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哥哥,请别引诱我-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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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待皇上开口,继续说道,“安王婶在生瑶儿时死于血崩,那之后安王叔再未娶妻,只一心一意地宠着这个唯一的女儿。七年前安王叔上战场时,曾将瑶儿托付给您,让您好好护着她。可是您不但在背后设计瑶儿,还暗地里害死了安王叔,之后又对瑶儿不管不问。如若儿臣和四弟这次没有回京,清远大师没有及时出关,前晚的那一出闹剧后,瑶儿现在肯定早已变成了一堆灰烬。”
“离儿!”皇上怒喝了一声,随即又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些无奈,“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要兵权还在你安王叔手上,朕这江山就不算是真正坐稳了。可是他若不死,朕就永远无法得到兵权。你要知道,朕这么做,都是为了赤峦,也都是为了你啊!”
“父皇,儿臣知道您这么做是为了您的江山,也是为了儿臣。”景离认真地看着他,“正因为如此,儿臣更不可能置瑶儿于不顾。您把她害成了那副模样,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安亲王府里一呆就是五年,被全赤峦国的人指责唾骂,所有人都说她是煞星,都说是她害死了安王叔。儿臣若不疼她谁去疼她!儿臣若不赎罪谁去赎罪!”
景离越说越激动,两只手也紧紧地捏成了拳头。他突然想起几日前的那个傍晚,他在乱葬岗看到的那个已经断了气的瑶儿。
过去几年间,他曾多次到安亲王府找她。但是她每次见到他都不讲话,每次都只是沉默地坐着,像是一个没有魂的木偶。
她知道这背后的一切,也知道自己是被陷害的,但是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把所有的事都揽上身,然后将自己关在王府中不再见人。他知道她不愿再见到父皇,也不愿再见到他,所以他答应了她的请求,在一年前将保护她的那些人全部撤走,再不去找她。
而就是在一年后,她得知了他要回来的消息,突然决定进宫见他。但是她还未见到他,就不明不白地死去了,之后又被人拉到乱葬岗,和一堆无人认领的死尸躺在一起。瑶儿如今还活着,但是真正的瑶儿已经死了,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景离想到这里,突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父皇,儿臣不管什么男女有别,也不管什么规矩礼法,儿臣只知道,儿臣要一直和瑶儿在一起。”
皇上静静地闭着眼睛,不知过了多久,才将眼睛睁开,“离儿,你给朕说实话,你还当瑶丫头是妹妹吗?”
“在此次回京之前,儿臣一直把她当做妹妹,也只当她是妹妹。”景离定定地看着皇上,“但是回京后再次见到她,她对儿臣而言,已不只是妹妹那么简单。”
“离儿,朕要奉劝你一句,为了你的将来,你必须尽早将这种不该有的念想斩断。”皇上的动容只持续了片刻,之后就恢复了帝王的威严,“你是赤峦国未来的皇帝,是要继续稳坐这江山的人,朕不会容许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如若你要一意孤行,朕不但不会将这皇位传给你,也不会轻易放过瑶丫头的。”
“父皇。”景离冷冷地笑了起来,“您明知对儿臣来说,最重要的人除了母妃就是瑶儿。您说您最在意的是我这个儿子,但是您为何不但容忍宁家的人将母妃害死,还要拿瑶儿来威胁儿臣?莫不是父皇很乐意看到儿臣伤心难过?”
“离儿!”皇上听他提到母妃二字,一时有些慌张,“父皇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想多了。”
“父皇,您可知瑶儿昨晚中的是什么媚药?”景离突然间转了话题。
“听说是天下第一媚药,暗尘香。”皇上不知他为何要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答了他。
“那么父皇可知,儿臣喂瑶儿吃下的是什么?”
“似乎是雪灵丹。”
“看来父皇的暗卫很是有些手段,连儿臣给瑶儿喂的是雪灵丹也知道。”景离此时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淡然,“儿臣再问父皇一句,父皇可知雪灵丹其实并不能将暗尘香的药性全部解除?”
