”
萧枫岑神色激动,手上力道没能控制好,清文儿瘦削的肩膀被他掐捏地酸麻一痛,吃痛间,清文儿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萧枫岑“嗤”地笑出声来,扬手一撒,撤去手上的力道,面上表情一时辗转诡变,时而悲郁,时而欢喜,宽大的手掌颤抖着蒙上自己的眼睛。
清文儿怔住,他不知道萧枫岑发病是怎样惨痛的情景,但他见过萧枫岑发病后满室狼藉的模样,他可以想像地出来那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