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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妖孽女强人:在逃皇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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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刚落,小二便搬着一个一人高的木桶进来,又折返回去提了两桶热水上来,东西放完后朝楚怀则见了礼,识趣地走出去。

“悉华自己可以吗?”楚怀则从床边站起身,扶着月悉华下床穿鞋,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正提着鞋子的手顿住,月悉华抬起头微一挑眉:“悉华要是不行,九殿下还能留下来帮我不成。”

一抹挑逗的笑意在楚怀则的唇角浮现,他桃花眼渐渐眯起,眸光潋滟,伸手摸摸下巴,笑得极其勾魂:“悉华这是在邀请我吗?”

月牙标记

“悉华对小孩子没兴趣。”月悉华朝天翻白眼,这个楚怀则果然不负“盛名”。勾起魂来魅力和他哥哥有地一拼。

楚怀则微微一笑,也不在意,替月悉华把水兑好,所有的窗户关紧,这才转身走出门去:“我到外面厅里坐着,悉华洗好了叫我。”笑容隐去了他眸中的痛苦和落寞。

屋子里点着炉火,倒不觉得冷,月悉华放任自己浸在水中,享受着温水给身体带来的舒适感。手指缓缓抚着平坦的小腹,孩子才一个多月大,如果不是大夫诊断出来,她甚至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温水没到小巧的肩膀,精致的锁骨上悬着几滴水珠,月悉华低头的瞬间,一抹银白闪入眼帘,定睛一看,一个弯弯的半月形标记缓缓的在锁骨正中浮现,标记的银白色的,正像半空中皎洁的月牙。热气蒸腾中,月牙若隐若现。

这是由内显现的标记,不像是抹上去的,她试着擦了擦,可是什么也擦不掉。月悉华神色一凛,她该如何解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半月型标记,该不是得了什么病?不会的,从未听过有这样的病症。

而且标记通体银白,人的体内可能会产生这样的氧化效果吗?

捧一捧热水浇上去,那抹银色愈发明显,似乎要放出光来。

带着满腹的疑问,草草地洗了从浴盆里出来。外面天已经全黑,在楼下大厅找到楚怀则,就在她沐浴的时候,楚怀则已经雇好了马车。

她还是穿了月牙白的男装,外罩一件雪白的披风,湿漉漉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被冷风一吹,头上似乎还冒着腾腾的热气。她刚出现在楼梯口,楚怀则就慌忙迎上来:“悉华,你怎么自己出来了,让店小二来叫我就好。”

他说着把月悉华扶到椅子上坐下,抽出袖中的绸巾,轻柔地捋起她的发丝一点点擦拭:“头发还是湿的就走出来,也不怕伤了风,到时受苦的是孩子。”

月悉华好笑地拉下他的手,站起身,笑道:“好了,我自己来,你不是着急着要走吗?先上马车。”

马车是极普通的那种,实木做的车架,外罩蓝色布幔。楚怀则亲自在外面驾车,沐浴后的月悉华渐渐有了困意,随着马车颠簸,倒在垫着厚厚的毛毯的座上浅眠。

前路遥遥,也不知道楚怀则要往他带到什么地方去,想到那抹月牙型的标记,她挑起衣襟想再确认一下,可锁骨处皮肤莹润剔透,哪里还有月牙痕迹。

马车颠簸了有一个多时辰,突然,咯噔一声停下,月悉华从睡梦中惊醒,缓缓支起疲累的身子。

车帘一掀,楚怀则浅笑着站在帘外:“悉华,到了,下来看看满不满意,以后你就住在这里。这是全京城最安全的地方了。”

月悉华微微一笑,扶着楚怀则的手臂跳下车。楚怀则吓了一跳:“怎么还能这样跳,日后可要小心一些,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怎么还能像以前一样。”

庙宇借宿

“好了,我有分寸。”月悉华好笑地摇头,想到楚怀则也是出于关心,便不再争辩。抬眼望去,眼前一排台阶,顺着台阶往上,却是一间庙宇,看规模也是一间颇大的庙宇。

月悉华不由得挑眉:“想不到深宫中的九殿下还能找到这种地方。”