皇上听后皱起了眉头,突然间,他的身子猛地一震,睁大了双眼很是惊讶地看着景离,“难、难不成你们……”
“父皇。”景离站起身面对他,“儿臣觉得宁歌的那句‘生米煮成熟饭’很有道理。”
他说完之后不再看皇上已经完全变了的脸色,转身就向御书房外走去。皇上呆呆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耳边一直回响着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您的皇位,儿臣不稀罕。”
正文 第51章 亲自指婚
梓瑶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又被挪到了床铺的里侧,而景离则霸占了外侧的那一半,此时正靠着床低头看着书,模样显得很是专注。
于是梓瑶也很是专注地看了他片刻,接着懒懒地拉长了声音道,“哥哥,你为什么又在我的床上?”
“什么叫做‘又在你的床上’?”景离放下手中的书,扭过头来看着她,“大前日夜里是在我的床上,前日夜里也是在我床上,就只有昨夜在你床上罢了。”
“那头四夜呢?”梓瑶裹着薄被坐起身,“我吃下清凝丹昏睡的那四夜,你敢说你没有上过我的床?”
景离听后诚实地点了点头,“上过,而且每夜都是这个样子,你占一半床,我占一半床。”
“哥哥,你为什么要每夜都守着我?”梓瑶与他一样靠在床头,“我似乎还没问过你这个问题。”
“在你的功力完全恢复前,我必须每夜都守着你,以免这中间出个什么闪失,出现功力反噬之类的情况。要知道,兰杏给你吃下的是南皖秘药,不是几粒清凝丹下肚就能够了事的。”景离说完扫了一眼床边,“而且我若是不这样挡在外面,以你这种极其不雅的睡姿,一晚上不知要滚下床多少回。”
“总之你说什么都有理。”梓瑶有些不大相信他的说法,“等我功力完全恢复了,你可不能再每夜跑到我的床上来了。”
“瑶儿这是在嫌弃哥哥吗?”景离有些受伤地道,“才没几日就要赶我走了。”
“哥哥,就是因为没几日,所以你才不能总是这样。”梓瑶颇有些无奈地道,“你我重逢统共不过才六日七夜,就已经开始同睡一张床了,这是不是太快了些?”
“不快,一点都不快。”景离眉眼弯弯地道,“我还觉得有些慢了。”
梓瑶轻轻叹了口气,又躺下来侧过身看着他,“皇伯父那里怎么样了?”
“不用担心,如今将谁嫁去南皖他都会同意,独独不会同意将你嫁去。”景离也躺下身来,“你好好地过你的小日子就是了。”
“你是不是又不准备告诉我具体情况?”梓瑶撇了撇嘴,“什么事情都瞒着我。”
“你的小脑袋不适合想太多问题,也没有必要为了那些事情费心劳神。”景离捏了捏她的小脸,“哥哥就希望你每日过得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
梓瑶不满地盯着他看了好半天,没有张口说话,不过最后还是主动把脑袋埋到他怀里蹭来蹭去。
景离心情甚好地搂住她,“哥哥自那晚在马车上睡过后,又已经连着三夜未睡了。我睡上一阵,你陪陪我。”
“你睡吧!”梓瑶仰起脑袋,见他闭上了眼睛,自己也跟着闭上了眼睛,“我同你一起睡。”
两人直睡到快午时了才起身,洗漱梳妆一番,牵着手向偏厅走去。
靠在门边的落宣一见到远处两人缓步前行的身影,就挥着双手大声喊道,“你们这一对懒猪!给我走快点儿!再不开饭我就要饿死了!”
