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女强人:在逃皇后-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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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润在一旁站着,眸光清幽,他看了一会儿就静静地走出去,轻微的脚步声在大殿中回荡,可是床边的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门前是一身淡蓝色的锦袍的严迦买,金灿灿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投出一片淡黄光晕,飘渺出尘。
没有人能深入到床边两人之间的旖旎温馨中去,也再没有人能将门口那出尘的人重新拉回尘世。
丫鬟端了茶水进来,却被严迦买拦住,他轻声一笑,淡然道:“去准备马车,准备些细软,通知仓亚圣上的亲兵让他们做好准备,今晚出城。”
丫鬟张大了嘴巴一脸惊讶,想要问什么但还是没问出口,担忧地望了这出尘男人一眼,咬唇点头离去。
严润正从殿中走出来,同样担忧地望着严迦买,淡然道:“放走了楚怀昀,只怕你日后不会好过。”
“好过不好过的,总是会过去。”严迦买微微一笑,容颜绝色,“若是不放他,悉华的日子也就到头了,叔父想必也不想看到那样的结局。”
“我担心悉华,也担心你……”严润轻声道,只是看严迦买眸中的坚定,只能无奈地摇头,转身离去,一声叹息自他身后传来,“也罢,你们各自有各自的命数,本不该我来担心,今日卜了一卦,乾卦,想必会是个好的结局。”
随着他的声音渐渐飘远,严迦买又转头望了殿中一眼,转身缓缓离去。该告别的时候,留是留不住的。
入夜时分,向原已经带着楚怀昀的亲兵在国师府的后门口守着,一辆简朴的马车从国师府里径直驶出来,又在向原的守卫下缓缓顺着青石街道前行。
紧跟在马车后出来的,是一身灰白男装的月悉华,她望着这阴沉的额天色,紧紧咬着唇,藏在袖中的粉拳紧攥,终是不放心,转头望过去:“国师,圣上要求的时间快到了,如果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这皇帝做得着实窝囊
淡蓝色的衣襟被夜风吹起一角,这衣摆随着严迦买的走动微微摇荡,他低柔一笑:“你放心去就是了,在云塞,还从来没有皇帝处决国师的先例。”
“我知道国师对云塞的重要性,可是这次……”这次非同小可,若是今晚之事被有心人一传,势必传成通敌叛国的罪名。
看她还是迟疑着不愿离开,严迦买无奈地摇头,伸手一拉,那男装的俏丽人影已经入了他的怀里,他微微一笑,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轻声叹道:“悉华放心去就是,云塞若是没了国师,这半边天就要塌了,圣上不会冒这个险。”
“这次分别,下次再见国师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或许会遥遥无期了吧。”埋在这温暖清新的怀里,月悉华低低叹道,一股清幽的花香钻入鼻尖,这人身上,总是带着自然的气息。
“也许,过不了多久咱们还会再见,你虽姓月,可说到底,还是我严家的人,什么时候累了倦了,就回来。”他说,语调平静看不出喜怒。
月悉华微微一笑,点头应允,家这个字眼,对她来说太陌生,陌生到她已经不清楚什么是家。可是此刻,严迦买的一席话却勾起了她深藏在心底的渴望,蓦然回首,曾经,她以为宣王府的小院是她的家,原来不是,再后来,便是那京都的怀远将军府,可那里仍旧不是,原来真正的家在这里,不止是有个独立的房子,还要有个等着你的家人。