“这里的主持是我的朋友,你在这里借宿两个月,等胎儿稳定再做打算。这里是再安全不过了。”银白的月光下,两人并肩而行,身后留下一片黑色的阴影。

到得庙门口,楚怀则忽然长叹一口气:“悉华还是叫我怀则听起来顺一些,以后莫要九殿下九殿下地叫了。”

他突然的感叹倒让月悉华惊了一瞬,好奇地望过去,月光下男人的侧脸朦胧,看不清神色。

“好。”她轻声说道。时至今日她才真切地体会到楚怀则的聪慧。她怀孕一事若想不被宣王府和丞相府知晓,谈何容易。这整个京城,除却威王的势力,剩下的都被宣王囊括掌中,他若想找一个人,任这人躲到哪里都无济于事。而且,若被威王知道她怀有楚怀昀的孩子,一定也会有所动作。

想要躲过这三方人马,楚怀则能想到这种地方,着实是巧思。谁都想不到,她月侍卫会住在一间观音庙里,而且还是香火鼎盛的观音庙。

庙里的主持早已等在院中,房间已经安排好,他见到两人,什么也没说,立刻将月悉华领到后院。

房间在后院的一角,四周园林环绕,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个边角还有两间木屋子。推门进去,屋中常用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月施主,日后你就住在这里,庙里没有多少人,如果有事可以到禅房找贫僧。”方丈双手合十,简洁地说道。

方外之人不管红尘事,月悉华恭敬地向主持行了礼,只是简单地道了谢,不再多说。虽然楚怀则和主持交好,但如果不是因为保胎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想来主持也不愿多管这些闲事。

送走主持,楚怀则环顾屋子,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看向月悉华笑道:“悉华,明日我到宫中遣两个丫头过来给你使唤。”

“算了吧,到宫中请人,你是巴不得让人知道我月悉华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怀了楚怀昀孩子的女人吗?”月悉华好笑地摇头,兀自在椅子上坐下,拿起茶碗给自己倒杯热茶,“而且你再找人来也是给主持添麻烦,我一个人挺好的,别再叫人来了。”

她说着掩唇打了个哈欠,双眼迷蒙。

“悉华困了就早些歇息,我先回宫,明日再来。”楚怀则心不在焉地应下她的要求,微微笑道。

月悉华已经以手撑额,缓缓闭上眼睛。黑暗中,她听到吱呀的关门声,再睁开眼睛,楚怀则已经消失在门外。屋中只剩下她一个人,这一天的惊讶和疲惫才尽数涌上来,棕黑的眸中如有汹涌翻腾的潮水一般。

也许是怀着孩子的缘故,也许只是心里作用,她觉得从身体到心里都是疲惫的。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她心慌,有种对事态无法掌握的无力感。

感情一事,原本就捉摸不定,何谈尽数握在手中。

遇险

在庙里住了几天,楚怀则日日都来,但终究还是听了月悉华的劝告,没有任性地带来宫女丫头。这些天里,雪仍是断断续续地下着,若是遇到个清朗天气,两人便在院中的石桌前坐了,从主持处讨个棋盘对弈。

月悉华棋艺没什么长进,但和楚怀则对弈却也能偶尔赢上两把,知他是有意放水,月悉华也不挑明,暗暗享受着被关照的感觉。

潇洒倜傥的楚怀则从另一面方面来看,却也是温柔细心的。他这一点不像那个邪魅的男人。犹记得初学下棋时,男人只是告诉她规则步骤,第一次对弈就毫不相让,三两下就把她杀得片甲不留。不得不承认,男人的这个特点和月悉华很相似。