候在一旁的容岚和夕语抽了抽眼角,对着落宣翻了个白眼儿。
以往他们年年都会见到落庄主几面,每次见着他时,他都是一身红衣,笑意盈盈,惜字如金,常常只是抛个媚眼儿不言语,光是这么一下,就能把人的魂儿全给勾了去。所以有不少的江湖中人,虽只见过他一面,连话都未曾与他讲过,就对他心心念念数十年也难以忘怀。
可是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在容岚和夕语心目中的美好形象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整日懒洋洋,无时无刻不在叫嚷了饿了,还喜欢没事调戏人的轻浮公子。让他们不得不感叹,世上真的有那么些个人,是只能远观,而不能近身的。
“落宣,你昨晚吃得比我还多,怎么这会儿就要饿死了。”梓瑶好笑地看着他,“你可是吃了整整三只烧鸡的啊!”
“小瑶瑶,你需得知道,以我的食量,三只烧鸡只是塞牙缝用的。”落宣替她拉开椅子,然后看了一眼景离,“你就知道没日没夜地霸着小瑶瑶,不但不让我跟她多接触,还连早膳都不给她吃。”
“再那么多话我就把你丢出去,让你永远无法踏进安亲王府一步。”景离一边给梓瑶布着菜,一边云淡风轻地道。
落宣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扁了扁嘴道,“真不知道当初怎么会招惹上你了。”
三人安静地用完膳,漱完口,之后就在偏厅里坐着,一边喝着茶,一边说着话。
“好无聊啊!”梓瑶抬头望了望屋顶,“就没个什么好玩儿的吗?”
“小瑶瑶想要玩儿什么?”落宣身若无骨地瘫在椅子里,“偷鸡摸狗如何?打砸抢烧怎样?这些玩儿起来都挺不错的。”
梓瑶听后笑了笑,“没想到你还是个大恶棍。”
她之前在福来酒家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不太简单,而且还感觉到,他的身上似乎隐隐带有些灵力。哥哥不但让他到安亲王府里当管家,还与他这般随意地交谈,更让她觉得他定是有其它什么来头。不过哥哥不告诉她,落宣自己又不说,她也只能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管家。
“对了,小瑶瑶。”落宣将身子朝前倾了倾,“你前晚吃下雪灵丹后,暗尘香的药性是不是全都解除了?”
“什么意思?”梓瑶有些不解,歪着脑袋想了想,“我睡着之前,身子还有些软软的,内力也没有完全恢复,不过已经不觉得有多热了。”
“你睡着之前吃了有几粒雪灵丹?”落宣紧接着问她。
“应该是一粒吧!”梓瑶思索了片刻后道。
“瑾王殿下。”落宣扭头看向景离,“一粒雪灵丹按理说是不能将暗尘香的药性全部解除的,快从实招来,你在小瑶瑶睡着后有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还未待景离开口,梓瑶就惊讶地诶了一声,“落宣,你这话的意思,莫非是指……”她还未说完就突然将视线转移到景离身上,很是严肃地道,“哥哥,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别听他说的,他这是在挑拨离间。”景离拍了拍她的脑袋,“你睡着之后,我又喂你吃了一粒雪灵丹,所以药性已经全部解除了。”
“什么?你把两粒雪灵丹都给了小瑶瑶?”落宣猛地坐直了身子,“我问圣女讨要了那么多年,她连半粒都不肯给我,你却直接将两粒都让小瑶瑶吃下了。”
“我又没有暗尘香的解药,若是不给她雪灵丹还能给她什么?”景离似乎对那雪灵丹很是不在意。
“把你自己给她呗!”落宣别有深意地对他眨了眨眼,“先用一粒雪灵丹让她恢复些体力和内力,再用你自己给她降降温,最后再给她运运功,一切就都成了。”
他的语气显得很是可惜,“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轻易地就放过了,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让你失望了,我是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对瑶儿的。等到大婚之日,洞房花烛夜时,我才会好好与她春宵一刻。”景离放下手中的茶盏,“况且瑶儿现在葵水都还未来,我也不可能碰她。”
“你们两个人没见到我还在这里吗?”梓瑶有些