告别严迦买她急速赶上马车,只怕再停留一刻自己就会受不住地返回身去。
跳上马车的一刻,她看到一抹暗黄的身影自严迦买身后走出,正是严润。她唇角微勾,露出个欣喜的笑容,她会回来的,在不久之后。
“悉华好像很不舍得?”外表朴素的马车里却极其华丽舒适,像极了楚怀昀的风格,松软的皮草上,男人侧身躺着,眉角高挑,一脸不满。
月悉华眉头一皱,双眸危险地眯起来,冷声道:“圣上这多疑的病是又犯了?若是如此,悉华还是离开为妙,免得日后再被不清不楚地扔进大牢里。”
“那可不行。”男人惊慌地支起半个身子,想伸手去拉月悉华的手臂,可稍一动就扯到伤口,疼的他倒抽一口冷气。
月悉华冷着脸将他的手塞回毛毯里,这才在他身边坐下,面色不善:“这次就算了,原谅你一次,如果真有下次……”
“不会不会!”男人连忙举手保证,可手举了一半,却被丽人伸手按下去。
“老实点。”
楚怀昀一低头,竟然露出委屈的神色来,竟像个小孩子一样:“我这皇帝做得……着实是……”
“是什么?”月悉华双眸眯地更深,棕黑的眸中光华流转。
却听男人低低一笑,想要无奈地耸肩,可胸口的伤口让他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眨眨眼表示无辜,轻叹道:“这皇帝做得着实窝囊,尤其是在悉华面前……”
大结局(1)
什么时候,男人学会了撒娇学会了无助学会了自嘲……
学会了这些除了冷魅与讥讽以外的表情。曾经以为,他终其一生都体会不到这样的人间感情,没想到,他终于还是回到了人间,感受到了人生本该有的酸甜苦辣,欣喜与伤痛。
望着她惊异的神色,楚怀昀微笑着摇头,他说:“在悉华离开的时候,我才真正懂得生命存在的意义,懂得如何去体会生活,体会感情。可是……却已经晚了,让我白白浪费了大半年的时间才能再见到悉华。”
风挑起了轿帘,夜里的寒风刺骨,为了防止云塞追兵,向原引着人马往小路走,蜿蜿蜒蜒的曲折小道极其坎坷,马车也颠簸个不停,被马车甩得左摇右晃的月悉华无奈地转身,轻笑道:“看来这一路上,圣上要吃些苦头了。”
楚怀昀被撞得面色发青双眼发黑,但还是咬牙忍着,竟然微笑出声:“只要有悉华陪着,吃些苦头算什么。”
月悉华愤然转头,什么时候,男人也顺道学会了油嘴滑舌,只怕是与宫中那一众嫔妃练出来的吧。
想到宫中嫔妃,她的胸口又是一阵憋闷,只想堪堪握住这微笑男人的脖颈,狠狠地将他扯断。
楚怀昀更加无奈,可眉眼上却挂着兴奋的神色。
窗外的风越来越急,也不知是因为马车跑得太快,还是因为天凉的缘故。月悉华无奈地去扯轿帘,想把它挡严实,毕竟车里的男人伤重吹不得风。可手刚一伸出去,就感到一抹冰凉落在手背上,诧异地伸手向外挥,冰凉越来越多。
竟然下雪了?!
今冬的第一场雪,看来,这回去的路也不太好走。
“主子,主子再忍一忍,从这里一路直行,还要五天时间才能和肖将军的人马汇合。在这期间咱们赶路的时间快一些,主子可要撑住。”向原低声说道,看到月悉华伸手,他以为是楚怀昀不舒服的原因。
车里的楚怀昀冷哼一声,他立刻转过身策马前行。现在只能没日没夜地赶路,以求早些和仓亚大军汇合,他们才算是真正的安全了。
这雪飘得慢,却整整飘了一夜,等第二天早上,薄雾蒙蒙,盈盈的雪覆在地上,晶莹剔透,不算很厚,但是却因为山里的冷意结成了冰,马车压上去还能有些车辙印子出现,可是人踩上去却连脚印也印不出来。
向原总是挑极偏僻的路走,在这深山老林里,就算留下车印也不用怕被人看到。
如此行了四天,等第四天傍晚时分,天边夕阳赤红,又让月悉华想到了秋日的蟹黄,但是此刻却不是研究美景美食的时候,远远地已经能看到仓亚的大军,还有隐在大军前的肖余生。
