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女强人:在逃皇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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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悉华顾不得礼数,伸手一推,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她蹙起眉头,这门竟然没锁。踏步进去,紫红木的屏风上绘有万马奔腾图,落款的“昀”字龙飞凤舞。低沉的谈话声戛然而止,屏风挡了室内的景象。
“悉华?”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
一步距离
月悉华蓦然一惊,快步绕过屏风,男人斜靠在床头的,苍白的脸上挂着兴味盎然的笑容,墨发铺在湖蓝的丝质纱帐上,却有一种惑人的绮丽。
床侧立着一身量颀长的男子,蓝色官服,黑色高冠,宽额厚唇,是刚正不阿的样貌。他惊疑地望着突然闯进来的月悉华。
“你怎知是我?”月悉华不理那人,一双眼睛紧锁躺在□□的楚怀昀:“你果然在这里!”
“本王卧病,不该在这里却要去哪里?”楚怀昀好笑地咧开唇角,话语间带着些宠溺的意味,“你一进门,这屏风上便显出身影,本王又怎会记不住悉华的样子。”
“有好些日子不见悉华了,知你伤重也未曾传唤,如今可是大好了?”修长的手臂从被中伸出来,朝门口的月悉华招手,欢笑的眼神仿佛看不到她的一脸愠色,“过来到本王身边来坐。”
“王爷……”蓝衣的官服男人似乎不愿谈话被人听到。
楚怀昀不以为意地一挥手:“今日就到这里,你且回去吧。密切注意朝中情形,与你白银千两,自去佘总管处去取。”
男人一扫脸上的狐疑,刹时喜笑颜开,面容再没了刚正不阿的气度,只是一副财迷相。
“悉华以为王爷的亲信该是多么清廉的气度,却不过如此!”两人中间隔了一步的距离,月悉华却不愿再往前走。
却不料还是站得近了,楚怀昀只一伸手便把执拗的带到床边坐下,手掌却不离开她纤细的手腕,只是温和地握着,仿佛握着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他挑眉浅笑:“怎地人人都成了本王的亲信了,不过是投其所好为我所用罢了。”
想要挣开手腕上的温度,可看到男人虚弱的样子月悉华顿了顿终是随他去了,不过神色间颇不以为然:“原来王爷是这样收拢人心的。”为财而来终会为财而去,其他的亦然如此。
苍白的唇勾起个温柔和弧度,楚怀昀如何不知,所以他从不与人信任。
剑眉疏朗,他今日的心情不错,许是终于见到这俏佳人的缘故吧:“不然悉华认为该如何收拢人心?”
“悉华今日前来,不是想和王爷探讨国事的。”月悉华转过头,目光撞入男人墨黑的琉璃瞳中,毫不掩饰心中的焦灼和愠怒。
柔和的阳光打在窗上,映出室内层层帷帐中那一躺一坐的身影,安宁祥和。一如俊朗男人的心境,他许久不曾经过这副光景。
看着一抹愠色爬上丽人娇小清丽的面庞,不禁生了三分好奇七分期待:“现下谈的也并非国事,悉华难道不是来与本王说话的吗?”他动了动身子想调整个舒服的姿势坐着,但腰间恶化的伤势让他使不上力。
月悉华眼神明灭,终是有些不忍,抽回手臂帮他扶正腰身,嘴上却不饶人,“王爷身边也没个服侍的人吗?还是又怕有人听了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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肮脏?