棋盘上黑子越来越少,月悉华好笑地摇头,楚怀则放水,竟然能放得让人察觉不到,只在不知不觉间就让你赢了棋局,还赢得顺理成章,挑不出一点问题。

“怀则,你可知道,在宣王府中唯一一个愿意和悉华下棋的人是谁?”月悉华微笑着挑眉。

手边的茶水已经凉了,楚怀则回手把水泼到雪地里,兹拉一声雪化了一片。

“三皇兄?”他抬起头。

月悉华促狭地眨眨眼:“那人和悉华一样,也是个侍卫,却是个笨侍卫,学下棋学了十年,一点长进也没有,也只有他会输给悉华。如此看来,怀则的棋艺倒是和他一样了。”一边说着,一边还煞有介事地摇摇头,“以后怀则精通的技艺里面,只怕要把‘围棋’一项去掉了。“

楚怀则学着她的样子眨眨眼,满不在乎地轻笑一声:“若是为了悉华,丢掉什么我都乐意。”

“又贫!”一粒棋子精准无误地打向他的鼻尖,又被楚怀则精准无误地抓到。这也是近几天两人最常玩的游戏,你来我往,从不觉得烦。

落日的余晖洒在雪上,洒在棋盘上,映出一片黄晕。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宫了,明日再来。”楚怀则依依不舍地站起身,理理衣襟,笑道,“大夫开的安胎药,还有宫中带来的阿胶我都交给小沙弥了,你记得服用,莫要忘了。”

月悉华斜靠在石桌上,浅笑盈盈:“嗯,我记住了,快些回吧,莫要被人瞧见,别人还以为咱们九殿下想要出家了呢!”

“你也就会拿我做乐子。”随着话音落下,人已经走出老远。

夕阳正好,月悉华又坐了会儿,看看天空、落日,心情从没有这样平和过,只是偶尔,还会想起那个狂狷的男人。

坐着坐着,便觉得困了,她站起身收拾棋盘,准备回屋中躺一会儿。这些日子整日的犯困,人家孕妇害喜吃不下睡不好,相比之下,她这犯困的毛病要轻松多了。

忽的,院墙外传来几声腾腾的跃空声,月悉华警觉地转身,却见四五名黑衣人正落在不远处的墙根处,是从墙外跳进来的,黑衣人手中的大刀在雪中闪着光亮。

她神色一凛,转身就往外跑,可是没跑几步就被黑衣人围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她冷声问道。

没有人回答她,五名黑衣人行动一致,渐渐缩小包围圈,将她紧紧夹在中间。这是观音庙的后院,大声呼救也不会有人听到。

为了孩子,不能失败!

月悉华精神紧绷,手中只有一片刀片,若在平时,想要突击出去也不无可能,但是她近日身体疲累,根本达不到以前的速度和力道,而且这几个人虎目中精光闪闪,一看就知不是泛泛之辈。

该怎么办!

余光扫到不远处一颗干枯的梧桐,梧桐的枝干直通墙外,月悉华眸光一闪,突地飞身向反方向的黑衣人攻去,几个格挡之后,她突然抽身向后退去,后面挡着的黑衣人一个不防被她摔倒在地。

眼看梧桐树将近,如果她没有猜错,这面墙外是一片枯木林,天色已经越来越暗,如果她进了枯林,依照她所知的现代游击知识,他们想再找到她也不容易。

突地一道光影,从身后飞来,溜着月悉华的耳边飞出去,再抬眼看时,一把锋利的长刀死死钉在梧桐树上。她甚至能感觉到刀身从她耳边擦过时刀身传来的寒意。

“月侍卫,你走不了,还是不要反抗了,老老实实跟我们走吧。”身后传来的声音沉闷,像是透着厚厚的布传出来的,事实上也是,说话的黑衣人整张脸被黑布巾围着,只留下一双犀利的眼眸。

月悉华镇定地转过身,棕黑的眸中光华流转,她渐渐眯起眼睛,眼前这人却是不熟悉,甚至可以确定连见都没有见过。

一抹温和的笑容在她唇边绽出,她声音平静柔和:“请问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怎会知道我是月侍卫?就不怕抓错了人?”

“能住在这个院中,又能和九皇子下棋的人,除了月侍卫,还能有谁?”领头的黑衣男人似乎嘲讽地笑了一声,但是笑声沉闷,若不是努力细听,还真听不出他是在笑。

“是吗?我看不尽然。”月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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