肖余生还是那副老样子,寒冬腊月里摇着一把折扇,也不嫌突兀,不过……这折扇里似乎是暗器,又是肖余生常用的,那这扇子整天拿在手中也不为过。
只是她想不明白,他那牛毛般细小的银针藏到哪里都好用,何必非要藏在扇子里。
大结局(2)
向原早已将楚怀昀受伤的消息传给了远在边关的肖余生,肖余生这才带兵来迎,而且已经将大部分兵力布置在云塞周边,只等向原那边有任何异变就大举入侵,给云塞施加压力。
看到他满脸风霜,也知道他这些日子一定担心地没好好休息,从马车上下来,月悉华微微一笑,再没了上次见面时的隔阂,轻声道:“是严迦买放我们回来的,只怕这会儿云塞国君已经开始派人来追了,咱们还是快些离开的好,此地不宜久留。”
肖余生还想问什么,但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去看了楚怀昀的状况就立刻拔营前进,知道他们安全到了仓亚境内,这才传令其他各地的将领收兵。
在边关休息了一天,肖余生找了薛大夫过来给楚怀昀诊治,又安排了一些紧急军务,第二天就带了一万兵士护送楚怀昀进京。
依照楚怀昀的伤势定然受不住长途跋涉,但是他身份尊贵,留在京外反而会有危险,只能冒险回京。
不过马车早已换掉,毕竟是在自己的国土上,不像从云塞逃脱时那样着急狼狈,马车是肖余生令人改装的,有减震的功能,这也多少减轻了楚怀昀的痛苦。
王强也被肖余生带了回来,他的腿虽还没有全好,但已经能甩脱拐杖走路,只是还是有些跛罢了。
月悉华看着揪心,想让他弃马上车,可是君臣观念早已根深蒂固的他哪里敢和楚怀昀同同车,执意要和其他将士一起骑马。
入了仓亚境内,天倒暖和了许多,不像云塞那样阴寒。月悉华整日靠在马车壁上,一边照顾楚怀昀,一边却担心着严迦买的情况。
从云塞境内出来的时候,已经听说月家放出消息,说她月悉华是妖孽再生,邪魔附体,是为了祸害云塞而来。
传言离谱地让人忍不住嗤鼻,可是云塞是宗教国家,百姓对这些神魔都抱着敬畏的态度,所以这传言对他们而言,也是很可信的。
一声低叹在马车里回荡,假寐的楚怀昀缓缓睁开眸子望向叹息的来处,挑眉轻笑:“悉华在想什么?”
马车里燃了炉子,炉火上的水壶咕噜咕噜响着,热气在车厢里弥漫,淡雅温馨。
月悉华双眼半睁半合,望着炉子发愣,水已经开了,可她却想不起来去提,听到楚怀昀的问话,她无奈一笑:“依着圣上的聪慧敏锐怎么会不知道悉华的心思,何必多次一问。”
楚怀昀佯装无奈,低低叹息一声:“悉华这话可是冤枉我了,我不是怕说出来了悉华又要怪我多疑吗?还不如什么也不说。”
“呵,你还委屈了。”月悉华挑眉,转身好笑地望着面前越来越有人气的楚怀昀,一探身从炉子上提下水壶,又取了茶盅来,轻笑:“圣上要茶吗?”
楚怀昀舔舔干涩的唇,幽幽道:“悉华也是明知故问。”
低低的笑声在车厢里回荡,月悉华倒了茶水放在一旁的矮几上晾着,偎依在他的身旁,伸手帮他紧了紧被角,无奈地说道:“云塞会传我的谣言,那就一定会传严迦买的谣言,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他会出事。”
连耍赖都学会了
“还是担心他……唔……”他语气幽然,像是带着浓浓的醋意却又不敢表现出来,被月悉华掐了一下手臂他连忙停住口,温柔一笑,伸手将丽人揽在怀里,丽人发丝的幽香传进他的鼻腔,挠地他心痒,泄愤似的在她莹润的耳珠上轻轻一咬,这才说道:“按说这事儿也不必太忧心,他们会传谣言,我们仓亚就不会吗?我会派人在云塞散播关于严迦买的好话,另外再给云塞国君施加点压力,想来他也不敢做什么。”
耳垂蓦然一痛,月悉华恼怒地别过头,冷冷地瞥了男人一眼,想要从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