两人神色一同变了变,男人眸光一敛,月悉华也觉得此话说得过了,毕竟那日的事非同小可,只是心中积怨无处发泄觉得异常憋闷。
“这位置是给悉华留的,无奈你却迟迟不来……”
头顶飘来柔情缱绻的叹息声,却不知是真是假。
被男人趁机按在怀里,一股浓郁的药味刺鼻,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沉稳。只听头顶的楚怀昀扑哧一笑,他垂下头眼睑微合,“悉华还是这样不设防。”
他一低头发柔滑的发丝也垂下来,搔地月悉华脸颊发痒。
“悉华想回后院。”怀里的声音沉闷。
“恩?”指尖托起那小巧又倔强的下巴,楚怀昀脸上还挂着笑容,“你说想要什么?”即使是温柔也是狂傲的温柔:“悉华想要什么,本王没有不答应的。”
“我说,我想回后院,回去照顾养父母,王爷既然答应了,就下令让守卫莫要再拦着了。”心里松了口气,焦灼的担心让她恨不得立刻飞到那破旧的小院。
墨黑的瞳孔神色转冷,连带铺散的黑发也透出冰冷的气息。
“不准!”温和的笑容消失,楚怀昀敛起神色,只眨眼间他的冰冷阴邪较之之前更甚。
原来他从未变过。
“为什么不准?刚才你说的什么都答应。”像是刻意维持的什么东西破裂了,窗上的剪影依旧温和静谧,可屋内的气压却是极低的。月悉华蓦地站起身子,眉头紧蹙,“养父失去一只耳朵,如今又因为刺激双耳失聪,还要撑着伤残的身体做工,我必须回去!”
“你想要什么本王都答应,金银珠宝,身份地位,即便是要个王妃的位置本王都允你,唯独这一点不行!”楚怀昀身子慵懒地后靠,又是一袭邪魅身姿。
“呵。”清冷的笑在月悉华唇角溢开,“果然是王爷的一贯作风,只是悉华又怎么会在乎这些,只是想回去照料二老,尽尽孝心罢了。”
他不知道这句话哪里触怒了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面前的人邪魅不在,只剩下无尽的冰冷阴寒。
“你什么都不要?”该死的!他不在乎她低微的出身,给她如此尊荣,她竟然敢如此不屑一顾!
“王爷为什么不肯让我回去?”紧蹙的眉头没有松懈,她隐约觉得楚怀昀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她并不想吵起来,若是能劝楚怀昀答应更好,在她看来,回不回后院似乎和楚怀昀并没有关系。
湖蓝色的丝质纱帐包围着床|上苍白的男人,像一颗冰冷的玉茧,阻隔了一切温柔与情谊。
“你是本王的随身侍卫,就该记住自己的身份,日后那等肮脏的地方不能再去,更不能和里面的人有瓜葛。”冰冷神色依旧,他没有说,也许以后她还会是他的女人,该洁身自爱才是。
“肮脏?”她听到了什么,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后院的确风气不正,可也是王爷疏于管理的缘故,与悉华的父母有什么关联,这样说岂不是以偏概全。”
共同沉入这肮脏的尘世……
“佘总管已经在整顿后院风气,但是改变不了它是低贱的地方,你是……”楚怀昀眼睑低垂,他有些烦躁,“又怎么能回到那种地方!”
“哪里是低贱的,哪里是尊贵的?”月悉华几乎要暴跳如雷,不!不能这样!她真是疯了,和一个封建社会的王子谈尊贵与低贱,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苦口婆心,“王爷,后院住的也是人,也有人的感情,您不能抹杀了他们的权利。”
哪里低贱,哪里尊贵,那九龙盘绕的宫墙内何其尊贵,却无时不上演着肮脏的戏码。又是这样,他怎么又一次因为她的纯净而动摇。
墨发挥洒,苍白依然不掩他眉宇间的霸道强势,墨瞳深似潭水,外表冰封,内里却波涛汹涌。
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静谧广袤的宫殿里,低低的絮语,暧昧的喘息……心里的兽在蠢蠢欲动,楚怀昀邪邪地笑了,极尽魅惑。
眼前执拗的丽人不再是安抚他狂躁心情的一块温良的玉,而是猎物,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如玉般纯净的人儿,他要把这玉抹黑,看着这点纯净一点点消逝,与他……共同沉入这肮脏的尘世……
扣扣!
绘着万马奔腾的屏风后传来低低的敲门声。
“王爷……”嘶哑低沉的声音,是佘总管。
“滚!”如同冰刺穿过凝固的空气,明明是艳阳高照的晴天,室内却如严冬般冰冷,一声过后,外间静谧如初。
男人突变的情绪月悉华怎么会感觉不到,她周身环绕的都是来自床榻上的寒意,让她汗毛冷竖,却也让她眼神愈发凌厉,从没有人,能如此轻而易举地唤起她隐藏的强大气韵。
却在这时候,男人又恢复了方才的慵懒,唇角勾起:“悉华,若是执意想去,本王也不再拦你。”看着月悉华的气息缓缓收拢,又是惯常那个温和沉静的月侍卫,他轻笑出声:“只是不要忘了你的承诺,每日白天随侍在本王身边。”
“如此,多谢王爷!”月悉华不再耽搁,立刻转身离开,到底是哪里不对?楚怀昀变了,他身上多了些她看不透的东西。
她没有注意到,身后男人眼眸深邃。
佘总管仍站在门外,看到月悉华从里面出来一点也不惊讶,受了她的礼便转身走进房里。
见到月悉华回去,傻嫂几乎是扑到她的身上去的,打翻了床脚放的瓷碗,药汁洒了一地。
“月儿!月儿,娘好想你,你看……你爹他都不理娘……”傻嫂委屈地抬起脸,干枯的手指在月悉华白玉般的脸上摩挲。
木板搭起的简易□□,伙夫肥胖的身躯直挺挺地躺着,破旧的棉被搭在腰上,露出胸膛上斑驳的灼烫的痕迹。
“啊……丫……头……”伙夫急切地想叫她的名字,肥厚的嘴唇一张一合,发出的声音混沌不清。
“爹——!”月悉华疯了一样地扑过去,想起伙夫现在听不到她的声音,什么也听不到。
快点好起来
失去了听力,就等同于变成哑巴,伙夫还在努力:“丫头,不……哭……不哭……你……胳膊……”
肥厚的手掌抚在脸上,她才发现,自己早已是泪流满面,她使劲摇头,拉着伙夫的手去摸自己的胳膊,想告诉他,伤已经好了。
“月儿,药洒了……”傻嫂沮丧地看着地上的破碗,忽而又开怀一笑,“娘再去熬一碗来,月儿陪着你爹。”
月悉华有些不放心,想亲自去煎药,可是手却被伙夫紧紧拉着。
傻嫂并没有端来月悉华所想的污水,她端着的,是一碗冒着热气的,切切实实的汤药。刚刚停止的泪水顺着脸颊滑下,一滴一滴,滴在伙夫执着她的手上。
“爹……娘好了,你看到了吗?她好了,她会煎药了,你要快点好起来……”
□□的伙夫眉头舒展,肥胖的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小华子!你回来啦!”熟悉地属于少年的尖细声音响起,衣着邋遢的王强端着一碗米饭傻愣愣地站在门外。
听到这样的称呼,月悉华第一次没有发怒,仓促地擦了眼泪转过脸去,柔和地笑了:“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进来吗?”一句嗔怪却隐含着无尽的谢意。
王强是个孤儿,自从伙夫一家出事,他便自告奋勇地过来照料,平日里伙夫的活计他都揽了去,如今月悉华回来,正好和他分工。
月悉华白天到前院去,晚上回来照顾二老,一时忙得无暇分身,楚怀昀的伤势仍然不见起色,躺在□□却依然忙得不可开交,尽是些朝中的琐事,皇帝也久久没有动静,只是威王动作多些,尽力拉拢楚怀昀的门客,二虎相争必有一伤,想来,这种情景也是皇帝所乐见的。
月悉华日日在他身边守着,换药,用膳,喝水,事事都由她来服侍,不像是个随身侍卫,竟像贴身丫头一般。男人似乎很喜欢这样的状态,每每有不知情的丫鬟进来服侍,他必要发一通莫名的脾气。
王府的格局不同于隽秀精巧的江南庭院,隽秀仍在,却多了几分雄伟。别致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又有曲折蜿蜒的回廊相连,连亭柱上雕的图饰都更显霸气华丽。引了活水到这院中,汇成莹碧的湖泊,四周假山环绕,一架象牙白的石桥连着湖中观景亭。
终于得了空,月悉华趴在寝室外的栏杆上,放眼望去,远处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